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剑客传（十六）

　　周围的人一听有人要拼酒，都纷纷起来凑热闹，把饭菜都撤了下去，搬上来了十几坛酒，

　　两碗酒满上，萋萋二话不说就喝干了，把碗底翻过来一看，一滴都不剩。

　　“好！”周围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白休言端起碗来，照样一口喝干。

　　一帮看客闹得更起劲了。

　　这边张罗起哄闹得厉害，无殇却躲在一边吃着花生米。

　　有人路过问他：“兄弟，那边这么热闹不过去看看？”

　　无殇道：“我巴不得躲得越远越好。”

　　那人道：“那你走呗，在这儿干嘛？”

　　“你管我？”无殇道。

　　“有病，”那人低声说了一句，从他身旁走过。

　　后来窗外的雨都停了，看戏的人群渐渐散去，六七个空酒坛子乱七八糟地倒在桌子上，凉风从门口灌进来，白休言趴在桌子上，醉得一塌糊涂。

　　“阿言，”无殇站在她身旁道：“雨停了。”

　　白休言闭着眼坐了起来，抱住他道：“我们回家。”

　　无殇低头看着她，爱怜地揉揉她的头发，道：“你都醉成这样了，咱们还怎么走。”

　　白休言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无殇俯下身一看，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无殇抱她回房间，轻轻放到了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好。白休言半梦半醒间拉住了他的手，睁开眼睛看着他道：“在这儿陪着我好不好？”

　　“好，”无殇道。

　　无殇守在她身边，窗外又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白休言渐渐睡着了，他看了她一会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夜深人静，白休言睡得很沉，她在睡梦中隐约感觉有人朝自己走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张陌生男人的脸，她正想喊叫，那个人就死死捂住了她嘴巴，就在这时，有人闯了进来，男人道：“李早，你想干什么？”

　　李早道：“你不能碰这位姑娘。”

　　男人道：“我碰一下又怎么了？”

　　“她......”李早一句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那男人已经白休言被一耳光扇到了墙上。

　　那男人还想跑，白休言摸出枕头下的匕首，飞起一刀刺穿了他的肩胛骨，连人带刀一起钉在了墙上。

　　她将目光转向李早，冷冷道：“你是谁？”

　　李早立刻拜倒在地道：“东阿堂副堂主李早，参见大小姐。”

　　白休言道：“可有腰牌在身？”

　　李早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双手递上道：“腰牌在此，请大小姐过目。”

　　“你先起来吧，”白休言看了一眼腰牌，扶他起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李早道：“一来大小姐手上那把佩剑，我是认得的，二来大小姐虽说长大了，眉眼瞧着跟小时候还是像，但是......”

　　白休言道：“但是你也不能确定，所以拿童谣来试探我。”

　　李早道：“没错，在龙茫山长大的人，没有人不知道那首童谣。”

　　白休言又道：“你为何在此？”

　　李早道：“大小姐！此地是个贼窝，我奉命来此......”

　　“不必细说，”白休言看了一眼旁边那个人道。

　　李早心领神会，低声道：“后来我听见萋萋那个女人和这个人，密谋对大小姐不利，属下担心大小姐安危，就一直守候在附近了。”

　　“密谋？”白休言道：“他们说了什么？”

　　李早道：“我也没听清，就听见萋萋对那男的说，‘便宜你了’，‘别让她来坏了我的好事’什么的。”

　　“等等，”白休言喃喃自语道：“坏什么好事......”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快步走了出去，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她站在空空荡荡的屋子里，脸上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神情，那天夜里明明没有月光，她的脸却苍白得像染上了霜，她道：“他果然不在。”

　　李早站在门外，看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急忙道：“大小姐！那男的拔掉匕首逃跑了。”

　　“让他走，”白休言道：“萋萋的屋子在哪儿？”

　　李早道：“应该在楼上，可是大小姐......”

　　“在这儿等我，”白休言说着，匆匆往楼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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