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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情敌?


  先是回到自己宫中,换了一身衣衫,她才又赶往皇兄的寝宫,一路上,忐忑与自责不断涌来,也不知皇兄现下如何了……

  “公主,你总算回来了!”晴儿瞌睡正浓,见了沈兮珞却是瞬间清醒,“魏将军天不亮便派人来问你是否安然回宫……吓得我!赶紧拜托他去寻你!”

  “魏将军寻我?”

  也是,自己昨夜突然与他走散,魏远之定然也是不放心的,却不知那个自称怀有他骨肉的少女,是否被安排妥当了——她犹犹豫豫,还是没能问出口,赤宁城主与那一对孪生姊妹,究竟有何渊源?倘若被那男人发现,她心里藏了酸意,他定会益发自得,取笑于她罢?

  “公主啊!既然你没跟魏将军在一块儿,这一夜,你去哪里了呀?”晴儿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衣饰齐整,新梳的发髻更是比她晴儿的手艺还要漂亮,整个人透着股前些日子难得一见的光彩——可疑,真是太可疑了!

  “先别说我,皇兄如何了?”沈兮珞压低了声音,往殿内走去。

  “嘻嘻,本来就想给你一个大惊喜。”圆圆的脸儿笑开了花,小侍女悄悄在沈兮珞耳边嘀咕了几句。

  “你说什么?”宣平公主着实又惊又喜,“真的是无痕?”

  “我看那样子,是做不了假……”将前夜所遇之事细细地同沈兮珞讲了,晴儿最后还颇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惜,她不肯留下来,说是还会再来。”

  沈兮珞赶紧过去,仔细瞧了瞧她皇兄的脸色,倒确实好看了许多——“她真的用自己的血……?”

  虽然皇兄仍未醒,看上去却明显多了几分生气。世上怎会有如此救人的方法,以人血喂到病人腹中?!

  “公主,她的血,应该非同常人。”晴儿回想着那蓝衣女子失血过多后苍白的脸色,心里替她泛起一股担忧来。

  “但愿皇兄,吉人天相。”

  搓了搓带着晨间寒意的双手,沈兮珞积聚了多日的心头大石,终于可以稍稍放下。

  黄昏已近,煎熬了一整日,不知该如何与那男人开口的中州公主,最终选择了以书信来传音。

  “晴儿,这封信,你务必要亲自送去乘风客栈,交给天字三号房的客人。”

  以如此方式,来回应与那男人的“约定”,她自知食言,等于欺骗了对方,书信里也说了不少满怀歉意的话。然而,一想到皇兄身体有了转机,她便有了盼头只要皇兄好起来,那她自然也能安心同那男人“回家”。

  那边宣平公主食不知味,独自用起了晚膳,晴儿怀揣着书信,更装着满肚子的疑惑,一路经过重重守卫关卡,朝宫门外而去。到了最后一扇宫门,却不料瞧见了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

  “魏大将军?”晴儿对这个俊俏而英武的年轻大将甚是崇拜,他对自家公主的垂青,更让晴儿觉得他眼光好,对他更添了好感。

  “晴儿姑娘,这是往哪里去?”自从皇帝重病,魏家为了避嫌,不沾宫禁守卫之事。如今替身已端坐朝堂,魏远之不仅要管军中事务,这几日更讨要了宫廷侍卫监管训练之职,在宫里走动更多了起来。

  “我……替我家公主跑腿。”

  晴儿对着魏大将军,可谓知无不言,就差没列队行礼了。

  “原来如此。”

  听完晴儿所说,魏远之眨了眨眼,“天色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危险……昨夜你家公主,可让我担心了一整夜。”

  “……”

  晴儿抬眸,只看到盔甲下一双英气的眉目,睫毛却长而温柔,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客栈离我府上不远,不如,就由我代传吧?”

  中州大将军原本是个讷言的人,晴儿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的话,哪里还说得出拒绝他好意的话来,只吞吞吐吐,客套道:“这、恐怕……太麻烦将军了!”

