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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过府取蛊


  第二日清晨,已至卯时,桃花源内一片寂静,早已起身的三七见时辰已到,往日都是这个时辰晨练的主子还没起身,内心纠结,不知该不该惊扰。

  彩凤在门外轻敲三声,三七便起身过去开门,等门一开,彩凤朝里间望了一眼,转头看着三七眼露疑问。

  三七摇了摇头,退了出来将门关上,离屋子远了些才开口轻声说话。

  “主子昨夜醉得很了,今日这会儿恐怕是起不来了。”

  彩凤凝眉,“方才小娥过来说,今日是为郡王爷取蛊的日子,虽郡王爷说不必惊扰主子安眠,但先前主子又特地嘱咐了小娥一起过去,所以这·····”

  三七也皱了眉,想了想道:“依照主子的脾气,不管如何,这么大的事如果咱们知而不报,事后定会大发雷霆的,况且这个也不是你我能够做主的,我还是进去禀报一声吧!”

  彩凤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三七转身回到屋门外,将门一开,碎步至里屋屏风内,青纱帐内薄被下如青山连绵起伏,呼吸声细微,女子侧脸美艳,一头青丝如丝绸铺散在床榻之上。

  三七轻手轻脚的靠近,将一边的纱帐撩起,勾在弯弯的金钩上边。

  “主子?”三七轻轻唤了声。

  床上睡得面颊红润的人儿眉间轻蹙,微微翻转了个身。

  三七鼓起胆子又唤了声,“主子?今日是郡王爷取蛊的日子,小娥问您可要一块过去?”

  这时薛姝浓密的睫毛轻颤,眼皮下的眼珠滚动了一下,睁开了一双迷蒙的桃花眼,愣愣的盯了会帐顶。

  三七松了口气,退开了三步远,“主子,可要为您准备梳洗?”

  薛姝掩嘴打了个哈欠,“什么时辰了?”

  “卯时三刻。”

  “嗯,小娥呢?她在外边等?”

  三七在外头没有看见人,回道:“并未,不过应是准备的差不多了,可能要出门了,见主子昨夜晚睡,怕您身体不适,这才特地来问。”

  薛姝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一头青丝如瀑垂落,拍了拍头,昨晚喝了这么多酒怎么不头疼?

  见薛姝一脸纳闷,三七低头笑,“昨晚是郡王爷给主子您喂的醒酒汤,主子今日是否好了点?”

  薛姝点头下床,双脚刚踏在地上,虽是五月夏季,可这石板上依旧有点凉,三七眼疾手快的递上旁边一对绣花鞋,固执的给薛姝穿上,一边嘴里念叨:

  “既然三七是主子您的大丫鬟了,往日这衣食住行皆由三七几个为您打理,今日哪怕是冒着被您给罚的下场也好,您也必须得把这鞋给穿上了。”

  “不是三七说您,这女子本就体阴,往日里各方各面都得小心谨慎,先前您在打仗自是条件艰苦,可既是回了京都这有条件可以讲究了,您可得为了日后您自个儿的终身幸福着想才是,有些女子就是因为这平时不注意,等嫁了人才发现身子有损,于子嗣不利,后悔都来不及了!”

  薛姝听着这丫头絮絮叨叨的跟个老妈子一样,无奈的按了按三七的脑袋,“行行行!我以后都听您的行了么?三嬷嬷!”

  薛姝的身高比之平常女子都要高挑,此刻两人站在一块,薛姝都要比三七高了一个头都有余,一手轻松的按在三七的脑袋上,顿时显得三七跟个小孩子似的。

  三七脸颊涨的通红,气的大着胆子瞪了薛姝一眼,“主子真是欺负人!什么三嬷嬷的,三七还不是为了您好!您却这么说,真是···”

  说罢一跺脚就跑了出去。

  薛姝收回手挠了挠头发,看着外头慢慢升起的金灿灿的日光,眯了眯眼。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等薛姝梳洗完了一切妥当,领着彩凤还有三七芍药婢女六人出了府。

  两架马车正等在府门外,容一站在前边一架奢华高雅的紫色马车旁,见了一行人出府来,点了点头,放下脚蹬,右手扶剑,左手做请。

  薛姝一挑眉梢,今日这么早就过来接人了?

  薛姝径直向着前边的马车走去,彩凤上马,三七等人被请去了后一辆马车,等她们掀帘一看,小娥正坐在里面,闭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钓着鱼。

  三七几人对视了一眼进了马车,等各人坐好,车夫“吁”的一声挥了马鞭,马车走了起来。

  小娥脑袋猛地向下一点,吓醒了过来,见马车里多了这么多人,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问好。

  “你们早啊!”

  “小娥姑娘早!”

