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洛阳歌剧的结局
歌剧结束了。
现场大亮。
恍若重生。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赵余央掉头，看着我。
我俩互相看着。
我：“这就是传说中的‘意识之战’。”
赵余央：“而且是全天下直播。这下大唐完蛋了。”
我：“一台歌剧灭一国。真牛逼。”
此时我爹大喊：“假的！假的！我二十年前在广州看过！一模一样！”
爹对我说：“儿子，把他们都杀了！”
赵余央看着我：“你爹比你爱唐多了。”
此时人群沸腾了——妈的，人们这就要造反了？
此时无数男人对着玫瑰高呼：“玫瑰我爱你！”
无数女人对着欧阳大喊：“欧阳我爱你！”
旁边的东方明月：“哇，那男演员是欧阳？”
我：“难道你没注意别的？”
东方明月：“我一个女人注意玫瑰干什么？”
我：“妈的！你没看出这是一出谋反歌剧？”
东方明月：“啊？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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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承景站起来，大喊：“谋逆！谋逆！”
探照灯照着他。
他对外面挥舞双手：“来人！来人！”
几十个皇军冲过来。
吕承景：“封锁酒店！去叫人，把兄弟们全叫过来！把演员全抓走。”
他指着林命：“还有他！”
林命：“我是大民帝国驻大唐帝国全权使者！李鸿思保证我们的绝对安全。你他妈不想活了？”
吕承景看着他弟弟——锦衣卫指挥使吕承志。
探照灯照着吕承志。
吕承志坐着，不说话。
吕承景转向赵余央。
探照灯照着赵余央。
赵余央：“别照我！中原是中原巡抚说了算！”
所有人都看我。
该死的探照灯也照着我。
探照灯是谁他妈控制的？这么讨厌！
我给探照灯竖起中指，然后走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第二天才知道。
第二天，我才知道，什么事也没发生。
如果非要说什么事，那就是夜里吕承景派人，封锁中原之星，抓了大批的歌姬小二，全扔进洛阳监狱。
……
事情太突然，今天才开始闹腾。
洛阳是长安的洛阳，因此这事还是长安说了算，因此他们全去长安朝堂上闹去了。
下面是发生在长安皇宫的事。
赵余央：“我在场。我给你们描述描述吧。”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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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阳：“牡丹的龙凤胎长这么大了？上次见还是流鼻涕的小孩呢。”
张强生：“妈的，这是意识之战！把他们全杀光！还有广播帮！广播帮是大民广播部派出的。”
林命：“不是。你没听到？广播帮谁都骂，连林立都骂。”
张强生指着林命：“这岭南人偷听我们朝会！”
林命：“你唐你皇让我来的。”
张强生：“我们的朝廷上为什么有他在场？把他赶走。”
林命：“我是我民在你唐的特使，我民和你唐是和平关系，我当然能上朝。你们也可以去我们的朝廷——谁让你不派人去。”
张强生：“把他们全赶走。”
林命：“你敢公开违反《民唐协议》？两月前你唐你皇发布的。”
杨晨臣大喊：“好啊，什么叫‘你唐你皇’？谋逆！谋逆！”
杨明阳：“也不算谋逆吧。他本来就是他民人。”
赵余央：“你们不要乱用形容词好不？”
张强生：“他在洛阳表演岭南歌剧。”
林命：“是我民歌剧。”
张强生：“这不是谋反，这是造反！这是大民对我大唐猖狂进攻。”
杨明阳：“没煽动人造反，也没人造反。《唐民协议》没规定不许表演大民歌剧。”
张强生：“你们都傻了？这是造反歌剧！”
杨明阳：“我看了下新闻，上面没骂大唐。”
张强生跳起来：“那是因为它觉得大唐不配骂！它说大民始皇帝是神女，说大明把它灭了。现在它要复国！”
杨明阳：“这关大唐什么事？”
张强生：“你们傻了！这就是他们的意思——天下关大唐什么事？”
群臣都疑惑不解。
杨明阳恍然大悟：“歌剧说，大民是天命，但被大明暂时篡夺，最后大民要复辟。”
张强生：“废话！这都看不出？”
群臣还是张大嘴，听不懂啥意思。
林命：“如果你们非要过度解读，我也没办法。但是，《民唐协议》明文规定，双方互不干涉。”
张强生指着林命：“妈的，你都来洛阳闹事，这叫不叫干涉？”
林命：“只是一出歌剧啊！它只是歌剧！你们这样风声鹤唳，丢人不？你唐玩文字罪就玩，不要玩到我民头上！我听说，你唐把演员都抓了。演员有什么错？那你为什么不抓观众啊！”
林命指着赵余央：“他是岭南人，他也去了，你为什么不抓他？”
赵余央：“妈的！我是临高人！临高和岭南万世不和！”
张强生：“妈的！还有张名！我就说，张名是岭南的间谍！当年他爹就是朝廷钦定的逆贼！躲在中原躲了二十年，生出了张名！张名就是他妈广州人！先把张名抓了，再把林命赶出大唐。”
群臣吵着。
龙椅上的大唐皇帝李鸿思不说一话，低头想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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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锦衣卫间谍的话，吓我一天！
爹居然是朝廷钦定的间谍！
我去问爹。
爹：“朝廷说，整个山东四亿人都是钦定的逆贼，你说我是不是？”
爹指着娘：“你娘是山东第一士族家的丫鬟，她比我还是逆贼。”
娘：“胡说！那是逆贼伪皇说的话，不算数！说不定就是钱照定拿刀逼着皇帝说的呢。”
爹：“我说跑，你偏不跑，差点害死我跟大牛。”
娘：“你这个叛徒！你又是大民的叛徒，又是大明的叛徒。”
爹：“我起码不算大唐的叛徒。”
娘：“大唐算什么？还没我岁数大……”
听到他俩吵架，我走了——因为头疼，似乎要回忆起什么不想回忆的事。
我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事要怎么解决。
但似乎——不需要解决。
你看，大唐每一个男人都讨论玫瑰的漂亮，大唐每一个女人都讨论欧阳的英俊。
至于大民、大明、大唐的那些破事，至于神、神子、神女的传说，谁他妈关心？
我沉思着：意识与肉体，哪一个才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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