  “不过举手之劳,何须姑娘特意跑一趟。”

  沙场上发号施令,指挥若定的声音,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发挥了无以复加的震慑作用。

  “那就谢谢将军了!”晴儿心里甜甜的,递出了信,道了谢,怀揣着纷繁的少女心情,蹦蹦跳跳回宫去了。

  且不说晴儿回宫如何向凤幽夜交代,信件已转托他人之事,先说说这骠骑大将军魏远之。

  原本也算一时情动,才将那自己心间藏了多年的人儿拥进了怀中,以为那朵飘渺的云儿,终于也有了被自己收入指间的一天。

  然而不过眨眼功夫,一个疯丫头的出现,不光使得自己在人前失尽颜面,更让手中的云朵,瞬间再次飘出了他的掌心,隐匿无踪。

  他的脾气向来不好,在军中说一不二惯了,对女人也是颇没耐心,尤其家族里女眷众多,口舌纷杂,他早受够了女人勾心斗角,你来我往的那一套!是以,看着一个小姑娘当众撒疯卖泼,为了侮辱他的名声,更不惜无中生有,颠倒是非……他是极为反感和厌恶的。

  要换做其他人,他许是剑已出鞘,还自己一个清静。

  然而,这无理取闹的女孩,偏偏收拾不得。

  不仅不能杀,更是打不得,骂不得……只因,她曾勉强算是救过他一命。虽然立场相对,她对自己有过照拂是事实,他无法不顾念旧情。然而这鬼灵精怪的丫头以她已有身孕为由上门求亲,他的第一反应仍是将她拎起来扔到了大帐外!

  就连与黑羽族联盟这样绝对利大于弊的事情也跟着被否决了。

  谁知道一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阴谋?起码,他魏远之对做这“便宜爹”可没有兴趣。还以为黑羽族一计不成,会消腾一阵子,然而不过几日功夫,这丫头竟然又找回中州来了!还当街上演了那么一出“大戏”,着实令他头疼不已。

  忍无可忍的时候,他抓着喋喋不休的她一跃而起,纵身飞出了人群。

  冷风一吹,才让头脑冷静下来:这丫头是何人的棋子,接近他究竟有何用意,他还得花时间弄清楚……待到落地,人已到了他大将军的军帐之前。

  审问俘虏,自要有对待俘虏的阵仗。然而他大将军劳神费力了一整夜,也没能从这鬼丫头口中审出些像样的罪证:她只一口咬定,是他做了负心人!那言之凿凿的模样,简直让魏远之都产生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哪个夜晚神志不清做了糊涂事?

  后半夜探子回报,说赤宁城主从黑羽族出来,一路狂奔中州,而今应该已经到了见彰城。

  魏远之心念一转,赤宁城主与黑羽族小姐,事情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他立即派人进宫去探沈兮珞的消息,赤宁城主当日被长公主刺了一刀,定是心有不甘,伤愈之后便赶来中州纠缠;而自己与长公主的事情又传得沸沸扬扬,这赤宁城主,定是借由黑羽族那对姐妹无中生有,破坏自己与阿珞的婚事。

  魏远之此时已对沈兮珞势在必得,对那曾经救过自己的少女,虽然已是百般容忍,仍是多了两分憎厌。

  任由她在军营聒噪谩骂,他手下的军士皆被吵醒,各个帐子灯火通明,到处都是窃窃私语。

  魏远之不断提醒自己,莫要一时冲动砍了那女孩的脑袋!最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人找了个稳婆来,尽管百般不愿,黑羽族小小姐还是被押着进行了一次屈辱的检查;检查的结果,她明明是个黄花大闺女,何来的怀孕一说!

  魏远之这回更是怒了,恨不得真正用对待囚徒的方法,惩罚这信口开河的少女!一个小姑娘,为了害人,就连最起码的名节羞耻都不顾了!可笑他还绞尽脑汁不断回想,那几日在黑羽族中养伤,自己是否真的有可能对她做过什么荒唐事。

  更因为这该死的丫头扰乱了他的心神,就连他的阿珞一夜不知所踪这个事实,都一时被他抛到了脑后,直到后来听说她回了宫,他竟也有些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去见她。

  直到快日暮,处理完军营里的大小事务,且又听了那少女一日谩骂的魏大将军,这才起身赶往宫中。

  由此遇着了沈兮珞的贴身侍女晴儿。

  替她送信,她在中州所有的亲朋他都认识,只不知还有住在客栈里的。

  鬼使神差,他截了那信,怀揣着那薄薄的信笺,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跨上坐骑,便朝那乘风客栈奔去。

  魏远之到客栈的时候,泠渊陌也才回到房中不过片刻。受人所托,赤宁城主亲自在外奔走了一日,心里还是惦记着与妻子的晚膳之约。

  好在事情办得也算有了眉目,他匆匆赶回客栈,背后换了一次药,继而一番梳洗过后,整个人又是神清气爽,极具风流。天色已暗,还不见妻子踪影,赤宁城主只道她这回从娘家带了不少行李,出门也是不便,正考虑着是否要去宫里接她,有一高大身影蓦然闯入,倒是令他颇有几分意外。

