第22章 毁她清白
两人面对面站立在溪边,听着淙淙水流声,心思各异。
霞光斑斓,落日熔金,晚归的雀鸟翱翔于蓝天之上,鸣啾于黄昏中。
燕靖予的双颊染上了红日的绯色,宛如壁画琼仙,细看之下能发现他眼中有些许不自然。
秦轻霜来回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犹豫的片刻,还是听话的走去水流处,掬几捧溪水洗干净了手。
“世子,您看还满意么?”她伸出水渍未干的小手,圆白莹润的双手淌着水珠,嫩如削葱。
燕靖予不依,依旧不悦道:“说!他还碰你哪里了!通通洗一遍!”
“额…还抱了。”
秦轻霜甩甩手,无奈耸肩,该碰的都碰了。
燕靖予闻言,脸色又黑了,咬牙切齿道:“你居然让他抱了?”
“我保证,非我本人意愿,现在的我和他是清白的。”
他不信,冷笑一声,面上依旧是严肃不苟的样子,想起她刚刚说的非他不嫁,心里漫过一丝甜。
“你发誓?”
“我对天发誓!若有虚言,必遭天打雷劈。”
轰隆隆——!
天空传来一阵闷雷响,她身子一僵,抬头看着黑云沉沉朝着这边压了过来,上一秒还是残阳如血的天际,转眼间乌云密布。
秦轻霜默默收回举起的手,立着站好。那啥,有点尴尬……
燕靖予哭笑不得摇头,“上来,快下雨了,先回去再说。”
等到迟迟未归的两人终于回营,豆大的雨滴也跟着砸了下来。众人快马加鞭往回赶,对于世子殿下亲自寻找秦家三小姐的事,皆保持了沉默。
景逸墨暧昧的看着双双归来的两人,若有所思的笑着。
暴雨忽至,一连半夜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好在出行的马车防雨的性能好,除了几匹马和猎犬没有人淋着。
景逸墨此时已经沐完浴,站在檐下观雨打芭蕉,珠落荷叶。他穿着一件松青色锦衣,玉冠束发,刻意掩盖的光芒下仍然可见帝王之气。
“殿下,刚得到消息,赵将军那儿有变故。”子乘呈上信笺,面露忧虑之色。
“不必看,定是太子那方已经动手了。”
他接过雪白的信封的,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收放于袖中,面色微沉。
“那…殿下要如何应对?”
景逸墨望着雨帘飞溅,陷入短暂的思索中,半晌他才幽幽道:“明日离开,去邺城。”
燕靖予比他想象的要难对付,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向着他,虽也不会帮助太子,那这十万大军是到嘴的鸭子,他如何能放弃。燕家想独善其身,也得看他愿不愿意,两条路,只能选其一。
福寿居,老王妃端着在塌上,眼神不善的盯着前来的汇报消息的丫鬟,怒火中生。
“你说予儿救了那个女人,还与她同乘一匹马回来?”
“回老王妃,真是。不仅如此,世子还亲自去找了秦三儿。”
老王妃攥紧十指,手中转动的紫檀木佛珠捏的咯咯直响,不出她所料,那个女人果真是个祸害。害死自己儿子不说,还妄想勾/引自己的嫡孙儿,实在可恨。
李嬷嬷候在一旁察言观色,思忖后方小心提携道:“老王妃,那秦三儿是个狐媚子,世子他尚未经人事,难免被鬼迷心窍,实属心智不熟。怪就怪那个贱丫头,以老奴看,还是对她太过仁慈了些。”
老王妃狠狠一拍桌子,恨不能立刻打杀了秦轻霜,可一想到燕靖予的话,又不敢轻举妄动。
“李嬷嬷,你说,我将那个女人留在府上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那个女人与王府相克,不仅害死了她的昭平,又和自己的孙儿不清不楚,若是被外人得知,燕家的脸该往哪儿搁。
“依老奴看,那个贱丫头现在动不得,且不说秦家越做越大,朝中势力已有些势力,就是在扬州,咱们也不能说动便动了她,左右为难间,您留她在府上也徒恼自己不快,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放了她。如此一来,秦家始终都欠咱景亲王府的。”
妖媚的女人是个祸害,最懂得魅惑男人的心,她的予儿又个连偏房丫头都未曾碰过的单纯孩子,若是被秦三儿盯上可如何是好。可就这样放过她,自己又心有不甘,不管怎么做都是为难。
李嬷嬷看穿她的心思,继续在旁出主意,“若是老王妃觉得这样是便宜了她,那不如找个贱奴去配她,然后……”
老王妃听罢才满意的笑了,如此一来也确实让她出了口恶气。哼,她既然不想嫁给昭平,那就一辈子跟着个低等奴才过一辈子吧。
“这件事叫给你来办,一定要做的看不出痕迹,最好能让予儿亲眼看见那个女人是如何淫/乱深院后宅的。”
这雨来的突然,夏季的暴雨本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可这场雨一直延绵到次日清晨,才逐渐消散了下去。
空气中还有新雨过后泥土松动的清香,七月荷塘萎靡了半池,受了惊的锦鲤还成堆扎在水岸边。
因为下雨的缘故,秦轻霜今日得空,不必去打扫院子,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等她出去给玉荷打帮手,才得知九皇子今早离府的消息。
燕靖予一大早就出了府为其送行,老王妃百般挽留,觉得照顾不周,怠慢了景逸墨,吩咐自己孙儿定要护送殿下安全离开扬州城才能回来。如此一来,燕靖予这一去就得耽搁一整天了。
