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未察觉的改变
自从莫苒下达一个小时后的会议，底下的人都开始埋头苦干，忙碌于会议材料准备中！虽然个个表情都很不悦，但却都异常认真对待，也许是对莫苒的为人早有所闻，面对这样一个严格又有能力的领导者，他们清楚的知道，千万不能在她面前耍小聪明,心中有再多的不满和抱怨，也只能打破牙齿和血吞。此刻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如同死亡倒计时般可怕，因为他们清楚知道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和规划，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样的结局。当然，莫苒也在为临近的会议做最后的准备，期间偶尔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看看底下人的反应，心中对公司的整顿又增添了一丝信心！时间滴答滴答走着，按照约定的一小时到了，莫苒就像心头装了个定时器般准时，拿着打印出来的会议材料出了办公室！经过办公场所外，莫苒扫视了一眼还在埋头苦干的开会人员，清了清嗓门，严肃的说道
莫苒：时间到，停止手上所有工作，立刻带上笔本子到会议室！只给你们1分钟时间！
语毕，莫苒转身朝会议室走去，准备开会的人员都慌张着边看时间边做开会前准备，其他员工一脸可怕加同情的眼神看着已慌张起身陆陆续续朝会议室小跑而去的领导层们。他们前脚刚走，前台的八卦王笑笑踩着高跟鞋，蹑手蹑脚的到了办公区和其他员工围在了一起！
笑笑：你们觉得他们会怎样？
小美：我觉得他们会哭着出来！
员工A：我觉得会比想象的更惨，你是没见着刚刚女魔头的阵仗，太可怕了！
其他人员分分点点头，笑笑想了一下，不知为何，一阵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笑笑：我怎么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像暴风来临前的感觉一样，咦~~~我现在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被笑笑这么一说，小美路丧着脸：对啊，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觉着自个儿也得遭殃啊！
员工A被吓得更加紧张：哎呀，你们别说了，整的大家心情都没了，赶紧工作吧！
笑笑：对对对，万一女魔头突然出来查岗，大家都得完蛋，我回我岗位了！
随着笑笑蹑手蹑脚，深怕高跟鞋于地面碰触的声音太大，而被莫苒听到的离去，大家都打了个冷颤，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前所未有”的认真工作，时不时因为心虚而朝会议室看看，带着忐忑不安又好奇的心，等待着管理层的审判结果！总公司那头，陆勋因为心中不安，拿着文件急急忙忙来到了王总办公室！在他看来，几乎不交朋友的莫苒，怎么会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交到了新朋友，而且还这么恰巧得到了对方的帮助，以他对莫苒这几十年的了解，莫苒是不会这么容易对一个恕不相识的人打开心扉的。此刻的他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肯定是遇到什么高手段的坏人了”！一进王总办公室，来不及委婉的开场白，陆勋将手中出差请示单递到了王总面前
陆勋：王哥，我申请立刻到宜市分公司支援！
王总看了一看出差单，微笑着问道：理由！
陆勋：我觉得莫经理一个人在那边搞不定，所以主动请柬前往！
王总冷笑道:我看你是低估了小苒的能力，你来看看！
说吧，王总将电脑屏幕转向了陆勋，陆勋带着好奇仔细看着电脑上的方案书！原来是莫苒刚刚发给王总的分公司整顿方案书，才看完第一节，陆勋已经知趣的低下了头，但他仍试图争取着
陆勋：我去了也能帮她打打下手啊！
这一说，王总立刻变得严肃苛责道：胡闹！你堂堂一个外控部经理，去打下手？自己部门的事情不管了吗？小苒他们部门的你也不用协助了吗？你在想什么啊陆勋！
王总严厉的苛责，让陆勋抬不起头。因为自己确实冲动了，只想着尽快见到莫苒，却将其他本该自己负担起的事情全然不顾。见陆勋低垂着头半天不说话，王总淡淡一笑说道
王总：赶紧去忙吧，一大堆事情都等着你，还想跑！
陆勋：是，我去忙了！
王总：把出差请示单拿走！