  小娥点了点头,缩缩脑袋,又傍着马车车壁睡了,嘴里还喃喃抱怨:

  “真是催命似的,一大清早就上赶着来接人,扰人清梦!我这医师都没这么着急他们着什么急呀!要是我没睡醒,扎错针了,看你们上哪儿哭去!哼!”

  三七芍药六人听清了,面面相觑,这一大清早来叫人的不正是小娥姑娘么?

  前边一辆马车内装饰华贵,马车四边的座板一收,空间更是宽敞了许多,萧峥背靠软枕,一双长腿笔直,一手握书卷,一手轻轻抚摸着女子顺滑的青丝,眼露温柔笑意,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照得马车内很是亮堂。

  而还没睡醒的薛姝正美滋滋的枕着一双人肉大腿,底下垫着一床柔软的锦被,身上盖着男子的披风,仿佛躺在云端之上,就跟一场梦境似的。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呀?”

  听着女子迷糊的话语,萧峥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头看着她美好的侧脸,一颗心就像泡在蜜水里,又甜又软。

  “想你,睡不着。”语声轻轻,饱含情意。

  薛姝听了,脚一蹬,身子一耸一耸的,跟个毛毛虫一样,也跟着脑袋一挪一挪,挪到了顶,拱了拱他的肚子,说话声含含糊糊的。

  “不昨天才见呢嘛,你个粘人精!来吧!给你抱抱!”

  男子低沉一笑,俯身亲了亲女子的脸颊,就这样贴着说话,薄唇一张一合刮过脸颊,柔软湿热,嗓音沙哑。

  “你个小酒鬼!还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了么?”

  “什么?”

  薛姝翻过身来平躺着,睁开眼睛,一双迷迷蒙蒙的桃花眼看着他,浓密的睫毛一扇一扇的。

  “昨晚怎么了?”

  男子的脸庞近在咫尺,鼻尖靠着鼻尖,深邃的双眸越发暗沉,细腻的皮肤光滑无暇,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很是好看,就跟个狐狸精似的。

  薛姝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嘻嘻一笑,又突然张口“嗷呜”一下叼住了他的鼻子,牙齿轻轻一咬,松了开来,额头顶了顶他的,眼里一片挑衅。

  “就像这样?”

  萧峥被迫俯着身子与她双眸对视,手中的书卷早已被抛在了角落里,看着女子眼里满是挑衅,轻轻一笑,突然左手抱着她的脑袋,右手一环她的纤腰,将人给抱坐在了腿上,一杨眉梢,含着女子的肉肉的耳垂,语声幽幽。

  “你这是真以为本王拿你没办法了么?”

  薛姝这下子睡意全都没了,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屁股底下的蓄势待发,让她不敢妄动,最敏感的耳朵被人含在嘴里轻吮,让她面颊发热,浑身发软,男子的手臂如铁箍一般紧紧的抱着她的腰,不容许她有丝毫逃脱。

  被迫受制于人,薛姝轻咬舌尖,让自己保持理智,闭眼装死,嘴巴紧闭,挺尸。

  萧峥眼帘微阖,眼底笑意晶亮,含着女子耳珠的嘴角一勾,魅惑人心。

  “怎的?认输了?这还没开始呢!”

  薛姝双眼一睁,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环着他的脖子翻身而起,双腿一跨,坐在他的腿上,面对面的昂了昂脑袋,得意一笑,“笑话!我可不是吃素的!有本事你来呀!”

  说罢女子眼尾红晕一荡,昂首挺胸的朝他勾了勾手指,肆意张扬。

  男子双眸似蕴含黑色的风暴,黑云压顶,脖颈青筋一跳,嗓音已是暗哑得不像话,充满了磁性,性感撩人,咬牙切齿。

  “暖暖,这可是你招惹得我,后果自负!”

  “哼哼,本将军就等你呢!来呀!来······呜呜呜!”

  正在前行的马车忽然一震,剧烈的晃动起来,身穿黑衣的车夫面无表情的掏出怀里的棉花,往耳朵里一塞,慢悠悠的驾着马车。

  容一目不斜视,驱马远离了马车几步,淡定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彩凤眉头一皱,看了马车几眼,眼一动,面无表情的脸颊突然爆红,闭了闭眼,一本正经的看着前路,面容严肃。

  南平郡王府实则就在几条街外,驾着马车只需一炷香时间就能到,今日不知为何偏偏绕了远路多走了一炷香的时辰,到了郡王府门外,大开正门,仆人放下踏板,马车直接使了进府里去。

  等三七几人下了马车一看,这已是郡王府的前院了,正想上前边的马车去,容一伸手一挡,语气波澜不兴。

  “几位还请入厅内歇息,这里自会有我等伺候。”

  说着看了小娥一眼,恭敬拱手道:“小娥姑娘所需的所有药材皆已备齐,就在前边的药房内,自会有小厮领路,这边请!”

