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总督之死：嫌疑人之陈恩惠
无数人抬起脖子，看着主楼前的主席台。
主席台坐着三个人。中间是医大校长赵普民，三十五岁，身高一米六，胖胖的，带着眼镜，长发飘飘——但有些秃顶。左边是刑部部长李寻真，三十八岁，身高一米八，国字脸，平头，身材壮硕。右边是检查部部长杨晨臣，三十七岁，身高一米七，三七分发型，非常瘦，像个竹竿。
主席台下站着几个人——江南省长陈恩惠，和他的家人：几个弟弟，他爹。
无数记者往前冲，被部军挡住，于是怒开照相机，闪瞎人们的狗眼。
主持人大喊：“最后机会啦，有奖竞猜，想发财的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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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真怒拍惊堂木，于是大院安静，只剩下镁光灯的咔嚓声。
李寻真说：“根据刑部、检查部、机密处、情报处、锦衣卫、医大总共六个部门的联合调查，我们知道了事件发生的具体时间，也掌握了‘直接嫌疑人’的基因。现在，我们开始调查真正的罪犯——如果有的话。”
杨晨臣接话：“我们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我们必须做到绝对的正确，因为，我们就是正义的化身！”
李寻真：“江南总督陈恩泽死在江南会馆，死亡时间是当他晚上十点到十二点，据几百人说，并没有外人出入他的寝室。”
唐才高：“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明不败用土遁术钻进去，杀了他？”
李寻真：“第一，你他妈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第二，你以为江南会馆是吃屎啊？下面都是钢筋水泥，谁钻得进？”
唐才高：“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巫术？”
李寻真大怒：“听不懂我说话？来人，给我打一顿！”
一群刑部部员上前抓扯唐才高。
杨晨臣：“我唐是证治国家，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唐才高大喊：“我是律师！陈家让我当律师，我来辩护。”
杨晨臣：“抱歉，我唐没有律师。我爹最讨厌讼棍，因此律师法没批准。”
唐才高：“我有律师证！”
杨晨臣：“朝廷没发过律师证。”
唐才高：“那我怎么有？”
杨晨臣：“那要去问赵真证。”
人群看着赵真证。
赵真证戴上人皮面具，往人群中一钻，不见了。
一群刑部部员怒踹唐才高。
唐才高：“我要告他！他骗我钱！骗我一百金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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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民大喊：“够了！”
李寻真大喊：“带犯罪嫌疑人——陈恩惠。”
陈恩惠：“冤枉啊，不是我。我不是罪犯。我怎么会杀我弟弟？”
杨晨臣：“没说你是罪犯。你是——‘嫌疑人’。”
陈恩惠：“我不是嫌疑人。”
杨晨臣：“每个人都是嫌疑人。”
陈恩惠：“你是嫌疑人吗？”
杨晨臣大怒：“刑部起诉的人才是嫌疑人！嫌疑人不是罪犯，因为我唐施行无罪推定。”
陈恩惠：“那你为什么抓我？”
李寻真：“不是抓你，是让你来对证。你必须证明，你不是罪犯。”
陈恩惠：“我本来就不是。”
杨晨臣：“你这是同义反复……”
赵普民大喊：“够了！”
人们都看着他。
赵普民说：“你骂过你哥哥，你哥哥还打过你一巴掌，对不对？你们几个月不说话，但你们在人前假装说话，对不对？你还要抢他的世子位置，对不对？他死了不到一小时，你就成了江南省长，对不对？”
陈恩惠：“胡说！”
杨晨臣笑着看他，说：“前面我不知道，但后面这件事，天下几十亿都知道，你他妈也敢否认？陈恩泽死了不到一小时，朝廷发圣旨，你就成了江南省长。他妈白纸黑字的圣旨你都敢不承认？你果然是凶手！”
陈恩惠开始流汗：“是朝廷非要我当省长的。”
李寻真：“放屁！我看了机密处、情报处的监听报告，你去年就开始跟朝廷跑官了。”
陈恩惠：“这……但……我和我哥关系非常好……”
李寻真：“放屁！你不止对一个人骂过他。我都不用看情报，看报纸就知道。”
陈恩惠：“这……我……”
赵普民怒拍桌子，把李寻真、杨晨臣吓一跳！
赵普民：“从实招来！”
江南省长陈恩惠直接下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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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省长陈恩惠直接下跪了！
