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微服私访（上）
一、一行人来到一个村庄，他们走进村庄，见到一个老头坐在院子里编筐。茅屋低矮，院落围着木栅栏。
天恩：老人家好！我们口渴了，想要一些水喝。
老头：客官请进来吧。
天恩等人走进院子。
老头：屋内简陋，就请几位在院子里歇脚，我去给你们端水来。
天恩：大家坐下歇一歇吧。
一行人就在木凳、石块、柴垛等处坐下。
老头提了一木桶水和一篮子竹筒出来。
那延罗倒了一竹筒水，递给天恩，然后依次给四大金刚倒水，递过去。
天恩：老伯，这个村庄叫什么名字啊？
老头：河东庄。
天恩：老伯，你家里的粮食够吃吗？
老头：不够吃啊，春天有野菜，冬天就要挨饿了。
天恩：为什么不够吃啊？
老头：雨季发水，淹没庄稼，减了收成。
天恩：为什么会发水呢？
老头：我们这里有一条大河，每当雨季常常发水。
天恩：老伯，能不能带我去看看这条河？
老头：好啊，我带你们去。
一行人来到河边。
老头：看，就是这条河，雨季来时，一连下三天雨，水就涨上来了。年景好时，水上来的少，庄稼收成好。年景不好时，大水淹没成片的庄稼，就连房屋都淹没了，人都有淹死的。
天恩：为什么不休堤坝？
老头：修过半丈多高的大坝，那年发大水，大坝决口了，淹死很多人啊！从那以
后，就没有人愿意休堤坝了。
天恩：大坝决口了？
老头：是啊，大水漫延千里地啊！死了很多人啊！
天恩：啊？！这么厉害？发生在那一年？
老头：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洪水啊！好像要把天吞下，太可怕了！我一家老小都被洪水冲走了，只有我幸免于难。
老头说着，流下眼泪。
天恩忧愁地注视着滔滔的河水。
天恩：难道就没有办法治理河水了吗？
天恩看了那延罗一眼。
那延罗摇了摇头。
天恩作揖说：多谢老伯相待，我们还要赶路，就此别过。
二、一行人走在荒野上。
那延罗：主人，诸位侍从，我们如今在这荒郊野外，大家须得格外小心。
天恩：好。
四大金刚：是，管家。
说话间就听一声吼叫：哪里走？！
从两边各冲出来一群土匪。
那延罗和四大金刚护住天恩。
匪首：哈哈！区区几个人，也敢从老子的地界过，全都给我拿下！
四大金刚甩下行囊，双方厮杀起来。那延罗与天恩观战。
那延罗：主人，我看四大金刚没有胜算的把握，主人趁乱快逃吧？
天恩：不，那延罗，你看着行礼，我上去帮忙。
那延罗：主人！不要！
天恩冲上去，与四大金刚大战土匪，片刻时间，土匪落荒而逃。
四大金刚作揖，说：主人好功夫啊！
大金刚：主人何时何地学的功夫，属下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天恩：我哪有什么功夫，不过是防身而已，今日得见诸位武功，确实了得，以后还得依靠诸位啊。
四大金刚：属下一定竭力保护主人！
天恩：诸位免礼，如今在外，诸位不必拘礼。
四大金刚：是，主人。
四、天恩远望，见一片山峦上有个山庄。
天恩：看，那里有人家，咱们过去看看。
随从：是，主人。
一行人向山庄走去，见到一块界碑，上刻：莲山庄。
那延罗：看样子，这个山庄约有百家，是个大村庄，看，整个村庄合围成一个整体，那里有一个大门，应该是山庄的大门。
天恩：嗯，过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门前，门上有一块匾额，上写：莲山庄。
那延罗上前叩门。
走出一个中年门人，穿着朴素整洁。他看了一下天恩等人，作揖，说：几位客官，有何见教？
那延罗还礼，说：先生，我们远道而来，途经贵庄，想在此借宿，不知是否方便？
门人：客官，我家庄主十分好客，经常接待远道的客人，诸位客官，请随我去见我家庄主。
一行人鱼贯而入，走过几个院落，遇见庄内的人们，有走路的，有挑担的，有扫院子的，有推车的，他们都停下来向客人作揖，说：见过客官。
那延罗回礼，说：打扰，打扰。
