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原来是熟人
“你……”
“嘘，先出去。”
三人蹑手蹑脚飞快地从地道跑出，等到了外面，才有机会停下来踹口气。
“差点憋死我了，那老头每次都这样。”安琪儿重重喘气，感觉重新回到了人间。
宁欢皱眉，“你是……”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名字，宁欢一时没想起来。
拥有与安琪儿一模一样脸庞的身影将斗篷一摘：“你好，克里斯丁领主大人，很高兴又与您见面了。”
她大方自我介绍道：“我是灰雀，您还记得吗？”
灰雀？就是那个顶替了安琪儿外嫁的灰雀？
灰雀点头，“是的，这位……？”她看着安琪儿的眼睛，突然认了出来，讶然道：“公主殿下？”
安琪儿没点头，但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灰雀立马看向周围：“这里不安全，两位还是随我去到公主殿下居处，到时再解释，正好我有事要找领主大人您，你们跟我来。”
安琪儿有些犹豫，宁欢沉着地点头，示意安琪儿稍安勿躁：“那就走吧。”
有“公主”的身份，巡逻卫兵不敢阻拦，她们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安琪儿曾经居住过的寝殿，一切还跟以前一样，似乎从未变过。
安琪儿的心情有些复杂。
驱退其他人，空旷的宫殿里面就只剩下了三人眼对眼，安琪儿满腔疑惑，宁欢猜到了一点点真相，灰雀波澜不惊。
“现在我们可以来解答各自的疑惑了，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灰雀道。
安琪儿没说话，她望着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心情十分微妙。
宁欢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顿沉吟片刻，开口打破三人之间诡异的沉默道：“嘉比夫人派你过来的？”
灰雀轻轻微笑：“差不多，”这般大方的态度倒是让宁欢和安琪儿对她有些好感了。
安琪儿第一次真正见到这个替代自己的人，有些羞赧和愧疚：“姑母曾与我说过你，但没想到，真能做到与我如此相像。”
宁欢再三打量后也点头，“确实很像。”连妆容都做到了一模一样。
现在的灰雀顶着的可不就是之前来北境领主府的时候安琪儿的打扮吗？
衣着搭配妆容相得益彰，犹如神来一笔，简直绝了！
若不是安琪儿脸上带着妆，把真面目隐藏了起来，要是显露真容，一定会让她产生在看安琪儿与镜子的错觉。
灰雀以为自己现在的样子冒犯到了安琪儿，诚挚地道歉。
“抱歉，公主殿下，晚上有庆典，我这伪装不好卸，只能先顶着这张脸了，如若冒犯，非我本意，还请您勿见怪。”
安琪儿来回打量自己和灰雀，闻言连忙摇头：“不会不会，就是觉得很神奇，你好厉害。”
这种照镜子一样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体会，以前她总觉得就算一个人和自己长得再像，也还是有些区别的，但现在真的让安琪儿有了自己在照镜子的既视感！
能让安琪儿产生这种错觉，说明这个人的伪装本事真的很厉害！
灰雀谦虚：“没有的事，实在是迫不得已。”
宁欢在薇拉伯爵夫人身边时。听过不少有关灰雀的事迹，说她是嘉比夫人身边的得力助手，深得嘉比夫人的信任，很多事情都是灰雀直接帮嘉比夫人处理的。
若是放到现在，灰雀的身份相当于一个公司总裁的私人高级特助，地位可以说非常斐然了。
但是按照正常情况，灰雀现在应该在安克王国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宁欢的情报里并没有这个消息。
从那些宫人的反应来看，灰雀应该在宫中待了不少时间，却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去。
宁欢不得不考虑更换一批王都的情报员了。
灰雀道：“其实你们不用担心，我是受夫人指示而来，若不是在藏书阁提前碰到，我也是要去找克里斯丁领主大人的，没想到意外遇到了公主殿下，这应该也算是缘分吧。”
宁欢之前在薇拉伯爵夫人那里听过不少次，但今天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灰雀，并不清楚灰雀找自己的目的。
“难得领主大人千里迢迢，不远万里来到王都，趁着这个机会，夫人希望我把一些东西交给您，您不妨看看上面的内容。”
宁欢接过薄薄的一层纸张，这种纸比一般的纸莎草纸质地不知轻薄了多少倍，真正达到了现代纸张厚度的程度。
宁欢很快认了出来，这是一张造纸配方！
嘉比夫人这个时候给她一个造纸配方是什么意思？
宁欢看了一看就把东西放下来了，并不贪恋这纸上的配方。
嘉比夫人虽然在她领地里做过客，但宁欢觉得她们的关系还没亲密到可以无偿赠送礼物的程度，除非对方有事相商。
“说吧，你们夫人想要什么？”
灰雀把配方推回去：“大人果然聪明，夫人可是说了，若是有谁能帮助她实现她的目标，必定是克里斯丁大人无疑。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夫人希望您将卡灵特家几位家眷送到她那里休养。”
空气突然冷寂下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他们家族不熟。”
“夫人在贵领地见到了小公爵少爷和公爵夫人，与他们一见如故，知道大人与他们关系好，特意来找大人关照一下的。想必大人也知道这造纸配方的价值吧，夫人说了可以无偿赠予大人。”
安琪儿眼中产生了疑惑，她怎么觉得灰雀说的东西她听不懂，领地里有卡灵特家族的人吗？
不过看样子，克丽丝似乎并不想谈及这个话题，安琪儿忍住了询问的心思，打算待会再详细问问。
灰雀的话轻轻柔柔，似乎只是在以利益为诱，宁欢却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压迫。
她耸耸肩膀，大大方方道：“可惜了，虽然造纸配方确实是暴利，不过我觉得羊皮纸用着也挺好的，就不劳你家夫人费心了。要是你家夫人念旧的话，欢迎她来刹风做客，我们一定扫榻相迎。”
宁欢把造纸配方整整齐齐地给她叠好，动作又仔细又认真，同时心里问小书书：“扫描下来了没有？”
小书书一拍胸脯：“那是当然，保管清清楚楚的，小欢欢，我先去修补我的大殿了，你有需要再call我。”
“ok。你去吧。”
宁欢笑了，笑的云淡风轻又不食人间烟火，一副不以钱财所动的模样，实际上这配方早就被她记得一清二楚。
回去实验一下就知道配方真假，给腓特烈他们做做参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灰雀被触动了一下，忽然也跟着笑起来，摇摇头无可奈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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