陆勋拿过刚刚豪气递上前的出差请示单，灰溜溜的出了王总办公室！而另一边，宜市分公司会议室里，整顿的第一次会议仍旧紧张进行着。坐在会议桌正前中间位置的莫苒，此刻脸上看不到一丝笑容，而下面的管理层也都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看向莫苒。会议室在经过第一轮的汇报完毕后，安静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莫苒右手托着下巴，严肃认真的看着每个人汇报时自己记下来的笔记。这样宁静的可怕持续了接近5分多钟，莫苒才抬起头，底下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刚刚还低着的头，在莫苒抬起的那一刻，也都不约而同紧张的抬起，目光几乎是害怕的看着莫苒。
莫苒：刚刚的汇报，我只记住了市场部的，其他的我一律没记住！
这话一出，除了市场部的经理露出了一丝谦虚的笑容，其他人都变得更加紧张了！
莫苒：当然，我也能理解你们，因为临时安排，准备不够充分嘛！但是，这更加说明了，你们平常的工作总结只是留给检查的时候用的！来，风控一部 ，王经理，你说说，你们部门一个星期开过几次总结大会，每几天开一次总结小会，我需要听到老实的回答，而不是你们应付总公司所交上去的敷衍数据！
虽然已经做好了随时被批的准备，但被点到的王经理，还是有些措手不及，从一个男人慌张的表情看得出，他对此事是多么的心虚！王经理极度控制自己颤抖的手在翻会议材料时能尽量显得自然些，但结果却是越刻意越明显！
王经理：莫总，我们是一个月一次月总结，一周一次周总结！
莫苒：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们部门下面有三个小组，请问三个小组有什么不同之处？
王经理：一组是业绩最好的一组，三组业绩其次，二组的业务能力相对来说稍微差了一点，但仍旧可以赶超的！
莫苒：除了业绩呢？
这一问，却是难住了王经理，他慌张的思考着，但仍想不到能让莫苒满意的答案，更或者说，除了业绩，在他看来，三个组似乎没啥不同！
莫苒：这就是你作为领导层最为严重的问题！什么叫对症下药，你应该清楚吧。你连自己底下组于组之间的优点和缺点是什么都不知道，你看到的却只有业绩的好与坏。表面东西谁都能看，能看到表面的叫普通人，能通过表像寻找问题，解决问题，改进问题的是领导者，你觉得你是哪一层？
此刻的王经理早已惭愧的低下了头，一语不发，手里紧紧拽着刚刚还努力翻看的会议材料。其他人因为莫苒犀利的回应，更加紧张了，都在心里打着算盘，想着等下莫苒问同样的问题，该怎么回答。这一刻，才认真回想着自己下面的人每个的性格优缺点是什么！
莫苒：我想，其他人此刻正在想着我刚刚问王经理的问题吧！你们都是遇到了，才会去想怎么解决吗？我们做得是风控，如果都是等遇到问题再来想解决方案，连基本的提前预警都没有，那你们觉得还够一个风控员的格吗？
莫苒的话虽然很伤自尊，但却句句直戳他们的问题，刚刚还有些许庆幸没被莫苒点到的人员，此刻全都微低着头，一语不发。尽管早就对莫苒的处事风格虐有所闻，但没想到会严厉到令人窒息的地步。若是换做在总公司，莫苒也许更加不给情面。见大家都低头不语，莫苒这才稍微收起了刚刚的态度，语气也变得比刚才温柔了些，手中五张为一份的十多份资料递给坐在靠自己最近的王经理面前，接过资料的王经理仍是不敢看向莫苒，将资料理了理，等候着莫苒的指示
莫苒：麻烦王经理，把资料发给在座的各位！
王经理：是！
也许是刚刚被莫苒批评得差点失去思考的原因，这次，王经理接到指令后，变得快速准确，短短一分钟时间内，将资料按个发到了各位手中后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莫苒：大家都看看吧，这是接下来从这个会议结束后，立刻执行的整顿详细规划！给你们20分钟时间，仔细阅读！
说罢，莫苒起身暂时离开了会议室。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在，他们都不会有真实的反应和沟通，只会将想法和不满埋在心里，到后面结果只会变成表面服从，内心抗拒的假象！果然，莫苒刚离开会议室，大家都开始翻看着整顿规划，才看到第一页，大家都一脸不解纷纷开始互相抱怨着。
王经理：这摆明着要把我们换掉嘛！
王经理的话挑起了在座的不满，大家也都纷纷跟着他的话宣泄着。风控二部的李经理，漂亮的美甲不安的敲打的着桌面，眼睛仔细的看着莫苒给的资料。尽管耳朵已经被周围的抱怨声掩埋，但似乎并不影响她，一开始她看着整顿计划，也是眉头紧皱，直到忍着内心的不安看到最后页时，她眉头舒展，佩服的笑着点点头，脸上洋溢起久违的自信和决心！再看看周围，都是拿着前面几页内容不停埋怨的，她清了清嗓门，双手重重的拍打在了桌子上！这突如起来的响声，顺利的引起了大家的关注，议论声也逐渐变小，纷纷好奇的看着她
李经理：我觉得你们有必要认真看完所有的内容，再来议论也不迟！
