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二次死亡
回到家中，换下鞋子后的莫苒，连包包都来不及放下就直奔冰箱处，从冰箱里拿出三罐啤酒，猴急地先打开一瓶后往嘴里送了好大一口，这才放下包包，盘腿坐在了沙发上。没了电脑，莫苒总觉得浑身不自在，看下时间，还早，她开始扫视着整个客厅，似乎在寻找能打发时间的事情，结果再次让她知道自己是多么无趣的一个人。正当失落之际，莫苒眼神停留在了茶几上的遥控器处，如同看见一丝曙光，她兴奋的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这兴奋劲被无聊替代，台几乎都换了个遍，仍找不到合适的停留。啤酒在无聊中已经干掉三罐，关掉电视后，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了寂静。微醺的莫苒从一开始的盘腿坐，此刻整个身体已完全躺着交给了沙发。酒精的作用，让她慢慢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这一天，在各种奇怪中度过，晕倒是莫苒从未有过的事情，在莫苒看来，或许真的就像陆勋说的那样，因为太过于消耗自己的身体，才导致身体在关键时刻发出了强烈的抗议和警示，至于那个奇怪的坠落，也是因为压力太大出现短暂性的幻觉，莫苒也就没再多想什么。这一夜，在酒精的作用下，莫苒睡得很香。客厅茶几上的白色玫瑰，仍旧在黑夜里散发着清淡幽香的味道，连同枯萎掉的那朵，一同迎接着早晨的阳光。熟话说，地球离开了谁也一样会转，太阳每天仍旧升起，该做的事情依然等着你去做。时间不管你发生了多大的事情，它仍无情的照常走着，不会为任何事任何人而停留一分一毫。早晨如期而至的到来，莫苒同往常一样起床洗漱收拾，不同的是，她今天醒来的地点是在客厅的沙发上。陆勋仍准时拿着早餐敲响莫苒的房门，莫苒总是急急忙忙换好鞋子才会开门。昨天会议上的失误并没有击垮莫苒，她仍踩着自信的脚步，昂首挺胸跟着高跟鞋“踢踏踢踏”的节奏走向自己的办公室，陆勋依旧像个小跟班，一路上眼神一刻都未离开莫苒，大概整个公司只有莫苒不清楚陆勋对自己的感情吧。护送莫苒到办公室门口，看着她接过自己手中的包包，微笑着给自己一个谢谢的眼神，打开办公室的门，忙碌的身影倒影在玻璃门上。这一切对其他人来说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对陆勋来说，确实踏实的安心。每天他都要确认过这份踏实安心后才会离开莫苒办公室门前。人们常说的那种默默守候，大概就是指陆勋这种吧。两人刚到办公室不久，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王总秘书按照指示，通知立刻到会议室开会。这一通知，大家都忧心忡忡，特别是莫苒和陆勋。挂掉电话后的莫苒，沉默了片刻后收拾了下办公桌上的文件。深深的吸了口气，露出安慰自己的笑容自言自语道
莫苒：没事！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自己出的问题，再坏的结果都必须坦然面对！
替自己打完气加完油后，莫苒坦然的起身朝会议室走去。莫苒刚到会议室坐下，陆勋随后也到达会议室，坐到了莫苒旁边。会议室陆陆续续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纷纷达到会议室，安静的等候着王总的到来。接到开会通知那一刻，陆勋和莫苒心里其实已经清楚会议的内容是什么呢，过多的语言此刻对于两人来说都是多余的，陆勋担忧的看着莫苒，而莫苒却给了他一个“没事”的眼神，这让陆勋更加心疼。过了大概一分多种，王总一脸严肃沉重的表情到达会议室。从王总进门那一刻，整个参会人员都坐直了身子，等候着王总的发落。王总一语不发的坐了下来，他看了一眼莫苒，又扫视了其他人员，脸上已没有了平常的和蔼可亲。大家都如坐针毡，不知道昨天的事情会带来怎样的处罚。沉默了大概一分多钟的王总，终于清了清嗓门，开口了
王总：今天这个紧急会议呢，是针对接下里的合作会议工作协调问题，找大家来商量下。
此话一出，本来就如坐针毡的大家，更是按耐不住了。平常老和莫苒作对的李昊，此时更是抓住了机会，一副假好人的笑容说道
