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冬元节,是青年男女的最爱,多少人,是在放灯的时候,暗送秋波情愫暗生,最后看对眼的喜结连理。
能得见严瑾辰已是幸运,此时又能和他一个船上放花灯,很多可能性都会发生!
严瑾辰说要去放灯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在兴奋的姐妹们簇拥下,樊落英被逼跟上严瑾辰的脚步,往乾风楼后面的沁风湖而去。
卫国的冬元节很隆重,不分贫富老少全员出动,如果能登船,更方便一揽灯光,更是惬意。
是以,花船可遇不可求。
沁风湖的花船的数量有限,只有八艘。
所谓狼多肉少,所以花船的使用,自然水涨船高,只有有头有脸,又出得起大价钱的大人物最后才能夺得花船的最终使用权。
但毕竟一个偌大的卫国,这样的大人物肯定不止八个,所以,乾风楼的老板最后决定,每一个想登上花船的人,除了要有身份外,还需要向船主交纳一定的金钱,得到船主的首肯后,方可登船。
严瑾辰是卫国最大的医药世家,又是当朝的探花爷,自动请辞后皇帝还说要挂着名头,又得到皇帝的赞赏,所以,无论声望还是金钱,他都是排在前头的,往年他不参加则已,这一次参加冬元节,他拿到一艘花船自是不在话下。
福伯刚从严府过来,候在船头看着花船。
已经如厕出来准备开溜找若馨的古月就是这么不巧,被站在岸边的福伯抓了个正着。
“古月姑娘!古月姑娘!”
古月回头,是福伯。
福伯是府内大管家,又是年龄大的老人,她怎么也不好意思无视人家,是以,她不得不停下来,朝福伯走过去。
“你去哪儿啊?怎么不和少爷在一起?”福伯关切问。
本想撒谎瞒天过海,但编好的借口没出口,她突然意识到福伯可是少爷的心腹,要是她撒谎,一定会被少爷知晓,肯定没好下场。
严瑾辰说过,最讨厌被欺骗。
权衡利弊之下,她还是实话实说:“我是出来如厕的,少爷和九公子在一起,他让我先到丁字号花船上。”
福伯一听慈祥笑道:“那你先回到船内,少爷刚进去了,秀竹刚刚已进去准备东西,快进去吧,不要随便乱跑,你这丫头,不认得路应该让少爷安排个家丁跟着,今晚人多,万一你走丢了可怎么好,幸好我人老眼不老。”
听着福伯的碎碎念,古月心中悲喜交加。非常不好厚的心忖道:你眼尖的真不是时候……
听说严瑾辰已经在里头了,幸好没发现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正准备找个借口搪塞福伯,身后,一群胭脂红粉接踵而至。
樊落英是严府的常客,又和严府是世交,福伯不疑有他,直接将樊落英一干等人放上了丁字花船。
华灯初上,好不热闹。
热闹的,还有丁字号花船外头。
已坐在船舱雅间的严瑾辰和刘瀚两人,透过薄薄一层纱窗看着船舱外意外相遇的古月和樊落英等人时,刘瀚笑道:“啧啧啧……没想到,上次严老夫人大寿错过的好戏,竟然能在今天补齐,以后张兄可不能再拿上次的事来吊本公子胃口了。”
上次的事,自然是指严瑾辰被严老夫人配了个妾的事儿。
严瑾辰没出声。
刘瀚看着船舱外继续调侃:“以一对十,贫穷对富裕,下人对千金,这是财富和地位的斗争啊,你就不打算去帮她一下?”
严瑾辰咂了口浓茶,云淡风轻道:“因为悬殊,所以才有看头。”
刘瀚拍桌:“敢情你是当一出戏来看啊,可怜月姑娘被你当猴耍啊!你心眼太坏了!人家一小姑娘”
“以后她要慢慢习惯,权当练习。”刘瀚没吐槽完,严瑾辰话峰一转。
刘瀚一愣:“什么意思?”
严瑾辰反过来问他:“你夫人是不是经常要应付你爹不时给你塞过来的女人?”
刘瀚恍然大悟,一拳打到严瑾辰肩膀:“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么惊天动地的消息,我要不要广而告之呢?”
严瑾辰淡定道:“你尽管可以试试?很快,你弱冠那年和红袖姑娘的事,也会被广而告之。相信弟妹一定很感兴趣。”
刘瀚大叫:“太阴险了!!是不是兄弟?!”
“到底是不是,你说了算。”
“切。你还害羞不成?早晚有一天全世界都会知道,你干嘛遮遮掩掩?”