镁光灯闪瞎人们的狗眼。
陈恩惠说：“真不是我。我怎么敢杀我哥？他有那么多军队，还是情报处处长，在朝廷后台也硬。”
李寻真：“当天晚上九点到十二点，你在干什么？”
陈恩惠：“九点皇家宴席散席后，我去中原之星喝酒。”
李寻真：“喝完酒还喝酒？”
陈恩惠：“嗯……我喜欢喝酒。”
李寻真：“和谁？”
陈恩惠：“洛阳四大才子。”
李寻真大喊：“传洛阳四大才子！”
马上，一个和尚说：“他撒谎！”
人们看着他。
和尚摘下人皮面具，成了赵真证。赵真证说：“我们四大才子在赌钱，没见他。”
陈恩惠：“哦，是新洛阳四大才子。”
唐才高捂着屁股，说：“妈的，我们在青楼打架，怎么见你？”
陈恩惠：“是新新四大才子——唐忠唐、唐忠皇、唐孝唐、唐孝皇。”
李寻真大喊：“妈的，把他们给我抓来！”
赵普民大喊：“够了！就算他有不在场的证据，也不能证明他不是暗地里的主谋！”
李寻真看着赵普民，说：“你什么意思？”
赵普民大喊：“测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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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惊呼：“传说中的吐真剂？真话药！啊！”
杨晨臣：“吐真剂有副作用，有些人吃了会疯掉。他可是江南省长，朝廷钦定的江南省长，吃傻了你负责？”
陈恩惠大惊：“我不吃！我不吃！我没撒谎！”
赵普民：“他不用吐真剂，用测谎仪就行。”
人们看着赵普民。
赵普民说：“人不能撒谎。撒谎就是意识与事实不符，撒谎就是伪装。但是，他伪装的时候，他必然与真实对抗。人，就是，凡人。人对抗真实，对抗外界，必然会有生理反应。从无神论角度来说，这是客观规律。从有神论角度来说，这是神的规律。”
他大喊：“上测谎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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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医大师生上前，推出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有最新的微型电子计算机，还有各种瓶子、罐子、管子；不过貂皮椅子倒是看着挺舒服。
陈恩惠大喊：“不要给我用刑！我全招！”
李寻真大怒：“刑讯逼供这种事情，我唐就没有！你不要造谣传谣！”
杨晨臣：“我唐以前有，但检查部建立后，就没了！”
赵普民：“不但不疼，而且很舒服。因为，测谎只有舒服了才有效。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早上我请你吃大餐了吧？”
陈恩惠坐在椅子上，头上、全身插满电线。
几百记者、主持看着他。
……
赵普民看着他，说：“今天雨下得挺大，是吗？”
人们抬头，看着狠毒的太阳。
陈恩惠：“这么大的太阳……”
赵普民：“我问你话，你只能回答‘是’和‘不是’！”
陈恩惠看着太阳，说：“不是。”
只见仪器闪着绿灯。
赵普民说：“绿灯表示没说谎，红灯表示说谎。很好，仪器正常。”
李寻真：“怎么正常？这么艳阳高照，明明是没下雨，这是在撒谎啊。”
杨晨臣露出不屑的表情：“测谎仪是看他陈恩惠有没有撒谎！”
李寻真露出恍然大屋的表情：“哦，明白了。”
在场的近两千人瞪大眼睛，看着测谎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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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民：“今天天气不错啊，是吗？”
陈恩惠：“怎么了？”
赵普民：“回答‘是’和‘不是’？你听不懂吗？”
李寻真：“你真啰嗦，直接问他不就得了，套什么近乎？”
杨晨臣：“你帝大测谎课是怎么学的？这叫基准题！”
李寻真：“妈的，那时我们老师说没有测谎仪这个玩意，就把测谎课取消了，改成了——拷打课。”
赵普民：“好了！我在测谎，你们都闭嘴！”
他看着陈恩惠，说：“今天天气不错啊，是吗？”
陈恩惠：“不是。”
绿灯。
赵普民：“昨天下雪了，是吗？”
陈恩惠：“不是。”
绿灯。
赵普民：“你是皇帝吗？”
陈恩惠：“不是！”
绿灯。
赵普民：“你想杀皇帝吗？”
陈恩惠：“没！”
绿灯。
赵普民：“你小时候我渎过吗？”
陈恩惠：“没！”
红灯。
人们大笑，
赵普民：“你小时候偷过钱吗？”
陈恩惠：“没！”
红灯。
人们大笑。
赵普民：“你偷看过女人洗澡吗？”
陈恩惠：“没！”
红灯。
人们大笑。
赵普民：“你上过娈童吗？”
陈恩惠大喊：“没！”
红灯。
人们哄堂大笑。
陈恩惠：“你问这干什么？”
