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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义? 三


  “其中一名凶手,应该是名女性!”

  眼圈肿红的安宇拿着现场遗留的足迹照片,极其仔细地揣摩着。

  秦亮带着黑红发少年从拘留室出来后,便提出了一个震惊所有人的建议,“我,秦亮,提议安宇加入专案组,协助破案,大家有异议吗?”粗咯浏览过每个人脸上微妙的变化,镇定地补充道:“怎么?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他?上级如果追查下来,我承担一切责任!”

  些许质疑、惆怅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变成了肯定与坚信。

  “准确来说,年龄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并且具有一定经济能力,外表也应该是光鲜亮丽的。”

  “心理侧写?”大壮虽有办案多年的经验,却还是被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臭小子给吓了一跳,紧紧地蹙起浓眉,虽有不解,好奇心却更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侧写:指根据罪犯的行为方式推断出他的心理状态,从而分析出他的性格,生活环境,职业,成长背景等。

  “这枚足迹,没猜错的话,是一个女人故意穿了双大码的鞋子,并且有脚下用力的倾向。但,毕竟整个鞋掌受力并不会特别均匀,所以边缘承受的重量较中心来说,稍轻一些!也就是,现在,鞋底纹路中间位置清晰,周边略显模糊的原因。这双帆布鞋是匡威秋季流行新款,专卖店售价近八百块,当然,高仿的,也极有可能,不过,像这种青春学生类鞋子,适用人群,超过三十岁的,很少!”

  “看来,你真的有当年你爸的影子!”秦亮交抱着双臂,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惊喜之情,“自信、果敢,观察力超群!继续。”

  安宇特有的“代入”,搜寻着站在墙边看着一切发生时的情绪波动,“杀死他,也许不是我的目的。看着他呼吸渐渐衰弱,眼球充血发紫,胡乱撕抓的手脚开始抽搐,这,才是我快感、泄愤的来源。我想起了什么?我站在原地,努力地克服着什么?我的腿不自觉地开始下压,终于,随着他吐出最后一口气,我畅快地闭上眼睛,享受着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愉悦。”

  “就仅仅是看了张现场遗留的足迹照片?秦队,跟刑警学院联系联系,让他进去练练?”

  “他不去,自然是有他的想法和顾虑,别强求!”秦亮十分理解,安宇是不想让自己像父亲那样,走得那么突然,以至于让唯一的母亲再次经历同样的苦伤,她,再也扛不起了,说着说着,脸色黝黑、刚硬如铁的汉子竟卸下了厚重的“铠甲”,内心的柔软同样是那么不堪一击,缓过神儿后,急忙清清喉咙说道:“行了,回到案子上面。安宇!安宇!安宇!”秦亮使劲摇着全无意识的少年,死灰死灰的面容仿佛一下子“吞掉”了所有的生气和活力。

  两颊凸起的咀嚼肌绷紧了神经线,牙齿磨合的声音,“吱、吱、吱”,很是刺耳,“别动我我要我要杀了他”猛地攥紧的手掌就像握着刀具一样,向前胡乱地捅着,“只要他死就都结束了”

  一旁的大壮随手就抄起桌上的水杯,直接泼在了安宇的脸上,清凉的刺激迫使丧失意识的少年醒了过来,“不行,他太过于深入情景了,再加上心理防御薄弱,极易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秦叔叔,扩大搜索范围,被害人的过去,绝对,有”疲弱的喘息之后,安宇仿似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样,斜着躺在了沙发上。

  “看来有必要,天林市走一趟了!”秦亮瞥向屏幕亮起的手机,“林良那边应该是有线索了!喂。”

  “哎!秦队,南湖死者身份已经确认,刘清志,宏阳轴承厂,磨刚工人,失踪日期,啊!不,是离开日期,十一月二十二号晚上,同宿舍的民工记得自那天晚上之后,就再没有见过他。”

  “被绑架到龙番市的?还是自发性的?”

