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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荷花


  啊?福晋回府了?

  还令人赶去荷花池?

  那嬷嬷吓得魂飞魄散,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方慌慌张张跑去通报漱雅。

  “什么?不可能!那*人在宫里被太后拿了,怎会回到府里来?你可听仔细了,不会大白天在这胡言乱语罢?”

  漱雅正与一干侧福晋在院子里纳凉聊天,听了嬷嬷之言霍然起身,难以置信地瞪着她道。

  “嗳哟,主子,老奴怎敢拿这事儿胡嚼舌子?主子快些随老奴前去看看。”那嬷嬷拍着脚顿足道。

  尽管难以相信,但此事干系重大,漱雅做了亏心事毕竟心虚,听得小雨回府让人赶去荷花池,她担心东窗事发,故急急跑来。

  “哼,做什么用得你来干涉么?你自个什么身份,有我在此,这儿岂有你开口的份儿?”小雨此时并不疑苏合一事关乎漱雅,她只疑苏合失足跌入池塘毙了命!但那日在酒中做手脚之人除去漱雅还能有谁?这会她本就为着苏合一事心急如焚,因此见了漱雅更是怒火上升。

  漱雅只一眼,便认出面前之人是小雨,因小雨学上三年五年也未必有乌兰珠的娴静和气质如兰的高洁。她瞟眼九阿哥,即知小雨多半是他弄出宫带回了王府,但她却并不点破小雨身份,却将她当做乌兰珠道:“哟,兰珠小姐,福晋与那位九阿哥做出失德之事早被王爷扫地出门,府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兰珠小姐这会冒充福晋不知是何居心,又意欲何为?”

  “我冒充你姥姥个头!你干的啥坏事儿自己心里清楚,我现时没空和你理会,你闪开,稍时我自会找你算帐!”小雨暴跳如雷,她指的坏事儿乃是酒中下药一事,但听在漱雅耳里却以为她是指谋害苏合一事。

  漱雅百思不得其解,那事儿做得隐密,当日并无一人知晓啊,小雨是如何得知的呢?她压住惊慌,故做镇定地道:“兰珠小姐,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才刚说些什么,我怎的听不明白?”

  “我现在没功夫和你磨牙。”小雨转对脱了鞋袜的众小厮说:“尔等还磨蹭什么?还不快些下水打捞!”

  “慢着。”听闻她让人下水打捞,漱雅心惊肉跳,面上却风平浪静地道:“兰珠小姐,你不过是寄居在咱们王府,怎的不掂量自个身份,胡乱就在府里指手划脚兴起风作起浪呢?”

  “去你的!”小雨伸手欲推她,忽心念一动,遂拿眼上下打量她,看得她心下发毛,强自镇定问道:“你这般拿眼看我做甚?”

  小雨绕着她转了两圈,狐疑道:“我让人下水打捞苏合,你为何在这胡搅蛮缠?莫非是你--害了她?”

  “你血口喷人!”漱雅怒目,饶是想维持淡定,却再也无法做出若无其事状。她双眼一瞪,厉声道:“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得你一个寄住的女人胡说八道?嬷嬷,给我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知道规矩!”

  “是。”

  漱雅的贴身嬷嬷应着就要去抓小雨,偏小雨灵活地左躲右闪,让她连衣角都碰不着。两人就这样在众人眼前你来我往,漱雅眼中怒火燃得更炙。

  “你敢打我?王爷回来定不饶你。”小雨向漱雅叫道。

  “哼,你以为王爷会护着你?可笑,休要白日做梦了!”

