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当面成精
站在雪泣眼前的这件远古兵器，竟然会说话！
颜杰还记得，刚刚看到白瓷娃娃的时候，她的神情仍然显得十分生硬，如同雕像。可现在一看，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同了，虽然外表是一样的，却如同活了过来。
在弹幕的提醒下，颜杰才想起玩家可以调取物品信息，假如这远古兵器真的只是一件灵器的话。
【道具：远古奇迹·人造神躯·通灵】
【品质：SS级】
【说明：远古遗迹内发现的人形兵器，由当前人类无法理解的技术打造。它以灵力驱动，属灵器的一种。其躯体坚不可摧，动力难以估量，并且具有多种特殊能力。通过指定的远古遗物精神同化后，人造神躯可以感知特定人选的心灵，并与其进行一定程度的控制。该人造神驱已通灵化，将无法精神控制。】
玩家中，第一件面世的超S级道具！
颜杰看得眼睛都直了，可是，他仍然非常谨慎。
目前，该游戏的尿性是，人和高级灵兽都被注入了高级AI，具有思考能力，而物品没有！但是，这SS级别的道具明显是一个例外。
颜杰最担心的是，白瓷娃娃能自己思考，并且发现颜杰并不是她本来的主人，一拳把自己秒杀了。
不过，以现在的情形看，白瓷娃娃没有明显的敌意，主动击杀雪泣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一直以来，这个娃娃很蠢，都是根据命令来行动的。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它不至于会突然对雪泣下杀手。
只要不乱来，就应该没有危险，如果控制得当，这白瓷娃娃将会是一大助力。
颜杰想起系统说明上的“可以感知特定人选的心灵”，所以他想做一个测试。
游戏继续开始。
雪泣故意不说话，在心里面问：“你能不能听到我现在的意识音？”
“能。”娃娃的嘴巴又动了一下。
“你会思考吗？”
“思考。”娃娃重复了两个字，语气很平淡，然后就没有反应了。
“你知道思考是什么意思吗？”雪泣继续提问。
“不知道。”
“一加一等于几？”
“二。”
“是多少？”
“二十四万三千三百四十六。”白瓷娃娃秒答，而且答案正确！
“我是8岁，假如你比我大一岁，那你几岁？”
这次，白瓷娃娃听完之后，完全沉默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似乎，它有很强的计算能力，却无法识别过于抽象的词汇，以及过于复杂的内容。她听不懂的时候，会直接选择沉默。
颜杰还发现，白瓷娃娃虽然会眨眼，但它的眨眼频率和雪泣的眨眼频率一样！甚至，雪泣故意多眨几下，娃娃也跟着模仿。
难道，这个白瓷娃娃是在模仿学习？
雪泣眯起眼睛审视眼前的白瓷娃娃，对方竟然也跟着眯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白瓷娃娃这次说话的声音，竟然会带有疑问的语气！
它不仅是在学习，而且它的学习速度还非常快。它这幅样子，就像一件物品刚刚通灵了，当面变成妖精！
雪泣深吸一口气，再次提问：“名字，是指一个人的代号。比如我，我的名字是雪泣，那么，你应该叫我什么？”
“雪泣？”白瓷娃娃用疑问的语气，说出了正确的答案。
“你答对了，那你叫什么？”
“不知道。”
“你知道你有什么任务吗？你知道你接下来应该要干什么吗？”
“都不知道。”
雪泣皱其眉头，想到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可能性，继续问：“像我这样的人，除了我以外，你还见过别的人吗？”
“见过。”白瓷娃娃的答案，让颜杰升起强烈的危机感。
他担心白瓷娃娃真的会想起过往，想起雪泣是它的敌人。
“加上我，你一共见过多少个人？”
“什么样的才算是人？”白瓷娃娃竟然反问了！
雪泣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你能记得清楚对方的脸的样子的，才能算是你见过的人。所以，你见过的人一共有多少个？”
“两个。”
“呼······”雪泣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雪泣继续提问，“那么，你记不清对方的脸的样子的，你见过多少个？”
“六百三十八万六千五百七十六个。”白瓷娃娃再次秒回，但答案有些惊人！
“你为什么记不清对方的样子。”
“不知道。”
“你为什么记得我的样子。”
“不知道。”
“旁边这个土包里面埋着的尸体，她身上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
“黑色。”
“除了我，你见过的另外一个人的头发是什么颜色。”
“白色。”
雪泣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问出一个她期待已久的问题，“那你记不清对方的样子的人，他们是什么样子？请问答我他们是什么颜色，有多高，有什么不同点。”
“都是黑色，高度不固定，不同点是高度和大小。”
白瓷娃娃的答话，越来越流畅了，而且，她已经能进行一定程度的分析语境。
颜杰通过这些摸索，基本能确定核心的几点。
第一，白瓷娃娃自身已经懂得多数名词的含义，本身就应该具有交流和认知能力。
第二，白瓷娃娃确实是在学习，而且是刚刚才开始学习不久。同时，其学习过程完全是自主的，学习速度非常惊人！
颜杰怀疑，他继续这样与白瓷娃娃对话几天，白瓷娃娃就可以像普通人一样交流了。