五、庄主客厅。
门人带天恩等人来到一个院落。
门人：诸位客官，这就是我家庄主的住处，请稍等，待我进去禀报。
门人进去。
天恩等人站在门外，打量四周。
门人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人。
天恩看那人的穿着和气质，猜想是庄主了。
门人：庄主，就是这几位客官，诸位客官，这位就是我家庄主。
庄主作揖，说：欢迎诸位客官光临寒舍！
天恩等作揖，天恩：拜见庄主！
庄主：诸位客官，请进！
走进庄主的客厅，庄主作手势，说：诸位客官请坐！
天恩也作手势，说：庄主请！
分宾主入座。
庄主：上茶！
男仆人用一个大托盘端来茶碗，先给天恩上茶，再给庄主上茶，最后给其他五个客人上茶，退出去。
庄主：诸位客官请喝茶！
天恩：多谢庄主款待！
庄主边饮茶边注视天恩。天恩也注视庄主。
庄主：客官相貌出众，器宇轩昂，非同凡人，不知客官仙乡何处？作何行业？
天恩：庄主过誉了，倒是庄主，神清气爽，超凡脱俗，不似通常人等。
庄主：哪里哪里，我乃一介山野草民，不似客官这般大家风范，客官到来，令寒舍蓬荜生辉！可否请教客官尊姓大名？
天恩：我名天恩，姓光严妙药，来自王城。
庄主：难怪客官这般神采，这就对了，光严妙药乃是我国王姓，客官莫不是王家尊贵之人吗？
天恩：我虽然与王家同姓，却只是王家的远亲。
庄主起身作揖，说：失敬失敬！原来是王家尊亲大驾光临，敝庄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天恩也站起来作揖，说：庄主客气！请问庄主尊姓大名？
庄主：在王家面前不敢称尊，我姓莲山，名常青树。
天恩：见过莲山庄主！
庄主：先生客气！先生请坐！
天恩：庄主请坐！
二人坐下。
庄主：不知先生为何到此？
天恩：家父年老不能奔波，积下些许钱财，我不想坐吃山空，想要做个小本买卖，没有经验，不知做什么好，于是遍访天下，待了解一下行情之后再做打算，途经贵庄，想借宿一日，不知是否方便？
庄主：方便，方便，敝庄向来好客，广结四方朋友。
天恩：啊，那真是太好了，多谢庄主！
庄主：王亲不必客气。
天恩：请问庄主，庄上人家以何为生？
庄主：本庄有山有水，开荒种地，打猎捕鱼，蓄养家畜，纺线织布，老幼勤劳，倒是衣食无忧。
天恩欣慰地笑了，说：山庄富裕，民风善良，全都仰仗庄主当家有方啊。
庄主笑说：哪里哪里，先生过奖了。
庄主：来人啊！
一个仆人走进来，作揖，说：庄主有何吩咐？
庄主：叫厨房准备丰盛晚宴，招待贵客。
仆人：是，主人。
仆人出去。
天恩：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庄主。
庄主：请教不敢当，先生说来听听。
天恩：此前，我途径一条大河，听河边的老人说，在二十年前人们修过半丈多高的大坝，但是洪水泛滥，大坝毁于一旦，淹死过好多人，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愿意修筑河堤了，这条河经常发水，先生可有办法？
庄主：筑坝堵水，本来是个好办法，但是坝高半丈多却不可取，如果筑坝三尺，同时开渠疏导，则既可引水灌溉又可泄洪防患。
天恩：嗯，这是个好办法！先生真是世外高人啊！
庄主：哪里哪里，先生忧国忧民，倒是不愧为王亲国戚啊！
天恩：哦，呵呵。
庄主：先生可有雅兴，到楼上一观？
天恩：那太好了！
庄主：诸位请随我来。
庄主领着客人，走进里屋，顺着楼梯，走上楼顶。
天恩凭栏而立，放眼望去，兴奋地赞叹：久闻人言江山如画，今日所见，果真如此，莲山庄真是个好地方啊！
庄主开心地笑笑。
天恩：庄主喜欢王城吗？如果有可能，庄主可愿意到王城做官？
庄主：我是山野之人，如何做得了王城大臣呢？
天恩：庄主过谦了，我看庄主在此，是大材小用了，庄主一定能够胜任王城大臣，我的亲戚在王城做官，我可以为庄主引荐。
