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本我意识

　　以下我将讨论本我意识及其关联。

　　用一个比喻或许可以说明潜意识的工作原理。

　　在电视节目中，我们经常会看到两头雄狮结合捕猎的场景。一天，我打开电视，里面的两头雄狮立刻就引发了我极大的关注。它们趴在草地上，一动也不动，如两颗黄色的大石头。单等那群傻牛趟过河来吃草。然后到实在秘密不了的情况下才双双一跃而起，一同扑向那早已惊慌失措的牛群。不过十秒钟，一只公牛自己倒地了。随后，一只小牛也在河中不得不落入狮子的口中。

　　我当时就想，这不就是我们的现实生活吗？我们难道不是经常性的象傻牛一样的跌入所谓坏人的魔掌吗？可是，更不可思意的是，我们往往会敬佩狮子的智慧而痛恨那些蒙蔽过我们的家伙们。

　　当然，其实我真正想说的还在于，人类的潜意识就象是一大群的狮子深藏在我们大脑中，而我们常常只能够隔着一个小墙洞看到它们中的一个而已。进一步地讲，我们的自主意识，尽管庞杂，但对于大脑里的那一大群狮子而言，其实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大事。理论上，我们可以将一大群的牛扔进潜意识之中，以便压缩它们到爆棚。但实际上，这种情况少之又少。除非棋圣，几乎无人能达此境。

　　此即是说，人与狮子的区别仅仅在于大脑的容量而已。

　　潜意识就是这样如上述般地狮子大开口地在我们的大脑中开展其工作的。

　　那么，究竟是什么在推动狮子的行为？换句话说？谁在产生我们潜意识的想法。

　　对于狮子而言，答案似乎是明显的，即饥饿、性、热度、安全、情绪。

　　而对于人来说，这五大本能也就形成了本我的核心。

　　潜意识以主观为依托，面对客观开展工作。本我则反其道而行之，以客观为依托，面对主观进行疏导。依照弗洛伊德的论断，本我属于无意识层面，那么，此即是说本我的行动节点应处于前意识之下，并须得有专门的神经路线与其精神装置相连。至此，有关潜意识成梦的事也就不再成其为怪事了。同时，这也在说明，即便就是人为地切断这些神经线路，除了少做一些梦外，似乎也不至于影响人的正常活动的大局。不过，有一点值得一提，自主意识也可以通过同样的路径来对本我施加自身的影响，以便于人的本能的推波助澜或降温。此即是说，自主意识还是本我的另外一个主观上的精神装置。如此一来，自然也就彻底解决了本我的闭环伺服反馈的系统性问题。

　　那么，本我又是如何进行工作的呢？

　　事实上，本我并属于潜意识，且还在人生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占据着主导意识的地位。弗洛伊德称之为幼年时期的完全利己主义。尽管这种无意识的意识行为在定义上似乎是矛盾的，但它还是近似于正确的。因为如果我们把它理解为本能的意识行为的话，那么道理就明显得通顺得多了。

　　至于情绪的本能，则无疑也是本我的一个利器。

　　每个人的降临都属于情绪化的一个过程。一旦脱离了固有的生存环境，对于曾经熟悉的情绪而言，哇哇的哭声难免明显得过于生硬了。但这无疑也是一个破天荒的记录。试想一下，以前只是听说的世界，如今却可以看到了，那内心的精神实质，无论它是什么，似乎都可以定义为哭泣。然则哭泣也是我们先前所未曾经历过的。此即是说，本我本能达成了我们的这一愿望。依据这一事实，那么，毫无疑问，听觉的传导神经必将连接于前意识之下。此即是说，在潜意识逐步退缩的过程中，人的听觉也会逐步丧失其传导，并最终导致幻听，即逆行传导。这似乎可以解释一些精神病人具备此等症状的原因。事实上，我很是怀疑，即便就是正常的幻听也是如此产生的。

　　而且情绪化无疑也是人和动物的一个标准的分野。它自然要在人的本能中占有重要地位。这其中的意义明显地不言自明。可以说，一个心理症方面的医生，如果看不到这一点，那么，很难说他的医疗会起效果。然而，如何使得精神病人从本我本能的意识之中前进到自主意识的思维模式，迄今为止恐怕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我自然会相信，关于心理症状，有好多的谜团还等着我们去解开。

　　把儿童拖入性本我的区域来加以讨论则是我所不能轻易认同的。更何况精神病人产生的根本原因并不是在于其幼年的经历，而是取决于过分病态的环境。即精神病的本质是人类整体的变态。后来的所谓性的精神分析理论，不过就是利用了性的功能来作为一种手段或工具而已。我甚至可以说，与其把儿童产生当作打开精神病大门的钥匙，倒不如把它们当作其所受性伤害的证据。同时我也敢于断言，自从有了第一案例的儿童性伤害，那么，这种伤害就会继续延伸下去，直至人类的尽头。我们总是在孜孜不倦地向精神病症发出挑战，但却要始终面对这样的现实，因此，我不得不说，这真是人类的悲哀。

