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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大美人的小习惯


  岁鸢左看右看,正欲随大流跪下去,膝盖微弯,却怎么也跪不下去。她回头一看。

  嘿。谢兰心老神在在的把着她的肩膀呢,看那样子是不想她跪。

  岁鸢眼珠转了一下,猜到这个疯子应该是自己不想跪,又怕徐州看见,就坏心眼的拿她搁前边挡着了。

  谢怀简秋眸扫过岁鸢,眼睛里雾蒙蒙的。他也没下跪,就那么懒懒的站着,四下环顾几番,竟是找了颗柳树靠了上去,笑容款款的看着徐州。

  岁鸢对接上谢怀简的眼神,心道不妙,赶紧故作嫌弃的推开谢兰心的手,到底是没跪下去。

  说什么她也是仙人,随随便便的下跪多跌份哪!一个是面子问题,还有一个就是,她坚决不允许自己在谢怀简面前认怂!

  这一下子,奇花熌灼的洞天府邸里头,站着的就只剩四个人了。

  除去徐州本身,也就谢怀简弱柳扶风的,尤带三分笑意,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谢兰心躲在岁鸢后头,笑的痴傻,嘴里不知含糊的念叨着什么。

  还有一人,自然就是硬着头皮的岁鸢了。她吞咽口水,努力挺直腰板,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气势先甩出去再说。

  跪着的内官们心惊胆战的看着岁鸢。皆心中大骂其愚钝。

  谢兰心是心智有损,见到谢帝真人都不一定会跪。

  谢怀简比较特殊,谢帝允过他不用跪,尽管这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但圣命不可收回,他也就享受这番好处至今。

  这俩人不跪尚能理解,这个宫女又是怎么回事?见清铜鎏金令牌仿若无物,莫非太胆大包天了。

  显然徐州也是如此想的。

  他一脚踢开常威的尸身,小心翼翼的收回鎏金令牌,斜眼,细细打量起岁鸢,眼珠子乱转,试探般问道:“阁下何人?见清铜鎏金令牌为何不跪?”

  岁鸢头疼的看了一眼徐州,目露谴责。

  这种情况就不能忽视她吗?!她不能跪啊,跪了就是崩仙人人设,但不跪又太显眼了,违背了她一开始低调行事的初衷。

  见岁鸢不答话,徐州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是不知哪里蹦出来的达官贵人之女,因女儿贪玩的心思,扮做宫女玩。

  徐父在徐州出庭之时就几番告诫,不能平白无故的给家中招惹仇敌,能避免就尽量避免。

  巡查之时,他虽然会欺辱一些小虾小蟹,或者是去恶心恶心像谢怀简这样已经失去圣上恩宠的人。

  但这些都是因为,他已经确定此人是敌对关系,是四皇子称王路上绝对的路障,那得罪起来就自然不用考虑后果了。

  追究到一些中立势力,他还是要稍微注意一二的。不弄清楚岁鸢的身份,他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扫了一眼身旁的下人,徐州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既然这个女子不肯说,那就用这些狗奴才试探一下吧。反正都是贱命一条,拿席子一包丢宫外喂野狗就是,料这些人也不敢说什么的。

  “你,”徐州抬手,指向常喜,“没错,别看了,就是你。你刚刚拿什么眼神看我的,再看一次。”

  彼时常喜正沉浸在常威已逝的痛苦之中,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抬脸,愣愣的看着徐州,“大人说的什么眼神?”

  徐州指了一下常威,“方才我助他了结之时,你好似很不满的样子,既如此,本统领给你这个机会,发泄一下你的不满,我倒要看看,一个下人能翻出什么浪花!”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岁鸢一眼。

  岁鸢虽心里发虚,但面子上还是做的很足的,她含笑回望,一副清贵模样,因为气质容貌等加持,看上去倒颇为不凡,倒是有那么几分遗世独立的仙气。

  果然,一看她这个淡然模样,徐州脸色一变,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东西,脸色越来越差。

  柳絮翻飞,吹动众人心尖暗颤。谢怀简拢袍,看了一眼岁鸢,眸间溢出点点笑意,并未拆穿她。

  常喜并不知晓徐州的本意,只以为是方才自己的视线太过明显,给对方瞧见了。念及此处,他深深的埋下头,掩去了恨意满满的双眸。

  “大人言重了。”

  徐州满意的笑,“本统领就喜欢你这种识时务的,既然如此,来人——”

  位于他身后的禁卫军‘咔咔’两声,极重的踩在地面上,圆锥形状的倒枪在地上重锤了两下,使得尘土飞扬。一套流程走完,徐州方才继续开口:

  “全都带去大理寺,我要挨个审问。”

  “……?”

