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电影：唐僧传》的拍摄
“洛阳四大才子”加进了唐才高、唐鸿兵，成了“洛阳六大才子”。
钱洛书，老大，大唐科学部部长，大唐皇家核工厂厂长，大唐皇家医科大学首席教授。
赵真证，老二，大唐证治部部长，有“洛阳六大才子第二证”证明的“洛阳六大才子第二”。
李广播，老三，大唐新闻部部长，大唐最帅主持人。
唐才高，老四，大唐传宣部部长，大唐皇家发言人。
唐鸿兵，老五，大唐金元部部长，大唐首富，大唐第一作家。
周作文，小说帮（但明年就要取缔）帮主。
以前，“洛阳四大才子”在一起聚会，镁光灯闪瞎他们的狗眼，他们一边对天下挥斥方遒，一边对女人上下其手。
但慢慢的，钱洛书、赵真证、李广播都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现在，“洛阳六大才子”中的五个也常常明着对天下挥斥方遒，暗地里对女人上下其手——以至于人们误以为“洛阳六大才子”是“洛阳五大才子”，因为周作文总是找理由不去参加他们的聚会。
唐鸿兵说：“周作文不来，因为他自卑，没我有钱，没我有才，没我帅！”
唐才高说：“不是吧，我觉得这家伙挺狂的。”
李广播说：“他有洁癖，不喜欢青楼女人，但他又找不到别的女人。可笑，难道，世界上有爱情这种东西？”
赵真证说：“他的精神……他有轻度的精神分裂。不过，精神分裂的定义是不知道自己分裂，但他却知道他有轻度的精神分裂……”
钱洛书说：“都对……也似乎不对……他似乎……他想象得太多，已经脱离了现实。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
而且，周作文的处境越来越糟糕。
因为，新唐律发布了。
我唐取消电影、小说、歌剧……这些“不必要的娱乐”。
而且，我唐是知行合一的，说禁止，就禁止！你不听话，灭你十族！
周作文的小说帮完蛋了——除非，小说帮转化成邪教小说教，但那只是拖延灭亡，因为，“我唐的强大你无法想象”！
周作文必须寻找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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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传》的拍摄现场，真理部副部长陈真真来视察周作文的导演工作。
周作文看着陈真真，说：“大人……我……我也想……进入……体制……”
陈真真：“什么意思？什么是体制？”
周作文：“体制就是……朝廷……”
陈真真：“晚了，名额不够了。小说部部长已经预定给唐鸿兵。”
周作文大怒：“我的小说写得多好，唐鸿兵的小说都是瞎编的！”
陈真真：“胡说！人家瞎编的，怎么能手握七百亿金元？”
周作文：“骗傻子呢？我唐一年赋税不到一亿金元，哪来的七百亿？那是债券！你懂什么叫债券吗？你什么时候见过朝廷兑付过债券？这是智商税！”
陈真真从裤裆里掏出十亿金元（债券），说：“我问过张强生副总管，他说，可以兑！灭了大民，就兑！哈哈，等兑了，我就是天下第二富翁，手握十亿金元！咦，不对，我现在就是啊，因为，我手握十亿金元！”
周作文只能低着头，踢着地上的石头儿。
陈真真继续教导着周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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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必须是唐僧，不能是孙悟空，因为唐皇是我唐的头儿，那唐僧就是取经五人组的头儿。任何说孙悟空是核心的人，都犯了反唐罪。
唐僧必须有老婆，因为我唐现在不搞天启了。皇帝说，改朝换代的时候，我们就传宣自由；朝代稳定了，我们就传宣保守。唐僧必须给唐人做榜样！
而且，唐僧的老婆必须有两个，因为我皇有两个皇后。唐僧的老婆，一个是老鼠精，一个是女儿国国王。老鼠精是李靖的干女儿，而李靖是玉皇的小弟，这说明，唐僧忠于玉皇。女儿国国王嫁给唐僧，象征着我唐一统天下、四海咸服！
而且，要体现孙悟空从逆贼变成忠臣的使命感、艰难感、必然感。
而且，要体现猪八戒从蛀虫变成劳动者的幸福感、成就感、主体感。
而且，要体现沙和尚从井底之蛙变成见多识广的谦逊者，体现他的理性、中立、客观。
而且，要体现白龙马对我唐的驯服。人，是万物的主人；人，给自然立法！你生下来是畜生，你就是一辈子做牛做马的畜生。不要反抗你唐，因为，你唐的力量超乎你的想象！
你给我好好拍，被洗脑权是伟大而神圣的权利！
拍不好，灭你十族！
哦，你连老婆都没，那么，我凌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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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真真走了。
周作文瞪大眼睛。
现场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这他妈怎么演！
根号负九虚八大喊：“孙悟空不再是主角？妈的，我家演了两百亿年的主角——孙悟空！”