　　过早受到性伤害的儿童无一例外地会对异性——其实就是器官——产生非同寻常的兴趣，仅此一点就足以推翻儿童性本能的假说。我自然不想过分探究其中的原因，但我会坚持我的观点。所谓童年的性经历会造成成年后的人格偏离，不过就是人们对于自身遭遇的一种控诉罢了。这自然也是和其它的心理病症并无二至的地方。完全不值得过度地加以突出渲染，以至于走向原本善良愿望的反面。

　　事实上，儿童心理的核心在于安全的认知。可想而知，在周围都是强者——即成人——的环境条件下，儿童内心里面对于安全的渴望也是不言而喻的。然而，当他们终于意识到不用再仰视对方——即遇到同类——的时候，他们心头长久以来绷紧的神经，难免也会随着惊叹声的到来而遽然消失殆尽。同时，巨大的轻松且愉悦的感觉会袭满心头。此情此景，或许根本就不需要思索，他们在未曾有过的强大精神的感召之下，难免也会迅速做出回响，即全身心地投入到对方的接纳之中，而且会表现得不知疲倦地乐此不彼。理所当然的，这种儿童初次相逢的场景会深深地扎根于他们的记忆之中，只不过因其是美好的回忆而遭轻易地遗忘而已。从这里我们自然也额外地看出，回忆的本能或许更加倾向于痛苦的记忆。而这或许就是一切精神疾病的根源所在。

　　看清了儿童相悦的本质，我们不妨再回过头来梳理一下成人的社交。

　　不可否认的事实就是，过多的占有欲其实是被性的觉醒的力量带到了成人的世界中来。然而，人们由此表现的荒谬实在也是令人惊叹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们要么是带着照相机和胶片来的，要么就是带着石灰桶和刷子而来的。我之所以要做如此实实在在的强调，当然还在于要说明一个毫不夸张的事实，即所谓性本我的内涵在成人社交的层面得到了怎样淋漓尽致的高水平发挥。那些无时不刻骚动着的成年男女所表现出来的符合于所谓礼仪的互相之间的占有，在旁观者的眼里无疑就是这样的评语，嗨——老兄，别装模作样了，或者嗨——老姐，得了吧！而且，更加令人奇怪的是，居然会有人反对这一本能所驱动下的事实。综上所述，结语就是，性本能的真正发挥还在于成人社交，而远非儿童相交。至于口欲或者肛欲，我们不妨也来探讨一番。

　　持续动能是人的最原始的本能，心脏就是一个以生命周期为单位的永动机。离开了这个永动机，不光人不得存活，即便就是受精卵也不得着床。表面看来，受精卵是两个人的所为，而实际上，它们却是一颗心对于另外一颗心的包容。至始至终，生命的旅程就没有离开过动能的实力范围。那种把吃奶的行动当作性本能的说法，并不见得比当它们作安全策略的看法来得高明。很明显，这种不得不产生的愉悦感，是起源于我们最原始最深刻的安全考虑而定的。而且其意义远超性的本能之所及。毕竟所谓的性本能，其实已经是落后了若干年的一种超意识本能。

　　另外一种现象也需要被重视，即在儿童——无论其是否受到过伤害——的相互交往中，其实是富于理智的。越是缺乏安全感——即孤独——的儿童，对于交往的兴趣以及投入的决心越大。然而，那些在公园里滞留到最后的小孩，他们的心理其实也会很快恢复到正常状态。可是，这要是换作恋爱——特别是失恋——中的成人来说，事情也许就会表现得复杂得多。他们在性本能的推动下，不单行为荒唐，而且有时还是致命的。事实上，他们或许从一开始就相当地明白，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但他们就是要因此而寻死觅活，以至于到最后真的就可以做到不管不顾。纵观人类的历史，这种精神上的痛苦所进行的伪装转移的行为，也只有性的本能才能做到。

　　我之所以会保持儿童性本无的观点，完全基于我对于人的本能的了解。我凭籍着自己的观察，几乎总能得出如是的结论，即人的本能一旦存在，那它就会起到不可遏止的作用。此即是说，本能不可能将整个人类的意识欺骗掉，以便自己独行其是。打个比方，嫉妒是人的本能，那与之相适应的，显然必须有人不得不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对此，我深信不疑。而在儿童的世界里，或许还真的没发现过自发殉情的先例。

　　至于人对于热度的适应性，基本上也可以归纳为安全的考虑，这里就不再多言了。

　　在梦中，凝缩之下的人们，往往会说出一些让自主意识感到莫名其妙的话。那么，问题就来了，本我有无权力说话？答案似乎是肯定的。因为如果本我都无资格说话的话，也就更加谈不上潜意识或前意识来张嘴了。此即是说，语言首先要来自于完全退行的机制，然后以此类推。这一现象并不奇怪，因为创意不能单凭回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弗洛伊德启示录》，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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