话音刚落，大家都停止了抱怨，带着好奇开始认真翻看着所有的规划内容。会议室从刚刚的负面的喧闹，到此刻安静的研读，这一切都被站在门外的莫苒看到眼里。本来不抱希望的计划，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可救药！莫苒站在门外静静观察着会议室里的动静，在看完整个计划后，大家都鸦雀无声低下了头，此刻的莫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推开了会议室的门。莫苒的到来让大家依旧紧张得坐直了身子，这次的莫苒不再像刚刚一样严肃得可怕，而是面带微笑
莫苒：大家都看完了吗？
底下纷纷应道：看完了！
莫苒：各位，有什么意见可以立刻提出来！
底下再次鸦雀无声，原以为大家都默认了这个方案，但当莫苒眼神扫视到李经理时，她顿了一秒，因为她看到了神情有些动摇的李经理处在犹豫不决的状态。
莫苒：风控二部李经理，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本来犹豫的李经理被莫苒点名，这下更是快速的做出了决定，她有些担心的拿出刚刚潦草写下的意见，内心斗争了两秒，突然自信的坐直了身子，笑着朝莫苒点了点头
李经理：我有意见！
此话一出，大家都惊讶的看向李经理，而李经理在莫苒微笑的鼓励下，更加坚定自信了
李经理：我觉得这个规划非常不错，但是我想就宜市分公司培训体系这块，能否也像总部一样！
莫苒：你的意思是独立成立子公司培训？
李经理：是的！就风控部门而言，不管是员工还是组长，目前及其缺乏培训，这严重影响着风控成长的脚步，我们一直都是等到总公司实行完一个新的东西后，才抽时间培训我们这边，等到培训完，再去运用，紧急案子都已经过了时效了！
莫苒：那培训讲师人选呢？
李经理：我觉得可以放宽权限，内部竞聘！
莫苒思考了三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点头：非常不错！李经理，下来将详细计划明早上班前交给我，有没有问题？
方案得到肯定的李经理，脸上露出了尽量压制的兴奋：没问题，莫总！
莫苒：幸苦你了！
接下来的会议，比逾期状态还要好的进行着。在座的各位都从刚刚的惧怕莫苒，变得信心满满，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干劲十足。外面依旧忐忑的不安的员工，趁着到茶水间打水的借口，时不时站在离会议室不远处偷听一小会儿。这一上午都在紧张不安中度过，直到中午午饭时间，会议室的门终于打开了，莫苒直径回到了自己办公室，紧跟着其他人员也都纷纷出了办公室回到各自位置上。也许是因为莫苒还在办公室的原因，尽管大家都十分好奇会议内容，但都不敢上前询问从会议室回来的领导。已到午饭时间，平常准点午饭的管理者们，回到座位后一语不发的开始埋头于电脑之间整理着接下来要实行的方案。这一举动让原本不安的员工们，此刻眼神都飘忽不定地张望着，似乎寻找着能为这一难得现象解释的空隙。前台的美女笑笑，拿着快递来到了办公场所，略微尴尬的打破了这让人摸不清头脑的氛围。
笑笑：那个，风控二部的快递！
二部李经理，抬头看了一眼，笑着点头示意：放这儿吧，谢谢了！
接到指令后的笑笑，小碎步快速将快递拿到了李经理桌前放好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笑笑：李经理，你们这是中午不吃饭的节奏吗？
笑笑这一提醒，李经理才恍然大悟看了下时间，转头朝部门下的员工说道
李经理：你们赶快去吃午饭吧！
在几个经理各自交代下，大家这才带着一个焦躁不安的心，陆续离开了办公室。办公室里的莫苒此刻正忘我的重新整理了刚刚会议需要更改的一些内容，若不是手机传来的来电铃声，她可能都会忘记午饭这件事情。看到来电显示着玫生的名字，莫苒笑着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接起了电话。
莫苒：玫生！
玫生：你吃饭了吗？
莫苒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对哦，都中午了！
玫生：那就是没吃吧！
莫苒：恩，正准备去！
玫生：这样吧，我来找你，刚好你不是让我给你找资深HR吗？
莫苒：已经找到了吗？
玫生：是的，要不中午我带着他来你公司附近，可以一起边吃午饭边详谈！
莫苒思考了一会儿：恩…..可是我怕时间太赶，下午一点半公司里还有点事情，现在过来的话也堵车，加上点餐等待时间，能谈的时间没有多少了，你看能不能和他约晚上呢？这样时间也比较充分！
玫生：行，那你中午吃什么呢？
莫苒：我们公司楼下有餐厅，我直接去那里吃！
玫生：那好，你把你公司地址发个给我，我等下要去其他门诊支点，到时候如果在你公司附近的话，可以一起下班！
莫苒：好，等下发给你，那就晚上见咯！拜拜！