  两旁的下人们只敢看着,因福晋和乌兰珠姑娘生得一般模样,他们一时也难分清。且漱雅虽失宠已久,但前日她蒙太后宣召进宫,掩不住得意地四处昭告,谁也说未准,她会不会重又成为王府的红人。上前阻拦或是帮忙,皆有可能是错,大家只得站在原地。

  睿祺一个闪身,挡在小雨身前,将她护了个严实,只轻轻一挥手,那嬷嬷便生生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点没直接跌入荷花池中。

  冷风拂过,在水中掠起层层涟漪,吹起一池荷花都在舞蹈,似娇羞的少女满脸绯红,却又比寻常之时,多了几分诡异的妖艳与妩媚。

  风吹绿叶送爽,缕缕荷香盈袖。

  睿祺黑眸中泛起些许冷意,堪比清冷池水,颀长的身影迎风翩然。他目不转睛凝视漱雅,缓缓开口。

  “侧福晋,王兄虽不在府中,但我想正福晋应完全能做了主,即便王兄回来,他也会站在正福晋这边,你须知今时非同往日,还是想清楚为好。”

  睿祺口气轻柔依旧,却掩不去一抹无形的压迫。他从前顾忌漱雅乃是太子之人,在瑞王府遇到,也给她留些颜面,不去招惹她。但他言语中暗示出,如今漱雅已没了太子这个靠山,让她放明白,凡事收敛些。

  岂料漱雅倒冷笑起来,“正福晋?不错,这府内是该听正福晋的,但前提是,她也得是和王爷拜了堂的福晋才成。”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福晋?”小雨从睿祺身后探出头,张牙舞爪地反驳。

  “就凭这里我说了算。”

  想到自己在太后面前立了功,漱雅全然不把睿祺这个不得势的阿哥放在眼里。有了太后这个靠山,她在府中地位定无人能撼动,就是城邺都得看在太后面子上礼让她三分。她便咬定小雨不是福晋,谁还能将她怎样?只要阻止他们下塘打捞,稍时她再进宫去求见太后,让太后派人再将小雨抓回去即可!

  “我就要让人下水去打捞!”小雨说着挥手嚷嚷:“会水的人给我快下水去寻苏合。”

  “谁敢?今日我就是要拦着,不让你在此作威作福。”

  漱雅怒目叉腰,甚为嚣张。城邺在得知漱雅在酒中下药的实情之后,因一直忙着送乌兰珠进宫换小雨,后又打发人寻找苏合,才会一直没来得及找漱雅清算。漱雅并不知城邺已将一切弄清楚,自然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不肯退让半分。

  “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小雨伸手指着漱雅。

  “你无凭无据,休要胡说,仔细我撕烂你的嘴!”

  小雨无畏地瞪着她,“我看就是你害了苏合,不然你为何处处阻拦?”

  “我只是见不惯有人在府中撒野。”漱雅冷言,若有所指地打量小雨,“王爷不在,我自可替他管教一下来路不明的野丫头。”

  “我可以担保,她便是王兄的福晋。”睿祺沉声转向下人们道:“还不听福晋吩咐,速速下水去打捞。”

  “谁也不许动!”漱雅扬声道:“哈,她是不是福晋,九阿哥你确实比谁都清楚,先前你调戏福晋,王爷都不让你进得府来,现在有何权利在这里呼风唤雨的吩咐下人?”

  “那若是我,可有这个权利?”

  漱雅话音方落,一道冷似寒霜的声音低沉扬起,城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他在漱雅面前站定,一双冷冽的黑眸闪动出不屑与鄙夷。一切仿佛凝固静止了般,连周围的空气皆平添了几分冷意,使得漱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徒劳张着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王爷。”小雨自睿祺身后闪出道:“我怀疑苏合极有可能在这塘中,我让会水的下去找捞一下,可她硬是死活挡着不让。”

  城邺冲她点点头,继而对一帮下人喝道:“没听见福晋之言么?会水的还不赶快下去看看?”

  他话音一落,先前那帮脱了鞋袜的已纷纷跳入池中,小雨一脸紧张地盯着荷花池面,说到底她只是猜测,她一颗心此时揪得紧紧的,唯恐听到某人高呼找到了。

  除了她,还有一人也是一脸紧张,而且远远比她紧张,漱雅脑门都沁出了豆大的汗粒,那嬷嬷心下也不停打鼓,两腿禁不住微微颤抖,但姜到底是老的辣,她悄悄拽拽漱雅衣角,两人对上目光,漱雅即从她眼中得到迅息,死无对帐的事儿怕什么?打定主意不认帐不就行了?

