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山镇3
次日，日上初曦，红霞朝朝，一轮大日曜曜照向天元，青山镇府衙三层檐顶笼罩于曦辉中，在其影子下右侧演武堂里大一点的孩子在教习的看护下拳脚呼喝、刀剑呼啸，“呼，喝，哈！唏！喝，喝，哈！喝！”“双龙出海，”“单刀直入，”“猴子偷桃，”“哎呀妈呀！”“海底捞月，”“哎呀你个娘亲嘞！”那个激烈吖！半大的孩子习练的那个有模没样的！唐诗诗带着一群女子在武堂的另一面挥舞刀剑，唐红娘亦在其中，只是今日的唐红娘眼眶红红把一把长剑挥舞的慢慢腾腾的，嘴里不时叨念着“负心人，还说不会和二婶婶在一起，”练着练着眼泪又掉了一个。
当然我们要来的肯定不是这里，一群幼小的莽夫而已，我们要去的是演武堂隔壁那个书堂，这里有一群奶声奶气的小童子，还有我这个十二龄的传奇夫子。
“来，来，来同学们，今日早读弟子规。”
“是小夫子，”台下一众小小生招相呼应，随即开始摇头晃脑。
“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
“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问。”
“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
“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
…………………………。
“好了，大家今日读的很棒。今日，我们的早课要学习的是诗经采薇，这是诗经中最有名一首之一。”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启居，玁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夫子，夫子，……莫念了。”突然一堆小屁孩齐声稚音言道。
我眉头一皱：“为何，”
“夫子，夫子，……我等今日想温习诗经第一首《国风?周南?关雎》”
我去：“尔等小生，今日意欲何为。”
“夫子，夫子，我等实在佩服夫子，想向夫子学习一二，夫子实在是风采非凡，前有红娘，后有佟掌柜的，家里父亲们都说我等实在是羡慕不已，所以今日吾等想温习诗经关雎，不知可否赐教。”
我去这传的可真快：“你们，果真是吾教出来的好学生，好，好，好，那就诗经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钟鼓乐之，钟鼓乐之，钟鼓被人敲如何快乐，尔等可想过它的感受。”“啪叽，”终于这是今天的第一根青松木，我擦了把不存在的汗，娘嘞，今天至少要二十根手腕粗细的。说起这青松木，这可是裕达山脉南端的著名特产，木身坚硬无比，只能以大力气慢慢磨之，这个大力气可不简单，不但力量要足，而且着力点要刚刚好，不然有你受的。但是这青松木本身又无大用，其质地太轻，又无弹性，且又过刚，加工更是不易，因此其连作为低级武器的材料都做不了。尽管如此，它有唯一的一个优点，那就是它作为燃料烧出来的菜，那个火里自带的味道那是一绝，不过又有哪个六元以上的武者会为了这一担半两银的价钱，干这么个苦差事，随便出去干死一只一元元兽都远远不止这个钱，吃饱了太撑，除了我这个可伶的娃，挥舞着一把刚刚好的斧头，花了一刻钟才慢慢磨掉一株手臂粗的青松木。二十株，还好爷昨日突破今日力气又涨了二百斤，要是按以前两刻钟一株的速度，二十株那要弄到晚上也弄不完的哩。
“嘿，哈！”还说不得，不停以最大的力量挥舞斧头，还真是熟悉增长的力量的好方法。爷我是挥舞的越来越熟练，力量竟然又跟着长，“哼哈！”这得有两千八百斤了吧！爷我这是立马要赶上八元境武者的节奏啊！这会不到半刻钟一株就倒下了。
下午才未时，我就轻轻松松的担上两担青松木下了小萍山来，穿过后道街面，卖菜的袁婶还是那个搭：“小夫子，又去砍青松了，”