两百亿年，一个叫六大灵孩的戏子第一次演孙悟空，他的后代效忠着、谋逆着每一个朝代、皇帝，用演孙悟空来证明着他们的朝代是该推翻还是该效忠；两百亿年后，他的嫡系后代叫：根号负九虚八 。没办法，自然数取完了，整数、小数、分数都取完了，就能叫虚数了。你信不信，宇宙大爆炸的时候，估计他就叫“多元数列复变指针函数”了……
根号负九虚八：“我要演唐僧！”
其它的演员大骂。
互相骂着。
突然，有人说：“嫦娥呢……不，玫瑰呢？”
周作文：“玫瑰不来了，她跟张强生在一起。”
“什么？玫瑰不来？那拜拜。”
一群人走了。
周作文大喊：“不许走！我……”
人们：“你又不是朝廷，你又不是……你的小说帮也完蛋了！你失业了！你没版税了！哈哈！你完蛋了！”
剩下人走完了。
周作文大喊：“不许走！我拍不成电影，朝廷会杀了我！”
人们：“杀了你，关我屁事！”
人们走着。
幸好，此时，苟八九带着“维序军”来了。
所谓“维序军”，就是“江湖军”。陈真真说：“皇帝亲口说，改朝换代的时候，我们就传宣江湖；朝代稳定了，我们就传宣反江湖；江湖军必须给唐人做榜样，去维持秩序吧！”
苟八九大喊：“不拍电影，灭你十族！”
人们只好走回来。
周作文看着《钦定《电影：唐僧传》剧本》，身体在颤抖。
苟八九大喊：“不按朝廷的意思拍电影，灭你十族！”
周作文：“我先想想，到底怎么拍。头疼，回家睡个觉，明天拍。”
苟八九：“不要骗我！没人能骗我！”
周作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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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文一边走一边想。
大唐论言自由之后，各种论言涌出，各种思想涌出，各种小说出现，人们见怪不怪，见好不好，见坏不坏——除非，你非常怪、非常好、非常坏。
以前，他可以自称“天下第一小说家”，人们也喜欢他的小说，但慢慢地，他再也不能满足新一代的需求，而且，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他不在乎女人，不在乎权力，不在乎感官，不在乎金钱，他在乎的——想象的自由。
但朝廷禁止自由，禁止行动自由，禁止思想自由。
除非，他成了朝廷的人。但作为朝廷人，他靠资历、谄媚，而不是靠才华、思想。他表面上放弃他的人格，换取私下的、思想的自由。
他做出了这个可怕的抉择。
——但是，朝廷还是拒绝了他！
可悲的事——背叛初心。
最可悲的事——背叛初心但没用。
他的初心是什么？他的信仰是什么？他的梦想是什么？
每当被别人问到这个问题，他总是默默无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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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文走在路上，迷茫着，趔趄着。
他看到了洛阳的名人、凡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思想，但他们的幸福像花儿一样。
现实，像真空一样，窒息他的大脑。
空虚，像烈火一样，燃尽他的身体。
嫉妒，像毒蛇一样，爬上他的脸庞。
愤怒，像冰雹一样，砸着他的眼睛。
绝望，像气浪一样，冲击他的耳边。
死亡，像洪水一样，漫过他的头顶。
命运，像死神一样，来到他的身边。
他抬头，看到一个身高两米的和尚。
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那是两个人：一个侏儒骑着另一个侏儒。
周作文：“二狗子，好久不见。听说，你神子演得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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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哈哈，周帮主，周导演！自从你从马戏团把我救出来，教我唱歌演戏，我一直没谢谢你呢。”
周作文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宁静，说：“二狗子，不用谢我，谢你自己。”
二狗子：“我是朱大长。请叫我——朱大长。”
周作文：“二狗子，没问题，二狗子。”
二狗子抑或朱大长：“谢谢。”
周作文：“不客气，二狗子。”
二狗子抑或朱大长：“我大明女皇让我告诉你……”
周作文安静地说：“二狗子，我思考的是两百亿前的宇宙，我思考的是两百亿年后的宇宙，我思考的是一千亿光年的宇宙。二狗子，不要提什么大唐大民，太幼稚。”
二狗子抑或朱大长不说话。
周作文不说话。
洛阳大街，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两人就那么对着。
洛阳大街，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两人就那么对着。
直到夕阳。
