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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二一」「少爷就是很淘气」


  姐妹两个几乎异口同声的说着,但这里好像有一个人根本听不懂,那个人就是叶知秋。

  或许是两位姐姐的表情太过严肃,他虽是不怎么高兴,却声音极小。“我跟爷爷出去玩,跟你们什么关系。”。“风筝,带少爷回房玩去。”。叶雪莲一声令下,风筝连忙跑过去,拉起叶知秋的小手。叶知秋扭捏着挣脱,翎儿拉住他的另一只手,才把他带出花厅。

  叶如烟吁口气,又对李长喜说道:“前辈尽管放心,送信的事,我们这位李大哥一定办的稳妥,却有一件事,恐怕要叫李大哥放心不下呢。恐怕,是要李老前辈帮忙才行,不然以我这位大哥的脾气,怕是要折返回来。”。

  现在还有李云帆放心不下的事?这句话让李云帆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李长喜倒是爽快,领了盐帮这许多人情,总算也能做点什么。于是干脆的说:“这一趟真是要麻烦李少侠了,这边但凡有用的着老头子的,尽管言语,绝无二话。”。

  叶如烟嫣然一笑,张口说道:“好,前辈既然应允了,那么我就替李大哥明说了。李大哥的心事,恐怕是在前辈身上,前辈只要顺着大家的好意,安心去杭州疗伤,我们这位李大哥才会心无旁骛的为您去送信。”。说完,看向李云帆,李云帆虽不说话,却默默含笑。

  好吧,李长喜只能认了,现在人家盐帮不仅替自己送了信,还要救自己这条老命。好一个十五岁的妙龄小姐,如此年轻就当上了盐帮的二帮主,看来其心思缜密程度不亚于那位不怒而威的大姐,罢了,栽在一个十五岁的娃娃手里。“好,承盐帮上上下下看得起我这个糟老头,若再推辞就是不恭。以后的事情,全凭你们安排吧。”。

  “哈哈哈。”。王笑山身形一闪,已经窜到李长喜的身边坐下,他笑盈盈的看着李长喜说吧:“这不就对了,你若要嫌弃我们不是名门正派,那就错了,盐帮有多少人就会有多少事。有些事,我们两位帮主可是不知道的,无论怎么说,我都觉得现在这两位帮主是天底下最好的帮主了。”。喝了一口老乞丐杯中的茶,王笑山又笑着说:“你可看见了,我没嫌弃你脏。来吧,李老弟已经出发了,咱们也快些,免得真叫那个毛骧给堵在城门口,您老可出不去了。”。您!他第一次对李长喜用了您这个字。

  叶如烟见王笑山喝茶,诧异的笑着说:“李老前辈,晚辈自峨嵋归来已有一年光景,可是头一次见王使者喝茶,您的面子……我们王使者可是给足了啊。”。

  李长喜看了看众人,不像是玩笑话,才点了点头。

  吴伯捧着一个小小的黑箱子,一瘸一拐走了进来。刚一进门,王笑山已经伸出手去,吴伯看也不看他,径直走了过去,叶雪莲用手一指,他才转回身又交给王笑山。

  王笑山撇他一眼说:“你这老头,就这么信不过我王笑山?等老子从杭州回来,把你房间床底下那些宝贝都给你偷了去,让你哭都找不着地方。不对,不是你的宝贝,你也没什么宝贝,老子一天偷你一只袜子,也让你头疼。”。

  吴伯连忙看了看叶雪莲,叶雪莲笑着说:“吴伯莫多心,他是逗你的。”。

  听了这话吴伯才转身出去,还没跨出门口,王笑山又对李长喜说:“看见没?我们盐帮还真是没几个好人了,老子都追风使了,这老头还是信不着我。今天晚上我就去他床低下看看去,估计棺材本儿都藏床底下了。”。吴伯一听要动自己的棺材本儿,也顾不得腿脚不灵便,嗖嗖几声就转向了自己的房舍而去。王笑山“哈哈”一笑,冲着大家说:“看见没,老头儿的棺材本儿肯定就在床底下。”。

