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东方启
现在，东方永白终于需要东方启了。
这些年来，东方启一直在天启渡，主要任务是对抗金陵伪汉，次要任务是对抗山东。
天启渡、金陵都在建造军舰，但天启渡的速度越来越快，质量越来越好。
天启渡有辽东大学天启渡分校，还有无尽的山东民夫做船工。
金陵是石头城，外面都是大唐土地。金陵地方太小，人才短缺。
河海教已经渐渐不能称霸东海。普通的河海教战船不再能同天启渡的战船相比——除了那艘“永不沉没的骷髅号”。那艘巨舰实在太大，就算天启渡战船的炮弹打在它身上，恐怕也留不下什么痕迹。
为了对抗这艘巨舰，天启渡建造了很多大炮，都是几百吨重的阵地炮。开始的时候，那些阵地被停在海上的骷髅号一个接一个掀翻，就像石头碰鸡蛋一样轻松。
但随着时间的持续，天启渡的大炮越来越厉害，阵地也越来越坚固、隐蔽。有几次，甚至差点打中骷髅号。
于是骷髅号就不那么嚣张了。
天启渡这才安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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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近又不*稳。
听闻自由教给大唐闹事，金陵伪汉的刘兴朝也按捺不住，大汉禁军海军和河海教又一起出动了。
刘兴朝肯定知道，时间不在他这边。他总说要击败大唐，一统天下。如果他聪明的话，就会知道，成功率随着时间的消逝而越来越小。最好现在就闹事；如果现在闹事也不能成功的话，将来更不可能。
大汉禁军随即进攻中原、江南。中原各县本来就不是大唐地盘，看到打着“汉”字旗的军队来犯，赶紧声明效忠大汉。而江南就惨了，好多县都被攻破了。汉军攻破后却不占领，杀了一批士族、皇官，贴了一批宣传单就走。
黄河还好，被天启渡死死挡着，而长江就全是河海教的地盘。从襄阳以下，所有的长江大桥都被毁坏。各个江帮要么滚蛋，要么投靠河海教。
虽说江北、江南都是大唐的地盘，但它们简直是两块分地。你想从江东省的建邺县去山东省的临邺县，要就花几个月时间从襄阳绕路——虽然它们隔江相望，坐船只要三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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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自由教、河海教、大汉给大唐闹事，侍死教也活跃起来。
侍死教经受了蒙古之难、长安之难，但他们还活着，甚至更加虔诚。
他们说，这些失败是死神对他们的考验，证明了天启真的要来到了！——你看，邪教的逻辑就是这么拽，无论事实怎样，全都证明了它的正确性、合理性、历史性、必然性。
教主无名死后，副教主辛永仇成了教主——这很不寻常。
侍死教的副教主一直都叫 “辛永仇”这个名字，父子相传，也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侍死教教规明确写明，副教主的职位在姓辛的手里传递，将来副教主辛永仇会把侍死教交给一个叫“无名”的人，而无名会带领他们开启天启。
这当然是扯淡。无数个辛永仇选出了无数个无名，可惜现在的侍死教依然在西域苟喘残延。
但现在侍死教的教规又有了变化。辛永仇的身世清晰了，原来他是大民的末代皇子！而且是神子的后代！神子要找先知，而先知就是无名！但他们接着说，“其实，实际上，神子也不必找先知”。——于是，辛永仇就自认教主，他觉得他一个人就能开启天启！
哈哈！笑死我了！岭南为了夸耀自己的身份，就自欺欺人地说他们是大民公主的后裔，然后你就说自己是大民皇子后裔！岭南说大民始皇帝是神子，然后你们就说自己是神子的后代……互相证明着……
可笑！
而且最可笑、最尴尬的是，岭南派人说，他们不承认辛永仇的大民皇子后裔身份，世界自古以来只有一个大民皇族后裔——岭南林氏。大唐朝廷一看这次岭南如此合作，于是赶紧宣布：岭南人才是真正的、唯一的大民皇族后裔。
根据机密处间谍在岭南的情报显示：林立和他爹林家熙大吵，因为林立说这是互相证明——因为西域说岭南的公主是真的，所以岭南的公主是真的；因为岭南说西域的皇子是真的，所以西域的皇子是真的；因为西域的皇子是真的，所以岭南的公主也是真的；因为岭南的公主是真的，所以西域的皇子也是真的。
林立说：这是不可置疑的逻辑和真理。
可笑！虽然“这是不可置疑的逻辑和真理”总是出现在我的回忆录中，但这是我的一种反讽修辞方法啊！《大明钦定历史》中总是这些词，于是我用来讽刺他们。难道，林立你是真信吗？