  她心下一松,对嬷嬷微颌了下首,表示明白。

  “怎么样?可有摸到?”随着下水的人半天没消息,小雨心都快蹦出了胸腔,她在塘边焦急地走来走去,不时大声问着。

  “苏合无端端的为何会在这池塘中,岂不是咒她么?”漱雅忍不住开言道,不想却立即遭来城邺狠狠一瞥,她面上一白,噤了声。

  “找到了,找到了--摸到一双脚。”

  忽一人窜出塘面大喊道。

  小雨闻言“咕咚”栽倒,两条身影同时斜斜掠起,几乎不分先后伸手扶住了她后腰,但睿祺随即缩回手,颇有几分尴尬地转眸望向池塘对方才高喝之人吩咐道:“立即打捞上来。”

  城邺捏住小雨人中,掐了掐她方悠悠醒来,眼还未曾完全睁开便哇地哭出声,先还存了线希望,尽管渺茫,但总也是一线希望啊,惊闻塘中真的摸到一双脚,心,岂是一个痛字了得!

  身上绑着块石头的苏合被捞了起来,**地躺在草地上,全身泡得浮肿发白,尸身已大面积腐烂,露出森森白骨,一头秀发黏着些许水草无力的散落在草地上,兀自涓涓淌着水,一如小雨梦中所见。

  “苏合--”一声歇斯底里地喊叫过后,小雨再底昏厥,不少丫鬟悄悄别过头垂下泪水。

  待城邺掐醒小雨,她哀嚎一声,不管不顾地扑到苏合尸体上大哭道:“苏合,是谁害了你?你说呀,你睁开眼看看我,你告诉我是谁害死了你!”

  有丫鬟小厮偷偷拿眼瞥向漱雅,还有几名侧福晋也对她投向怀疑的目光。

  “是你!一定是你!”小雨忽怒而转眸狠狠盯着漱雅!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对上她*的双眸,漱雅心惊肉跳,但仍强自镇定地道:“凭何咬定是我害了她?我与她一个小丫鬟无仇无怨,我又因何要去害她?”漱雅说罢转身城邺,委委屈屈地挤出泪水道:“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妾身与苏合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妾身有什么理由要去害她呀?妾身可真真冤枉死了。呜呜……”

  城邺冷冷盯着她,目光犀利得似欲穿透她华丽的服饰,直抵她内心深处。看得她脸红一阵白一阵,嗫嚅着欲说什么,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

  “若果真与你无干,你嚷嚷这大一堆废话做甚?这明显是桩谋杀案,你勿须着急,此事谁做的,本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城邺道。

  “不是你却又是谁?”小雨红着眼揪住漱雅道:“自打我进到王府,你便时时将我视作眼中钉,我主仆两个在这府里除去你又与何人是过怨来着?你为什么如此狠心杀害苏合,她究竟哪得罪于你了--”

  最后一句小雨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吼叫而来,声音之大惊得满池雨扇翅乱飞,就连朵朵荷花都在风吹叶舞之下低下粉颈,随着池中泛起的波纹微微荡漾,似在替惨死的苏合凄凄哀叹着,片片圆荷也呜咽着迎风淌下晶莹的泪珠。

  “府里这许多的人,焉知她不会是无意撞破某人好事被人下了毒手?为何单单只疑我害了她?我今无故蒙受这不白之冤,活着还有什么趣?罢罢罢,我且跳入这池塘一死了之!”

  漱雅说罢头一低,就欲往池中冲去。

  “不可,主子,你可不能就这么背着冤名去跳池塘啊!”她身边那嬷嬷大喊着拉住她道。

  “嬷嬷你快些儿撒手放开我,我今无端遭疑,背上这不白之冤,还有何面目立足于府中?唯有以死明志!你快些松开手,莫要阻住我!”