我踩着碎步：“袁婶今日菜还没卖完吗？”
“没哩！”
接着一如往常我挑着担子又了遇上怡红院，夫子的姐姐们在楼上花枝招展，好不研研，春花、兰花、莲花、翠花……皆是桃花封面：“小夫子，你若把担挑完了，可要学你家夫子一起来援助我等失足良家。呵~呵~呵~呵~，”
“小夫子我可是有好几个良配等着哩！姐姐们的心意就免了罢。”
“铃了个铛，”穿过人影重重的冒险者贩子小弄，今日这人咋多了点哩！又穿过大道面，进入了客栈的后门，进入后门就来到了有间客栈的后院。
“掌柜的，今日的青松木送到了，赶紧上饭菜，爷我今天又饿死了。”没错不知怎滴，这佟掌柜的从我送木头起，就包了这一顿，这不禁让我浮想她这要不是看上我了，又是什么，不过今日这客栈可比往日热闹多了，竟然没人搭理我。这可怎么行，爷我可是这客栈未来的男主人。所以我们要开票了：“佟香香，你个死婆娘，赶紧的，爷饿了，不然爷可不娶你这破鞋哩。”
娘哩，怎么这还没人理我。安静的有点过分了，后院杀鸡烧火的阿福都不见哩。“彭，”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前院传来，眼见整个有间客栈好像晃了两晃，莫不是我眼花哩。接着又是“彭，犀利怕啦！……，犀利怕啦！”眼见前院二楼某个位置好像木头纷飞，一个人影飞了出去，随后一个更彪悍的声音响遍全镇，“嚷嚷，嚷嚷，再嚷嚷，想死的接着嚷，也不打听打听，老娘这儿也是你能嚷嚷的。不安分的都给老娘滚。”娘诶，说的莫不是我吧！还是趁早溜了吧！
佟香香心里头那个气啊！香蕉哪个芭拉，老娘蹲点蹲了六年，哪个王八羔子泄漏了消息，瞬息到了后院，“那个鬼鬼祟祟的小色痞，刚才你吼什么来的，”
眼见这佟掌柜的煞气十足，胸口起伏不定，娘哩！这尺寸，一抹雪白出墙来哩！真美。“掌柜的，我刚才只见后院没人，我是吼阿福去哪了来的，没吼什么，真的没吼什么。”
“掌柜的，他说谎，他刚说你是个死婆娘，还说不给他吃的，他就不娶你这个破鞋了。”神出鬼没的阿福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的娘哩！跑啊！跑啊！赶紧跑路哩！怎么回事地面呢？佟香香领着这小冤家的衣领，看着我两条腿在空中刨，“噗，”不禁婉儿。“你个冤家，”手腕一转收了回来。
我的天诶，这是，好白，好香，好白，好香香，真的雄伟秀山岚。
佟香香：“好看吗？”
我条件反射：“好看，”
“有多好看，”
“看一辈子的好看，”
“你就不抬头看看我，”
佟香香“呲”了一口，转身离去。“近日别再胡言乱语了，人多了，江湖也就来了，红尘是非也就来了，你这么聪明就别闹了，再喜欢也不行。”
我余韵未消，故作不知问阿福道：“阿福，我闹了吗？”
阿福满脸褶子飞起：“你闹了，一直都闹。别闹了，跟我来，掌柜的吩咐了，这半月你什么时候饿了，就来这吧！客栈为你敞开了供应。”
“阿福，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阿福认真想了下：“我想不能。”
“为何，”
“因为，天元本就是一个大江湖哩。”
下午夕阳依旧，只是府衙里值班的衙役伙计明显忙碌了一点，衙门外的榕树下竟然不知何时多了两个要饭的，还有傻傻的两个杂耍没有一个观众竟然还在沿面上挥舞着，一个算命先生挂着一个无所不知的布条慢幽幽的走向里街，这个世界原来也有这么些个职业的啊！。
衙门后面唐府后院门外小萍山山脚还是浮萍万点，唐诗诗伫立在乱蓬蓬的一从芦苇旁，虽然长着牛脸花的脸，却有着一副清亮好声音：“你来了，红娘已经禁足了，近日不会再来了，她很伤心，非常伤心，你可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我，本已想好的决绝的话，想起红娘那被抽的发红的小手，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诗诗姐，我们是真的还小，红娘是个好女子，她对我的心意我从不会忘，待到及冠，不管我等还在不在这青山镇，若那时红娘的心思未变，我说过我辈岂是那谈笑人，这话永远都不会变，我对她说出的承诺，若她愿意，我就娶她为妻。”