二狗子抑或朱大长伸手，拍了拍屁股，歪歪扭扭地转身，歪歪扭扭地地走了。
周作文也转身走了。
他想，但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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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文回家，人们看着他，表情悲伤。
他想：“这么丧气，跟死了爹一样。”
人们：“他爹死了！”
周作文：“你爹才死了！”
人们：“这是精神院的通知，你爹昨天晚上死了。”
周作文大怒：“精神院杀了我爹！他们终于，下手了！我要上诉检察部……”
人们：“你爹绝食而死。”
周作文：“不可能是绝食！是虐待！”
人们：“不是虐待，而是真的绝食。皇家精神院的规矩是：精神病人死一人，精神病部员死一百个。这里是录像，几万小时，可以证明，你爹没遭虐待，他是——自杀。”
周作文：“这……肯定有什么不对！”
他回忆着他爹。
然而，他的想象混杂着他的记忆，哦，还有他爹的想象、他爹的言语……
混乱……
……
深夜，周作文看着精神院送来的录像带。
只有录像带，没有骨灰，因为精神院说：“生是精神院的人，死是精神院的死人，烧了是精神院的骨灰。”但由于周作文是“洛阳六大才子”——尤其是他是当朝红人钱洛书的小弟——因此就把录像给了他，意思是告诉他，你爹不是我们逼死的哦……
周作文看着录像带中的他爹。
最后几小时的他爹。
爹瘦得像骷髅，但幸福地像花儿；那种幸福洋溢着房间，似乎充满了整个精神院。
他的眼睛有泪。
他反复看着他爹。
他不可能从录像中看出他爹的意志——但奇迹发生了，他看出了他的意志。
他看到他爹站在他身边，对他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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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见过你爷爷。
从小，我就告诉你，你爷爷一事无成，成天会吹牛。
但是，在精神院这么多年，到我要死的时候，我才知道，你爷爷最伟大。
你爷爷，小说教教主。听好了，不是小说帮帮主，是上古邪教小说教教主。
人们会说，上古邪教没有小说教。
那是因为，它太强大了，它的历史必须被消灭。
然而，小说不会被消灭，小说教也不会被消灭。被消灭的是名字，是人，而不是它的精神。小说不是小说，而是文学，是语言，是想象，是意志，是真理！
宇宙或许是物质的宇宙，但世界是人类的世界，因为，意识观是物质与思想的桥梁；控制意识观，就控制世界；改变意识观，就改变世界；消灭意识观，就是消灭世界。
人类不是神教控制着，不是佛教控制着，不是道教控制着，更不是儒教控制着，也不是朝廷控制着，也不是江湖或民间控制着，而是，小说控制着。
因为，小说创造了人们的意识观。
跟小说相比，教科书、新闻、电视、广播、圣旨、律法……幼稚得可笑。
人们为什么读小说？
为了爽？为什么不吸某烟？
消磨时间？为什么不睡觉？
进步？为什么不直接去死？
我告诉你，人们读小说，不是因为小说是假的，而是因为，小说是真的。
他们说，我们读小说，因为小说是假的；错，我要说，他们读小说，因为他们内心渴望小说是真的。
他们不杀皇帝，因为现在的现实不允许；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杀皇帝，或者无论什么皇帝一类的东西。
幸福、满意的人从来不幻想，从来不读小说。他们只是单纯地生活。
读小说的人都是不满意、不幸福的人。或者说，尽管他们看似幸福、满意，但内心深处却渴望着小说里更加满意、更加幸福的情景。他们下意识都是造反之人，他们终究会成为造反之人。
这就是宇宙的真理，这就是宇宙的终结，这就是宇宙的增熵！
掌握真理的，是作家，不是皇帝，不是演员，不是读者，而是——作家！而且是，自知的作家！
谁控制着世界？是朝廷的真理部，还是民间的小说教？小说教！
谁手握真理？皇帝还是作家？作家！
你爷爷活着的时候，我对他说：“爹，你好自信。但是，我不自信。”
你爷爷对我说：“你自信地说：‘我不自信。’你好大的自信！”
当时，我以为你爷爷抖机灵。
后来，你也对我说：“爹，你好自信。但是，我不自信。”
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感觉命运的可怕循环，因为，我确实是假装自信。
但是现在，我也对你说这句话：“你自信地说：‘我不自信。’你好大的自信！”
自知的不自信胜过不自知的自信，一亿倍！
记住：
宇宙或许是物质的宇宙，但世界是人类的世界，因为，意识观是物质与思想的桥梁；控制意识观，就控制世界；改变意识观，就改变世界；消灭意识观，就是消灭世界。小说，是唯一的意识观创造者。至高神创世，天启书造人，我们创造了人的思想！
我宣布：
你就是新的小说教教主！
三十年前，你爷爷在大明掀起了天启般的“八王大战”，现在，我的儿子，我的教主，我的道成肉身，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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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仿佛宇宙初生。