挂掉电话后的莫苒，再次快速投入了工作当中。时间滴答滴答流逝着，这已不知是多少次莫苒为了工作而忘记吃饭这件事了，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莫苒都忙碌在各个部门小会整顿等工作中，每一个决策都会让所有的人，对莫苒再次心生敬畏。这短短的一天时间里，早上刚进办公室那会儿的散漫，不知何时早已被紧迫感填满了整个办公场所。当墙上时钟指向晚上18:40分时，办公场所里依旧没有人员离去，个个依旧埋头于工作岗位上，办公室里的莫苒正在电话里一五一十像王总汇报着今天的情况。她脸上偶尔露出的笑容，透露着王总对她的肯定。这忙碌的空间里，直到前台美女笑笑，一脸好奇领着一男子进入办公场所，才打破了这几乎打满鸡血的氛围。一开始大家并没有注意，知道笑笑领着他来到了莫苒办公室前，这才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也许是男子帅气的外表，也许是他不一样的微笑，直觉告诉在座的所有人，肯定和莫苒关系不一般！笑笑轻轻敲了敲莫苒办公室的门
笑笑：莫总！
莫苒依旧低头忙碌着：进来！
得到许可后的笑笑，轻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但她看到正认真核对着数据的莫苒，她有些为难的看着身旁的男子，给了他一个安静的手势，待男子进入办公室后，笑笑轻轻关上了门。男子按照笑笑说的，一句话都没所安静的站在门口，等待着。可能是敲门后半天没有出声的原因，莫苒依旧没有抬头，边对着数据，边问道
莫苒：什么事！
男子：原来你工作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男子熟悉的声音，让莫苒有些惊吓，慌忙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桌上凌乱的文件资料。不好意思的起身走到男子身边
莫苒：玫生，你怎么来了！
这是玫生第一次看到认真工作的莫苒，虽然他知道莫苒对工作的态度，但当自己亲眼见到时，确又一次让他意外，原来工作时的莫苒和平常生活里的她完全两个模样。没有了小女生的模样，自信干练的样子让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和欣赏。他就这样微笑看着莫苒，许久没有说话。这让莫苒有些慌张，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玫生一直盯着自己看没说一句话。她不安的伸手朝玫生眼前晃了晃，玫生这从游离中抽离出来
莫苒：怎么了吗？
玫生：哦，你还要多久下班？
莫苒这才想起中午和玫生约好的饭局，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思考了半分钟后，回到办公桌前，边收拾着文件，边回应道
莫苒：现在！等我两分钟，我收拾下！
玫生：好！需要我帮忙吗？
莫苒：不用，这些资料只有我自己能收！
玫生：懂，看来你工作上比我想象的还要细致！
玫生直白的夸奖，让莫苒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加快了速度，在2分钟刚好的时间内，干净利落的收好了桌面上的文件，拿过包包和玫生出了办公室！在经过办公场所时，她清了清嗓门，笑着大声说道
莫苒：各位，今天幸苦了，工作完成了的就可以下班了！
话音刚落，底下略带欢呼的纷纷回应道：是！莫总！
莫苒和玫生刚离开公司，前台美女笑笑，一幅八卦的嘴脸来到了办公场所，几个平常玩的好的女士围在一起议论着
笑笑：你们觉得那男的是不是莫总的男朋友？
小美：莫总的男朋友不是外控部总监陆总吗？
女A：对啊，总公司人人都知道吧~！但是听他们说是陆总一直暗恋莫总，没表白过，就是青梅竹马，默默付出的那种！
笑笑：我觉得莫总和刚刚那男的更配，他们两个有戏！
女B：不是吧，不是都说莫总油盐不进的么？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个有戏！
笑笑自信的翻了一个白眼：你们可能不太知道莫总，我呢，因为来公司早，见过莫总好几次，从她刚刚看那男的眼神，我觉得不一样！
小美：哪里不一样？
笑笑：哎呀，我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一样。而且，据我了解，莫总不会因为谁把工作先放一边的！要是换做别人，你们今天能这个点就下班？能8、9点就阿米陀佛了！
女C：真的假的，莫总她不吃饭吗？不累的吗？
笑笑：你见她今天中午吃饭了吗？
女C：对哦，好像都没出过公司！
笑笑：不然你以为，莫总能有今天的位置是怎么来的！靠自己的，好吗！
小美：不过，刚刚那男的好帅啊！虽然不是小鲜肉的那种帅，但真的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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