赵普民：“这是基准题。好了，我开始问正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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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民：“你爹是陈幸福，对不？”
陈恩惠：“对。”
绿灯。
赵普民：“你讨厌你爹，对不？”
陈恩惠：“不对！”
绿灯。
赵普民：“你哥是陈恩泽，对不？”
陈恩惠：“对。”
绿灯。
赵普民：“你讨厌你哥，对不？”
陈恩惠：“不对。”
红灯！
人们惊呼。
赵普民：“你想你哥死，对不？”
陈恩惠：“不对！”
红灯！
人们议论纷纷。
陈恩惠惊恐地看着人们。
赵普民：“你杀了你哥，对不？”
陈恩惠大喊：“不对！”
绿灯！
人们交头接耳。
赵普民皱着眉，想着事情。他：“你派人杀了你哥，对不？”
陈恩惠大喊：“不对！”
绿灯！
人们开始喧哗。
赵普民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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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民看着陈恩惠，说：“你爱唐吗？”
陈恩惠：“爱！”
红灯！
人们露出神秘的微笑。
赵普民：“你认为大唐能赢大明，是吗？”
陈恩惠：“能！”
红灯！
陈恩惠的脸红得像炭。
赵普民：“你认为大明打败大唐，是吗？”
陈恩惠：“不是！”
红灯！
陈恩惠哭了，说：“别问了！别问了！”
赵普民：“是朱照婉杀了你哥，对不？”
陈恩惠：“不是。”
红灯！
赵普民皱眉：“是林立杀了你哥，对不？”
陈恩惠：“不是！”
绿灯！
人们议论纷纷。
赵普民：“你杀了你哥！对不？”
陈恩惠：“不对！”
绿灯。
赵普民：“你参与暗杀你哥！对不？”
陈恩惠：“不对！”
绿灯。
赵普民：“你知不知道谁杀了你哥？”
陈恩惠：“不知道！”
红灯！
人们惊呼！
赵普民：“谁杀的？”
陈恩惠：“我不知道！”
红灯！
人们惊呼！
赵普民：“你和他一起杀的！”
陈恩惠：“不是！”
绿灯！
人们疑惑着。
赵普民：“你派杀手杀的？”
陈恩惠：“不是！”
绿灯。
赵普民：“别人派杀手杀的？”
陈恩惠：“不是！”
红灯！
人们笑着看着陈恩惠。
赵普民：“说！到底是谁杀的？”
陈恩惠瞪大眼睛，看着人们。
人们看着陈恩惠，全都义正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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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民：“江湖派人杀的，对不对？”
陈恩惠：“不是。”
绿灯。
赵普民：“邪教派人杀的，对不对？”
陈恩惠：“不对。”
绿灯。
赵普民：“朝廷派人杀的，对不对？”
陈恩惠：“不对！”
红灯！
人们大惊！
连李寻真、杨晨臣都瞪大眼睛！
杨晨臣：“休庭，我们合议一下。”
赵普民大喊：“是谁杀的？”
陈恩惠瞪大眼睛，看着赵普民。
赵普民：“是张强生杀的，对不？”
陈恩惠：“不是。”
绿灯。
赵普民摸着下巴，说：“唐禁海？”
陈恩惠：“不是！”
红灯！
人们惊呼！
赵普民看着陈恩惠，说：“唐禁海派人杀的，对不对？”
陈恩惠：“不对！”
红灯！
赵普民：“你知道是唐禁海杀的。”
陈恩惠：“我不知道！”
红灯！
人们惊呼：“是大唐海军司令！”
唐才高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拿着话筒，大喊：“现场直播！总督之死查出来了！凶手是——大唐海禁司令唐禁海！猜对的有福了！请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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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民掏出手枪，上弹，对陈恩惠说：“最后一次机会，说出真相！”
杨晨臣：“我唐不许刑讯逼供。”
赵普民把枪对着陈恩惠脑门，说：“我不是逼供，我是杀人。”
陈恩惠直接吓尿裤子！他说：“是唐禁海！他一直想杀我哥！他派人跟我说，说我俩扳倒我哥，我当省长，他当督军。但我真没杀我哥啊。是他杀的！”
赵普民大喊：“唐禁海呢？”
李寻真：“早上我通知他了，他不来。”
赵普民大喊：“医学军！把他抓来！”
人们惊呼！
医学军是医大师生和一部分圣医教（万毒教）教徒组成的军队，他们有几万人，只忠于一个人——医大校长赵普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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