“罢了罢了,说不过你这个奸商,猜不透你的心思!”刘瀚沮丧。
“那你来猜猜,阿月她斗不斗得过她们?”严瑾辰将注意力转到外面。
船舱外面。
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啊!船舱甲板上那个冰冷啊!
古月的心更凉啊!
怎么好死不死就能遇到她们?她连SHI遁也能被撞上,太倒霉了吧!
更倒霉的是,一个人直接撞上她,她后退半步,踩到了人,刚稳定脚步,腰间被人一推,摔了一跤,对方也倒了。
这下好了,她们可以尽情欺负自己了。
早知道她刚刚在茅坑多蹲一会儿。
她挣扎着从船舱上坐起身来,才撑起身子到一半,一阵香风吹来,随着一双手用力将她再次摔倒在甲板上。
天本来就冷,对方用力之猛,磕到她后脑勺,生疼生疼,连手臂也被擦伤了。
“你竟敢撞本小姐!你赶紧给本小姐道歉!还有这裙子,你看!被你踩皱了!你赔得起吗?!”对方语气之凶,古月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她算是体会到了。
明明是有人用力撞到她,她躲闪不及,腰间更是被人一推,直接跌倒,她还未站直,又被人推倒,怎么现在就变成她撞别人了呢?
她回过头来,发现推她的人,杏眼圆瞪,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有钱就是不一样,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却打扮得很怎样,总体来说,四分长相,六分打扮,看起来很是顺眼,怎么做出来的事就这么不顺眼呢?
见古月发呆,那人不耐烦了:“说你呢,聋子啊!”
樊落英冷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却开心起来,终于有机会报被撵出严府的仇了!
“素月妹妹。”樊落英站了出来,走到那女子旁边,拉着她的手真挚道:“莫要生气,想来这位古月姑娘也不是故意的。”
“什么?樊姐姐,你是说她就是那个古月?”素月假装惊问。
素月姓白,是樊落英的死忠,她的父亲白相辕是樊太医的师弟,也是樊太医推荐进宫的,白家感恩戴德,白素月自然也为樊落英出头,凡事以她为尊。
樊落英在乾风楼说了不少古月的坏话,她早就看到古月长得什么样子,义愤填膺准备给古月一个难堪,不想古月给溜了,到了花船上的时候,眼尖的白素月一眼就看到了前来的古月,为了给樊落英出口气,她故意撞到古月身上,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是啊,想来她也不是故意的,素月妹妹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她计较才是。”樊落英继续道。
白素月冷哼:“原来她就是那个不知廉耻勾搭你瑾辰哥哥的贱人,本小姐还当长得什么样呢。”她打量着古月:“果然是一副狐媚相。”
古月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冰雪:“谢谢夸奖啊!”说完就要离开。
说她是狐媚相,她不仅不生气,还说是夸奖,调头走了,那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白素月哪里能这么随便放过她,上前一步阻止道:“喂!你给本小姐站住!”
古月不理她。
白素月一把上前,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古月不得不停下来:“这位小姐,您有何指教?”
一听到指教,白素月讽刺道:“就你?你有什么值得本小姐指教,你会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
看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真的是千金小姐的标配啊,古月感慨后,轻描淡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啊……”她侧头作思考状。
雅间里头,九公子刘瀚看着古月一脸不慌不忙的样子,一边喝茶一边问身边的严瑾辰:“难道你捡到的真的是宝,她竟然都会?!”
严瑾辰只是静静放下茶杯。
“一样不会。”外头,古月的声音传来。
“噗!”一口好茶浪费了。
外头哄笑声一片。
白素月高兴起来:“谅你也不会,你有那个命吗?听说,你只是严府里的一个下人。会的,最多也就晒晒药材吧。”
“就是,一无是处的下人。竟敢跟樊姐姐抢人!”有人出声。
“就她这身份,给我们提鞋都不配,白姐姐,她刚刚推了你,你应该叫她跪下来给你道歉!”
“对,道歉!还要罚她在这儿跪到天亮,这才咽得下这口气!”
“没错!跪下!”有人上前又推又拉,那长长的指甲深深掐入她手腕上,冰冷冰冷的痛:“不跪,那就给我滚!”
古月强忍疼痛,挤出一丝笑容:“开什么玩笑!你让我滚我就滚?我有双脚,再不济,上了岸还有马车,我可以走可以坐车,我为什么要滚!?”
“你这个卑贱的下人竟敢顶嘴!”
“哈哈哈!”船舱内,九公子笑出声:“说话有意思啊。”
被人故意推倒两次,还要掐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欺负她,她当然不会任由人欺负,经过后院一事,她发现,被人欺负不还手,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尤其是这些故意找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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