  “魏大将军?”正打算出门去的赤宁城主止下了脚步,唇畔噙起一丝笑容来,转身,已翩然落座,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请坐。”

  他与他虽无深交,这些年在边境总或多或少打过照面,如今回想起来,这个魏远之对他,倒一直敌意尤其的深重,偶尔一瞥透出的森冷,恐怕并不仅止于将他当作战敌而已。

  “宁城主大驾光临,整座见彰城都是蓬荜生辉。”

  魏远之也扯了扯嘴角,神色依然冷峻。赤宁城主的面色犹带一丝伤重后的虚弱痕迹,旁人也许看不出来,战场上见惯了各种大大小小伤势的魏远之,却是一目了然。

  然而男人那份一贯的翩然自若的气度,却是多年未变,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令他着恼,能让他烦忧。反倒是表面上虎视眈眈,贸然闯入的魏大将军,心下百般情绪上涌,一时甚至难以自已。

  尽管事先心中已有计较,然而循着她的侍女给的地址,一路寻来,他也曾报过几分侥幸,兴许是自己多心,那客栈中,不过是某个他不认识的,她曾经的旧识而已。

  当事实摆在眼前,他的阿珞,果真与那男人未曾断了联系……即便当初背脊上一刀,也未能让她二人彻底有个了断。

  不,一定是这男人纠缠不休!

  阿珞心软,才会让那人有机可乘!一想到长公主一夜未归,兴许就住在眼前这房间里。

  魏远之更是心绪难平,看这房间里的任何东西都极是不顺眼。

  “只不知,为何落榻于如此寻常小店……”

  魏大将军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环顾四周,冷然道,“岂不是,辱没了身份?”

  要让阿珞堂堂一个公主,睡在这种普通的客栈里,真是何其的委屈!

  “泠某倒真是有些忘了,我在你们中州,应该是何身份?”赤宁城主又喝了半碗茶,置下茶盏,一副深思的模样,“要说‘驸马’这种词,听上去总有些怪异……”

  “咳!”魏远之刚不由自主地学他端了杯茶水,还未及放入口边,就被呛了一下——这下“噔”的一声搁了茶盏,眼底怒意上扬!“你少自作多情!长公主明珠蒙尘,如今已回故土,便再无被人糟践的可能!”

  关于沈兮珞在赤宁城所受的冷遇,就算晴儿不说,他也能猜到个七八分。尽管她从出嫁后不久便断了与中州的联系,他一方面替皇帝查探,一方面自己更是暗中留意赤宁城的点滴消息。

  诸如中州来的“娼妇”之类的恶言多少还是能传入他的耳里,如若不是她皇兄一句“她的选择,就随她去吧”,他魏远之恐怕也早克制不住,提刀屠进城里,将受人欺侮的贵人儿抢回中州!

  “噢?自作多情的,恐怕另有其人吧?”

  面对强敌杀意毕现,泠渊陌面色不改,甚至用带着笑意的眼眸瞧了对方一眼。魏远之手掌猛一拍案,茶盅倏地飞出,直直朝赤宁城主一张玉似的脸上袭了过去!两人不过相距数尺,眼看那茶盅挟着水液就要浇上那头银发,赤宁城主轻轻挥手,四周一切好似突然静止下来一般,再眨眼,茶碗已安然在他的指间,竟连一滴水也未曾洒出来。

  “将军不请自来,莫不是就为了与泠某闲话家常吧?”语气仍是淡淡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对方这一袭有多凶险,令他不得不催动全身的功力,背后刚换过药的伤处,恐怕是又裂开了。

  更令他觉得不耐的,是这魏远之的到来,完全弄碎了他与小妻子甜甜蜜蜜共进晚餐,继而美美相拥过个夜,然后便启程回赤宁城去的好计划,还有好心情。尽管他不想承认,在众人口中给他泠渊陌戴了一大顶绿帽的男人,确实是现下的他最不乐意见到的人。

  因为他生怕自己醋意上涌,失了常智,又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惹他那小妻子生气,可就得不偿失了。致命的杀招被对方轻松带过,中州骠骑大将军也有几分意外,发热的头脑倒是瞬间冷静下来。

  遇强敌则愈镇定,这是沙场上必须的生存之道。“长公主一夜未归,我怕她在外遭了什么奸人胁迫,特来调查一番,以保公主万全。”

  他接下对方投回来的茶盏,却是没有了喝茶的心情。

  “那倒确实,昨夜如非泠某及时出手,尊贵的公主殿下,恐怕已经被几个不堪小人的脏手,给侮辱了。”

  对于魏大将军的话题,赤宁城主好像有更多话想说,“你们中州的治安,恐怕不尽如人意呐。”

  “所以,昨夜是你劫走了长公主?”尽管心里已有分晓,他仍忍不住怒意。

  对于沈兮珞与赤宁城主的纠葛,他虽明白阿珞心悦于那人,然而这多年的冷遇恐怕早已令她心冷,当日那一刀就是最好的证明!既然阿珞不愿,这赤宁城主必定是强迫了她!

