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耶主恩：真正教主
现场死一样的安静。
所有人都大惊。
只有李玉瑶在微笑，仿佛在下一盘大棋。
耶安宜看着耶主恩：“镇教之宝？这本破书？你真信？”
耶主恩：“当然不信，因为，那是你的书——你换了它。你以为，神教这个经历过无数灭世之战而存活的圣教，会把一本破书当什么镇教之宝？告诉你，镇教之宝是信仰本身，它一代一代流传！它就是信仰本身！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种子不死？”
下面的几十万人看着他们俩。
最跟前有不下十万举着十字旗的教众，分别是几万洛阳神教教徒、几万燕京神教教徒。此时，他们都疑惑地看着他们的两个教主。
张强生：“你们吵完没？我就想问神教教主一句话。你们谁是神教教主？”
耶安宜目露凶光，像光一样，瞬间来到耶主恩面前！他说：“你的神教军，就像你一样软弱。”
耶主恩：“当年我带着三十万河北神教军来中原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耶安宜：“时代不同了。这是新的神教、新的教主、新的神教军。我们强大无比，我们有自己的理想、计划、流程、目的。我们就是神意，我们就是正义，我们就是强大，我们就是历史，我们就是现在、过去、未来。”
耶主恩：“强大、正义、历史、胜利、神意……你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吗？如果你把胜利、历史‘定义’为强大、正义、神意，那么当然对。但问题在于，这是同义反复，典型的逻辑谬误。”
耶安宜看着耶主恩。
耶主恩看着耶安宜，说：“而且问题的关键是，历史还没发生。哦，你可以说，这是信仰，我们坚信，历史站在我这一边，我们必将胜利，因为我们强大、正义、神意。”
耶安宜看着耶主恩。
耶主恩继续说：“那么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只是，凡人。你不能说你不是凡人，因为，你，就是，凡人。作为凡人，你根本不懂这些词语的意义，你也更看不透未来。”
耶安宜举起宝剑，指向耶主恩的脖子：“你他妈这个婆婆妈妈的贱人！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敢说你比我强？你敢说你是神子？”
耶主恩：“我从没说我是神，没说我是神子。我只是比你们强一点。你们，只是，凡人。”
几十万人看着燕京神教教主手握宝剑，指着洛阳神教教主的脖子。
李玉瑶笑着。
张强生没有表情。
唐守敬对着电报机喊叫，指挥着禁军。
苟八九愣愣地看着地上的唐天下无敌——其实是肉泥。
唐才高、李广播张大嘴，不敢说话。
……
耶安宜手握宝剑，指着耶主恩的脖子。
耶安宜：“我杀了你，如果你复生，你就是神子。《神书》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就是考验。”
耶主恩：“所谓考验，就是不知道结果；正如所谓真理，就是谬误；正如所谓凡人，就是原罪。真正的《神书》从没说过什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事实上，神教绝对地反对理性。除了神，没人知道什么是‘时间’、‘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它们只是声带发出的声响，触动那个可以被它们触动的神经。”
耶安宜大喊：“闭嘴！”
耶主恩：“凡人！懦夫！动手啊！”
然而耶安宜毫无动作。
几十万人看着它们。
李玉瑶笑着。
张强生没有表情。
唐守敬对着电报机喊叫，指挥着禁军。
苟八九愣愣地看着地上的唐天下无敌——其实是肉泥。
唐才高、李广播张大嘴，不敢说话。
……
耶安宜放下宝剑，对耶主恩说：“神子说，世界总会有一个神，凡人总会有一个神子。很好，算你是神子。”
耶主恩：“我，只是，凡人。”
耶安宜：“很好，你是教主，行了吧？我只是知道，神教总会有一个教主。”
耶主恩：“你就是第五圣徒？哼，我还以为他们都死了。”
耶安宜：“是死了几个。”
耶主恩：“他们在哪儿？”
耶安宜：“老一被杀，老二在精神院，老三自杀，老四娶妻生子、不问世事，剩下的不知所踪。把他们找来吗？”
耶主恩：“找他们干什么？好让朝廷一起杀了？”
耶安宜：“教主所说极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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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万神教教众大喊：“神教万岁！神佑吾教！”
张强生大喊：“你们他妈在表演吧？我不关心谁他妈是教主，但谁是教主，站出来说话！”
耶主恩上前两步，看着张强生。
张强生：“算你牛逼！耶主恩，你忠于大唐不？”
耶主恩：“忠于。”
张强生：“妈的！这么干脆！我知道你在扯淡！你……他妈这个骗子！”
耶主恩：“没人知道词语的意义，没人知道他能不能做出他想做出的事——除非，他是神。我不是神，所以我知道，我随时随地都在扯淡、撒谎。不知道你知道你是不是也在一直扯淡、撒谎？”
张强生大喊：“闭嘴！老子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耶主恩：“只有神才是无神论者。”
张强生大喊：“闭嘴！”
他看了一眼人们，坐上直升飞机，走了。
他的几万禁军也撤了，直升机也走了，坦克、装甲车也撤了。
现场只有我的几万洛阳军、唐守敬的一万多禁军。
张康宁一挥手，洛阳军也撤了。
苟八九看着地上的唐天下无敌、张命天、陈至深，再看看唐守敬。
唐守敬：“别看我，你做主。耶安宜当众杀人，是抓的还是抓呢？”
苟八九：“先——不抓，我问问朝廷再说。”
唐守敬一挥手，最后的禁军也撤了。
十万教众大喊：“神教万岁！”
随着消息传给洛阳城里的几十万教众、城外的几百万教众，现在洛阳、中原到处都是红十字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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