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真相 ：正义与理想
大唐鸿思8年12月31日晚上11点0分3秒112毫秒。
红光照耀着赵普民。
声波冲荡着赵普民。
赵普民双脚站定，上身侧身，右手拿着一支*，左手扣着*。
一个杯子、两颗子弹在空中。
漩涡阵阵。
涟漪在大厅里混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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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鸿思7年6月1日晚上9点。
帝京长安，祭祀区，医大宾馆二楼，巨大的水晶吊灯，嬉闹的人群。各种大红喜字贴在柱子、窗户、门子上。
赵普民觉得似曾相识，他很快知道，这是前一秒他看见的，因此认为“似曾相识”。
大唐鸿思8年12月31日晚上11点0分3秒134毫秒。
赵普民知道，那真的是“曾相识”——他见过这个情形。
大明照天13年7月7日晚上九点。
河北邯郸，赵郡赵氏家府，巨大的水晶吊灯，嬉闹的人群。各种大红喜字贴在柱子、窗户、门子上。
大唐鸿思7年6月1日晚上9点。
随着大唐皇家婚姻部部长大喊一声：“公主到！”
几十个宫女挽着大唐公主唐婉娴的婚纱，过来了。
赵普民西服革履，穿着垫高鞋，等着她。
他侧头，看着他的家人。
每个人的都眼中有泪。
唐才高大喊：“漫漫人生，我们终将走向我们的目的。今天，在医大，我们见证了一对儿新人的结合。他们找到了他们的唯一之爱。有人说爱是缘分，爱是命定，爱是港湾，爱是理解，爱是宽容，爱是信任，，爱是义务，爱是责任，爱是信仰……但是，他们必须亲自体验。”
部长对赵普民说：“赵普民，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作为你的老婆与她缔结婚约?当她侮辱你、背叛你、变得丑陋、变得残忍、变得粗鲁、变成老太婆、变成老男人、变成妖人、变成猪狗、变成灰烬、变成魔鬼、轮回一亿辈子，甚至杀死你……的时候，你依然爱她。”
赵普民说：“我愿意。”
人群欢呼。
部长对唐婉娴说：“唐婉娴，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作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当他侮辱你、背叛你、变得丑陋、变得残忍、变得粗鲁、变成老太婆、变成老男人、变成妖人、变成猪狗、变成灰烬、变成魔鬼、轮回一亿辈子，甚至杀死你……的时候，你依然爱他。”
唐婉娴说：“我愿意。”
人群欢呼。
医超鹊、安莉丝眼睛有泪，无数师生扔着鲜花。一群学生拿起纸礼花，啪地把人们的头上落满了亮闪闪的碎花。
医超鹊大喊：“进洞房喽。”
洞房隐秘而宽阔。说它隐秘，因为所有窗户都用红色的绸缎封住；说它宽阔，因为它的大床有几米宽！
俩人坐在大床上。
唐婉娴脱了一件外罩。
给赵普民脱一件外罩。
唐婉娴脱了一件外罩。
给赵普民脱一件外罩。
……
大唐鸿思7年6月1日晚上11点。
唐婉娴不可能让赵普民有感觉，因为赵普民没有受体，没有激素，甚至没有基因——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厌女基因。厌女基因是不育基因的一种，当对家人的好处超越对自己基因的坏处时，它就存在、流传、扩散、存在。
赵普民看着唐婉娴。
他觉得她很漂亮，就像他的第二皇家计算机，他的实验室手术台……
赵普民摸了摸嘴巴，悄悄把激素抹了抹嘴唇。
……
大唐鸿思7年6月1日晚上11点30分。
唐婉娴看着赵普民，说：“哦，你还真行。我还以为……”
唐婉娴继续说：“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忠于皇帝、大唐、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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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鸿思8年12月31日晚上11点0分3秒137毫秒。
红光照耀着赵普民。
声波冲荡着赵普民。
赵普民双脚站定，上身侧身，右手拿着一支*，左手扣着*。
一个杯子、两颗子弹在空中。
漩涡阵阵。
涟漪在大厅里混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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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鸿思7年4月1日下午3点。
元老会。
赵普民：“我也要公主。”
人们看着他。
那时，人们正讨论那些“公主”叫什么名字。
最大的公主只有十岁，而且她们都叫“李婉某”；因此，他们讨论的这些“公主”，其实都是毛遂自荐的宫女。宫女有极小的几率成为贵人、昭仪、皇妃、皇后；但这些宫女似乎没有信心，因此主动改姓“唐”，从此叫“唐婉某”，成了皇帝的“干女儿”。她们会被嫁给“驸马”，成为朝廷的统治工具。
