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一个故人
大妈紧握着双手，心疼地看着女人说，“原先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可惜了。不知道怎么的昨天突然就精神不正常，自言自语的，跟之前死的小伙子的状态一模一样，跟鬼附身了一样！”
沈桉木低沉询问，“大姐，你说小琴跟之前死的那个人的情况一样，小琴说的鬼你知道是谁吗？之前死的那个人疯言疯语说的又是谁呢？”
大妈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上前拉住了女人的手，劝慰说，“小琴别怕，你身边什么也没有，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的。你放心，你就是精神太紧张了，没有事的...”
女人的情况稍微好了一些，她缓缓地爬起来，冷不防地大叫一声，声音响亮，震痛耳膜，‘啊！’
大妈被吓得后退了两大步，好险没有摔一个狗吃屎。
女人恢复了一些理智，她搀扶起大妈询问，“大妈，你怎么摔倒了？”
大妈按住她的手背劝解说，“小琴你冷静点，不要自己吓自己，不如你去看那什么心理医生，试试？”
女人转了转眼珠，忽然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说，“大妈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大妈转过身说，“奇了怪了，小琴平时也不这个样子。”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高声说，“前段时间死去的那个小伙子好像在追求小琴，我都差点忘记了这回事情了！说不定两个人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尤萱询问，“你知道死者平时有认识的人吗?他有没有招惹过什么人？”
“没有。”大妈皱起了眉头，缓缓地说，“按理来说，他死前心神不宁拜神求佛的，八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至于是害谁了这个我真想不出来...”
尤萱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说，“大妈还请你帮我们盯着小琴，怕还会出什么事情，我们就暂时住在街道口的宾馆，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们。”
大妈点了点头，摊开手说，“你看这消息费？”
沈桉木慢吞吞地掏出钱包，尤萱看不惯干脆抽出了所有的现金塞给了大妈，大妈笑的脸乐成了一朵花说，“你们放心，我有什么消息马上去通知你们！”
三个人到街口的宾馆开了两间房，一起吃完了晚饭，刚准备休息就听到外面一阵警笛声。
沈桉木连忙往窗外看，皱起了眉头说，“警车的方向好像是去孟小琴住的那栋楼，怕是出事了！”
三个人一起下楼，在底楼遇见喘着气的大妈，大妈激动地抓住了尤萱的手说，“出事了！出事了！小琴不明不白地就死了！”
尤萱淡淡地说，“我们已经知道了，正打算过去。”
大妈尴尬地松开了手说，“是吗？那我们赶快过去看看！”
到了现场，警察已经抬走了小琴，似乎又是一场没有什么悬念的自杀案件，所以警察的办事效率很快，几个人到了刚好看见了警车的车屁股。
大妈说，“你们离开后不久小琴就回来了，脸色怪怪的在跟什么人说话，然后关着门就不出来。我一直想着这件事，担心出事，使劲地拍打门，后来找来房东打开了门就发现小琴死了！房东报了警，我就立刻去找你们了！”
沈桉木看了一眼楼上，担忧地说，“警察把尸体都带走了，我们恐怕什么消息也得不到了。”
大妈犹豫地推了一把尤萱说，“小姑娘，我可是时时刻刻记着你们交代的事情，知道的都说了，这钱...”
尤萱抬手摸向沈桉木的裤兜，他立刻跳开了几米外，快速地抽出一张百元钞票说，“多的可没有了，你说的对我们都没什么用。”
大妈收好了钱，笑嘻嘻地轻声询问，“你们报社对小三感不感兴趣啊？四楼那个男的勾搭女的，有时候趁老婆不在家还带回来...”
沈桉木不满地说，“大姐你怎么能这样？小琴刚刚死，你脑子里光惦记着钱。”
大妈一撇脸，正色说，“我这也是替小琴出出气！你们是不知道，那个男的有多坏，找小三还打老婆，曾经还欺负过小琴...这种王八蛋就应该被曝光，让他没脸见人！”
沈桉木推了一把何百灵，干笑两声说，“大姐你说的没错，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下次再跟你聊！”
走出了楼房，沈桉木说，“这个大妈太不靠谱了，我们要换一个人帮忙了。”
尤萱提议说，“孟小琴不一样，她有朋友，认识她的人应该也不少，我们可以找到她关系最好的朋友入手。”
何百灵跟沈桉木轮班守在楼外，等待可疑人员出现，三个年轻人鬼鬼祟祟进了楼房，嘴里还提到了小琴的名字，他立刻打电话通知了尤萱和沈桉木。
三个人到了小琴的房间门口，另外三个人正在里面说着什么。
一个女声说，“出事前，小琴给我打电话，说她很害怕...之前死的那个人还说什么我们一起去那里的人都会死，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一个男人恐惧地说，“该不会是说我们在郊外撞见的事情吧？世界上会不会真的有鬼啊？我这么年轻不能死！”
另一个男人镇定地说，“少胡扯，世界上哪来的鬼？他们两个就是产生幻觉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搞得自己都神经质了。”
沈桉木推开了门说，“我们是报社的人对你们朋友孟小琴的死亡真相很感兴趣，希望你们配合调查，我会支付你们消息费用的！”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慌慌张张就外面跑，跟见了鬼一样。
唯独一个男人走得慢些，尤萱拉住了他的手臂，轻声说，“大哥别着急走啊，你看妹妹看好吗？”
男人打量了一眼尤萱，不耐烦地说，“我没钱，放手！”
尤萱脸一黑，暴力地抓住了他的下巴命令说，“看着我的眼睛！”
男人被蛊惑了，尤萱询问，“你们三个跟孟小琴什么关系？”
男人交代他们三个是普通朋友，他叫郑志言，剩下的一男一女分别叫胡光秀和王大发。
之前他们四个人约好一起去郊外玩，本来没有约第一个死者的，没想到在郊外遇到了。
这是他们几个人唯一一次一起在外面玩，第一个死者所指的一起去的地方只能是那里，东郊草坪。
初春，东郊草坪并没有什么值得供人观赏的风景，唯一有一处成排的木头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在木头房子后面有一个土坑，木坑裂开隐约露出一个棺材的一角，据郑志言所说，他们东郊一行唯一可疑的只有这个被世人遗忘的坟坑了。
其它地方三个人看来看去有没有什么特别，就放弃了寻找。
往回走的时候，何百灵注意到一个白头发的老头眼神奇怪的盯着自己，便上前询问，“老爷爷，你有什么事情吗？”
老头有些迟疑地指了指他手里的瓶子询问，“你喝完水可以把瓶子给我吗？”
何百灵低头看到老头手里提着一个大麻袋当即明白他是收破烂的，拧开手中的矿泉水瓶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了说，“老爷爷，给你！”
何百灵轻声询问，“老爷爷你经常来这里吗？你知不知道木房子后面的坟坑是谁的？”
老头收好了瓶子说，“我就住在后面的一个平房里，二十多年了，捡点瓶子换点零花钱。诶，几年前附近还有一些邻居，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你说的那个坟坑里的人我记得好像是五年前埋下的，这么短时间也没有人管理，居然就成了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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