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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身世


  “可是一袖哥哥……”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要回药铺了,听哥的话,奶奶的病师父早就治好了,这镇子鱼龙混杂,走了便是,虽说有些不风光,总好过连累奶奶,,走吧。”

  “苦命人哪有什么风光不风光的,走倒是可以,只是……只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一袖哥哥了……”花小溪的声音越说越低,至说到见不到赵一袖时已是如蚊子一般。

  “我总是欺负你,你还要见我?”一袖眯着眼,嘴角微微上扬。

  “可你刚才还说我是你良人……”花小溪慢慢撑着墙壁站了起来,低着头。

  一袖本以为花小溪能说出什么感人肺腑之言,哪里会想到花小溪竟会回了这么一句,自诩为浪子的赵一袖一阵语塞,大步走回花小溪身前,双手在身上蹭了蹭,趁着花小溪抬头的瞬间一口亲了过去,如那蜻蜓点在水面一般。随后嘴角微微上扬,不看小溪羞红的脸大步朝巷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喊出了他这十几年里最具男子气概的一句话。

  “天下能欺负你的只有我,他年再见定要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一袖哥哥……”见一袖出了巷子,花小溪连忙追了出去,然而由于脚上起了水泡,至巷口时已是不见一袖身形,默念了一遍一袖的话,眼中的晶莹多了几颗。

  一袖走的很快,如他在说书人那听到的大侠一般身体挺直,不带一点尘土,将近药铺时方松了一口气,正欲整理一下衣服,却看到了药铺门口前多了一张藤椅,其上坐一人,白发黑衣,身形佝偻,正是自己的师父。

  只不过与往日有些不同的是,今日师父手持的并不是什么黄铜酒壶,而是一把尺,一把只有一袖惹了事才会拿出来的尺!

  “师父,我回来了。”看到师父手中的尺,一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师父身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低着头。

  然而一袖所预想的暴风雨并没有来临,反之则是一阵悉索的声音,抬起头瞥了一眼,正看到师父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慢慢的走进了药铺。一袖左右看了看,想到师父可能是要进铺里再开打便站了起来,将药筐放在藤椅上一并抬进了药铺之中。

  “把门带上吧。”一袖刚进药铺,便听到了师父的声音,少年一阵哆嗦,应了一声,一边回首带门一边想着师父会以什么招式起手……

  果然,在一袖将门带上之后,赵神医那和蔼的面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严厉的面孔,提着直尺指着药铺正中一块木牌厉声喝道:“跪下!”

  一袖知道师父动怒了,连忙再次双膝着地,可当他趁机看向药铺中木牌的时候不禁一惊,只因这木牌上篆刻着几个字,先帝大蟒赵昊之位!

  这……

  一袖有些惊讶,赵昊的名字他自然是知道的,正是那个他从说书人口中听了数遍的老皇帝之名,而现在师父竟然要自己对着这个老皇帝的牌位跪下,一袖的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什么。

  “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见赵一袖跪下,赵神医点了点头,厉声问道。

  “不知。”

  “那你知道今日为师因何让你拜此灵位?”

  “徒儿亦是不知。”

  “一袖!”

  “徒儿在。”

  “今日为师便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一件大过天的事情。”

  “一袖自当听的仔细。”

  “好!为师曾与你说过你是我从河边拾来,为师这么做只是按着先皇旨意勿要让你承受过多,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告诉你的真实身份,今日你殴打云水县令长子,为师只恐你身份泄露,故此让你远走他乡,立此木牌是要将你的身份告知于你罢了。

  你非是旁人,正是大蟒国先帝小子,当年之事亦不是如那说书人所言,昔年大将军出征只因其与燕国作战时虚报了战绩,边界十城亦是属燕,先帝自然大怒,却不想竟是逼急了大将军,蟒城就此兵变,为师身为御医,临危受命,那日大蟒城血流成河,为师只救了你一人啊。”

  我?

  皇子?

  赵一袖在听完师父的话之后真正的愣住了,看着师父精神抖擞的样子不像是喝了酒,摸了摸身后的地,也不像是做梦,左右看了看,周围的药铺是那么的熟悉。

  汪!

  许是听到了一袖的声音,药铺里面刚刚睡醒的大黄叫了一声,摇晃着尾巴从里面跑了出来,舔着和自己差不多高度的一袖的脸。

  “你说我的父亲是皇帝?”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师父的话,一袖再次问了一遍。

  “不错。”

  “那为何我对这些没有一点印象,按说当年兵变我也有些年纪了,怎么会对这些一无所知。”

  “唉,一袖啊,你可知你为什么会活下来吗?”

  “还请师父告知。”一袖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点了点头,面前的大黄似乎感觉到了一袖心情的沉重,歪着头看了一袖两眼,绕开了。

  “那你可曾记得你在这药铺中醒来时有何异样!”赵神医依旧秉着直尺,如松一般挺立于木牌一侧。

  “醒来的时候哪有什么……”听得师父问起,一袖不禁皱起了眉,费力的想着八年前的事情,至额头出现汗珠时,亦是没有所想,唯一能记住的只有自己在这药铺中睁开眼睛看到师父的那一刻,手脚一并乱踢时,碰到了身上的银针。

  “是师父救了我。”

  看了师父行医八年的一袖自然知道那时满身银针的自己代表了什么,当时神医如此施针,非是大病便是重伤,而那时的自己只有七八岁模样,加之自己又想不起来八年前的事情,一袖自然明白了师父为何要这样问自己,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自己并非是赵神医在河边捡到的,酒话也不是酒话,大黄可能是一品大员,自己是那个皇帝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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