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扑棱蛾子
第二天一早，萧鸿仍然是起床跑步锻炼，回来的时候在外面买了两份小笼包和豆浆带了回来，一份是给黄毛带的，这小子兴许有用，先惯着他吧。
黄毛房间的门没锁，萧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打开门一股烟雾涌了出来，虽然萧鸿也抽烟，但是这股烟依然把萧鸿呛了一个跟头。
黄毛整个身子好像一直大虾一样蜷缩着身子在床上呼呼大睡，电脑的屏幕还在亮着，丫的还在自动打怪呢，萧鸿忍住扔他装备删他角色的冲动把窗户推开一些放下一份早餐就退了出去。
这也就是在国内，如果是在国外弄不好周围的邻居要报警的，绝命毒师可是毒害了不少人，多少人疑心重重的认为自己的邻居是个制毒的。这样的新闻在十几年后屡见不鲜。
简单的吃了个早饭，洗漱一番萧鸿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服，最后还是选择了一身休闲装，牛仔裤白衬衫，做上地铁赶往华纳唱片京城的公司。
“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前台的接待很礼貌，也很漂亮，身材高挑，毕竟是唱片公司的门面。
“我叫萧鸿，找你们总监。”
“抱歉记录上没有您的信息，您稍等我打电话询问一下。”大公司的员工素质还是不错的，剧情中那些无脑狗血的事情没有发生在萧鸿的身上。
“先生，电梯在那边，六楼，出电梯右转最里面的办公室。”
“谢谢。”
礼貌的回应了一下萧鸿走向电梯，虽然身上穿着很普通但是没有农村孩子进程的样子，一切都很平淡。
只不过接待他的并不是前天见过的张总监，而是一个助理，不过萧鸿并不在意。
“先生，请你看一下合同，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签约了。”显然从助理的语气上看还没有楼下前台的态度好，萧鸿觉得他应该去前台站两天试试。
“这份合同好像并不适合我，如果你能做主的话我和你谈，如果你不能做主请让能做主的人来。”萧鸿的气势也不弱，绝对不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沉着冷静。
助理没有和萧鸿废话，拿起合同甩给萧鸿一个背影就走出了接待室，临走时萧鸿能听到他嘴里嘟囔着什么，虽然听不清，但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助理一走就把萧鸿晾了快一个小时，不过萧鸿并不着急，手里拿着摩托罗拉老款手机在玩着贪吃蛇。
知道张总监还有那个制作人和李曦盈一起走了进来。
“我的助理说你对合同不满意，我想你还不了解市场吧，这份合约对你这样的新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张总监的姿态很高，语气也很傲，高高在上的样子让萧鸿有些不舒服。
“我来是想和贵公司合作，而不是来找工作。”萧鸿的语气依然平淡，不温不火。
“说说你的条件。”没能压制萧鸿张总监有些不开心。
“首先，合约的时间，不是几年，而是仅限于这一张专辑，其次选歌和大致的意见上我全权负责，宣传我只提意见，不参与，最后专辑的纯利润分层我要百分之二十。”
前面的两条都在面前的接受范围只内，但是最后的条件让张总监接受不了，直接拍了桌子。
“你是个什么东西，张嘴就要百分之二十？金牌制作人都不一定有你这个价格，你太自以为是了。”
对于张总监的暴怒萧鸿就好像是一个看客，旁边的制作人则是幸灾乐祸的笑着，李曦盈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我能保证这张专辑的质量，只要你们公司正常的宣传下，如果专辑的销量低于一百万我分文不取，而且我相信如果你们不认可专辑质量的话完全可以把我踢出去。”
张总监很气愤，虽然萧鸿说的很有道理，他们这么一个大公司绝对不可能被萧鸿牵着鼻子走，而且主动权绝对会掌握在他们的手里，但是他绝对不会这么痛快的就答应萧鸿。
可是在张总监在想怎么为难萧鸿的时候李曦盈先开口了：“可以。按你说的来，如果公司接受不了百分之二十的价格可以从我的分层里扣。”
虽然李曦盈是一个新人，但是她在公司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存在，她背后人的话张总监也是要乖乖听的。
