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抛绣球
志成也没跟四蛋儿说他爹说了什么。四蛋儿也没问志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两人到家时，陆永忠已经套好马车了，这马车是文城留下的，回来的时候坐了两辆。回去的时候，就留下一辆。
“爹，东西收拾好了么？”四蛋儿问陆永忠。
“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们了，你跟爹在前面赶车，让你娘和大姐带着几个孩子坐里面。”陆永忠看着四蛋儿说道。
“好”说着让志成也爬进了车里。几个小子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在马车里，隔一会就掀开帘子看看，然后再把看到的东西给他们娘讲，大丫看看这个，听听那个，第一次开心的笑了出来。四蛋儿娘看见大丫头笑了也就放心了。
等几个人到了州府，文诚和二丫已经在城门都等着他们了。文诚带路给他们送到了铺子。铺子挺大，两进的院子，前院就摆上了架子已经。后院有四个屋，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怎么住，就开始收拾行李。
等晚上收拾完，就听文诚说，林大人请他们过府吃饭，林夫人已经准备好了。
一家子到了以后，林夫人已经等着了，看见四蛋儿娘赶忙起来迎，：“亲家，可把你们等到了。”
二丫给几个小子单独安排了一桌，简直吵死人。林大人这里也没那么多说道，家宴也就都在一桌子上吃了。
还没开饭之前，林夫人跟四蛋儿娘就唠上了。“大丫的事啊，我也听说了，你也别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总好过子女受罪强啊。”
四蛋儿娘觉得林夫人说的对，：“我不担心了，这不是都带在身边了么，当初我是想着有四个孩子，再怎么也对付对付，以前刘成那小子可是很好的，我寻思也就是一时想不明白，改好了也行，我家四蛋儿不同意。我看大丫也是死了心了，也就不劝了。好像我这个做娘的不疼她一样。大丫从小就帮着我干活，我跟她爹下地，就她带着几个弟弟妹妹。当初想着找个实诚的嫁了，这辈子虽然平淡，也没啥大事，谁知道还这样”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林夫人紧忙递个手帕过去。
“这不是都过去了么，还有啥想不开的，以后高兴就行呗，等过两年再找一个有什么难的，现如今我看再嫁得也不少。”
“说是这么说，那不是还有四个孩子呢么？”四蛋儿娘接着道。
林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劝，只得看二丫，二丫看她娘在这又抹眼泪的道：“娘，这是做什么，来州府咱家都团聚了，你还有啥苦的啊，给大姐自己扔乡下你就舒服了？”
四蛋娘看看二丫对林夫忍说道：“你看看我这二丫头，也不知道随了谁，这嘴吧就不饶人，我啥时候说不舒服了。”
二丫看娘那样噗嗤就乐了，：“好了，好了娘，我们开饭了。”
这顿饭吃的很是欢乐，走的时候四蛋儿娘还问林夫人：“二丫性子还行，就是有点泼辣，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林夫人听四蛋儿娘这么问哈哈一笑：“二丫最是孝顺，也能管的住我家那儿子，我跟他爹稀罕的紧。”
四蛋儿娘听林夫人这么说倒是放心了。怕大丫多想，倒也没夸文诚什么。
五个小子倒是没呆够，志成最大，领着下面几个玩翻了天，走的时候都不太情愿，二丫没法只得说明天再打他们去找哥哥。这才分开。
过几天，大花把三丫也送来州府了，原来三丫怀了身子，他要出去走货，不放心，把三丫送过来了。这回四蛋儿一家子都在一起了。大花对四蛋儿说：“你举人考完，这次要不要跟我去北边走货。”
四蛋儿听大花说完倒是有些心动，找了二郎和文彬，他俩更是愿意的不得了。结果文彬被他爹又给扣下了，他爹放了话，没娶媳妇之前就在家呆着吧，你娘正给你物色呢。
这给文彬气的，跟他爹说道：“娶了媳妇我还能出去么？你这是想关我一辈子”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林大人看着文彬气哼哼的走了，想想也是，跟着四蛋儿他们一起出去还放心点，这要过几年跟几个狐朋狗友出去，更是要命。第二天就改变主意，同意文彬去了。