  他的阿珞,在外被人玷污了多少时日,如今在他眼皮底下,竟然还能让人掳走……由此,他这怒意,也不知是对他人,还是对自己而生。

  “我与公主小别胜新婚,难道也需魏大将军过问?”

  那人玉条般的五指修长,似有些头疼地抵了抵额头,又像是在回想自己与娇妻的甜腻情事,一张比女人还秀美的面容上,露出几丝慵懒的情态来。

  与赤宁城主比嘴皮子,这天底下恐怕没几个人有胜算。更多的时候,还没开始争论,人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跑了。

  魏远之本不喜文人那一套,凡事能用武力解决的,他都不屑于动口。然而在那人面前,就是让人忍不住用言语回击,撕下他那层怡然自得、不可一世的面具来的冲动!

  “公主与赤宁城,恐怕已早无瓜葛了罢?”

  他手中所握的最好的利器,便是那些纷乱的流言,他魏远之就不信,那些话泠渊陌一句也没听进耳朵里去。

  其中毁阿珞清誉的话他不想提,然而阿珞在赤宁城的处境,却是可见一斑。

  “赤宁城的人早当公主已经叛逃……在他们眼中,似乎从来没有这个‘主母’的存在?”

  这些年阿珞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他连想都不敢想象。而这一切,均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这回赤宁城主似乎真的答不上话来,陷入了深思一般皱了皱眉。

  “既然往事已矣,你若对阿珞还有一丝亏欠,便莫要再纠缠于她!”

  如果能令那男人死了心回他的赤宁城去,魏大将军很乐意送他一程,“至少她在我府上,一切享尽最好的待遇,没有人能亏待得了她!”

  听到“府上”二字,那男人恬淡的面色果然又变了变,想必长公主日前在魏将军府里留宿的消息也早已不胫而走。

  魏大将军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中州长公主,已经是他魏远之的人!谁也动不得!

  “阿珞身子娇贵,冷天要用最好的芸香炭生炉子,夜里盖的锦被是西域最好的蚕丝所织……”

  家里多的是女人,这些生活细节他也学了个七八分,尽管在军营里从来没有这么多讲究,但是他的女人,排场也一定是要有的,更何况本就是身娇肉贵的皇朝长公主!

  “北地苦寒,阿珞受了这几年罪,早已是身心俱损,你所受那一刀,便当是两不相欠了!”

  魏大将军这一番话,语重心长,合情合理,令人无法辩驳。赤宁城主难得的没有反唇相讥,神情颇为严肃,静静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魏远之快要以为自己已赢了这一场嘴皮仗之时,那人才缓缓开口:“曾听人说,‘有情饮水饱,无情金屋寒’……将军身边,恐怕是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吧?”

  赤宁城主话锋一转,一副你这种不谙风月的小子哪里懂得情人间温存的惋惜状,“原本听说将军也是要为人父的了,不过后来方知,一切不过一场误会。”

  听到他居然主动提起那黑羽族上门来认爹的事,本就想质问于他的魏远之,不知怎的突然有了不太美妙的预感。

  “原以为将军是喜欢给人做‘爹’,却弄错了对象,泠某只好带着正主儿千里迢迢赶来相认,也好求将军放过泠某妻儿……”

  赤宁城主慢条斯理,愈发语带惋惜,“最后才知,那女子也早有心上人,腹中孩儿更是另有他属。”

  所以……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可是他军营里现下还关着的那个,明明没有身孕,却一直胡言乱语自称坏了他的孩子的少女,又是怎么回事?!想到那个聒噪的少女,没羞没躁地大喊“魏远之,你睡了我却不负责!你不是男人!”诸如此类的满嘴胡话,魏大将军一张刚毅俊挺的面容上,倏然生出几分异样的恼怒来。

  赤宁城主悠然的目光似洞悉一切,适时一句:“至于那个没头没脑不懂分寸替姊伸冤的娃儿,将军大可替黑远山教训她一番。”

  话题不知怎的,就从中州长公主的归属问题,转移到了解决黑羽族一对麻烦的姐妹上,赤宁城主淡淡撇清了关系,言辞间还颇有几分对魏大将军的同情之意……眼见天色已黑透,就此闭门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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