  小娥狐疑的看了他几眼,又看了看那架马车,只能跟着小厮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等人都清了,容一上前轻声禀告:“主子,可以下马了。”

  隔了一会儿马车内传来一声低沉沙哑的男子声音,“嗯,下去吧!”

  容一应是,退了下去。

  马车内薛姝一脸潮红的狠狠捶了男子的胸膛几下,看着用力,其实也没多大威力了,就跟撒娇似的,气的薛姝鼻翼煽动,又媚眼如丝的瞪了几眼,语声恨恨。

  “你个厚颜无耻的臭流氓!”

  男子低沉一笑,一脸餍足,眼中柔情缱绻,一手抚她着已是散乱的青丝,低首轻啄女子额头,又捏了捏她的屁股,“暖暖,今日只是让你见识一番本王的厉害,就当是提前熟悉了,往后还有更厉害的七十二式等着你呢!”

  薛姝狠狠拍开那只咸猪手,气不过又捉住咬了口,男子笑意温软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纵容,薛姝又心软了,将那手扔开,嘟着嘴生闷气。

  萧峥见了她难得娇憨的一面,爱怜的低首轻哄,一边轻啄她红肿的唇瓣,语声含糊:“暖暖乖,别气了,下回我忍住好了,可你不知于我而言你本就极有诱惑么?今日这般示意,我又怎么能忍?怪只怪我对你的定力太低了些,总是让我情不自禁,爱意难舍。”

  薛姝拧了他腰间软肉一下,气呼呼的问,“这还得怪我咯?!”

  萧峥立马严肃了面容,义正言辞道:“怎会?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家媳妇长得太美这是事实,在如何也不能动手,一切美好都该留在大婚之夜才行,我错了!”

  薛姝这才满意,想起身却还是浑身发软,只能扶住萧峥的肩膀,男子眼底笑意一闪,将一旁脏了的锦帕丢在角落,拿起披风将薛姝一裹,遮住她满是草莓印的脖子,打横抱起下了马车。

  一看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薛姝脸颊通红,又捶了他几下,“这下子全都知道了,我堂堂一将军的颜面何存?!”

  萧峥瞅了她一眼,眼中笑意璀璨,嘴角弧度张扬,“无妨,你我夫妻一体,迟早的事,时日久了定是见怪不怪了。”

  薛姝一哼,翻了个白眼,“想得倒美,这次算本将军大意,下回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二人慢慢走去萧峥的清晖园,虽然路上并未碰到人,可薛姝却是不适应一路被人抱着走,闹腾着要下来,见她坚持,萧峥只能将她放下,理了理披风。

  “如今圣上已是拟了圣旨择日颁布,父亲与母亲那里自是得了消息,过几日东宫为此特地设宴,命我定要带你去拜见拜见,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薛姝瞅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跟圣上串通好了的,这么着急就把人给定下了,让她这个当事人都觉得有些快了。

  薛姝点头,“好,应该的,不过就是不知太子与太子妃喜欢什么,我也好备礼,投其所好,提前讨好未来的公婆。”

  摸了摸她的脑袋,萧峥轻轻的笑,“不必如此,心意到了就行,父亲母亲都是温和的性子,父亲喜爱风雅,诗词歌赋画都可,母亲最在乎的是长宁。”

  薛姝脚步一顿,“长宁?长宁郡主?”

  “是,长宁自小体弱多病,因是母亲唯一的女儿了,平日里自是花了许多的心血爱护,如今刚好及笄,这婚事就成了母亲心里头的心病,这段日子都憔悴了些。”

  听说太子与太子妃少年夫妻,夫妻情深,但因太子体弱的缘故,多年未有子嗣,不得已只能为其拿了好几个身家清白的妾氏进东宫。

  可情况依旧未有好转,直至太子而立,太子妃才传来好消息,诞下了一个男婴,谁知不过四岁就夭折了,此后东宫接连几个孩子皆因先天不足先后夭折,只剩下了长宁郡主一个女儿如珠如宝,小心谨慎的呵护长大,平日里也很少出门,薛姝也只听过名号,从没见过真人。

  “那长宁都喜欢些什么?”

  “她呀,就是个书呆子,平时喜欢待在屋子里捧着本古籍,看得如痴如醉,性子也有些呆,说话直愣愣的,不过很是聪慧有哲理,这倒是承继了父亲的八分。”

  萧峥眼里浮现暖意,语气里都是哥哥对妹妹的无奈,想来他们的兄妹感情也不差,不管是谈到太子太子妃还是长宁,都比谈到睿亲王的淡漠要多了些温情,看来他小时候在东宫待遇也挺好。

  “好,那既然是未来小姑子,这礼自然是要重些的好,以防将来你要是欺负了我,也有人给我撑腰不是?!”说罢大步向着清晖园的院门走去。

  萧峥一愣,摇头失笑,暗自腹诽:“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会欺负你?真要说欺负人,恐怕还是你欺负我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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