“呵，呵，呵，真贱，男人果真都是骗子，那你昨晚在客栈牌坊上的话还在吗？”唐诗诗一脸的不屑，只不过配上这牛脸花的脸真的不和谐。
“等等，我两个都娶，”
“什么，你说什么，”唐诗诗瞬时惊住了。
我说：“我两个都娶。辜负这样的女子，从来不是我辈做的事，”
“别人都说，青山镇的小夫子不是一般凡人，这回我倒是信了，一个信誓旦旦要同时娶我二嫂和我侄女的十二龄小男子，这个男子还一元未开，这份白日做梦，当真不是凡人，你当你是谁，是超过十八元的武者，还是融元境的强者吗？”唐诗诗说到这自己都笑了，只不过这脸笑的实在恐怖。
我说：“我是臻小仁，你眼里的三十六元小融元境就是你所谓的强者吗？在我臻小仁眼里，那不过是触之可得的东西，我是谁，我是臻小仁，”
唐诗诗大笑：“哈，哈，哈，哈，真小人，没错一个一元未开的小人，也敢大放厥词，红娘小不懂事才会被你的花花词肠所骗，你的那些诗词谁懂啊！你的那些诗词能打的过一元武者吗？可笑。”
我：“你，你，你这~~”
唐诗诗：“怎么被我说中了，说不出来了。”
原来这就是对牛弹琴，这人丑有时不是没有道理的，还是佟掌柜可人又可爱，我辈中人的趣人，难怪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好想啊！“诗诗姐，你回去把我说的告诉红娘吧！是虫是龙以后便知。我家夫子不也是一元都未亮，那你为何又喜欢那个糟老头子呢？”
唐诗诗一惊：“那不一样，”
我：“别解释了，回吧！姐姐。你脚下的芦苇都已经被你踩死了。”
哎！这方世界的世人和前世地球上的人原来也是一样的，人心啊！为何总是如此相似。
回到两厢破屋外：“夫子，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去热身吧！”
什么声音，这个夫子今天在捣鼓什么东西。
半盏茶后，
“夫子，夫子，你要干什么，你光着膀子扒我袛裤干嘛，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才十二啊！您要是想了，我这还有点银子，您拿去去怡红院吧！”
“啪，”“你个小豆芽，毛都没长齐呢？想哪里去了，站好我给你抹上宝元膏。”
“夫子，我这是超级大豆芽好吧！你有见过这么大的豆芽吗？夫子，这冰凉冰凉的是什么鬼东西，怎么毛孔像是给元气开了一个通道一般，好痒。”
“别嚷嚷，这可花了夫子我不少功夫，可以让元气更好的打磨你的身体。”
于是今天功课又开始了。
“小仁，打起精神来，用我教你的方法让元气打磨你的身体滋养你的元点，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是比以往痛了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麻了个蛋，老不休你自己试试，万针穿身啊！以前是绣花针如今是大铁钉。
“小仁啊！时间不等人啊！这江湖来来去去缘分总有尽时。”
“小仁啊！忍忍吧！谁让你资质这么差，夫子我给你打磨身体的元气量已经是常人的三倍了，可是还是入不敷出。没辙只能依靠外物帮助了，夫子我也不容易啊！为了你自己，疼就不要叫出来了，我还要给你讲讲一些天元事哩！昨天讲到哪里了，好像我忘了。”
这个老不休，我真的是服了，我咬紧牙关断断续续地挤出了一句话：“夫~~夫子，您~~您~昨天~~~讲~讲到了~天元有隙。”
“哦，是天元有隙啊！小仁你说不出来就别说了啊！我想想会想到的，你看你这一式一柱青天，你的脚都把院子地面踏陷下去了。”
我真的想哭了，你个老不休，还休休不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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