李昊：王总，我听从您的任何安排。
王总：好，这样吧，你接下来就针对小莫部门的数据管理这块，配合更准确的筛选。
一听又是成为莫苒部门的“后勤”，李昊虽然一脸不服气，但也只能笑着接受。
李昊：收到！我们部门一定会好好配合莫经理，为下次的合作会议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助公司拿下合作！
李昊话中有话的看了莫苒一眼，这一眼让莫苒有些难堪，但好强的她并没有因为李昊的话而低下头。接着，王总将其他几个部门的工作一一安排好，就剩陆勋和莫苒部门还未安排，每一分钟的等候，对于表面沉着冷静的莫苒来说，都是未知的煎熬。终于，王总点到了自己部门
王总：小莫，你可能需要出趟差了。宜市那边的子公司，数据管控部门出现了问题，需要你立刻去到那边解决。
虽然王总将自己谴至外地的处罚，让莫苒有些措手不及，但既然是自己犯下的错，自己就必须接受任何的安排！这一安排，表面看似很正常，但大家都知道，宜市的子公司从成立至今都快一年了，一直不温不火，问题不断，总公司这边原本就打算近期让子公司与其他机构合并。这个时候安排莫苒去处理问题，很明显就是将她发配边疆的自我反省。李昊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陆勋不解的看着王总，正要开口反驳，就被眼明手快的王总，抢夺了先机
王总：小陆，在小莫出差的这段时间，他们部门的事情，全权由你来暂代处理。
王总的安排让陆勋有些为难，本来就对莫苒调离出差的事情很不满，这一安排他更是不解
陆勋：这，王总，我一外控部，怎么去处理公司核心部门风控部门的事情呢！
他的心思，在他开口第一个字，王总就知道了。王总不慌不忙，微笑中带着严肃看着陆勋，口吻坚决的说道
王总：没有谁行，谁不行的说法，我说你可以就可以！
王总话中有话的坚决，让陆勋知趣的接受了安排，因为他知道，若再执着下去也不会改变王总的决定，反而会将莫苒推入更加难堪的地步。
陆勋：是！
王总：小莫，有没有问题！
莫苒：没有问题！
王总：那好，散会后，你立刻回家收拾行李。路途遥远，为了安全起见，你就坐车去吧，车票和酒店地址我等下叫秘书发给你，到了那边后，公司会派车给你。
莫苒：好的！
王总给了莫苒一个不能言表的微笑，不知是安慰的，还是期望的。安排好各个部门的事情后，王总快速结束了会议。王总前脚一走，李昊看笑话的凑到了莫苒身旁。
李昊：莫经理，路上注意安全，路途遥远，听说只能坐大巴车过去，而且要经过一段山路，建议你带点晕车药过去。
陆勋一脸不爽，回应道：谢谢李经理提醒，莫苒没有那么矫情！
要不说在工作上，莫苒情商高呢，此刻的她不慌不忙，接着陆勋的话，笑着回应道
莫苒：原来李经理这么关心我呢，我真是受宠若惊。按理说这数据管控问题，是IT部的事情，王总派我前去处理，到时候还多需您这位IT部的经理多多远程指点咯。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就劳烦李经理多多配合陆经理，处理我部门的事情了！
一个漂亮的回击，这次换陆勋露出胜利的笑容，而莫苒仍保持着微笑。虽然知道自己被反击了，心里哪怕再不爽，李昊也保持这先前的笑回应道
李昊：那是必须的，一定好好配合！
莫苒：先谢谢李经理了，我得赶紧走了，你知道，时间不等人！
李昊：去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这场虚假的道别，在莫苒和陆勋起身离开那一刻草草结束了。一出会议室门外，莫苒和陆勋默契的来了一个 five，胜利的喜悦很快就被短暂离别的伤感所取代。朝办公室走去的这段路程，成为他们离开前的道别
陆勋：我和你一起去吧！
莫苒：你要去和王总申请和我一起去吗？然后让王总给我多安一个罪名？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
陆勋：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莫苒笑道：我都快奔三的人了，大哥，别总把我当小孩！
陆勋：那你上车给我一个电话，到了宜市给我一个电话，拿到公司派来的车给我一个电话，到了酒店给我一个电话，到.......