  叶如烟也看出来吴伯确实是被吓着了,就算不在床底下,也一定在房间里。“事不宜迟,莫等毛大人睡醒,出城可就是麻烦事了。王大哥,李老前辈可全权交付给你了,若出半点差池,我姐姐和李大哥那里可不好说话。主要是怕那些西域人,王大哥路上不可贪杯啊!”。这句话可不是玩笑了,虽说是叶如烟嘴里说出来,但王笑山在里和叶雪莲说出来没什么两样。

  所以,王笑山不敢太慢,两手托着小黑盒子,一脸严肃的说:“二位帮主放心,绝不误了老前辈疗伤的事。”。

  两人轻装简行,王笑山用块包袱皮将黑盒子一包,随便打个结就上了马车。此一行三人乃是李长喜、王笑山、一名驾车的叶府家丁。来到南城门,守门的官兵一见是叶府的马车,问也没问就出去了。来到盐帮码头上,早被张六七接着。

  这张三七昨天刚死了七位弟兄,还有一位是自己沾亲带故的堂弟,昨夜也是懊恼着没怎么睡,好在少爷是找回来了。想了想也是自己没本事,连那个平日里傻里傻气的刘中阳都能进叶府喝杯茶,自己却偏偏是连个坐板凳的机会都没有。虽说平时没怎么对他太好,也庆幸自己没怎么欺负过他,要不然,这小子日后登上高位,恐怕要难为自己。

  盐帮码头依旧热闹非凡,乞巧班的班主带领一众班众也候在这里,昨天夜里风筝在大姐临睡前问了句。所以,他们一行众人得以出府,并早早等在这里,就等着去杭州了。

  王笑山洋洋得意的拍着张三七的肩膀,说:“快船,老子要快船。”。张三七“哦”了一声,问道:“王大爷是要去哪里?”。

  “公差,去趟杭州,哼哼……那地方的姑娘可一个个艳的很啊。下次,带你去逛逛。”。王笑山皮笑肉不笑的说,可张三七哪里有那个心情?他昨天夜里刚死了兄弟。平时要是对他说这样的话,这个张三七早高兴的蹦起来,今天反常啊!于是,又问:“怎么了?跟死了人似得。哦,是我不对,你昨天码头上的兄弟是死了七个。怎么样了?大帮主的抚恤钱可曾发下来?”。

  “唉……”。张三七叹了好长一口气,才说:“谢王大爷关心了,昨天夜里吴伯已经送来了,只是……只是我那堂弟也死了,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他的双亲。”。

  王笑山摸着自己不长的小胡子,又拍着他的肩膀,惋惜的说:“没办法,兄弟,谁让咱们身在江湖呢。看你如此为难的脸色,想必没跟帮主提死去的七个人里有你堂弟吧?事情都清楚了,是一群喇嘛做下的,估计帮主也饶不了那群喇嘛,元朝都灭的差不多了,还敢来中原生事!当我们盐帮没人了,早晚收拾他们。”。刚要转身,又说:“放心,等我从杭州回来,一定在帮主面前替你提这件事,总不能让你无颜见亲人面啊,唉……多拿点钱吧,剩下也没什么好安排的了。你那堂弟有孩子吗?”。

  “谢谢王大爷挂心了,我那堂弟就爱胡闹。也怪我,从小就干惯了偷抢的买卖,他十二岁就跟我进了水寨,沾了一身的匪气。您想想,一个水匪能有什么出息什么远见?青楼窑子他倒是常去,谈婚论嫁的事去年也跟他提过,可这个混小子就是……”。说着说着,已经要流下泪来,王笑山赶忙安慰着说道:“节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怎么说,在盐帮也比做水匪要好很多,你当年的事我也听说了一点儿,若不是大帮主的话,可能我们也不能认识了。我说,你是不是也没结婚生子,抓紧啊,咱们盐帮仇家可是不少,别总顾着自己花天酒地,人伦不可荒废啊。”。

  张三七连连点头,说道:“王大爷放心吧,我早有儿子了,现今已经五岁多,却不在这里。那我堂弟的事,就劳烦王大爷了,上次没帮您抓住八蟾老怪,我自己也没脸去跟大帮主提。”。顿了顿,回头看了眼乞巧班的老班主,又对王笑山说:“王大爷,这些个卖艺的,昨天随府里吴伯来的,帮主应允了他们,送去苏州。您看……”。

  顺着张三七刚才的方向看过去,可不正是一个老头儿领着一群徒弟?