张强生看着赵普民，说：“你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我们统治别人！让别人娶妻，不是我们， 知道不？没有公主，只有假公主。知道不？”
赵普民：“为什么赵余央也娶公主？”
赵余央扭头，看着赵普民。
张强生：“没有公主，只有假公主。赵余央只是要个掩饰。不然，人们会问，你儿子哪来的？哦，如果那算他儿子的话。”
赵普民：“赵余央娶谁不好，为什么娶公主？”
张强生：“没有公主，只有假公主。假公主无权无势。赵余央身为内廷总管，如果娶了外朝的嫡女，朝廷能放心？就算他不想娶公主，朝廷还不同意呢。”
赵普民：“那我也娶公主。”
张强生：“我第四次说：没有公主，只有假公主。”
赵普民：“反正我要娶公主。”
张强生扔出一堆照片：“选一个。”
赵普民看都没看，拿着最上面的照片，说：“她。”
张强生：“你跟我说干什么？要我批准？一个公主够不够？不够多挑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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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鸿思7年4月1日下午4点。
后宫主管安宁日去后宫找宫女。
皇帝有四万名宫女，三千昭仪、贵人、女官，还有几十个皇妃，还有两个皇后。
那些宫女围绕着安宁日，引诱着他；可惜，她们的经验不行——你想，安宁日是太监啊。
皇帝很少去后宫。并不是他不喜欢女人——他一直喜欢女人（虽然也喜欢男人）——而且吃了药，更加喜欢女人——他只是忙于建立万世一系的大唐。
民间传言，第一皇后朴晴虹、第二皇后东方明月总是争风吃醋，换着法儿地勾引皇帝。
想起那个笑话：民间说，皇后吃油饼，一手蘸糖，一手蘸蜜，吃一个，扔一个。
你想，假如你是皇帝，你后宫有几万宫女、几百皇妃、昭仪、贵人、女官，你他妈要三十多岁的东方明月？你他妈要快四十岁的朴晴虹？
……
大唐鸿思7年4月1日下午5点。
东方明月扭扭捏捏地对赵普民说：“给我些药，嗯，玫瑰的眼泪。哦，我还要做个拉皮手术。”
赵普民：“娘娘怎么了？”
东方明月：“我觉得，我有点竞争不过那些贱女人。”
赵普民看着皇后，说：“皇后不是女人。女人的本质：传递基因的工具——正像男人的本质也是：传递基因的工具。但是，朝廷给了女人的定义：传递男人基因的工具。演化论赋予了女人的美学定义：适宜传递基因就是美，最适宜传递基因就是最美。历史赋予了女人的制度定义：女人不能传递自身的基因，只能传递男人的基因。”
东方明月看着赵普民。
赵普民：“这是事实。坦白说，我不知道它是正义还是不义，我不知道它是暂时还是永恒，我只是知道，它是事实。”
东方明月看着赵普民。
赵普民：“与之不同的是，皇后是权力。皇后年纪多大，是丑是美，脾气好坏，甚至皇后是男是女，皇后实质上的有无，都是无所谓的。”
东方明月：“你在说什么？”
赵普民：“皇帝很聪明，他已经看透一切。你以为他看不透什么是女人，什么是皇后，什么是权力？赵仪好漂亮不？漂亮，但皇帝还不是不找她；如果找，也是为了河北的权力。玫瑰魅惑不？魅惑，但皇帝还不是不找她；如果找，也是为了控制外朝。所以，你无法用你的女人特质来让皇帝喜欢，因为，现在的皇帝只喜欢权力。皇后就是权力，皇后就是皇后身后的西凉、辽西、中原，因此，皇后放心吧，皇帝喜欢皇后。”
东方明月皱眉，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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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鸿思8年10月1日晚上10点。
小李子看着赵普民，说：“老大，我不能不说！事到如今，我就说了！唐婉娴和刘普心有一腿！医大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笑话你！他们……他们笑话你戴了绿帽子。”
赵普民：“我知道。”
小李子大惊：“你也知道？”
赵普民看着小李子，说：“我，现在，无所不知。”
小李子：“那你为什么要放纵唐婉娴、刘普心？”
赵普民看着小李子，说：“我有一万种理由。事实上，这简直就是正义。唐婉娴无法自控，因为她体内有放荡基因。这种基因同样是演化论的功劳。假如世界上的女人都是贞洁的，某个贞洁基因变异成放荡基因后，它立即就会快速广播，因为她骗了男人——直到达到平衡；假如世界上的女人都是放荡的，某个放荡基因变异成贞洁基因后，它立即就会快速广播，因为男人知道它不骗人——直到达到平衡。”
小李子：“让她吃药！”
赵普民：“我发过誓，无论怎样，我都爱她。”
小李子：“可她不爱你啊！她还笑话你！侮辱你！”
赵普民：“难道，这不正说明我的爱的伟大吗？”
赵普民看着远方，说：“就像，信仰。”
小李子看着赵普民：“你为什么不生气！如果是我，我就气疯了！”
赵普民：“听说过绿帽基因吗？它是冲动基因或内敛基因的一种，就像正反馈与负反馈。当然，都是我定义的。定义，定义，定义。存在的东西，为什么要你定义。但是，你不定义，怎么知道它的存在？或者，你能定义吗？”