朝廷情报分析说，岭南总督依然效忠长安，但林立可能有称帝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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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在西域的探子也用电报发来了情报。
西域总督李弘光的态度很是不明。他什么话也不说，也没说支持侍死教和自由教，也没说把他们赶走。
朝廷也没把话说绝。如果现在大骂李弘光谋逆，那么这就自我实现，他就真谋逆了。
因此，朝廷反而对李弘光好言相劝，反正李弘光跟大唐朝廷没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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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说自由教的事。
不久，东方天来到洛阳。
他准备去天启渡运回一批军火。这批军火是东方启从辽东、岭南和各地买的，加上自造的，总共可以装备二十万人，包括二十万支各式枪支，一千多辆汽车，数目不定的大炮。东方永白的军队有了这批军火，几乎能达到禁军水平。
东方天看起来不情愿的样子，在洛阳磨磨蹭蹭地不想走——你知道的，关于东方天、东方启、东方袭人（哦，她现在叫周袭人）的三角恋……
我跟着东方天一起去了天启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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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渡再次变了模样。
黄河县和黄海县已经彻底消失，所有的县城、乡村都融为一体，成了一个巨大的县城。整个县城没有一棵树，反而到处是冒着浓烟的大烟囱。
这些烟囱在烧炭。炭就是蒸汽机的燃料，也可以来炼铁炼钢，也可以炼油。小小一个天启渡，几乎把整个山东的树木和粮食都吃完了。
黄河南岸有上百个巨大的坑，那是船厂的基地，里面停泊着各式舰船，船上是密密麻麻的船工，就像蚂蚁在吞噬毛毛虫。最大的是蒸汽木船，小点的是蒸汽铁船。几百人操纵着起重机，把巨大的蒸汽机和大炮吊进船体里。
哎，刘兴朝还是要完蛋了。天启渡的船厂早晚把大汉禁军海军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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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东方启和周袭人。
他们的儿子刚满月。两人看着他们的宝贝儿子，开心地笑着，完全不顾我和东方天的表情。
东方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如果我会李玉瑶所说的“移情大法”，我就能知道他想什么。可惜，我不能。
东方启：“你看他多漂亮，像我吧。”
我说：“像。”
我想说：“像个屁。刚满月的孩子，眼睛都没睁开，满身满脸都是褶子，难看得要死。你说他像谁都行，你说他像我都行——但是，我觉得他最像沙皮狗。”
东方启：“他叫东方宝玉。”
我：“袭人起的名字？”
东方启：“哈？是啊。你咋知道？”
周袭人的儿子——东方宝玉。见鬼！她有多喜欢《红楼梦》？嫁不了宝玉，咱就生一个。这种逻辑！
东方启看着他儿子。
东方天看着周袭人。
周袭人看了一眼东方天，又看着她儿子。
他们三人的关系好复杂。如果再算上东方永白，这四人的关系这是活见鬼！如果再算上东方明月……
我觉得我好尴尬……我来干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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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外面有人说：“老大！河海教抓了我们的人，然后派他来送信……”
东方启：“嗯？什么信？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可联系的？”
那人迟疑了一下，说：“他们说刘兴朝想见一个叫东方驹的人。我一直说，我们没这个人……但他们说你自然会明白……”
所有的人都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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