  “听一些工友们说,刘清志有个女儿,十几岁的时候不知怎么就失踪了!所以他就一直想着,等挣够钱,试着找找。但也有很奇怪的地方,他当月的工资并没有领取,即便是太过想念,也没理由不结完工钱就走吧?”

  “嗯,对!有他女儿的基本情况吗?或者,更多的家庭信息?”

  “根据工厂提供的员工信息显示,无配偶,家庭成员也只是写了自己。至于他女儿,好像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才导致了他女儿的失踪,因为有回喝醉的时候,他说,要不是当时,鬼迷了窍,他怎么,都不能做出那畜生一样的事儿!”

  “有登记他老家地址吧?你去具体地调查一下。要知道,跨越几百里的凶杀案,凶手如此大费周章,绝不会只是一般的动机。更何况死者仅仅是一名底层技工。”

  林良只好咂咂嘴说道:“还是得在外边‘漂着’,我,都想大家了!”

  “煽什么情?记得仔细点,漏了?那就再跑一次。”这样的玩笑话,真的是秦亮的台词吗?难道,是系了多年的心结解开了?也许吧!

  挂掉电话,秦亮用笔圈住“青科案”标题的字样,“现在,重新梳理一下案情。首先,这是场典型的谋杀案,分析凶手有两名,一名实施犯罪,另一名监督或者说享受犯罪,就动机而言,在先前的调查之中,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所以,必须扩大对被害人的调查范围圈。大壮,你走趟天林市,查一下男性死者的‘底子’,至于女性被害人,身上并无刀伤等明显类痕迹,窒息而亡,也就是说,凶手在将其勒至昏厥之后,没有选择继续侵犯,所以,她,不是凶手的目标。也许,她的死,才是最无辜的。那串遗留现场的代码,先放放,一般来说,凶手留下这种类似于线索之类的东西,无非是对自己太过自信,或者连环杀人的标志,当然,也极有可能是某种情绪宣泄,比如让被害人带着这串代码一起去死。无论是什么,都必须有足够的证据基础,目前获得线索的渠道有限,还是得从监控查起,凶手必定在故意躲避着**,通过慢放画面,看有没有捕捉到衣影之类的?对照校外和南湖周围的车辆监控,看有没有重叠的,重点排查套牌车。”

  “监督或享受犯罪?这是某个组织的某种行动吗?对了,‘青科’和‘南湖’到底能不能并案处理?”

  “这就要看可供并案的线索了!高臻带一队人跟我回勘‘南湖’现场,如果找到了代码之类的共通点,连环犯罪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秦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自己去,多孤单呐!要不然,也给我配个小跟班儿?” 面露笑容的大壮挪挪步子,靠在了旁边的沙发椅背上,拍拍安宇的肩膀,“就他,怎样?”

  “可以,这小子是个‘雏儿’,你看着点!”

  旋即扛起昏睡中的少年,试试分量,大壮习惯性地往上抬了抬,咧开嘴说道:“怎么跟个姑娘似的,真轻!”

  天林市是省内最东部的临江城市,经济、文化发展至少远超其它同城三四年,当地不乏隐形富豪和“暗地”大亨,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有时候碰上堵车高峰期,下午五点下的班,到家基本**点了。但治安就差了很多,房屋强拆、侵占土地、外环飙车,即便当局介入,也无济于事,毕竟用钱疏通的关系就是那么好使,前脚刚进去,后脚就有人来保释,二十四小时定则简直是摆给上级检查的!

  隐黑的月光下,白皙的脸庞溅染着浓稠的暗红,与扬起的发色异常地吻合。安宇惊慌地后退着,血液粘连着锐利的刀刃,嗒嗒地滴在干枯的黄叶上面。“咔”,不安分的火苗窜了出来,墙壁那边竟燃起豆大的“橘点”,很快,鼻腔就觉察到一股烟草的炙烧味,“腾腾腾”,急促、密集的脚步声从安宇身后传了过来,心脏突地一缩,匕首顺势从手掌滑落,直挺挺地盯向那个相较周围却更加深暗的轮廓,是在等某个人的“指令”吗?人影做出好像是仰头的动作,静默过后,平淡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我们终于结束了这一切!”