小李子：“你在说什么？”
赵普民：“这种基因非常复杂，它让人内敛，但又让内敛的人产生冲动，又让冲动的人产生内敛，让无情的人产生共情，让共情的人产生无情，让爱的人产生不爱，让不爱的人产生爱……这是最可怕的基因，就像洪水与火焰，就像头雁与头鱼，永无止境，纠缠到死。”
小李子看着赵普民。
赵普民：“我不能改变唐婉娴，所以，我改变了我。”
赵普民在小李子的眼中看到自己的眼睛。
赵普民看到了残忍的双眼。
他想，多久没照镜子了？居然不认识我的眼了。
小李子看着赵普民，看着那双越来越认不出的眼睛。
赵普民看到，小李子的脑子里出现了两个字——邪恶。
赵普民看到，小李子的脑子里出现了两个字——恐惧。
小李子转身就跑。
赵普民在瞬间就追上小李子，掏出了他的心脏。
小李子看着赵普民。
赵普民看着小李子，说：“你，只是，先走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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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鸿思8年12月31日晚上11点0分3秒137毫秒。
红光照耀着赵普民。
声波冲荡着赵普民。
赵普民双脚站定，上身侧身，右手拿着一支*，左手扣着*。
一个杯子、两颗子弹在空中。
漩涡阵阵。
涟漪在大厅里混杂着。
洪水与火焰，就像头雁与头鱼，永无止境，纠缠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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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鸿思8年11月1日上午10点。
赵普民觉得，他更爱唐婉娴了。
他特意给了唐婉娴、刘普心机会。
当他看到他们的录像，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内心。
他渴望杀戮。
他充满信仰。
他听到，朝会上，群臣在讨论着女盟教的事。
女盟教教主张小娥站出来，说：“最近女人穿得越来越少，唐将不唐！我建议，我唐的每个女人都要用黑布把自己遮起来！除了眼睛！不，眼睛也要用纱布遮起来。”
人们都说：“不错！我们都这样认为。女盟教教主真是为唐为皇啊！”
赵普民站出来，说：“人类的第一要义：基因的繁衍。未来的不确定注定了基因的不断变异，所以，两性生殖是唯一的选择。因为两性生殖注定了基因的混杂，所以道德、正义、无私……等等等等的人类所有概念诞生了。当你把女人从男人身边抹去时，一切冲动都将消散，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等待你们的就是：虚无与灭亡。”
张小娥指着赵普民：“你这个绿帽男……”
赵普民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在张小娥的身边——准确地说，是在张小娥的身体旁边，因为，张小娥的脑袋飞出几十米远。
赵普民：“或者，反抗，也叫，冲动。”
张强生：“妈的！又死了！”
苟八九：“没关系，我有一万个后备张小娥。”
……
杨明阳：“好了好了，骂人不揭短，她活该。好了好了，我们讨论劳动营的事。”
东方永义：“你们不能把大部分人都抓进劳动营！”
张强生：“为什么不能？抓一百万和抓一千万、一亿，有什么区别？”
东方永义：“多数和少数的关系！你不能牺牲多数，来受惠少数！”
张强生：“杀光多数，少数不就是多数？”
东方永义：“你不能杀！杀人是错的！”
张强生：“很好，我们不但不杀，还生！我们建立生育部，把少数生育成多数，然后再把……等等，哦，原来的多数、现在的少数杀了。这样就合理合法了吧？”
赵余央：“不用建立生育部，我唐不就有现成的生存部吗？哦，还有第二生存部。哦，我都搞混了，它们哪个是负责杀人的，哪个是负责造人的？”
卢子罗：“造人就是杀人，杀人就是造人，一切都是正反逻辑。”
杨明阳：“为了我唐将来的人民，牺牲这一届人民，是必要的，是正义的。你想，我们只有几十亿人，但以后无数年，这可是多少人啊。”
人们都说：“正义！为了实现我们的理想，这是不得不做的！”
东方永义大喊：“随你现在怎么说！我就问，当初我唐初建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说的？你们说的话，现在还算数不？如果一个人说话不算数，他还算人吗？”
大家都低头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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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鸿思8年12月31日晚上11点0分3秒138毫秒。
红光照耀着赵普民。
声波冲荡着赵普民。
赵普民双脚站定，上身侧身，右手拿着一支*，左手扣着*。
一个杯子、两颗子弹在空中。
漩涡阵阵。
涟漪在大厅里混杂着。
滴答声越老越慢。
子弹越来越慢。
