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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阿夜并不容忍阿代那宛若一股脑儿宣泄的喊叫。 

  一如要打断她的埋怨般,她提出了疑问:“你有想过吗,为什么林羽没有迫害那里的小孩吗?”

  “哼,那是因为她懦弱没用!”

  阿代一脸不屑地驳斥,但——

  “夏景重视的人也遭到了迫害,可是他没动过复仇的念头。”

  “别把那那些人和我混为……”

  “就连叶亚也放过了杀父仇人。”

  阿代无法再对一一举出的例子充耳不闻,她继续用力紧握拳头,凶狠地怒瞪着阿夜。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阿夜开口说道:“复仇之后你得到救赎了吗?你的恋人获救了吗?”

  她的语气不愠不火,十分平静。

  然而又带有一丝的哀戚。

  “……呜!”

  此话一出——

  阿代顿时哑口无言。

  她陡然睁大仅剩的独眼,身体紧绷僵直,然后别开了视线。

  见她如此反应—

  “那就是你的答案。”

  阿夜轻声叹了口气。

  「大家早知会如此,所以才劝你死了这条心。那句话触怒了你或许也是事实,但……你终究还是选择了放纵憎恨。任凭杀意与敌意摆布自己,到头来只是把无处宣泄的感情转化成破坏的冲动。」