  少年本身的意识渐渐苏醒,面前,伤口形成的血泊依然朝四周蔓延着。趴在一旁的女孩,脸埋在叶子里面,一动不动,感受到的,只有迅速下降的体温和松弛屈曲的骨关节。模糊不清的人影凭空消失了,幽空的林子里,仿佛只有自己存在,是满手鲜血的自己,是手拿利刃的自己,那天下午的恐惧再次袭来,“我,是凶手?”

  安宇拼命地暗示着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错觉和想象,可,它产生的冲击怎么会那么真实?就连擦过树梢的风,都会带有浓烈的血腥气。少年狂奔着向前,渴望那束温暖的光能够再次出现,可是不管怎样,如影随形的,只有一心想淹没灵魂的黑暗。巨大的压迫感使少年再不敢前进半步,膝盖不听使唤地向下坠去,安宇,已经没有力气继续挣扎、奔跑了,缓缓地闭上眼睛,做好随时被侵蚀的准备,干裂的双唇微弱地吐出几个字:“来吧,既然逃不掉”转瞬间,透明的角膜觉察到一道明亮的光感。

  “喂喂喂,都睡一路了!”大壮拍打着安宇发涩的脸,无奈地咽了咽口水,“这丫,怎么还不醒?可别怪我。”两只手指停在鼻翼的两旁,放缓呼吸,捏了下去,憋到一定程度后,安宇好像被呛到了,咳了几声,醒了。

  “你这梦做得挺有起伏啊!有哭有笑的。”

  “我睡了多久?天都黑了吗!”安宇用手掌内侧叩打着前额两侧,“我刚刚又做了和以前同样的梦!”

  拨开包装纸,大壮把两片绿箭填进嘴里,“喏,秦队让我来趟天林市,深入调查一下男性死者的具体情况。”冲外面霓虹炫彩的街道,扬了扬带有胡渣的下巴,“已经到了!”

  “那,怎么把车停在这儿?‘立安中学’,不去死者家属那里吗?”

  “我说小哥,请别质疑我,ok?你知道我就没去?你睡得跟死猪似的!”大壮看着渐渐尴尬的气氛,补充道:“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在他们眼中,黄致宇固然霸道了点,经常闯祸、打架,却也没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我觉得最奇怪的就是,黄致宇的母亲,她有好几次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每次都咽了回去,他父亲见状,赶忙就把我‘请’了出来。”

  “我,还是得跟您说声对不起,是我误解您了!”安宇主动伸出右手,“您好,我是安宇。”

  “多大的事儿,弄这么正式,至于吗?”大壮憨憨地摆出击掌的姿势,“这样,才是男人之间的感情方式,还有别跟我说什么,您您您的,全身发麻!他们都叫我大壮,沾你点便宜,壮哥就好!”

  “那这所立安中学,就是死者曾经学习过的地方,对吧?”

  “跟你说话,就是省劲儿,比带实习生轻松多了!”略见焦虑的目光不时瞥向前方的丁字路口,“我和当年黄致宇的中学班主任联系好了,怎么还不来?”

  安宇四下扫视着,“后方斜对面晨光文具店车位的十一点钟方向,靠在车前盖的,四十多岁、穿深蓝色西装的男人,距离我们大概四十多米,他正在找寻着什么,应该就是吧?”

  拨通电话,安宇看到男人拿出了手机,确认完毕。

  “你好,龙番市局刑警!”掏出随身携带的证件,直接翻到带照片的一页,“有一起刑事案件,牵扯到您教过的一名学生,黄致宇,您对他还有印象吗?”

  面部表情稍加停顿,由于时间短暂,几乎是一闪而过!安宇注意到那像是种早有准备的自信,客气的寒暄过后,三人进到连锁星巴克,相视、对坐在一起。

  “哎,宋老师,您继续说。”

  “噢,走神了!不好意思,黄致宇,这小子真没让我少操心!学习成绩简直烂到没法儿看,经常拉着班上的几个混混儿逃课、酗酒、打架,光是ktv、酒吧、网咖,我都不知道去了多少趟。不过,这孩子心地不坏,就是父母常年在外,一个月,二十多天出差,你说,他,能不堕落吗?没人关心、没人疼的,所以我对他,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什么天大的窟窿,也就记过了事了!”