还想说什么的陆勋，被莫苒无奈的笑声打断
莫苒：我说你是我妈吗，这啰嗦程度和我妈有得一拼！
陆勋严肃的再次强调道：我认真的，必须打电话报平安！
莫苒：好啦！我是去工作的，又不是旅游！
谈话刚到这儿，就到了莫苒办公室前，莫苒给了陆勋一个“放心”的眼神，温柔着说道
莫苒：我会尽快处理好问题，早些回来，争取将功补过！我也一定会注意安全，平安去平安回。这几天部门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送用了，赶快回去工作，拜拜！
不等陆勋回应，莫苒已酷酷的转身钻进了办公室里。在她看来，这只是一次成长的磨炼而已，没必要真的就像被发配边疆那般伤感，只是去一段时间而已。她始终坚信着，只要快速处理好那边的问题，回来仍旧是一条好汉！隔着玻璃看着忙碌收拾着资料的莫苒，陆勋不知是该难过还是高兴。难过的是要和莫苒分开一段时间，高兴的是莫苒并没有因为这个决定而低落伤心，反而干劲十足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随时准备飞奔。
车站里，拖着大包小包急急忙忙赶往检票口的路人，续写着背井离乡的无奈；等候区小孩哇哇大哭的声音，被各种交谈声交织着，诉说着这个城市的喧闹；长椅上三五两个躺着呼呼大睡的候车人，描绘着人与人之间的平凡。莫苒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拿着票坐在候车区，耳朵里塞着耳机，眼神时刻盯着检票口的LED屏，深怕错过了上车时间。等了大概半个小时，LED屏终于闪出“宜市2512车次检票进站”的字样。莫苒不慌不忙的拿过行李箱，再次核对了一下票上的车次和LED屏上的车次，一致后，这才起身拖着行李，朝检票口走去。检票口，一位衣着车站检票员工作服的美女，以甜美的微笑，温柔的声音迎接着每一位前来检票的人。礼貌口吻，恭敬的姿势，都传达着车站工作人员的素养和职业道德。到了莫苒的顺序，美女微笑着朝莫苒打了个招呼
检票员：女士您好！
莫苒也礼貌回应道：您好！
检票员：请您出示您的车票！
莫苒递过手中车票，检票员接过车票，仔细核对后双手将车票递回到莫苒手中
检票员：感谢您的配合，请您带好随身携带物品，从这边上车，祝您旅途愉快！
莫苒也双手接过车票：谢谢！
离开检票口，莫苒不经回头看了一眼始终保持微笑的检票员，感叹道
莫苒：恩，这职业道德，得好好学学！
安置好行李后，莫苒上了车，寻找到票上的座位后，莫苒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原来票上的座位号，正是自己最喜欢的最后排靠窗的位置。她高兴得像个小孩，快步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拉过安全带，准备扣上，可铁皮不知怎么的，始终插不进环扣里。她试着尝试了几次，仍旧扣不上。起身准备换个座位，但车上仅剩前排一个走廊的位置。纠结了半分钟，莫苒没有犹豫的坐了回去，还是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位置。将安全带两端努力靠在一起，不仔细看，还真像系好的样子，连上车检查的安检人员都瞒过了。检查完后，车子发动了，好久没有坐过大巴车的莫苒，此刻居然有一丝兴奋。她将头轻轻靠在了窗户边上，透过玻璃窗，看着窗外的风景，从一开的车水马龙，到后面的田野风光，经过一个小时候后开始变成了山山水水。刚进山，莫苒提起了神，变得激动。窗外的风景，被满满的绿色包围，仿佛身处大森林般。越往上走，这条山路并不宽，如果从车窗外往下看，会有种车子半边已在山壁外的错觉。