秦轻霜的心又咯噔跳个不停,每次燕靖予离开,她就变得很满意安全感,似乎只有他在,才能保自己不被老王妃拿捏,想起上次的牢狱之灾,她还心有余悸。
她捂住从早上起一直眨巴个不停的右眼,暗想自己多虑了,她心中就是一粒小尘埃,老王妃没必要与她过不去。该罚的也罚了,总不可能将自己虐待致死。
再怎么说秦家还是有势力的,且燕家目前状况不容乐观,她这条小命,还真不是他们在这紧要关头能背上去的。万一被有心人参上一本,十万兵权收回是小,削藩降爵也是有可能的。
惶惶不安过了大半日,福寿居那边并没有派人来找她,平日与她对着干的小丫头们也都在北苑做活,没有与她碰面,诸事还算顺心,她也逐渐放下了惴惴不安的心。
夜幕降临时分,玉荷去了膳房,说是为世子去置备晚膳,让秦轻霜自己回房休息。
整日下来,秦轻霜都待在玉荷身边,中规中矩,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如今玉荷离开,她只得回房,若老王妃中途想起她这个人了,又想叫去打骂一顿,那她就当睡死了,拖着等燕靖予回来。
这样想着,她加快了回房的速度,准备窝在房间里不出来。推开门的瞬间,她敏锐的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很特别,是她从未闻见过的。她房中没有熏香,也没有花草,如何来的这个味道。
刚觉得有蹊跷,紧闭的大门却被人一掌推开了。她吓了一跳,回头看时,见一酒糟塌鼻子,细缝眼的瘦弱男人踏进她的房门,行径的猥琐可疑,一看就是不务正业的酒色之徒。
这个人她见过,就是昔日欺辱她的张嬷嬷的儿子,也是府上的家丁,是个恶名昭彰的主。
她心中立刻警铃大作,不善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张大嘿嘿一笑,鄙陋的脸皱成一团,他双手背后合上门,咽了咽口水,轻薄道:“我可是仰慕秦小姐多时了,见一个人孤枕难眠,想来陪陪你。”
“我仰慕你个草包加智障,你知道那俩字怎么写么?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张大露出满口黄牙,开缝的两只小眼冲着她肆无忌惮的打量,边看边淫/邪的笑着。要说这秦三长的还不如大夫人貌美,可这身段是真好,玲珑有致,如七月蜜桃,香软甜懦,若是能尝上一口,死了也值得。
“那秦小姐想要如何个不客气法啊?”
秦轻霜立马举起桌上的瓷瓶,态度强硬道:“你要再敢靠近一步,信不信本姑娘让你一辈子当太监!”
“哎呦秦小姐快别说了,待会儿定会让你□□的。”
秦轻霜恶心的抖出一身鸡皮疙瘩,这男人是摆明了想赖上她,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举在手中的瓷瓶正欲朝他扔出去,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眼前一黑,手臂一软,那青瓷花瓶一个不稳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几块。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香确实有问题。能在她房里布置这里的,除了掌管府上大权的老王妃,还能有谁。提防了一整天,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她,为了陷自己不义,还真是煞费苦心。
“你看,你唯一能防身的武器也没了,还倔强什么啊,让本相公好好疼疼你啊。”
张大急不可耐的搓搓双手,慌忙间已经开始解下裤头。
“滚!”秦轻霜像只炸毛的兔子,暴怒的瞪着欲行不轨的男人,拿起桌上的瓷杯朝他扔过去。
张大几个闪躲,成功避开。空档间,秦轻霜只觉眼睛越来越花,意识越来越模糊。明白自己不能继续待下去后,立马扑向房门逃离。
“小娘子要去哪儿啊?春宵苦短日高起,咱们还是珍惜良宵为好。”
他伸出双手抓住秦轻霜,拖着往床边走去。
此时,秦轻霜已经没了气力,只得高声呼救,“救命啊!世子殿下!”
“今日谁也救不了你,乖乖从了本大爷。”
“张大我警告你,若今日你敢对我如何,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小娘子可舍不得哦。”
眼睛快要闭上的瞬间,她感到有双湿滑作恶的手在她脸颊上来回抚摸,秦轻霜反抗不得,捏起地上的碎瓷片,趁他不备狠狠刺了过去。
张大反应过来,饶是这样手上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利器划过皮肉的钝痛感使得他失去了最后的耐性,一脚朝他踢了过去。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日定要让你尝尝厉害。”
秦轻霜被他踢打间又恢复了些意识,疼痛让她脑中有片刻清明,她紧捏着碎瓷片,小手被尖锐的利器划破,流出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裙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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