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新线索

　　“姚警官......你说什么？我在滇市见过那宝贝？”郑直支支吾吾的，脸上紧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姚言说的没有错。

　　姚言和小张之前的猜测被落实了，他们以有心对郑直的无心，郑直怎么能逃得过他们的套路。虽然实际上他们也没咋套路人家郑直。

　　“行了，郑直老哥，不要多解释了，跟我们走一趟吧。”姚言突然伸手从小张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警官证，在郑直面前亮了亮。

　　接着，小张迅速地从腰后抽出了手铐，郑直还一脸懵逼，就给他双手拷上了。

　　郑直被小张推着肩头往回走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被这同乘过一辆列车的感觉还挺有缘的警察小哥给逮了。

　　一路上郑直都在怀疑人生，碎碎念着“小张警官，你们听我说啊，我什么都没干啊，怎么回事啊？”之类的话。

　　姚言给小张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走在前头。

　　小张伸手搭着郑直的一个肩膀，挂着满脸微笑跟他说着放轻松，推着他往前走。

　　对于郑直的碎碎念，小张只是和颜悦色地说着没关系只是配合调查之类的话搪塞着。

　　这条街就在警局旁边，几分钟时间，他们就押着郑直回了警局。

　　进门的时候来往出入的警员们都纷纷侧目，庄严的警局大门和来往的警员们给这郑直造成的压力挺大，他闭上嘴蔫了吧唧的不敢再多说话了。

　　反而郑直不说话之后小张来了劲，他不断地和郑直搭话，问他究竟看见了什么宝贝，是什么人雇他来鉴定珠宝的，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云云。

　　郑直低下脑袋，并没有要回话的意思。

　　姚言给白银打了电话，说已经把郑直给控制住了，在常叔的办公室里等她。

　　他和小张带着郑直来到常叔的办公室前，拧了门把手，发现门被锁上了，看来白银不在办公室。

　　等了几分钟，白银小跑着从隔壁的办公楼里下来，用钥匙开了常叔办公室的门，让姚言小张还有双手被拷在一起的郑直进了屋。

　　白银进门后转身就关上了门。

　　“常叔还没回来吗？”姚言让小张和郑直并排坐在沙发上，转头问白银。

　　“没有，估计他老人家得晚上吃完饭的时候才会回来。出去外边找线人做调查，没那么容易就回来的。”白银取了纸杯给郑直接了一杯水，她回头看了眼姚言，说：“要我通知常叔回来吗？”

　　“不用，我们先看看情况。”姚言摆摆手。

　　郑直抬头瞧了一眼白银，又低下头。

　　自从进了警局，他就没再多过嘴了。

　　“郑直老哥，不好意思了，毕竟你很可能跟我们现在手头的一个案子有关，不得已才用这种方法把你请来。”姚言一边抱歉地说着，一边示意小张把郑直的手铐给打开。

　　小张给郑直开了手铐，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郑直勉强地勾了勾嘴角，端起桌上的纸杯，抿了口水。

　　他缩着肩头，有些惊惶地环顾了一圈在座的警员们。

　　之前还将姚言和小张当做朋友，好一番热情的寒暄，结果人家一边笑着，一边顺手就给自己拷来警局了。

　　所以郑直看向姚言和小张的眼神中，写满了浓浓的不信任。

　　姚言和小张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可奈何。

　　之前他们假装和郑直在街上偶遇，大略地交谈了一下，姚言和小张心中就将郑直锁定了。

　　而当时郑直忙着走，在大街上，他们也不好拉拉扯扯，小张只能拿出官威来，先把人弄回来再说。

　　姚言很随意地把脚搭在茶几边缘，拿出电子烟来抽了两口，扭头瞧着郑直说：“郑直老哥，真的对不住了，让你受惊的话，我道歉。”姚言笑嘻嘻的样子，丝毫没有道歉的诚意。

　　不过郑直只是摇头，说没关系。

　　“好，既然你没关系的话，那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向你咨询一下。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我，配合我。”姚言突然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

　　他这动作吓了郑直一跳，郑直吞咽了一口唾沫，点点头，“我一定会配合你们的。”

　　姚言给张子墨使了个眼神，小张马上翻出纸笔，准备记录他们的谈话。

　　白银也铺开本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姚言和郑直。

　　姚言和小张出门并没有多久，没想到竟然直接就把郑直给控制了。之前他们不还说要等中午的时候再去看看郑直的情况，可现在并没有到中午。

　　姚言和张子墨二人行事还真的是雷厉风行。

　　姚言又抽了两口烟，等郑直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才开口问道：“郑直，你的名字是这个没错吧？”

　　郑直点点头，“是，郑州的郑，正直的直。我之前已经跟你们说过。”

　　姚言一点头，看了白银一眼。

　　白银向他扬起手中的手机，屏幕上是警察内部联网的户籍查询系统，搜索页面上的人就是郑直，照片和人对得上，他没有撒谎。

　　姚言又问：“你的职业是珠宝鉴定师？”

　　“高级珠宝鉴定师。还是兰州一所职业学校的专业教师。”旁边的白银补充道。

　　郑直抬头瞧了白银一眼，点头确认。

　　“那好，接下来我的问题之前在十字路口我已经问过你了，你拒绝回答。但是现在，我希望你不要向我们隐瞒，因为事关重大，你提供的消息，对我们之后对待你的态度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姚言微笑着伸手拍了一下郑直，善意地提醒他。

　　郑直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很无奈，最终像是做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的一样，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等郑直再次抬头看朝自己，姚言才接着问：“你之前前往滇市，除了去旅游，是否也是去帮你的雇主鉴定你之前提到的那个宝贝？”

　　“......”郑直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额头都见了汗，他握紧了双拳，显见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纠结了近三分钟，郑直两个拳头砸在自己膝盖上，一咬牙说道：“对，我去滇市旅游，更重要的是，我的雇主让我过去帮忙鉴定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就是我说的那个宝贝。”

　　“是一尊玉佛。”姚言问。

　　“咕嘟”

　　众人都屏息等待，办公室变得相当静寂，郑直吞咽口水的声音非常刺耳。

　　“对......是一尊玉佛。”郑直的声音有些颤抖。

　　在提到这尊玉佛的时候，郑直的语调都变了，而姚言非常敏锐地察觉到，他此时此刻的语声不是因为害怕而改变，而是提到这尊玉佛，他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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