快到山中间的位置时，道路开始变得曲折，弯道也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急。司机熟练的操作，并没有让车里其他乘客有一丝害怕的感觉。大家仍各自忙碌着，睡觉的仍打着呼噜，玩手机依然没有调低音量，像莫苒一样欣赏风景的也都边感叹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边同身边的人讨论着。一开始，莫苒也像其他人一样，放心欣赏着，但好几次，急转弯的时候，总感觉车子都快贴近山壁上了。若不是关着窗户，路旁的树枝早已因为急转弯，霸气的划进车里，越看越觉得危险重重。不知何时，莫苒居然想象着车子会不会下一刻就因为司机操作不当，而连人带车坠入悬崖。这一可怕的想法，莫苒自己都觉得可笑，对自己无语的拍了拍脑袋，试图打消这个念头。可此刻大脑不受控制般，总是浮想着可怕的画面。她将头转回车内，闭上眼神，在她认为，不看窗外，就不会瞎想。这招似乎很有效果，果然，在她闭上眼睛那一刻，脑子里可怕的画面消失了。她心里不经笑道“莫苒啊，你可真胆小！”闭上眼睛的莫苒，用心感受着耳机里传来的音乐，渐渐进入了梦乡。已不记得睡了多久，只听到睡梦中被司机粗大的声音吵醒
司机：各位乘客，到休息站了，要吃东西，上厕所赶紧的啊，车子停在前面出口处，记住车牌2512，别上错车哦！
司机话音刚来，大家就像越好似的，纷纷都下了车，只有莫苒，迷迷糊糊的坐在位置上。司机看了一眼莫苒，问道
司机：美女，你不下车吗？
莫苒笑着摆摆手：不了，我在车上等吧！
司机：好吧！
语毕，司机重新发动车子，车子开了不到10米，停在了出口处。司机也打开车门，点燃一根烟下了车。莫苒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是平平的道路，没有悬崖峭壁，只剩下道理两旁无人打理，长满高高芦苇的荒地。透过车窗，仿佛能感受到风中摇曳芦苇的自由。出口处接二连三的车辆保持同一车速渐渐驶出休息站，继续还未达到的前行。空荡荡的车里，只剩下莫苒一人。她无聊的，从包里拿出手机，手机刚拿出来手一滑掉落到了地上。莫苒想都没想弯身正要去捡，身子都还没弯到一半，没有任何预兆，突然被车后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撞击，没有了安全带的保护，整个身子从座位上被甩到了走廊最前方，车子被后方撞击带动往前划行着。碰撞，落地这一切只在短短的三秒钟时间里发生，莫苒根本来不得反应过来，顿时眼前发黑失去了知觉，鲜红色的血液，因为撞击和擦伤已分不清到底是从头上流下还是脸上流下来的，脸上的妆容已被鲜血掩盖。客车后面被一辆大卡车死死顶着，从先前的滑行渐渐变成了低速前进。昏迷了接近一分钟的莫苒渐渐伴随着刺骨的疼痛醒来，她试图从地上爬起，但因为强烈撞击，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被撞击的胸口，四肢已经多处骨折，只要稍微一动，那种钻心的疼痛让她根本无法忍受。她无力的躺在地上，从脸颊低落到地板上的血液，微弱的“滴答”声似乎在朝莫苒呼喊着，双眼被血液已经模糊了视线，她依稀看得到车门口正拼命追着车子，不断拍打着车门的司机，他指着门口座位处敞开的窗户，尽管看得出他使出了全身力气焦急得在朝莫苒呼喊着：“别睡小姑娘，站起来啊！”但此刻对莫苒来说只有微弱不清的声音。呼吸的疼痛渐渐让莫苒变得越来越无力，几乎让她想要放弃，阳光仍旧无情的穿透车窗照射进车内，再一次感受死亡的来临，眼泪就像在和这个世界告别，在和莫苒告别般，伴随着眼角的血液划过脸颊。莫苒渐渐闭上了双眼，听不见被司机猛拍的车门声；看不见刺眼的阳光；感受不到呼吸带来的疼痛。她在心里绝望的对自己告别，对周围的一切告别。