  “然后呢?他就这样毕业了?其中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也不是,初二的下半学期,他转学了。”

  “为什么?”

  “他父母觉得孩子这样下去,肯定废了,于是便来校办了退学手续,收拾完课本什么的,立即就离开了!后来听说,他在新学校适应得还不错,性格也没那么暴躁、狂妄了,成绩也有所进步。”

  安宇看到男人原来分开的双膝,现在闭在了一起,两只手同时握着面前的咖啡杯,视线停留在杯子的边沿上面,即便没露出任何紧张的迹象,可错就错在太“顺”了,就像在读事先预备的稿子,“您还留着当年他们班的联系通讯录吗?”

  “嗯~~,这些年教过的学生,带过的班级太多了,估计是找不到了!”

  “哦,这样啊!可惜了。”大壮故意地表现出遗憾的神情,尽量使对面的男人放松警惕,“行了,今天就到这!不耽误您的宝贵时间,感谢配合。”

  “也没什么,警民一家嘛!”男人欠身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走一步!”转即走向了旋转门。

  此时安宇蓦地站起,“对了!宋老师,您的车保养得很好,几几年买的?”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零八年买的。”男人侧过脸欣喜若狂地回答道。

  “好了!再见。”重新坐好,安宇眼中发散出敏锋的光芒,“对上了!死者在初二下半学期必定遭遇了什么严重的变故,以至于转学,而且应该触犯了法律。外面停的那辆凯迪拉克最少也得三十万,我猜测是死者家里为了堵住‘风口’,拿出的‘封口费’。”

  “他们的确有这个经济能力,死者父亲黄力强是当地某私企总裁,三十万,九牛一毛而已!”

  “是不是需要联系一下当局,看死者有无刑事案底?”

  “高林市,出了名的治安差,经济的迅速上升带来的,却是贪污和**。所以,先自己寻找线索。知道哪儿,是消息的汇集地吗?”只见大壮右手握成拳,放在嘴的旁边,牙齿假装用力咬住什么,右臂往后一拉,一阵咀嚼过后,咽了下去!

  “撸串儿,大排档吗?”

  “走吧!”干脆、热诚地拉住安宇的胳膊,“我请。”

  相较夏日的酷暑,卷起袖子大口吃喝的直爽,冬天自然冷清了不少,没了光着膀子对**吹的豪饮,挤得满满当当的餐位,现在也只是零散地坐着几个无聊打发时间的小年轻,以往长久不息的炭火和鼓风机,此时却到了“换班”时间,店主慵懒地将其堆积在一起,维持着残余的热量,随后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大概是在想:这样怎么行啊?明天还得早起买菜、穿串儿,但是挣的基本和成本持平,愁啊!要不然还是去打工吧,来年再干。沮丧地擦去耷拉下来的鼻涕,无望地环视着,“等下就回家吧!给孩子带盘小龙虾,那小家伙儿最喜欢吃这个了!”

  洪亮的声音十分高亢,“老板,六十个串儿,两扎啤酒,拍黄瓜,凉拌三丝各来一盘。”还没掀开门帘,大壮就喊了起来。

  微微抬了抬眼睛,店主显然是对这种一百来块钱的单子,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但得罪顾客,是永远做不到的,起身撑撑懒腰,打个哈欠,“好,二位稍微等一会儿!”

  安宇刚拿起筷子,踌躇几秒钟,又放了回去,“你,很饿吗?”正对面。胡吃海塞的大壮自吃的一上来,压根就没停过,嘴里、眼里、手里全部都是“串、串、串”,刚开始叫的没二十分钟就给干掉了,索性又要了条烤鱼,两大碟鸡翅,这不,正准备给鱼翻个呢! “案子不查了吗?”