杯子越来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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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鸿思8年11月2日上午8点。
唐婉娴说：“你没搞定的事，我搞定了！我儿子以后叫刘感恩了。他是你弟弟的干儿子。你爹同意也同意，不同意也要同意。我的事，你跟朝廷说的怎么样了？我堂堂医大校长的夫人，堂堂江南总督的亲嫂子，不能连封号都没啊。这公主算什么公主啊，连‘李’都不能姓。”
赵普民说：“我爹不让他姓刘……再说，我也不行刘……”
唐婉娴看着赵普民。
赵普民看着唐婉娴。
唐婉娴说：“你听说过‘封妻荫子’吗？赶紧去跟朝廷说去！你这木头人，该行的不行，不行的倒行。你朝外看，看着我！看着我，别躲躲闪闪的，丢人不？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赵普民：“丢人？还有谁觉得你丢人？”
唐婉娴看着赵普民。
赵普民看着唐婉娴。
唐婉娴说：“你说话算数不？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说话像放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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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鸿思8年12月31日晚上11点0分3秒138毫秒。
红光照耀着赵普民。
声波冲荡着赵普民。
赵普民看着唐婉娴。
赵普民双脚站定，上身侧身，右手拿着一支*，左手扣着*。
一个杯子、两颗子弹在空中。
漩涡阵阵。
涟漪在大厅里混杂着。
赵普民唐婉娴，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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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定义。
没有正义、理想、权利、义务这种玩意儿。
它们都是概念。
如果你非说有，那也有相反的概念，不义、欺骗、不恰、不等……如果前者存在，后者也存在。
正义不是正义，它是自以为正义。它是共情基因的反面，是共情的自我性。
理想不是理想，它是自以为理想。它是理性基因的反面，是逻辑的自我性。
权利与义务只是基因的幻觉。当权利基因过多的时候，义务基因会与它平衡；当义务基因过多时，权利基因会与它平衡；当它们平衡时，不平衡基因会不平衡；当不平衡基因不平衡时，平衡基因就平衡；当真的不平衡的时候，自然选择会消灭它们。
我记得，当年我进宫时，那是大明照天二十年，最难的一次会试。试卷中有一道题：假如你爹和你老婆掉进河里，你救谁？
事后发布的标准答案是：当然要救你爹，因为你爹是皇帝的化身，是秩序的化身。
但实际上，最开始，考试部准备的标准答案是：先救你老婆。
因为，这是权力与义务的统一，这是诺言。老婆是你自己选的，亲爹又不是你自己选的。
我记得当时写的是：先救我爹。
不过事后我才知道，我写的是：救我老婆。
只不过，我忘了。
我忘了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什么是我的，什么是他的。
我想起了张名。人们都骂张名，因为张名拒绝在他的婚礼上说：我愿意。
其实我也不愿意说，但我说：我愿意。
当我听到他说“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作为你的老婆与她缔结婚约?当她侮辱你、背叛你、变得丑陋、变得残忍、变得粗鲁、变成老太婆、变成老男人、变成妖人、变成猪狗、变成灰烬、变成魔鬼、轮回一亿辈子，甚至杀死你……的时候，你依然爱她”的时候，我想说：我对我老婆办不到，我只能对我家人办到。
但是，我悲哀地发现，这两样，我都办不到。
我觉得，我就是一个不义之人。
这就是我的本质。
不过呢，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嘛，因为一切概念都是基因对我们的控制。
并没有正义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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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鸿思8年12月31日晚上11点0分3秒148毫秒。
红光照耀着赵普民。
声波冲荡着赵普民。
赵普民双脚站定，上身侧身，右手掏出腰上的*，左手扣动*。
第三颗子弹飞在空中。
它的涟漪更大，因为它速度更快。
滴答声越来越慢。
几乎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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