  正待答应,王笑山和李长喜同时听到身后异响,刚一回头,一个衣着艳丽的小男孩,被一个小女孩拉住,就快掉下来了。两人一看,可不得了,这个娃娃竟是叶知秋!

  这一下可把个王笑山吓着了,按说他的应变能力算快的,可直到李长喜两步并做一步将叶知秋从马车顶上抱下来,王笑山才走过来。“你这孩子,没听你两位姐姐说不让你出门,怎么钻进马车里去了。”。这马车,王笑山却不知道,是叶如烟亲自画图给能工巧匠订做的,那个空出来的阁子正可以冬暖夏凉。叶知秋知道府中的马车都有这么一个阁子,所以支走风筝后,他就牵着翎儿的手,绕过几个家丁偷偷爬了进去。

  两个娃娃一直等到马车不再颠簸才露出小脑袋来。却要知道,爬上去容易,爬下来却怎么都蹬不着东西,所以叶知秋被翎儿拉住小手,吊在马车旁边。亏是李长喜抱下来,那翎儿已经渐渐吃力,快要抓不住他了。

  叶知秋什么人?堂堂叶府的三少爷,假以时日还将成为盐帮的总瓢把子,从来也是只听两位姐姐的话。王笑山自然是在盐帮里辈分极高的人物,可也就是张三七这样的人才对他礼敬有佳,叶知秋嘛,还没将他放在眼里。所以,怎么可能听他的话?只见叶知秋理也不理他,刚被爷爷放下地,就指着旁边赶马车的家丁,让他把翎儿也抱下来。

  两个小孩子,手拉着手,把李长喜围了个水泄不通。李长喜虽是喜欢他,却又怎么能带他们两个小娃娃上船?于是看向王笑山,即使叶知秋对自己笑的更甜,他也不会带这个小家伙上路。当然,就算在地上打滚也不行,他能想到的所有一个孩子的耍赖,都不可能被自己认同。

  回头大喊一声“张三七!”。张三七本来离的就不远,这一嗓子却很突然,他打个激灵过来。“回府通报二位帮主,小少爷在码头。”。

  张三七定睛一瞧,可不是那个秀气的小少爷,昨天让大家伙可是急破了头,今天怎么又跑到码头来了。事不宜迟,快些招呼一个正干活的弟子,耳语几声,那弟子飞也似得骑着马跑向了南京城。

  这边李长喜哄住叶知秋,问他:“你怎么跑出来的,怎么又爬上那里面去了,你姐姐知道你来这里吗?”。小小的叶知秋拉着翎儿说:“我们来给爷爷送衣服啊,爷爷的破衣服穿不了啦。”。李长喜仔细看了看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笑着说:“爷爷就要穿这个,爷爷是乞丐帮里面的人,比不得你,生来富贵。”。

  还有衣服?王笑山心想,也不知道这个老头儿在路上怎么对少爷的,少爷竟这么喜欢他。于是对李长喜说:“老前辈,既然少爷喜欢你,你就收了吧,也是孩子的一片心意。总之您先胡乱收着吧,反正又不是两位帮主送的,何必让孩子不高兴。”。说着,给家丁一个眼神,那家丁爬上去一看,还真有一件衣服。

  衣服拿下来,可真叫众人哭笑不得,叶知秋带来的是一件孩子衣服。叶知秋不让家丁碰自己的东西,抢过来,交到李长喜的手里说:“爷爷以后不穿旧衣服,我家里有好多新衣服给爷爷穿。”。李长喜接到手里,看了看,心想:这孩子当真天真烂漫,四岁娃娃的衣服,我又怎么穿得?但王笑山说的对,孩子嘛,喜欢我才送我衣服,何必让他不开心?

