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跳舞
其中一人道：“哟，李公子何时有这个爱好了？”
李成才扭头看是上官云璠，想着既然他都知道了他的秘密，那他就给他展示一番。反正这里那么多人，说出去谁相信呢？
这两人，一个黑脸俊俏，一个细皮嫩脸，特别是那个黑脸看着土里土气，像是刚从乡下来的，不过他细细看了又觉得别有一番滋味。玩惯了城里的白嫩小子，突然出现一个瘦弱的憨傻小子也令他产生了些趣味。
他当下也不理上官云璠的话，只是说道：“黑脸小子，你跳支舞便可，考虑考虑？”
想到黑乎乎的身子，裹着红纱如女子般起舞，脸是黑的，不知衣服下的那副身子是否也一样？有点邪恶也有点恶趣味。
止水惊道：“公子，不可！”这样的要求一个男人做了无非是奇耻大辱，女子做了败坏名声，还是在这样混浊不堪的地方，简直是不想让人活了。
上面其他人都是看好戏的状态，女人跳舞实属常见，要说是男人跳舞，那可是一件新奇事。
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基本都是出生官宦人家，自小无法无天的，什么事情想不出来，只是有没有兴致去做罢了。
殷晴衿想着逃不走，瞧了眼上面高高端坐的周荆芥，索性心一横，粗声粗气道：“可以。”
李成才拍手叫好，“这样才痛快，小兄弟也是个爽快人。里面有衣服，你自去换便是。”
止水不安地拉着殷晴衿的衣服，心中慌乱。她听从小姐的安排一直守在门外，可能是忘记带了面纱，虽然往脸上抹了不少乱东西，也认不出来。但是那群人看到她就捂着嘴强拉了来。现在为了救她害得小姐这样，都是她的错。
“我来跳便是！”止水说着，就想朝那房间去。
“等一下，只要她去。”一个人又起哄道，他这样的白面书生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本来是准备戏耍一下这小白脸的，谁知道出来了个小黑脸。好了，小白脸不好玩，玩玩小黑脸得了。
“你……”止水没有办法，眼泪盈眶，都快急哭了，可偏偏没有法子让小姐脱身。
李成才一招手，上来几个人把止水拖走了。
他心想那么想跳舞的男人还是比较少见的，看来这醉春楼当真是个好地方。改日一个人偷偷前来，玩个够岂不美哉？
殷晴衿去换女装。她本来以为还有些衣服可选的，想不到全是些极其露骨的衣裳。在一群人渣之中她是不能接受穿成这样的，她快速地把几件红色的纱衣往身上套，这纱衣薄薄的，透又露骨，一连穿了十件才勉强比得上一件正常衣服。
那面的男人吹着口哨一个劲地催促她快些，殷晴衿又分别穿了一件绿的、黑的、蓝的，看着镜子里臃肿的人，粗壮的腰身，瘦弱的身子几乎被裹成蝉蛹，脸上的肌肤黑，身子全被那些五颜六色的衣裳包住，哪里看得清其它。不仅没有一点美感，看着还倒胃口。
里面那些男人按耐住好奇之心，说着荤话，对着殷晴衿所在的地方翘首以盼。
殷晴衿学着女子的款款莲步，一扭一扭地走来。
可在众人眼中，那身板，虎腰，黑脸，结合在一起，造成的视觉效果是惊悚的、难以描述的。尤其是故作女子柔弱婉约的姿态，由一个丑陋、阴柔、壮实三者组合在一起的男子做出来，反而有点恶心。
李成才一向是喜欢弱而俊的白面书上，虽目前没有接触过壮实的真汉子，但在他想象中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而是吓人。
说是阳刚也不是，阴柔也不算，就是不男不女，看着膈应人。就连宫里面的那些太监都没有这么丑，不，应该说是奇丑无比。
李成才看第一眼，刚吃下去的酒立即喷了出来。
其他人基本上也是这样反应，更何况他们还不是李成才那样货真价实的断袖，实在看不下去。来醉春楼也是寻乐子的，找乐子自然要找女人，本想着满足一下好奇心，现在好了，好奇心满足了，可也要吐了。
安静一片，除了偶然尴尬的咳嗽声，没有人说话。
他们一个个从起哄到安静转换的实在太快，眼睛对着眼睛，都是不知道说什么了。而下面的人已经翩翩起舞了。
那小黑脸脚一蹬，笨拙无比的转起圈圈来，他想学那月中嫦娥灵巧旋转，可他转的速度太慢，慢得时间都要静止了。那些人也眼呆呆地看着他，想不到他竟然还能跳下去。
小黑脸终于转完了三圈，正要扭腰，脚踩到了裙子，噗通摔在地上，却仍不放弃，挣扎着要重新开始。
众人的目光从正在跳舞的黑小子身上转移到李成才那里，目光幽幽，哀怨阵阵，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上官云璠突然一笑，恍然道：“原来李兄爱好这样，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令我刮目相看啊！”
他就是讽刺他有断袖之癖，而且口味还独特，找了一个这样的。不过那黑小子看着丑，却有几分熟悉。大概是来醉春楼的次数多了，里面的人看着就不陌生了。
周荆芥却对旁边的祁阳说道：“祁兄，你说李成才是不是有龙阳之好啊？我看他像是喜欢男人！”
祁阳不好作答，也低声道：“或许只是玩玩吧，这我也不清楚。”
祁阳的声音小，可是周荆芥的声音却不小，被众人听了，都觉得李成才是有那方面的爱好了。
李成才想着他今日被这小黑脸的害了，一时兴起的事情也被人说成那样。他是喜欢男人，可只有上官云璠知道，难不成上官云璠告诉了周荆芥？
他上次都把那小白脸给放了，他们竟然还来寻事！定是这二人把他的事情悄悄传了出去，不然那些人能那样看他？真是可恨！他与这两人势不两立！
李成才拍了拍桌子，弄出的声音不小，大家都朝他看来。
“大家安静一下，今天这位小兄弟是我为周兄准备的惊喜，周兄，你可满意？”既然周荆芥和上官云璠都针对他，那就一起拉下水。就算是有龙阳之好，也少不了他们两个的份！大家一起做断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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