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元老会集会
内廷集会。
人真他妈少，算上我也只有——四人。
卢子罗、唐魂不在，他们今年的大部分时间在辽东。辽东内战越来越大，他们只好继续待着。
我：“以前的内廷集会有几人？”
赵余央：“两人。”
我：“倒是符合‘集会’的定义。如果一个人开集会，那就是精神分裂病人在呓语了。”
张强生看着赵普民：“你来干什么？”
赵普民：“我怎么不能来？”
赵余央：“他不来，内廷就没人了，就我们两个，哦，还有张名。”
张强生看着我：“妈的，你来干什么？”
我：“我来内廷开会的时候，你还是液体呢！”
张强生：“你都不是太监了！”
我：“太监又不是什么高贵的东西……”
赵余央：“内廷人太少，要加人。”
张强生：“我也想加，他妈现在是没人！前些天，连无后教都反了。他们为什么反？因为唐门到处找人脱裤子，看见太监就一刀杀了。”
赵余央：“内廷不一定是太监。”
张强生：“没人能抵抗得了性激素。不信，你试试玫瑰。”
张强生看着我：“喜欢玫瑰吗？”
三个人都看我。
我从他们的眼中看出一张照片，我和玫瑰抱在一起睡觉的照片。
我给他们竖起中指。
张强生：“理性无法抵抗激素。”
赵普民：“没有理想。理性只是……”
张强生：“我说了多少次，你不要跟我说话。”
赵普民：“你本来就是错了。理性是我们的幻想，一切都是大脑的脑素……”
张强生：“皇帝要开元老会了。”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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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两百层，元老会总部——什么情况，林夫也在！而且，杨明阳也在！
林夫：“高，真他妈高。当初是怎么建立的？据说一千年前，神女挥手间，皇宫拔地而起。”
张强生看着他：“我们有几千年前的新闻录像，你要看不？”
林夫：“我们还有几万年前的录像呢。”
杨明阳：“传说中的元老会。啊，张名。你们不是说什么‘纯粹理性之人才能加入元老会’？张名不是太监了，为什么还是元老会的人？”
林夫：“哈，张名，又见面了。”
我：“林立怎么说我？”
林夫：“没怎么说。”
他马上说：“哦，他说，他被奸臣裹挟了。”
林夫看着人们，说：“当初，我说不让他们打，但满朝的人都骂我，说我是民奸！皇帝也不想打仗，但你知道的，群臣裹挟了皇帝，就像大洪水。”
皇帝：“林立怎么被裹挟？”
林夫：“陛下也是皇帝，陛下自己说说，你被裹挟过吗？或者说，你是不是常被裹挟？所有的情报，所有的民意，所有的文武大臣……”
张强生：“闭嘴，少瞎扯淡。”
林夫：“很好，我就不扯淡了。我们是来和你们一起谈谈怎么对付大明。”
张强生：“哼！区区大明。”
林夫：“朱照婉是最后一个元老会会员。她找到了大明禁军的军火库，现在，大民也击败不了他们。当年，大明毁灭大民，然后又统治了五百年。嗯，实力不可小觑。当时我们就说，区区禁军内乱一次，灭不了大明的。”
张强生：“我不信。说不定，是你们武装大明的。”
林夫：“我们武装大明，让它进攻广州？”
张强生：“苦肉计。”
林夫：“苦肉计为了什么？”
张强生：“我又不是你们，我怎么知道你们为了什么？”
赵余央：“我没听说朱照婉是什么秘密会员。她说她是，她就是？”
他扭头看我：“你听说了没？”
我：“没。”
他看着皇帝：“陛下知道吗？”
皇帝：“不知道。我又不是皇族核心。不过……”
人们都看着皇帝。
皇帝：“有一个人知道：孙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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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生：“啊？他还活着？”
赵余央：“就在一百五十三楼待着。”
张强生：“等等，你说，他在皇宫的一百五十三楼待着？就在这儿？”
赵余央点头。
张强生：“那么……他现在是太监吗？”
赵余央：“不是。去年刚生了一个儿子。”
赵普民：“我鉴定了一下，是他的亲生儿子。”
张强生大怒：“妈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指着郑安民：“郑安民！你干什么吃的？你这后宫主管怎么当的？他在皇宫生儿子！”
郑安民大怒： “我说了多少次，我不是后宫主管！他才是！”
他指着安宁日。
安宁日：“我说了多少次，我名义是后宫主管，但我不管后宫的事！是皇后管着！”
皇帝：“好了好了！我让他待着的。那是我唯一的兄弟，当年他全家被刘兴朝杀了，要不是刘兴朝想留他祭天，恐怕也死了。他和他老婆在一起，天天不出屋子。这么多年，他也真心忏悔了。”
皇帝对安宁日说：“把他带上来。”
张强生：“他……大明末代王爷。此人不可留。”
