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进展
姚言整理了一下这个金万全的话。
这尊玉佛本身就就是我们国家的东西，是当年的元朝皇帝送去给缅甸国王的礼物。
“金万全，既然你说这玉佛是那皇帝求长生的工具，他就算是感觉自己要死了，为什么要把玉佛送到缅甸那么远的地方去？”白银问。
“就是因为缅甸距离中原远呀，他不希望自己没有完成的心血便宜了别人，于是留下了一些隐秘的线索，交代了玉佛的去向，要是后人有缘，还能找回玉佛，来完成长生不老的伟大壮举。可惜，当时就事发了，送去的二十四尊玉佛，只有这一尊留下来了。但是就算只有一尊玉佛，我们如果能得到它，并且将它完整地放到敦煌的石窟中来，说不定就能够破解当时那些佛教徒所说的成佛的办法，获得永久的生命啊！”金万全的双眼中尽是狂热的光芒。
他突然变得很兴奋，让姚言和白银都有些不太舒服。
这个金万全说起长生不老来，简直就像是饿狼见了肉一样，有种疯狂夹杂在他的兴奋中间。
可惜白银对他所谓的长生不老的说法还是不信。
“金教授，金博士，你是一个在现代科学熏陶下长大的人，人的生老病死是自然的规律，长生不死这种事情，你难道不该比我们更清楚，是不可能存在的吗？”白银耸着肩说。
金万全却在摇头，“不不不，警官，你们不知道，长生不老，在理论上是存在的。灯塔水母你们知道吗？就是那种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会重新回到成长期，将生命再次进行的生物，它们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不死。用人来打比方，就是当你活到生命尽头的时候，你就会变回婴儿，重新再生长发育，再活一次！”
“你还研究过这个？”姚言皱眉。
“是啊，这是针对生命的终极课题啊，人的终结就是死，但是每个人都希望能够突破‘死’，永远地活下去。”金万全双手握成拳，这是他的领域，他眼中有自信的光芒。
姚言回忆着，说起来，在那个地狱之径的案子里，杨昊就说过，地狱之径，其实就是人们探索永生的一个方法，不过是个失败品，用活人来祭祀，并不能让死人复活过来。
不过，到此为止，姚言算是弄明白了这个金万全之所以会向壁虎购买玉佛的原因了。
什么是我们的国宝，他要替我们国家拿回国宝只不过是漂亮的说辞，他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参透这个玉佛背后的历史传说中的长生不老，成佛的可能。
“金教授，首先不说我不觉得人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先说说你向壁虎购买赃物国宝这件事吧，够你判许多年了，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你都存在主观购买高价值赃物的行为。”白银正色道。
金万全举起手，“可是警官，我还没有进行交易啊，这不算数吧。”
白银冷哼一声，“只不过是没有人赃俱获罢了，等我们抓到壁虎，到时候看你怎么推脱！”
听了白银这话，金万全竟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白银皱起秀美，指着他鼻子问他笑什么。
金万全只是摇头不说话。
姚言却知道他在笑什么。
他在笑，那个壁虎，不是这些脓包警察能够抓得到的。
不过，姚言很清楚，怎么对付这个家伙。
他勾了勾嘴角，对金万全说：“金教授，金老板。你也别太得意了，刚才那壁虎临走时候说的话，难道你忘记了？”
金万全的笑容突然僵硬。
姚言微笑道：“对，就是他当时说的，你勾结警察暗算他，他要将这玉佛给毁了，也不会再卖给你了。”
金万全突然一下子就满头大汗，他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眼珠在眼眶里疯狂转动。
看着他这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表现，姚言用碳素笔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吸引回他的注意力：“不过你别担心，他肯定不会轻易将玉佛摧毁的。”
“你怎么保证？！”金万全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白银矫健地起身将他一把推回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金万全也顾不上发怒，眼睛直直盯着姚言，“你怎么保证他不会毁了玉佛？”
“很简单啊，这赃物他没有卖到个好价钱，那他这一单就是亏的，血亏那种。而且，因为发生了警方围堵这种事情，他还有机会将玉佛的价格往上提一提，所以，在最终确认你是无心跟他交易的时候，他才会将玉佛毁掉。当然，那是最糟糕的情况，他也许会另外寻找买家也说不定。毕竟......在拥有充足的证据之前，我们最多关你48小时而已。”
听了姚言的话，金万全马上放松下来。
白银重新坐下，扭头看着姚言：“你的意思是，壁虎很可能在金万全被放出去的时候，再次与他联系？”
姚言看着金万全，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金老板已经知道我们会盯紧他，他肯定不会贸然地去跟壁虎见面了。但是他们不能不联系，只要我们盯紧金老板，壁虎走投无路一紧张，就必定会露出马脚，到时候，我们有机会抓到他，也就有机会给金老板定罪了。”姚言是当着金万全说的这话。
金万全脸色铁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银眯眼瞧了姚言一眼，心说这家伙真是坏，看把那金万全气的。
他们又向金万全询问了一些细节，不过金万全却不肯再交代了。他交代的这些情况，并不足够给他定罪。
看来这位金博士，对法律似乎也有一定的涉足，很知道说什么话对自己有利。
但是姚言话已经放在前了，就像是警钟一样随时悬在他头顶。现在就算是将金万全放出来，他肯定也会谨小慎微，轻易不敢去跟壁虎联系。
而壁虎是着急将玉佛脱手的，他绝对会忍不住的。
所以，现在警方只需要等就足够了。
盯死金万全，顺便在整个敦煌市内寻找壁虎。
离开临时的审讯室的时候，姚言心里轻松了不少，这次的案子，到现在为止，仅仅用了一天，就已经明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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