庄主：多谢先生抬爱，怎奈我自由散漫已经成性，王城热闹，可是我已经习惯了清净之地，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先生的美意，我只有心领了，无论如何，我是做不了王城大臣的。
天恩：既如此，庄主随意，我与庄主一见投缘，可否称呼庄主为兄长呢？
庄主：我也觉得与先生投缘，我二十五岁。
天恩：我十八岁。
天恩作揖，说：小弟拜见兄长！
庄主作揖，说：愚兄见过贤弟！
二人双手相握，四目相视，十方激动。
二人观看风光，有说有笑，指指点点。
仆人来到，作揖说：禀告主人，晚宴已在客厅备下。
庄主：好，贤弟请，诸位客官请！
天恩：兄长请！
来到餐桌前，天恩看到一桌丰盛的酒席，说：难为兄长置办如此丰盛的酒席。
庄主：贤弟，这都是庄上土产的东西，只不过是凑在了一桌上，有何为难？贤弟请，诸位客官请！
天恩：兄长请！
宾主落座，仆人给各位依次倒上酒。
庄主端起酒杯，说：贤弟，诸位兄弟，请！
大家端起酒杯。
天恩：兄长请！
大家各自喝了一口。
庄主放下酒杯，说：贤弟，诸位兄弟，都随便吃，不要客气。
天恩与随从：好，好。
大家拿起筷子，吃得尽兴，喝得痛快。
天恩端起酒杯，说：兄长盛情款待，小弟不胜感激，小弟敬兄长一杯！
随从都端起酒杯。
庄主：贤弟客气，贤弟请！诸位兄弟请！
大家一饮而尽。
庄主：倒酒！
仆人拿起酒壶准备给天恩倒酒。
天恩伸手拦住，说：兄长，小弟不胜酒力，已是酒足饭饱。
庄主：好，贤弟随意，贤弟远道而来，想必是旅途劳累了，贤弟既是酒足饭饱，就请贤弟去客房休息吧。
天恩：如此甚好。
庄主：来人啊！
一个仆人走进来，作揖，说：庄主。
庄主：伺候我的贤弟和诸位客官到客房休息。
仆人：是，主人，诸位客官，请随我来。
六、三日后。莲山庄门前。
庄主：我与贤弟情同手足，可惜贤弟只留三日便要离去。
天恩：兄长盛情，小弟感激不尽，奈何，小弟有事在身。
天恩伸手到袖筒内取出一枚金刚杵，约有一个中指那么长，递给庄主，说：请兄长收好，这金刚杵是小弟的信物，兄长目睹此物如见小弟，他日兄长若到王城，但凭此物，一定可以找到小弟。
庄主仔细看了一下金刚杵，揣进怀中，说：多谢贤弟相赠，愚兄一定收好。
庄主回头看一眼仆人。
仆人走上前，把两个包裹交给庄主。
庄主接过包裹，说：贤弟，我给你准备了一些酒肉干粮，你们在路上吃，山庄周围，方圆百里没有人家，贤弟路上可要小心啊。
天恩接过包裹，递给那延罗，向庄主作揖，说：多谢兄长惦念，多谢兄长连日款待，兄长保重，小弟告辞！
庄主作揖，说：贤弟保重，后会有期！
天恩：后会有期！
那延罗与四大金刚也向庄主作揖告别。
七、荒郊野外。
那延罗：主人，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下，吃些酒肉干粮吧？
天恩：好。
那延罗打开包裹，摆好食物，说：主人你看，莲山庄主给了这么多好东西啊！
天恩：嗯，莲山庄主热情好客，又有侠骨仙风，才智过人，只可惜不愿意做官，来，大家一起吃吧。
那延罗与四大金刚：是，主人。
大家围坐，吃完了饭。
天恩：那延罗，为什么这里荒无人烟呢？
那延罗抬头环顾四周，说：主人，我国地广人稀，人们大多选择在大江大河流域，或者交通便利的地方居住，这里土地贫瘠，荒草野甸，自然少有人烟，主人，我们已经走过很多地方了，不知主人下一步打算去哪里啊？
天恩：民间情况我们走访得差不多了，下一步，我想要访仙求道，你能带路吗？
那延罗：听说南方有一座山，叫做普明香岩山，山中有一座通天道观，住着终年不出山的修道之人，传说通天道观里有人得道成仙，因此人们也把这座山叫做仙山。
天恩：果真如此？那可太好了！我们就去普明香岩山！
那延罗：好，属下带路。
天恩站起来，说：马上出发！
五个人站起来，说：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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