皇帝：“朱照婉给我说了无数次，想让我杀他，因为他害了大明。朱照婉称帝的时候，给无数人发了电报，甚至给你也发了，但没给他发。”
张强生摸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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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鸿风来了！
妈的，我还以为他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了呢！
孙鸿风比皇帝大五岁，但看起来大十几岁，像五十多的老头子，头发花白，但眼睛还算清澈有神。
他看着大家，说：“第二次来这里。”
皇帝：“孙鸿风。”
人们都看着皇帝。他居然不说“二哥”，而直呼姓名。
皇帝：“在元老会听说过朱照婉吗？”
孙鸿风：“严格来说，我是所谓‘元老会预备皇室会员’。每个王爷都会成为所谓‘元老会皇室会员’。元老会说，等灭了刘兴朝，我就是正式会员。当然，元老会被他灭了。”
皇帝：“孙鸿风，我问你，在元老会听说过朱照婉吗？”
孙鸿风：“没有，一次都没。经常听说钱照定，但朱照婉一次也没。只不过，她居然是郡主。上一次所谓郡主，是两百多年前，那次的郡主替代了王爷，成为会员。”
皇帝：“所以，她可能是会员，对吗？”
孙鸿风：“她这人比起钱照定差远了，没什么能力，估计不是。”
皇帝：“你不也差点当上会员？”
孙鸿风：“是啊，我这货色也能当王爷，也能当会员，所以大明要完啊。”
皇帝：“你在元老会的时候，听说过军火库的事吗？”
孙鸿风：“听说过，但具体位置只有会长才知道。不是各省都有，据我所知，四大京，还有福州才有。嗯，一共五座。”
赵余央：“长安不可能有。钱照定是从大长安区外拿的。”
孙鸿风：“四大京总是换地方，就好像襄阳、金陵。”
皇帝：“你是说，朱照婉拿到了福州的军火库。”
张强生：“就算拿到，也不过是军火库。”
孙鸿风：“每一座军火库都能武装一百万禁军。”
张强生：“然而他没有禁军。真正的禁军，没有武器，照样毁灭天下。你要明白，不是什么军队都能自称禁军。”
他看着林夫：“比如你们那破禁军。连阉人都不是，顶多就是皇军开着坦克，也叫禁军？我们前后夹击，还没打呢，就尿着裤子投降。”
林夫看着他：“我们在大明边上，我们知道他们的厉害；何况，他们的主要目标还是你们大唐。”
张强生：“为什么不是你们大民？”
林夫：“你要看谁灭的大明。”
张强生看赵余央。
赵余央看我。
我指着孙鸿风：“是那帮废物元老会害了大明。”
孙鸿风：“没有大明，只有元老会。大明只是元老会手里的棋子。”
林夫：“然而朱照婉始终代表着大明元老会。哪怕只有一人，也是我们的大敌。”
赵余央：“你不要瞎用复数词，什么叫‘我们’？”
张强生指着林夫：“把他赶走。这就是他们的阴谋。说不定，就没有什么军火库。”
林夫：“那朱照婉的坦克哪来的？”
张强生：“我他妈怎么知道？”
林夫：“我听说了，最近大唐相当不安稳。”
张强生：“说不定，就是你们干的。”
林夫：“我们在对付大明。听说第二次广州之战吗？他们几乎打到广州边上。”
张强生：“废物。”
林夫：“那时候，那些奸臣就对皇帝说，不如投降大明，一起消灭大唐。皇帝没同意，亲自带兵赶出大明禁军。”
张强生：“说不定，是苦肉计。”
林夫：“为什么要苦肉计？”
张强生：“我怎么知道。”
林夫看着皇帝：“陛下，我大民与大唐无冤无仇，犯不着兵刃相见。我知道，在大唐，有人说，消灭大民；在大民，有人说，消灭大唐。但是，我们意识观是一样的，都是平民最大，国家第一。”
赵余央插话：“可惜，我们刚改了。”
林夫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大明可不是这样。我们都是大明过来的，它的邪恶难道大家不知道？”
张强生：“这跟邪恶没关系，只能自我认知有关系。假如是你统治别人，你邪恶又有什么关系？”
林夫：“大唐与大民无仇。我再强调一句。我们从没有消灭大唐的打算。大民的平民没有，皇帝也没，士族也没，只有那些野心家才有。不过，他们要么死在中原，要么死在广州。”
张强生：“这跟仇恨无关。只要能做，就会做。”
赵普民：“就像动物。”
张强生：“你闭嘴，你不要跟我说话。”
赵普民：“我没跟你说话。”
林夫看着皇帝：“皇帝——哦，林立对此表示遗憾，他想跟陛下说声对不起。”
皇帝：“正式点。”
林夫拿出一封信：“林立的信。”
皇帝拿过，看了看，说：“你让我怎么办？举着这封信，说，大民给大唐道歉了？”
林夫：“林立会道歉的，公开道歉，就在这几天。大民还是想跟大唐和平共存。”
皇帝看着他。
林夫：“林立不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从小到大，我看着他长大的。”
他的声音颤抖，眼睛充满深情。
林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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