  虽说是衣服小了些,但李长喜脸上的笑容确是真挚的笑。“好好,爷爷收着了,等会你跟别人回府去,且不可再偷跑出来了,爷爷从杭州回来,还去陪你玩儿。”。再一瞧,叶知秋的手里拿着一柄削断的木剑。“孩子,你拿这个东西干什么?要知道,拿起来之后,就不容易放下了。”。

  王笑山也看在眼里,却说:“前辈不消多虑,这孩子迟早是要当家的,叶家出自江湖,他不习武才是怪事!”。说着,看了看叶知秋手里的剑,回头又对张三七说:“找个巧匠,再给少爷削一把趁手的木剑。”。

  叶知秋忙把半截剑死死抱在怀里,嘟着嘴说:“才不要你管,我要学翎儿爷爷的功夫,就是要这个剑才好。”。翎儿的爷爷是谁?王笑山和李长喜互相看看,又看看叶知秋,心说这江湖虽大,但凡叫的响亮的他们也都熟悉,没见过使断剑的!李长喜迟疑片刻,说:“孩子,那八蟾老怪的武功都是杀人的伎俩,极快极凶残,再说他的剑本不是断的,你这样东施效颦,以后被他知道了,要笑话你。”。

  王笑山一听是八蟾老怪,想起昨夜自己创的那套不知道什么掌,就还暗自好笑,对叶知秋说:“少爷,你要学他武功,等我杭州回来教你,等会二位帮主过来,你还是先跟着回去。”。

  本来叶知秋还算乖巧,刚才听王笑山说要告诉两位姐姐去,就已经撅着嘴不高兴的看他。干脆拉着李长喜的手说:“我们快点走,等会姐姐来了,就不能陪爷爷去看病了。”。说着,真拉着往码头上去。

  “孩子,你要听话。”。李长喜怎能是叶知秋拉的动的?“爷爷去看病,很快就回来。”。

  “这便是你们盐帮昨天丢的小少爷?”。这一声如晴天霹雳般炸响在半空。

  王笑山循声望去,是漕帮的六当家胡从安,正坐在对面茶楼的栏杆上。此人也是轻功不错,拳脚功夫却不入流的人物,正因拳脚功夫不入流,所以专门练了些旁门左道的阴毒技艺。换做平时,王笑山早已笑骂他了,但昨天的事让众人心有余悸,现在小少爷在眼前,自然投鼠忌器。于是笑着说:“胡兄弟消息不灵通啊,哪里来的消息?我们家少爷从未丢过,何来这一说呢。”。

  “嘿嘿,少来这一套,你们昨天可炸了锅了,这些事瞒不过我。”。说着,一跃跳下,来到近前。

  又是江湖人,叶知秋远远看一眼就害怕,于是躲到李长喜的身后。这胡从安走到近前,就想看看叶知秋究竟是什么模样,他两个姐姐平日里管的严厉,盐帮里的人都见不着叶知秋,更何况他这个外人。那么问题来了,众位看官都知道,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你越是藏的紧,我就越想看。好在王笑山在,看两个人老鹰捉小鸡般的探头探脑、缩头缩脑,一把拉住胡从安,略带严肃的说:“胡兄弟,别吓着我们少爷,回去告状的话,你日子可不好过。这娃儿胆子可小着呢……”。

  胡从安不屑的一笑说:“王大哥莫吓我,两个娘们我还不放眼里,兄弟这次来南京是公干,也是徇私。你可知道半月前关振东做下了什么事?我们大当家的可是很不高兴,本来是想兴师问罪的,奈何你们盐帮总坛在南京城内,有皇帝老儿罩着。不过,我说你们也不必事事都那么过分吧,要知道我们也是刀头舔血过来的。当真撕破脸,对我们两家可不好。”。

  这一连说了这么多,把王笑山给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关振东能做出什么事,让漕帮怒气冲天呢。看胡从安不像玩笑,心里嘀咕着,难怪昨天见关舵主神色不对,莫不是真做了什么对不住漕帮的事吧。这盐帮的水路,可全凭漕帮护持着,盐帮业大,可得罪不起他们。

  “哟,还有位丐帮的前辈在这里。这厢有礼了……”说着给李长喜抱拳,李长喜也还礼,却时时刻刻护着身后的叶知秋。

  王笑山把胡从安拉到一边,轻声问:“胡兄弟,不可来唬我啊,我们两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他话还没说完,胡从安又是一声冷笑,冷冷的说:“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犯我们还少吗?实话告诉你,快些让你们大帮主去趟杭州吧,不然,这里我们不敢来,但你们杭州的分舵可保不住。”。说着,又左右看了看,没什么外人之后,也压低了声音说:“李云帆上次帮过我一回,今天主要是来找他的,但遇见你也一样。告诉你,我们大当家的已经带了人去找关振东算账去了。”。