  她顿足掩面而泣。

  两人在这一拉一扯做着戏,正自搅得热闹,一直蹲在苏合尸体边上默默无语的九阿哥睿祺忽大声道:“王兄,请看这是何物?”

  城邺与众人视线齐齐望向他,只见他掰开了苏合右掌心,在她掌心郝然握着一粒翡翠珠子。原来细心的睿祺发现苏合右手虽已溃烂露出白骨,但却攥得铁紧,他先时误以为她是落水时在池中攥住了何物,大凡落水者哪怕是抓住一根水草也会死死攥住不放,但后来他突然心念转动,用力掰开了苏合掌心,却惊见她握有一粒翡翠珠子。

  不消说,这珠子定是谋害苏合之人腕上所佩戴之物,而这翡翠珠子非比普通翡翠,乃是翡翠中的*,城邺认得这珠子的主人,因这串翡翠是他送与漱雅的,不仅他认得,服侍漱雅的丫鬟也认得。他一见之下,冰眸扫向漱雅,她已吓得面如土色。

  当日漱雅回房后即发现腕上翡翠手串已失,即刻与那嬷嬷返回事发地找寻,一共是十二粒珠子,可找来找去她们只找到十一粒,只当另一粒不知滚落在何处,却不想是被苏合扯了去。

  “你还有何话说?!”城邺俊面一沉,冷哼道:“来人!速去刑部传话,让他们来府提人!”

  “王爷--”漱雅闻言扑到他脚下,软成了一摊稀泥,泣声道:“念在妾身好歹服侍爷一场的份上,求爷饶过妾身这遭儿罢。呜呜……”

  “你做梦!”见此情形,小雨明白了翡翠的主人即是漱雅,她悲呜着冲上前揪着她就是几个大嘴巴,形似颠狂地哭骂道:“苏合那般善良,你为何狠心下手害了她,你说,你说,你为何要害了她--”

  “由不得她不说。”城邺拉住小雨,一脚踹翻漱雅道:“你这会从实招来,稍时到了刑部大牢便可少吃些苦头儿。说!因何要对苏合下这般辣手?”

  “王爷,委实不关妾身之事啊,是她,是她害的!”漱雅忽抬手咬牙切齿指向她的贴身嬷嬷。

  那嬷嬷正欲悄悄闪出人群潜逃,被睿祺纵身一跃给提了回来,掷在城邺脚下,她惊惶失措地摇着双手道:“王……王爷,不干老奴之事,休听信她一派胡言。此事全乃……乃她一人所为,不干老奴之事啊,王爷……”

  为保自己个性命,两人狗咬狗当众嘶咬开来,将那日苏合被谋杀的前前后后悉数抖落,听得小雨眼冒金星,因在苏合挣扎在生死线上之际,她那会正与乌兰珠和睿祺坐在凉亭内谈笑风生,怎不叫她痛断肝肠!

  夜阑犹未寝,人静鼠窥灯。

  对着苏合尚未绣完的荷包,小雨默默垂泪,苏合是这世上第一个对她好真心实意关心她之人,她死得如此凄惨,且是因她而死,她越想越痛,心碎成了千片万片,胸中似空了一个大洞,泊泊往外流着血……

  “人死不得复生,别再难过了。”城邺揽她入怀,柔声道:“明日我会请人替她做道场,再厚葬于她。”

  小雨搂住他腰,哭得越发伤心,城邺拍拍她后背,欲待再说些劝慰之词,却忽面色一凛,略迟疑会,他掏出帕子拭着小雨面上泪水道:“早些安歇罢,别再想哭了,好好睡一觉,我明日一早再过来看你。”

  “你且去罢,我再坐会儿。”小雨也正想独自呆会。

  “好生服侍福晋。”城邺嘱咐香秀过后出了院子往梅林而去。

  城邺轻车熟路穿过梅林,来到密室之中,与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林弘文相见。幽暗的火光“噼啪”作响,映出林弘文面色一抹凝重。城邺观起神情,便可窥知一二。