  全、全部?

  岁鸢都快笑出声来了。

  真是奇葩年年有,下凡特别多。

  就这档口,她已经见了好些个奇葩人士了,有秀下限的,有秀情商的,有秀脸皮的,这不、秀智商的终于来了。

  姜国国法里就明明白白的写了,凡皇家血脉者,若犯事受审,不可一家独审。需要大理寺、天机阁等多个机构共同审判,再经由皇帝最终裁判,方可定罪。

  若是只是大理寺这么一个审判机构,还没有那么大的脸来缉拿皇子。

  显然,徐州身后的禁卫军们立即反应了过来,面面相觑,都被徐州这句话搞的有点蒙。靠近徐州的人小小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小声提醒了一句。

  徐州听了那人的话,这才知道姜国有这么个条例。就是知道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一个失势皇子,还有一个是个傻子,这俩人能翻起什么大浪?

  但想起自家老爹告诫的,他还是不耐烦的改口,“当然,两位殿下自然不用跟来,只是,若是不跟来的话,估计……恐怕你们就要换一批内官了。”

  说这话的时候,徐州眼神毒辣,言语威逼,竟是带了那么点威胁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声轻笑传来,那声音尤带几分慵懒,夹杂着些许鼻音,十分性感。

  徐州扭头,目光狠厉,带着那么点恼羞成怒的意思,道:“六殿下有何高见?”

  谢怀简温声,“敢问徐统领以何种立场带走这些人?”

  徐州高高的昂头,“自然是以大理寺执行统领的身份!”

  “那徐统领能否代表大理寺?”谢怀简微笑。

  “这……”徐州一愣,犹豫了一下,想梗着脖子说‘能’,又实在没那个胆子。

  谢怀简唇边笑意掺和了些许慧黠,明亮的让人心头微漾。

  大理寺统共分三个军区系统,一者拱卫宫城把守门禁,二者驻扎首都卫戍部队,三者扈从天子守卫宫殿。

  这三者,应该说是相互制约的关系,三位统领都是谢帝器重的人,都是朝廷任派的正三品大将军。

  徐州充其量能代表扈从天子守卫宫殿的宫寺,至于城寺以及境寺,自然是有别的大将军管理。他是没办法插手的。

  在场众人对这件事都是再清楚不过了,只是方才情况危急,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现在一经过谢怀简的话提点,立即明白了。看着徐州脸色发青的模样,众人皆暗自发笑。

  谢怀简掐了根长柳条,懒懒的从树干上撑起来,十指翻飞,不一会就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同心结,缓步上前,将同心结搁置在常威的尸身上头。他垂下排扇般的羽睫,似是惋惜般的轻叹一声。

  “若这些下人没有做出危害宫殿安全的事情,即使徐统领有父皇赐予的令牌,也不能随随便便的缉拿他们。”

  “你!”徐州哑口无言,又实在不甘心,只能掰扯道:“你们方才纵火,这就是危害宫殿安全!”

  说着他回头,气急败坏地冲禁卫军们挥手,指着常喜,道:“愣着干什么,带走啊!”

  禁卫军们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动。

  彼时常喜正愣愣的看着常威胸口上的同心结。

  柳条已经被焦黑的皮肤染上了血污,失去了一开始的精致模样,更多的带上了一股子灰败残酷。

  早些年,他与常威、常乐共同侍奉谢怀简时,皆发现谢怀简有一个很独特的怪癖。

  每当看见有人在他面前死去,谢怀简就会摘枝扯线,编一个同心结放在尸体上。无关死者身份家世,这好像只是他的一个习惯而已,不带有任何目的性。

  他们三人还暗地里猜测许久,为何谢怀简要这么做,猜测许久也没得出个结论。后来日子久了,他们也就习惯了。

  甚至到后几年,他们会提前备好麻线,以免谢怀简临时找不到编同心结的绳子。

  常威一定到死也想不到,看了那么多年的同心结,终于有一天也会落在他的身上。

  想到这里,常喜整个都崩溃了,一下子哭号起来。他吓得发抖,感觉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尸身,冷冰冰的躺在大理寺里头,胸口上还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同心结。

  “六爷,我知道您不是害死娟才人的凶手,”常喜连滚带爬的爬到谢怀简脚边,哭的涕泗横流。

  “常乐,是常乐,娟才人出事那天,我看见常乐端了药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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