文彬这大怒大喜的，竟生了病，四蛋儿走之前问他：“你这样还能去么？”
文彬拖着病重的身子，咳咳两声，道：“当然可以了。我这是被我爹气的，过两日就好了。”
四蛋儿到了州府就给阿福送了信儿，阿福到的时候正赶上四蛋儿他们出发。四蛋儿把阿福介绍给文彬他们：“这是我，这是我。。。”四蛋儿想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介绍。
倒是阿福开了口：“这是我家公子，我是我家公子的下人。从我跟了公子那天，我就决定誓死效忠我家公子。”
文彬听了哈哈一乐说道：“阿福，是不是戏文听多了啊？”
“哪有，我就是这么想的。”阿福说道。
这样五个人就上路了，大花因为和四蛋一起，也没叫着别人，他们几个也就够了。谁都以为阿福说的话是奉承，只有四蛋知道阿福说的是真的，阿福一根筋。
几个人走了半个月，先到的地方是北面，去城里把从家里带的布纱卖了出去。之后去了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叫牧村，全村都靠着打猎生存。大花走了这几年你货也有了经验，不去县里拿货，都是去村里找村民收货，价格低，质量还好。沿着村子走，收了大量货。牧村这几年来收东西的不少，村里人也聪明了，把打的猎物，腌制起来，卖给来收货的。
大花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只收购猎物皮，这次运气好，收了个虎皮。
“这牧村之前你来过么，大花？”文彬问大花。
“来过的，上次来的时候赶上这边大雪，村子里打猎的少，没收到啥，这次我特意赶得这个时候来的。”大花回道。
“你这皮子，拿回去能做什么？有人买么？”二郎也问。
“别以为咱那边用不到，我告诉你们只要是新鲜东西就有人买。回头再收点别的小物件，把四蛋儿家那铺子摆上就可以了。咱州府，别的不多，就傻有钱的多，谁也不让谁，咱收就收一个，谁买显得谁不一般。”大花看二郎问这个，解释道。
“嗯，大花说的对，有钱的就喜欢这样的，就说文彬当年那两好友。。。”二郎接着道。
“停停停，别跟我提孙杨二人，那两人，我跟你说大花，眼光奇差。”文彬说道。
四蛋儿和二郎。。。。
几个人收完东西，回到城里客栈，几个人商量一下，要出去走走。这一路走走停停倒是遇见了不少新鲜事，二郎和文斌说个不停。
走在街上，几人听见前面敲锣打鼓的，围着很多人，走上前去才看见原来是抛绣球。文彬从没见过，激动的把四蛋儿几人甩在后面挤了进去。
北方姑娘嫁人，到了年纪，不愿意嫁人的，没办法家里就的搭起台子。有武功的就打擂，没有的就抛绣球。抛到好的，不管男方同意不同意，女方同意就好，抛到不好的，可以再抛。主家早早把的把自己姑娘的相貌性情放出消息，吸引别家公子过来。然后再把一些穿着不好的挡在外面。
四蛋儿这次出门，得到林大人的嘱托，这一路都看着文彬看的很紧。就怕回去跟林知府交代不了。
四蛋儿正和大花说话。就看文彬一下就窜出去了，转身紧忙叫阿福进去抓，却是晚了一步。
阿福进去的时候，文彬正捧着绣球傻在哪里，阿福扔了绣球，扛起文彬就跑。跑到四蛋儿身边，还没等四蛋儿问话，就被屋里冲出来的十几个家丁拦住了。
“公子，摘得我们小姐的绣球，如何能走啊，还是要先让我们小姐看着满意不满意才好。”其中一个家丁上前说道。
文彬这次是真的傻了，他本以为像戏文里讲的那样，只是去看看热闹，谁知扒开人群，直接进了圈中，最可怕的是，圈里加他就两个男子，那男子看向他一脸苦相。他还没懂，就看绣球到了他手里，那绣球上面绑根线，这文彬怎会不懂，这明明是放在他手里的啊。在抬头看见台子上的小姐，哎呀，那小姐的身材，占了台子的一大半。吓得当时就愣住了。
四蛋儿听家丁说，上前道：“我们不是本地人，是南方过来收货的，无意冒犯，实在是凑巧，而且我兄弟跟你家小姐好像也不太般配。”四蛋儿说着抬头看了看台子上的姑娘。
“我家老爷有话，今日谁摘了这绣球，就得娶我家姑娘，我嫁姑娘虽说是胖了些，还。。。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位公子定是要娶的。”家丁说着就要把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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