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好起来了
颜言最后还是在周泽楷怀里醒过来的，颜语和于素馨已经选好了四套婚礼当天要穿的礼服，刚想问她的意见，她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伴娘服的选择要比婚纱简单多了，于素馨原本给她推荐了一条刚到大腿的抹胸短礼服，但在周泽楷一再的拒绝下换成了吊带的浅灰色长纱裙。
看到周泽楷一脸严肃地坚决反对那件短裙的存在，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在于素馨期待的目光下表示自己采纳了周泽楷的建议。
于素馨对此深表遗憾。
倒是周泽楷看上去心情明显愉悦了不少，像是从哪里偷吃来了糖，嘴边的笑容都甜的有些发腻。
选完了礼服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半，颜语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便带着他们去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厅，颜言和周泽楷现在也都算是公众人物，一出门都是帽子口罩裹得严严实实的，虽然颜言一直说这样反而更可疑，但也不会冒着被认出来的风险把自己的脸露在外面。
他们四个人上一次在一起吃饭还是在迪士尼的时候，那顿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因为颜言和颜语吵了架闹得不欢而散，之后周泽楷倒是玩得还很开心。
这么说起来，好像每次笑到最后的都是默默无闻的周泽楷。
“想吃什么？”他把菜单放到颜言面前，颜言手里还在玩着游戏，连头都没空抬，“你看吧，点什么吃什么。”
“那点了一起吃？”他问道。
“可以啊，”她还在捡着周围的装备，也没去听周泽楷到底点了些什么，只看到地图上有脚印的痕迹，打开倍镜观察了一下敌人的位置，找好输出位置便连着几枪射了出去，一阵绿烟冒了出来，她知道已经把对方解决掉了。
已经点完餐的周泽楷十分自然的靠向她这边，扫了一眼她游戏的情况，已经只剩下三十多个敌人了，她这一路打过来也已经杀了七个，身上的枪都挺不错，只要她不上头混到决赛圈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颜言就是个打游戏上头的人，这个人和孙翔一起吃鸡的时候从来懒得掏□□，左手or就冲出去开始对着刚枪，她就偏爱这种射速相当快的□□，在一款FPS游戏里把自己当个近程战士来用，每次都能把孙翔气到爆炸。
后来颜言也发现了孙翔后方的狙击技术实在是不怎么样，便舍弃了他做自己的双排队友，改去找狙击堪称一绝的秦牧云了。
他有时候也会打开游戏，发现她正在游戏中，便点开观战系统想看看她玩的怎么样，然后发现她每次死的时候枪口都快怼到对方脸上了，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这你不死谁死？
她突然把手机递给他，他不知所措地接过，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了？”
“你打着，我上个卫生间，”她说着便站起了身，把自己的脸掩住往卫生间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他并不是经常打这种游戏，一般只有孙翔实在拉不够人的时候才会来找他，但他的技术说实话还很可以，帮她接着玩下去是没问题的。
颜言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牛排已经端上了桌，她扫了一眼屏幕，看到还有六个幸存者，心想着他应该是快结束了，便动了刀叉开始切盘中的牛排，吃了两小块之后发现他还没有结束游戏，便又凑过去看了看。
“还没完？”
“嗯，”周泽楷现在已经在决赛圈里面了，但圈里的三个人看起来都鬼得很，先互相扔了一轮□□和□□，又都躲了起来，“是高手。”
“什么高手啊，这种畏畏缩缩的人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她说着又从整块牛排上切下一小块，用叉子叉好送到了他嘴边，“张嘴。”
他愣了一下，本来躲在岩石背后的角色因为手误突然探出了身子，瞬间就被远处的一枪爆了头，随着飘起的绿烟变成了一个木盒。
颜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周泽楷以为她是在生游戏的气，手指停在了大厅界面的开始游戏按钮上，“我给你打回来。”
她“啧”了一声，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放在了桌面上，往前伸了伸自己拿着叉子的手，“打什么还要打回来，你倒是快吃啊，一会儿切下来这块要凉了。”
周泽楷的脸从耳根开始渐渐地泛起了红，张开嘴吃掉了她喂到自己嘴边的那块肉，然后便趴在桌上挡住了自己的脸。
这人在干嘛？
颜言被他的意义不明的举动搞得有些疑惑，坐在对面的于素馨看在眼里，轻轻地笑了起来，“小周在害羞呢。”
这么一听她更感觉无语了。
世邀赛你亲我的时候没见你害羞，用法语表白的时候也没见你害羞，赛后采访给我惹麻烦的时候更不见你害羞啊。
莫名其妙。
她狠狠地切下一块牛肉送进了自己嘴里，瞥了一眼还在桌子上趴着不肯见人的周泽楷，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快起来吃饭，我一个人又吃不了这么多，而且我的提拉米苏和蛋挞要上来了，懒得跟你抢肉。”
他还是不动。
她挑了挑眉，将摆盘用的樱桃放在自己嘴边咬了一口，说道，“你再不抬头就永远都不要抬头正脸看我了，三，二……”
数到“二”的时候，他总算是从臂弯里抬起了头，额前的刘海却因为趴着的动作翘了起来，她笑了笑，伸出手去帮他把翘起来的刘海重新压了下去。
她把盘子推到他面前，自己已经从新上的盘子里拿了两个蛋挞出来，其中一个也放在了他的盘子上。
颜语看上去是最接受无能的那一个，看着颜言的动作不是很能理解，“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好起来了？”
“本来也没有很烂啊，”颜言吃了一个蛋挞之后，又接收到了一块周泽楷切给她的肉。
“你全明星完了之后不是……”
“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再说被人打那么惨谁能心情好啊。”
正在进食的周泽楷听着她的话弯起了唇角。
确实是没有太烂过。
起码每次还是说得上话的。
还没有像美国的那位Arnold一样被摆在明面上斩钉截铁的拒绝，在这之前都不算什么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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