  阿代一语不发。

  「明明你已经成功复仇了,却还是没办法就此罢手。直到把看到的一切全都破坏殆尽之前,你一定……不,恐怕就算毁了一切,你还是无法停止憎恨。」

  不对——或许她是开不了口。

  「你要怎么折衷感情是你的自由,可是你的憎恨现在受到繁荣派的利用,至少要搞清楚这点。」

  一如在表示言尽于此似地——

  阿夜从椅子上直腰起身。

  斜睨了站着不动的巳代一眼后,她抓起帐单背过身子。

  「慢着。」

  阿代用低沉的嗓音叫住往前走了几步的阿夜。

  但她始终面朝着前方。

  「你的青梅竹马叫什么来着?假设……我去杀了他,你还有办法跟我说同样的话吗?你敢打包票你不会重蹈我的覆辙吗?」

  「……我不知道。」

  所以阿夜一样头也不回地回答。

  「我只知道就算杀了你,死去的他也绝对不会回来。」

  ……

  「……报仇?」

  同一时间。

  距离阿代和阿夜对谈的咖啡厅有数公里远的公园。

  两名保持微妙的距离坐在长椅上的少女,谈着和午后时光格格不入的话题。

  两名少女皆身穿水手服。

  其中一人面带乍看之下气质娴淑又高雅的笑容。另一人则恰恰相反,不仅凄厉地扭曲着嘴唇,表情也略显阴沉。

  「没错,复仇。那就是阿代学姐的目的。」

  秋吟举止优雅地用手按住随风飘扬的头发,一边点头。

  「是那个吗……真的是蠢透了。」

  而南宫则是愤恨地睨了迎面吹来的春风一眼,撂下这句话。

  「你早就知道了?」

  「阿代有男人的事,村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哎,是这样啊?」

  秋吟一脸意外,笑笑地说了声以后。

  「亏我以为找到了一件很好笑的趣事可以分享呢。」

  「咯咯……有办法用好笑的趣事来形容那个,你这个人简直坏到了骨子里。」

  「你不也一样常常把人家的不幸当有趣吗?」

  「但我不会笑成像你那样子。」

  如南宫所言,秋吟脸上挂着非常愉快的表情。

  她的眼神一如凝视着岸边野花的小孩般天真无邪。即使现在两人谈的是惊悚——甚至可算是惨痛——的故事。

  「如果我是疯子,这个世界肯定比我更疯狂。」

  秋吟的表情没有变化,看起来就像是在眺望心爱的公园风景一样。

  她向一旁的南宫询问:「为什么阿代的情人不会醒过来呢?」

  「医院的人诊断他脑死了。」

  「嗯,是啊。这我知道。」

  南宫向回应得理所当然的秋吟投以诧异的视线。

  「你想说什么?」

  「南宫学姐,我想知道的是……」

  同时,秋吟子回望南宫的眼睛。

  「……为什么脑死的人不会醒过来?」

  「哼……我没兴趣跟你探讨哲学问题。」

  「我说的不是那么艰涩的理论,而是更简单的道理。」

  这时,偶然有只蝴蝶轻飘飘地飞来秋吟的眼前。

  那是白蝶。或许是被两人脚边的蒲公英吸引过来的吧。

  见蝴蝶停在长椅的边缘,秋吟向停止拍动翅膀暂时歇息的它伸长了手。

  灵巧地拎起蝴蝶后,将其包在掌心——

  然后毫不犹豫地使劲捏碎。

  「你看。」

  朝着南宫摊开的手掌上,黏着一团捏碎污渍。

  「被捏死的蝴蝶无法恢复原状、脑死状态的人再也醒不过来。你不觉得那是一种疯狂吗?如果阿代的情人能醒来的话,她就能获得救赎了。」

  或许是南宫一语不发的反应令她感到愉快,秋吟继续往下说:「比方说,假使这个世上存有死者复活的法则,那么就不会有人变得不幸了。不仅憎恶与怨恨的情感不会饱和,也不再会有无止尽的复仇循环。想必连战争都会因此绝迹吧……所以莫名其妙的是这个世界,其实是世界疯了。」

  「哼。」

  南宫向面带陶醉高谈阔论的秋吟回以冷笑。

  「不切实际得救我想吐,理论荒谬得让我一肚子火,你讲的那些废话连个屁逻辑也没有……憎恶与怨恨岂会那么简单就凭空消失。」

  「哎,我倒觉得如果有那样的世界,你们一定也能过和平的日子呢。」

  说完,秋吟便站起身朝饮水台走去。

  用清水洗掉黏在手掌上的东西后后,又重回原位。

  「鳞粉很难清洗干净呢。」

  「那就是你要的答案吧,秋吟。」

  瞧秋吟目不转睛地端详着指头,南宫忍不住低声发出嗤笑。

  「捏死蝴蝶会把手弄脏。就算蝴蝶死后复生,留下的污痕也不会因此消失。」

  「噢,你这话说的好有学问喔。」

  秋吟像是感到佩服似地笑逐颜开。

  「那就是你的感想?」

  南宫忽然垂下视线看着地面。

  沉默了半晌。

  「……愚蠢透了。」

  她喃喃地咕哝道:「既然用清水洗不干净,那整只手臂都拿去烧掉不就得了?阿代现在做的就是那样子的事情。所以我不会怪罪她,也不会瞧不起她……只是,阿代那憨直的样子实在可怕到引人发噱,美到教人羡慕不起来。」

  「阿代学姐,是打算拉整个世界跟她一起陪葬吗?」

  「她迟早会走到这一步的,前提是她没有输给这个世界。」

  南宫夹杂着轻声的叹息回答后,接着说道:「……我没兴趣陪你废话。找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

  不过秋吟似乎仍有些不满足。

  「有什么关系,我很想跟人多多闲聊呢。」

  「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好啦……我说就是了。」

  秋吟向打算起身离去的南宫噘嘴,心不情不愿地启齿。

  「母亲大人指示,是时候准备行动了。」

  从她口中说出的,不过只是一句抽象的话。

  伹南宫却换了个表情。

  「……咯、咯。」

  原本阴郁的笑容扭曲得更加凄厉了。

  「是吗?那真的是太美妙了,太美妙太愉快了。」

  「因为母亲大人成功得到了全新的身体,宝剑也在我们手中,已经不需要再鬼鬼祟祟地行动了。」

  「时机随你决定。」

  南宫的回答毫不拖泥带水。

  接下来的对话—

  「我以家族身份行动。没问题吧?」

  「那当然了……坦白说,我没兴趣探究你的如意算盘,不过我不认为你有阻扰我的意思。你会协助我吧?」

  「哼,该说那句话的人是我才对。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企图。只是,如果你敢妨碍我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解决你。」

  这是在悠闲的午后显得格外突兀,带有牵制意味的示威。

  「我突然开始期待起来了耶。」

  秋吟面不改色。

  甚至是笑得更开怀了。

  「不晓得他能撑到什么地步呢?」

  就像明天准备要出发去远足的小孩一样,她难掩兴奋地喃喃说道。

  南宫轻叹了口气。

  「你还在执着那个女婿大人啊,真是够了。」

  秋吟从南宫脸上别开视线,向天空投去。

  「你会感到吃惊,让我好意外呢。执着心上人不是很正常吗?」

  「……你是认真的吗?」

  这时——

  听到这问题的瞬间,笑容从秋吟的脸上消失了。

  她唐突地重新面向南宫,以无比严肃——那是秋吟鲜少会露出、也因此最不符合她形象的表情——开口说道:「是啊,我是认真的。请你不要再认为我是开玩笑或胡思乱想了……我喜欢他。我是真心喜欢他,我爱上他了。」