莫苒：再见了，爸爸，妈妈，陆勋，纯夏！再见了莫苒！若还有来世，请老天还我平凡的小女人生活！
正当她以为一切都彻底结束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子声音，低沉的嗓音焦急无助的呼喊着
男子：莫苒，你没有死，赶紧起来，站起来，忍着一切疼痛，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家人朋友。别闭上眼睛，别睡！此刻，你要战胜的不是死亡，是你自己！莫苒，听到了吗？起来，起来，到前排车窗哪里，救救你自己！
呼喊声那么的清晰有力，微弱的呼吸声，伴随着疼痛再一次被唤醒。莫苒用力睁开双眼，动了动手指，这次指尖传来疼痛让她没有再退缩。她忍受着无以言表的疼痛，用手肘渐渐朝门口爬去。每移动一步，就如同活生生往她身上折断一根骨头般痛苦。已分不清脸上的汗水还是泪水，此刻她只知道，要活着，为了家人，朋友和自己，必须活下来！一步，再一步，还差一步。离门口前座位置越来越近了，莫苒看到了一丝的希望。可突然门口一直追着车的司机停下了追逐，依稀听得到司机大叫一声。下一秒，车子再次被大道上左边冲出来的车辆狠狠撞击。由于撞击的车辆速度过快，整个客车画着圆圈朝路边划去。车内的莫苒从车头被甩到车尾，再从车尾甩到车头，就这么重复着。感觉灵魂都被甩出体的莫苒，依稀听得见周围传来的各种声音，但有一个声音却很大声的喊着她“姑娘，醒醒，到站了姑娘！”眼前一片漆黑，呼喊声越来越大，莫苒使劲睁开了双眼。空荡荡的车内，司机正站在她面前，摇晃着着她的肩膀，刺眼的阳光让莫苒习惯性用手遮挡，举手那一刻，莫苒惊呆了，怎么手好好的呢。原来还迷迷糊糊的，这一刻猛然清醒坐了起来，手中紧握着手机，环视了下四周，客车最前方时间显示：16:50分，周围客车都有次序的停在对应的位置上，拍门的司机此刻正一副“终于醒了”的表情看着莫苒。见莫苒一脸懵掉的表情，司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司机：姑娘，到站了，现在已经在宜市了，叫你了快10多分钟，终于把你叫醒了，收拾下赶紧下车吧！
听完司机的话，莫苒才搞清楚原来刚刚的是做梦啊，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莫苒：我睡过头了，不好意思哦师傅，我这就下车！
莫苒将手机装进包包里，垮过包包，拿开伪装的安全带，起身再次抱歉的朝司机笑了笑，朝车门口走去。刚到门口，莫苒停下了脚步，转身朝司机说道
莫苒：对了，师傅，我刚坐的位置，安全带是坏的！为了安全起见，建议您赶紧修好吧！
司机怀疑的拿过莫苒座位上的安全带，扣了扣，确认扣不上后，司机笑着朝莫苒点头说道
司机：谢谢提醒，我马上联系维修部！
司机肯定的答复，莫苒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转身下了车。也许是刚刚梦里恐怖的经历，让她意识到了安全的重要性，或许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侥幸心理，因为一时的喜好或其他原因，将基本的安全常识抛之脑后，当意外真的来临时，老天连后悔的余地都不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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