第三，她具有记忆能力！并可以回顾性学习！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她到后面能无师自通，对话越来越流畅，还学会了反问！
另外，她的记忆范围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所以她才会说自己见过六百多万个黑色的人影。
这里还有很关键的一点是，她貌似只记住了白发老头和雪泣的样子，其余见过的人都是黑色人影。
她为什么会这样，颜杰很难知晓。但是，目前能确定，白瓷娃娃是从雪泣夺取了控制权后才开始能记清楚人的样子的。或者是，她在被雪泣认主后，忘了之前见过的人的样子！
第四，白瓷娃娃具有极为强悍的计算能力！甚至，她能读取旧记忆，再自行逻辑分析，自动审理需要统计的目标，所以能答出黑色人影的个数。
既然已经明白这些了，颜杰瞬间就打起了鬼主意！
雪泣问道：“你知道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不？”
“不知道。”
“我给你定一个名字可以不？”
“可以。”
雪泣的笑容逐渐扭曲······
“那么，你以后会一直都听我说的话，遵循我所有的指令吗？”
“不会。”白瓷娃娃这次的回答同样非常干脆。
“啊！！！失败了啊！！！”雪泣突然抱头惨叫，像是受到了严重的刺激，“为什么？！为什么？！苍天啊！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
“因为······因为······因为······因为······因为······因为······”白瓷娃娃不断地重复话语，像卡机了一样，“因为······不知道。”
“呃，你不会是重启了吧？”
“重启是什么意思？”
雪泣迅速说道：“你暂时别管重启是什么意思，你先回答我，我上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白瓷娃娃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我给你定一个名字可以不？”
“可以。”
雪泣暗松口气，白瓷娃娃在异常恢复后，仍然没有变化。
万一白瓷娃娃会像电脑一样死机，死机之后重启，甚至是初始化，就此不认人了，那就非常麻烦了。
现在看来，白瓷娃娃很不一般！她如今的样子，明显跟在老头子身边的时候完全不同！
当时，她是一个死物。
如今，她却如同一个牙牙学语的幼童。
最关键的，最遗憾的是，雪泣其实没有将这个白瓷娃娃给认主！两者不是主从关系！雪泣并不算拥有这件远古兵器，只是成功取得了精神联系，有更高的亲密度罢了。
从某个角度上讲，白瓷娃娃应该是进化了，它学会了深度思考，就像传统机器人突破了思维界限，能跟人一样认知世界。
颜杰大胆推测，这很大可能是瓶中精灵和白瓷娃娃融合后导致的进化。进化之后，系统就分配给白瓷娃娃一个更高级的AI，让它可以像人一样思考问题。
如果是这样，颜杰最正确的做法是，打关系！
“那好，我给你定一个名字，你这身体这么白，叫你白雪怎样？”
颜杰想趁机占点便宜，可是······
“不可以。”白瓷娃娃竟然拒绝了！
“为什么？”
“因为不喜欢。”白瓷娃娃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
雪泣瞬间崩溃了，“说好可以让我命名的呢？你这么小就学会了叛逆，让妈妈以后还怎么教你啊？！！”
“你不是我妈妈。”白瓷娃娃说道。
“你······”雪泣顿时心肌梗塞。“好，我确实不是你的亲妈。我是人类，你不是，所以我生不下来你。”
“嗯。”白瓷娃娃点头。
“但是！”雪泣又开始自己的诡辩，“在此之前，我必须让你明白一个事实。你本来是不会思考这些的，你甚至是不会说话。你应该记得你以前是不会说话的吧？”
“记得。”
“那就行，你要知道，我赐予了你新生！我为了让你能有自己的想法，让你能像我们一样思考，让你不用被那个死老头奴役。
我将我最珍贵的宝物拿去给你融合了，就是我前不久砸在你头上的，让你吸收进去的东西。就是那个宝物，才让你进化了，让你自由了！这你应该记得吧？”
“记得。”
“好！在那之前，你没有自己的思想，你还是一个死物。但是，在我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下，我冒着被你和那个死老头打死的风险，受尽煎熬，甚至我的好朋友兼恩人都被你杀了，还耗费了我最珍贵的宝物！”
雪泣开始泪流满面，用非常夸张的神态说道：“我为了你，为了把你从恶人手中救下，为了让你真正地活着！为了让你的精神得到升华！我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历经艰险，才让你获得了新生！所以，你会有如今，都是我一手造就的，我赐予了你生命！没有我，就没有你！这点，你认同吗？”
“认同。”白瓷娃娃点头。
“那就对了！虽然我不是你的妈妈，但是我创造了你！我如同你的妈妈，有没有错？！”
“没错。”
“那你现在能不能叫我一声妈妈？”
“能。”
“叫一声来听听。”
雪泣露出奸计得逞的幸福笑容，心里面不断地呐喊：忽悠大作战完美成功！传说精灵收服成功！我要成仙了啦！我真是个天才，幸好她现在还挺笨的。
“不叫。”白瓷娃娃忽然说道。
雪泣瞪大了眼睛。“what?!”
对此，白瓷娃娃不仅听懂了英文，还非常人性化地歪了一下脑袋，说道：“因为你说我笨。”
当面成精！不是妖精！是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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