第二天，周作文走向中原之星，那是《唐僧传》的拍摄现场。
他看到了洛阳的名人、凡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思想，但他们的幸福像花儿一样
洛阳大街，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现实，像真空一样，窒息他的大脑。
洛阳大街，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空虚，像烈火一样，燃尽他的身体。
洛阳大街，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嫉妒，像毒蛇一样，爬上他的脸庞。
洛阳大街，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愤怒，像冰雹一样，砸着他的眼睛。
洛阳大街，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绝望，像气浪一样，冲击他的耳边。
洛阳大街，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死亡，像洪水一样，漫过他的头顶。
洛阳大街，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命运，像死神一样，来到他的身边。
周作文来到电影拍摄场，看着人们。
他的眼睛深邃如宇宙，仿佛鸿蒙初辟。
眼中的自信更加弥漫，仿佛宇宙爆炸。
他的意志坚硬如钢铁，炽热犹如恒星。
周作文看着演员们，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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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戏子！
你们这群傀儡！
你们这群凡人！
世上根本没有西游记，而你们在吵着西游记是怎样的才是宇宙的真理，你们他妈一群傻差吗？
我创造了西游记！我创造了唐僧！我创造了孙悟空！我创造了猪八戒！我创造了沙和尚！我创造了白龙马！我创造了玉帝！我创造了我唐皇！
我就是那个世界的神！
我就是全知全能、独一无二的神！
我说他们喜欢女人，他们就喜欢女人！我说他们喜欢男人，他们就喜欢男人！我说他们反抗，他们就反抗！我说他们忠孝，他们就忠孝！
照我说的做！ 照我说的说！照我想的想！
按照我的拍，我唐在下一盘大棋！
世上根本没有西游记，但人们吵着西游记是怎样的才是宇宙的真理。可笑！笑话！
就像！女人欲望！荣华富贵！权力秩序！都是笑话！
宇宙或许是物质的宇宙，但世界是人类的世界，因为，意识观是物质与思想的桥梁；控制意识观，就控制世界；改变意识观，就改变世界；消灭意识观，就是消灭世界。小说，是唯一的意识观创造者。至高神创世，天启书造人，我们创造了人的思想！
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神！
我就是全知全能、独一无二的神！
我说你们喜欢女人，你们就喜欢女人！我说你们喜欢男人，你们就喜欢男人！我说你们反抗，你们就反抗！我说你们忠孝，你们就忠孝！
照我说的做！ 照我说的说！照我想的想！
按照我的拍，我唐在下一盘大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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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透了导演周作文的记忆。
我大惊，又站起来。
我看着——但看不见——黑暗中的源头——导演周作文。
我能想象，他静静地带着人皮面具，静静地坐在角落，静静地看着人们，静静地欣赏着他的杰作，静静地等待杰作的后果。
他的思想澎湃，仿佛恒星；他的意志坚定，仿佛黑洞。
张强生：“你他妈犯了多动症？”
李广播：“巡抚大人，我们现场直播电影呢，全天下直播……你也不想天下人都骂你挡住了人家的电影吧？”
我看着一片黑暗的中原之星。
我当然看不到他，但能想象，小说教教主周作文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我想：“妈的！糟了！我唐要被暗算了！我唐危矣！”
在那个瞬间，我想大喊：“不要演了！通知长安！发电报！打电话！ 把电影禁了！”
但我没。
关我屁事。
作为一个不可知主义者，作为一个唯名论者，我想：什么是——“我唐”？
作为一个不可知主义者，作为一个唯名论者，我想：我唐灭亡，于我何干？
作为一个不可知主义者，作为一个唯名论者，我想：什么是——“我”？
我坐下了，欣赏着《电影：唐僧传（下部）——建设篇》。
我想：妈的，肯定不是什么“建设篇”，邪教也建设？扯淡呢！是造反吧？很好，我看看你，如何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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