“好吧，我让助理准备合同。”
对于这场谈判的胜利萧鸿并不觉的开心，音乐是李曦盈的让步，让萧鸿觉得这好像是李曦盈对自己的弥补一般，转换过来就是自己好像是恬不知耻的过来敲诈一样，不过萧鸿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置气，事实会证明很多东西。
既然条件谈好了，合同的打印也没有拖沓，助理很快送来了一份新的合同，在上司的面前，这个助理倒是礼貌了许多。
“能帮我再接杯水吗？咖啡最好。”萧鸿把手里的空杯递给他。
助理用着一样的目光看了萧鸿一下，还是软了下来：“好的。”这两个字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放下手中的签字笔萧鸿的身子舒服的靠在沙发上：“接下来你们公司的版权库是不是可以为我开放一下，我要选歌了。”
“你…你不准备拿你的歌出来给我们先看一下么？”
“我的歌不急，首选我要了解专辑的风格，然后在收歌，等基本确定完以后，如果我满意的歌不够的话我再拿我的作品补位。”
“你到底懂不懂怎么制作专辑？”
“我只看结果。”
萧鸿的话像一块石头堵在张总监的心口，什么时候一个新人制作人可以这么和他说话了，他想摔东西发泄一下，但是现在这样的场合并不合适，这样会让他显得太多小气易怒了。
“张总监你的脸色不怎么好，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让我和歌手商量一下专辑的风格和曲风？”
张总监话都没说直接摔门而去，剩下的制作人看了看萧鸿，萧鸿回给他一个“你不走等着看戏吗”的眼神，最后制作人也识趣的走了，确切的说他现在顶多算是一个监制了。
偌大的一个接待室里只剩下了萧鸿和李曦盈两个人，助理在这个时候走了今天，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到萧鸿面前，不过萧鸿并没有要喝的意思，谁知道会不会加了什么料进去。
起身走到窗前，萧鸿看着窗外的风景，高楼林立，没有什么好看的风景，天上的云也不是那么的蓝。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专辑的选曲和风格由我来定，等我选好歌以后你可以提一些意见，但是我不一定会采纳。”完全不像是曾经情侣间的对话，更像是仇人，这也是分开后两人的第一次对话。
“可以。”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依然让人听着就很舒服，这样的声音天生就是要用来唱歌的。
“那就这么定了，我会尽快曲目选出来，然后把细节做好。”
“嗯。”
接下来就是沉默，一个人看着窗外，另一个人看着那个人的背影，熟悉又陌生，短短的时间他变了好多。
“这段时间你还好吗。”
“挺漫长的，像做梦一样。”对于萧鸿来说确实很漫长，漫长到跨越了一个世界。
“你……”
“只聊工作，不了其他，没有别的事情就这样吧。”萧鸿打断了李曦盈的话，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
“好吧，那我先走了。”
“嗯。”
李曦盈的离开，代表着萧鸿工作的开始。
很快华纳就把公司的版权库对萧鸿开放了，一件独立的办公室，或者说更类似于仓库，里面不少柜子，上面都是一些歌曲的Demo，多是磁带，更多的是单独的歌词或者是曲子，上面副写着音乐人的信息，这些Demo都是一些独立的音乐制作人投递过来的，但是能被采用的却寥寥无几，毕竟现在这个时候能真正发片的人歌手很少，有名的歌星就那么几个，互联网还没有发展起来，不像以后，几百几千就能买到一首歌的版权然后开始在网络上唱，或者是用极低的成本出一张自己的网络专辑。
萧鸿打开电脑，电脑里还会有一些华纳总公司存留或者是分公司上传的一些Demo，选歌是一个累人的工作，所以萧鸿没有让华纳去邀歌，这么庞大的曲库已经够他用的了，他相信在这里能找到许多他满意的歌，而且这些歌他不需要去剽窃，他只需要哪些歌会受歌迷喜欢，哪些歌的传唱度高就可以了，他只不过截胡了，这就没有办法了，毕竟自己的重生就已经在身上贴上了蝴蝶的标签，扑棱蛾子总要煽动自己的翅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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