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调戏
京中四公子是才华横溢的佼佼者，与之相对，京中的风流二少也是鼎鼎有名，那就是周荆芥和上官云璠。同是臭味相投，频繁双双出入烟花之地，是青楼女子熟知的常客。
刘决明是四公子之一，自是才貌不凡，特别是听到有人这样夸奖自己，哪里还有不高兴的理。
他笑道：“此言差矣，论才学，你我不相上下。而且令妹又是京中第一才女，这份风头怕是无人能盖得过你了！”
接近殷浩轩，就是为殷迷蝶。刘决明心里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江山他要夺，美人他也要争。
“三皇子过誉了，迷蝶是一介女流，怎能和您相比？”殷浩轩自是得意有这么个出色的妹妹。说是如此，但嘴角的笑容却是掩盖不住的。
对于别人的夸赞，他是从心底开心，没有注意到刘决明醉翁之意不在酒。
刘决明正要再夸奖几句，二皇子刘致远突然走近他们，插话道：“令妹国色天香，冰雪聪明，依本皇子看，她比许多男子还要出色几分。三皇弟说可是如此？”
“这……二皇兄今日怎么出来如此早？”刘决明不正面回答，突然转移了话题。
谁人不知道二皇子刘致远是个草包饭袋，能进这国子监是因为有皇子的身份。在夫子面前一问三不知，做首打油诗能笑死人。
刘致远好似没听到刘决明话中的针对之意，拍了一下殷浩轩的肩旁，笑眯眯道：“浩轩啊，本皇子实在是心悦你妹妹，既然你都为三皇弟引荐了，不防多加我一个，也举荐一下本皇子。”
殷浩轩和刘决明脸色极黑，尤其是殷浩轩，心底猛地窜出火气来。
这不知礼数的二皇子究竟要如何？在这国子监门前就胆敢胡言乱语，真是没有一点皇子的风范！
不给二人说话的机会，刘致远又摇头晃脑道：“佳人倾城倾国，致远一见拜倒。若想抱得美人，还需浩轩牵线。”
刘决明一本正经吟诗的模样，带着几分诚恳，看着却有几分好笑。
认真的是人，好笑的是他的打油诗。
不远处有人鼓掌，大赞道：“好诗好诗，好一句佳人倾城倾国！”
声音响起时，连作诗的刘致远都有些哑然了，朝着对方望去。
周荆芥和上官云璠一齐走来，站在刘致远身边，周荆芥抱拳真心道：“二皇子好诗，荆芥佩服！”
刚出国子监的学子都停下来看热闹。
殷浩轩正是后悔跟刘决明说话了，不仅惹来了好色的二皇子，还可能连累妹妹的名声。
这是他不能容忍之事。
“二皇子又作诗了？”
“这诗可要记下来。”
看戏的人纷纷低语打趣。
二皇子刘致远的打油诗在众学子当中是出了名的。内容通常是夸赞美人，表达和抒发求之不得的感情。上次的美人是一位青楼的花魁，只不过不知这次是那位美人有此荣幸？
“请二皇子慎言！”殷浩轩寒着黑而臭的脸，快速对着刘致远道。
“慎言什么？二皇子的诗难道还让你听着受侮辱了？”上官云璠理直气壮又毫不客气道，“人家二皇子作诗还要有兴致，作为同窗，你不鼓励一番也就罢了，还落井下石，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莫不是嫉妒二皇子的才情？”
周围的人使劲憋笑。
这话说的让殷浩轩无话可说，不过二皇子的打油诗的确侮辱到了他妹妹。但是对于二皇子他又不能不尊敬，夹在中间实是难堪。
“二皇兄方才是为一位不知名的姑娘作诗，并不是什么美人。况且今日时辰尚早，二皇兄不如和我一起做伴回宫吧？”刘决明大声说，再说下去对谁都不好。他这个二皇兄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哄骗着些就好。
“什么，你说什么？”刘致远似不敢相信，“我作的诗连周荆芥和上官云璠都说好，你竟敢嫌弃？”
“二皇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刘决明满是不悦地看着刘致远，提示他做事要适可而止。
“我才不管你！”刘致远走了几步，离刘决明远了些，“我还非要说不可，这首诗就是为殷家小姐所作的。大家来评评理，看是本皇子的文采不好，还是三皇弟无理取闹！”
殷浩轩想要阻止，急道：“二皇子，不可……”
“你管的着吗？给三皇子就搭桥，到我连牵线都不愿！”刘致远很是生气，“佳人倾城倾国，致远一见拜倒。大家先评评，这开头两句是好不好？”
“好！”周荆芥第一个道。
“好诗！”
“好诗！”
其他人也凑热闹叫道。
刘决明脸色暗沉，看着刘致远的眼里带着几分狠毒。
殷浩轩要为殷迷蝶洗清，高声道：“今日之事，纯属二皇子开玩笑了，大家也莫要在意。只是女子名节关系颇大，以后还希望二皇子不要开这种玩笑为好！”
说完，也不等刘致远再说话，大步走了。
刘致远嘀咕道：“我可不是开玩笑，谁人不知殷家小姐长得貌美如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夸奖几句就生气，真是没有气量！”
他的声音虽小，却足够大家听得清了。
“不过是一朵好看的花罢了，哪里没有？谁稀罕你那风一吹就倒下的妹妹？周荆芥，上官云璠，今天下午咱们去看看美人如何？我听说来了一个新的，那颜色，啧啧……”
刘致远又兴致高昂地拉着周荆芥和上官云璠一齐去喝花酒了，三人勾肩搭背，倒是体现几分好兄弟的情分。
众学子虽是国子监中人，但都血气方刚，年纪轻轻，心里面那点事情自然是都有的。只是他们不能像那三人般大摇大摆，毫无忌惮。
“荒唐！”人群中，戚青衫怒极拂袖，匆匆而去。
他年轻不大，却已经是上一届名声响亮的状元郎。今日来国子监也是为了看看众学子的学习情况。没想到见到了这么一出“好戏”，他定要如实禀告皇上，狠狠地惩罚这几个嚣张的学子。
虽然二皇子也在，但俗语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戚青衫身为朝廷官员，本就是要为民请命的，眼前这点自然不算什么。
回到府中，殷浩轩才松了一口气。要是二皇子紧追着他不放，那他还真是没有办法。
听说母亲把戚冰的女儿接回来了，想了想，唯有把这不好的名声按在她头上，才可摆脱一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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