  那个感情已经超越了「真挚」的层级,几乎要散发出杀气。

  「……秋吟。」

  或许是被她的气魄震慑,也或许是对她所说的话和态度感到意外。

  南宫隐隐蹙起了眉头。

  只见她缓缓张开嘴巴打算说些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

  「南宫姐姐!」「南宫姐姐!」

  从秋吟两人的后方公园的草坪上,传来了两名少女的声音。

  听到两个酷似的音质重叠在一起呼唤自己,南宫阖上了嘴转头回望。

  「你看你看,是猫猫耶。」

  「刚才我们抓到的,很可爱对不对?」

  跑来找南宫的,是一对双胞胎。

  外表约莫十二、三岁。两人将各自的长发系成左右对称的样子。

  「不要拿那种脏东西给我看。香香,莎莎。」

  见其中一人怀里所抱的三色猫,南宫不悦地板起了臭脸。

  「呜……姐姐是不是讨厌猫猫呀,莎莎。」

  正面右手边的女孩向左手边的女孩说道。

  「对啊,香香。明明它长得这么可爱。」

  正面左手边的女孩轻抚了怀里小猫的头。

  「哼,我不懂你们为什么会那么宠爱动物。我只觉得那种东西丑陋得要死。」

  南宫态度冷漠。她宛如把双胞胎的到来当作脱身的好机会,起身离开了长椅。

  「走了,香香、莎莎。」

  好——两人齐声应和,莎莎把猫放回了草坪。一脱离莎莎的怀抱,三毛猫旋即发出像是不满的叫声,不知逃哪儿去了。

  「我们先走一步,行动时间决定后再跟我联络。」

  南宫俯视仍坐在长椅上的秋吟说道。

  秋吟点头答应。

  「嗯,我明白了。到时就麻烦你配合罗。啊,对了……」

  一如倏然想起什么似地,秋吟向准备转身离去的南宫问道:「欸,我从以前就想问你了……为什么你现在还穿着高中的制服呢?我记得上个月你就毕业了吧?」

  闻言,南宫听下了脚步。

  校服服的裙摆随着驻足的动作微微地摇晃。

  然而,南宫回应的却不是问题的答案。

  「就我看来,扭曲世界的因子才不是什么憎恶与怨恨,那些不过是一时性的感情罢了。无论再怎么强烈,无论再怎么可怕,还不是一把火就烧得连影子也不见……终究不敌熊熊燃烧的烈焰,既迂腐又平凡得没有特色。」

  这话听似与问题无关,可是却充满了暗示。

  「哦~」

  不过秋吟依然听得津津有味,向前探出。

  「你对叶亚的憎恶也是一样吗?」

  「我没有怨恨也没有憎恶叶亚,纯粹只是看她不爽而已。」

  「这是在玩文字游戏吗?不过……照你说的,扭曲了这个世界的又是什么呢?」

  南宫她—

  定睛注视秋吟的脸,接着斜睨了双胞胎一眼,俯首不语。最后她从身上所穿的制服别开视线,停留在头上的某处虚空,喃喃地说了两个字:「是爱。」

  一听到答案,秋吟就像听到了笑话似地突然开始捧腹大笑。

  南宫没予以理会,领着双胞胎离开了公园。

  ……

  上回的事件发生后五天过去了,周末又即将到来。

  叶亚一直故作开朗。

  然而她的内心俨然怀有烦恼,常常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然就是独自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

  夏景每次看到她那个样子都会绞尽脑汁思考安慰她的方法,却始终想不出好点子。

  既然当着砂子的面发出‘我会当她的支柱’这种豪言壮语,那就得实际有所作为才行。尽管夏景如此心想,可是一旦真的有状况发生,却又不知所措。

  最有效的方法是解决她心中的惦念,但这问题是知易行难。

  叶亚——更进一步地说,夏景等人面临了艰钜的问题。

  鹿族的宝刀被夺走。

  夺走宝刀的人有可能是李崎。

  阿乐的真实身分和村子焚毁的当晚叶亚所撞见的画面。

  「杀了姐姐的凶手是母亲大人。」——那天晚上叶亚所说的那句话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假使真相正如叶亚所言,那么阿乐又真的会是阿乐吗?

  此外,秋吟的动向也引人关注。

  南宫和阿代随时都有可能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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