  一听这话,王笑山已经是不敢怠慢,也难怪关振东昨天有点不对头。按理说照关振东的性子,昨天夜里也一定是要露两手的,起码要给盐帮撑面子。原来是这样,不如我先问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也压低了声音问:“这事还真是多谢胡兄弟了,你知道多少?不妨都告诉哥哥。”。

  胡从安见他态度好了些,才勉强挤出一丝笑,说:“我还真不知道多少,不过你们帮主应该知道些,否则堂堂盐帮帮主就要沦为江湖人的笑谈了。要说你也该知道关振东的为人,长期在一个小娘们的手下,又能有多安分?无论是张老爷子还是叶老爷子,也都还压的住他,但是叶雪莲嘛……”。

  王笑山何等人物?怎会听不出这话中的玄机?于是小眼睛一转,又小声问:“他走了私货?”。

  胡从安“呵呵”一笑,却不回答,只是阴阳怪气的说:“我不知道,但他关振东今天做的事,你们大帮主只要是不管,可别管我们兄弟翻脸不认人。谁也不想欺负个女流之辈,可我们也要吃饭。以后的日子里,你老哥哥带着他去逛窑子,莫非我们漕帮弟兄只有看的份儿了?”。说着,指了指张三七。

  好一个胡从安,耳朵倒是灵敏,从那么远的地方,也能听见自己跟张三七说的话。“胡兄弟说哪里话?”。说着,将手探入怀中,摸出半片金叶子,塞进胡从安的怀里。“胡兄弟只管多告诉我些,你也不想咱们两帮把事情闹大吧。”。

  胡从安待要推却,王笑山却按住他的手,不令他把金叶子再掏出来。胡从安只得一本正经的说:“你看你,我们兄弟二人……这不是见外了嘛。”。然后又看了看身边左右的人,低声说:“你们关舵主不仅走了私货,还纵容手下打伤了我们的人。本来我们翁老爷子没放心上,他也知道关振东是茅坑里的石头,就让四哥去理论,谁知一言不合两人动起手来,把我四哥又打断了手脚。也怪我四哥技不如人,但你们那姓关的下手可太狠了,所以嘛,别怪我们不讲道义。”。

  不讲道义?王笑山听了是眉头紧锁,盐帮自成立怕也有两百年历史了,帮主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偏偏到叶雪莲手里才令众人有所收敛。原本大家也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对黑道上的朋友,这道义两个字确是极重的。大家都不为正道所齿,那么就谁也别说谁,况且历来就没有盐帮敢惹漕帮的,就连最嚣张的陈友谅和张士诚当年也不敢不给漕帮面子。

  于是王笑山,只得赔笑着说:“兄弟话重了,我尽快知会帮主,我们一路去杭州。只要不伤两家和气,什么话都好说,我们叶帮主也必定替你们老四讨回这个公道。”。

  胡从安面露难色地看看他,漫不经心的说:“希望你们帮主能忍痛断臂。不然,这件事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好一个忍痛断臂,就在王笑山又一次觉得这件事的严重之后,胡从安已经一摇一摆的走了。其实,他想喊住胡从安,但是,两个说话不能算数的人,就算站在这里聊上个一天,又能解决什么事呢?

  正在这时,叶雪莲和叶如烟骑着两匹马来到了码头。

  众位看官要问,为何来的如此之快,莫非那码头去送信的兄弟是生了翅膀?非也,送走王笑山,姐妹俩便唤过风筝要找弟弟,谁知道整个叶府都翻遍了,却不见这么两个小祖宗的踪影。仔细盘问过门口的家丁后,才确信大早上只有王笑山和李长喜乘坐的马车出去过,所以姐妹两人直接骑着马就找来了。至于那个去送信的码头兄弟,现在,恐怕还没有到叶府门口。

  王笑山早早接着,叹息着自己刚才为什么不留住胡从安。也罢,自己跟帮主说吧,于是将胡从安的话原封不动说了一遍。

  叶如烟见大姐神色有异,心知事情重大,却没想到大姐直接跟自己说:“妹妹带弟弟回去,我去趟杭州!”。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門大官人,二零一八年七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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