  掺杂着嚼动食物发出的呜呜声,大壮口齿不清地回答:“我也没想到,这地儿,这么冷清。哎,老板,再来扎啤酒。”

  “好嘞,马上来!”

  “你还要?非得喝醉吗?”

  老板暗自高兴着:“就喜欢爱喝酒的。”走到后厨,提了一扎啤酒过来,“您要的酒!”随即朝桌上大致看了一遍,同时估算着账单金额。

  “老板留步。”大壮起身坐到了旁边的凳子,“来,先坐下!”伸手示意自己刚才的位置。

  “噢,好!”坐定后,一头雾水地问道:“怎么了?”

  “来,小宇给,对了!您怎么称呼?”

  “您太客气了,叫我老宋就行。”一时紧张,谨慎却不失温和的目光四处漂移着。

  “宋哥,你看,是这样。我家这小孩儿吧,再过一年就该高考了,成绩就一直上不去,所以我想给他转个学,总听说‘立安’挺好。可咱也不懂这个啊!是老师教的好?还是学生风气好?就想着跟您这儿,多听听这学校的真事儿啥的?”大壮边说,边往玻璃杯里缓慢地倒着啤酒,尽量渗出少量的泡沫。

  “这你可算问对人了!我搁这片儿干了,也得十年上下了。总的来说,‘立安’那可是市里数一数二的中学,每年都有鲤鱼跳龙门的,升学率也都是杠杠的,上课氛围安稳、求进,小男孩儿,是吧?那来这儿上学,没错了!”老宋没有客气,仰脖往胃里灌了一大半儿。

  “什么意思?”安宇抢先问道,倒不是因为自己长得白净,面前的大叔把自己错当成了女生,只是有种违和感油然而生。

  “你看,小孩不懂什么礼貌。我这当家长的,先喝一个。”说着就举起了面前的酒杯。

  “没事儿,非要喝,那一起吧!”两只杯子擦出清脆的碰撞声,直接一饮而尽,“我家的那个,估计比他大上几岁。男孩儿,他,安全呐。一看您就不是本地的,到时候,孩子肯定得住宿不是,男孩儿受了欺负,打回去就行了呗!女孩儿,你像六年前的那个咳,话多了,话多了!我这人酒量很一般,练了那么久也练不出来。”

  “聊聊呗!满足满足那小子的好奇心。”夹过只鸡翅,放进了还残留些清水的碗里,“还有,我这个老小子的。”

  “正好店里人也没几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说点过去的事儿!我也都是听我家小孩儿扯的。应该是三四月的时候儿,很多小姑娘都为了漂亮、好看,棉袄、保暖什么的,不稀得穿!外边套个薄褂子,不知道是真冷、假冷。挺多不怀好意的小青年借机搭讪、骚扰。后来,我儿子说他们隔壁班的‘班花’好几天都没来上学,碰巧有个发小跟她一个班,就去问了问,他说看见了放学路上,班上的一群混混截住了那小姑娘,当时被发现偷看了几眼,生生地被骂了回去,也就再没敢管闲事儿!之后,那小女孩就没来过学校了!”

  “这,很平常啊!”摆出副迷惑的表情,大壮碰了碰老宋的酒杯。

  “可是,你知道传言传的是什么吗?都传那女孩儿被强奸了!没脸再见人了!”老宋恶狠狠的模样,很明显是相信传言的。

  “那你知不知道”

  不等安宇说完,就被大壮强行打断了,“行,我基本明白了!再跟老师联系联系,看怎么决定?哎,那桌的客人好像是要结账,您先去忙吧!”

  “嗯,有事儿再叫我。串啥的,管够儿!”

  刚回到车里,大壮立马打了个激灵,“呦,都十点了!刚什么也没吃吧?喏,给你的。”打包的塑料袋还是热乎的。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继续问?”

  “没有必要,还得解释!其实你我都清楚,线索已然明了!黄致宇当年一定做了什么,才导致的转学,至于是不是强奸,找他的父母求证,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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