  “如何?是否有变?”未等林弘文开口,城邺已先沉声问道。

  林弘文微微点头,“二阿哥有所防备,并未成功。”

  城邺闻言也说不出是懊恼抑或安心。虽然没能杀了二阿哥,但转而一想,对宫中的乌兰珠来说,也算是件好事,至少能让小雨不再担忧。她为了苏合之事,伤心欲绝的模样着实令他心疼,他不想她心中再装着别的事。

  林弘文将城邺的沉默,当做忧心,他略一想,又补充道:“不过你可放心,刺杀二阿哥的之人皆已悉数自刎,没有丝毫败露的可能。”

  “我不担心,你做事一向谨慎,不会出这等差错。”

  城邺在椅子上握紧拳,他也已猜出,不久前皇上禁二阿哥足的用意是在保护他,立二阿哥睿霖之心不言而喻。其实凭心而论,他亦承认,在众阿哥里唯有二阿哥文武双全,当得起国君之担。

  可是,这皇位,哼,他眸中射出夺人心魄的冷凝。

  “再过几日,二阿哥便会返回宫中。”

  “嗯,这几天暂且勿轻举妄动,你还是多注意宫内情形,再找机会从长计议。”

  林弘文颔首赞同,因城邺心中惦念小雨,又与林弘文交谈几句,便各自离去。

  夜深人静,冷月无声。

  房内的火烛不知何时已经燃尽,小雨许是哭累了,趴在桌案上就这样睡着了。即便是在梦中,她也紧拧着眉,锁不住一脸哀愁。是惦记宫内情同姐妹的乌兰珠?还是想念死去的苏合?

  城邺立在一旁,凝视她泪痕未干的容颜,心里顿时针扎了似的,疼得渗入骨髓。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想要轻轻抚平她紧蹙的眉。

  小雨睡得并不熟,只这一轻微举动,便惊醒了她,她张开眼,一双原本明亮的眼眸,因哭得太凶而泛红,肿的像个桃子。

  “你怎么又回来了?”她有些茫然。

  “担心你,所以来看看,怎么不去床上睡?”

  小雨垂下头,低声道:“睡不着,我倒想赶紧睡死过去,就不必想起那些伤心事了。”说罢,又哽咽起来。

  “看你,再哭都变成兔子了。”城邺一倾身,柔声哄劝道:“来,我抱你去床上歇息。”

  小雨并未反抗,听着城邺沉稳有力的心跳,仿佛这才感受到些许的心安。

  城邺将她放在床榻上,自己也脱了靴子,和衣在她身旁躺下,环住她的腰,将她揽在怀中。

  “睡吧,我会陪着你。”

  小雨乖顺点头,又向他靠了靠,更深地依偎进他怀中,汲取着温暖。城邺身上的气息传来,包裹着她的周身,小雨使劲一吸鼻子,缓缓闭上眼眸……

  “你,你说什么?!”

  乌兰珠向后连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望着睿祺,脸色苍白。见睿祺惋惜地点头,转瞬,她眼中盈满泪水,再也不可抑止地滴滴滚落下来。

  “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乌兰珠这一声问得绝望,如泣如诉。

  “兰珠姑娘,你不是小雨,应该比她更为理智,能够接受现实,因此我没有半点欺瞒,苏合她确实已被害,尸首就从你所说那池塘中打捞上来。”

  乌兰珠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任睿祺上前将她扶起坐于一旁石阶,却始终茫然地做不出其他反应。

  “格格,让我陪你去大清吧!”

  “不,苏合,此去路途遥远,且不知是吉是凶,你留在蒙古,我托人将你送出宫去,你也不必继续在这里受罪,自由之后,便找个好人家嫁了。”

  苏合拉住她的手,坚决摇头道:“格格这样说,我更要跟去,若有什么艰难险阻,也好共同面对,我不能让格格你一人孤立无援,去那边受罪。”百度一下“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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