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追随潮流
于芬约了一个陌生男人到咖啡店里喝咖啡，那个男人一开始很不情愿，但是他又不想不来。
那个男人叫王尚，他是在贾旭的剧组里干活的。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灯光师，但还是有点儿料的。
王尚是于芬的前男友，他一直都保留着于芬的手机号码，也许是对于芬用情至深。
于芬喝了一口咖啡，受宠若惊地说：“我们分手多久了？”
王尚说：“快三个月了。怎么？对我回心转意了吗？如果是的话，我不介意我们再复合的。”
于芬压根就不打算跟王尚复合，她跟他分手是有理由的，就比如王尚根本就不关心她。每次于芬来大姨妈或者感冒的时候，王尚经常说的话就是多喝热水。
这叫哪个女孩会喜欢啊，这么直的男人怕是只有傻子才喜欢吧。
所以于芬和杨导搞在一起，只不过王尚还不知道。如今她是为了帮助杨导让贾旭导演的节目倒台，这才打电话约王尚出来面谈的。
虽然杨导有时候脾气确实暴躁了点，但跟王尚比，杨导显得优秀多了。
于芬说：“王尚，我很意外你竟然还保留我的手机号码。”
王尚微笑着说：“我也很意外时隔三个月，你竟然会主动约我出来。”
于芬说：“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了吧，我现在在为杨洪植办事。”
“杨洪植？”王尚苦笑了一下，“他不就是《笨兄弟们》的导演吗？”
于芬说：“对呀。你好像很意外？”
王尚轻笑一声：“超意外的好吗？我哪知道你现在在给杨洪植干活啊。”
于芬说：“所以我今天约你来这就是跟他有关的。”
王尚貌似已经看破了于芬的心思，但他还是对此有所不确定。
他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嗯？什么事呢？”
于芬说：“那我就开门见山咯。我猜贾戌现在应该是睡在某个房间的床上，而他的意识在电影世界里。你作为在贾旭手底下干活的员工，你也许会知道贾戌睡在哪个房间里吧。”
王尚早该想到于芬会不安好心，但于芬恐怕是要失望了。他在剧组里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灯光师，何德何能知道这些机密。
他摇了摇头：“我想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找像张果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你找我这种小人物是没用的。”
于芬如果还认识别的人，她才不想找自己的前男友谈话呢。
她也很无奈：“可是在王旭的剧组里，我就只认识你一个人啊。你简直可以化身为我们的卧底呀，你会帮我的，对吧？”
王尚不傻，他要是真知道这些机密也不会告诉于芬。
他如若背叛贾旭，他必将会受到贾旭的起诉。像贾旭这种小心眼的人来说，跟贾旭作对起码也要坐个几年牢。
他冷笑着说：“你当我傻啊，要我背叛我的老板，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于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然后将卡递给王尚。
王尚毫不犹豫地接过卡，但还是对这张卡心存怀疑。
于芬说：“这张卡里有五百万，事成之后，我就告诉你密码。放心，这张卡是以我的名义办的，绝对不会让你露馅。”
王尚拿着卡在于芬眼前晃了晃：“你说有五百万就有五百万啊？”
于芬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王尚自以为很了不起的模样，这还得看在这事可以让杨导得到利益的份上。
于芬说：“信不信由你。”
王尚一下子就打动了。只要能够告诉贾戌被关在哪个房间就可以得到五百万，这笔交易真的太划得来了。
这五百万可是他在贾旭手底下干十多年还换不来的，谁要是摊上这笔买卖都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可他的良心总是过意不去，自己的老板对自己这么好，他怎么舍得背叛王旭呢。
他把卡放了下来，跟于芬坚定地说：“我还是不了吧，王导演对我挺好的，我不忍心背叛他。”
“嗯，那好吧。”于芬端起一杯咖啡，又喝了一口，“你要是哪天反悔了，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
现在的真人秀节目当中，当属贾戌主演的《电影世界穿梭系统》最火，而之后是《笨兄弟们》和《极限大战》。
《极限大战》的导演叫薛宝，她是一个很强势又能独当一面的女人。
如今贾旭导演的节目大火，导致薛宝开始紧张现在的情势。
她也有想过找几个流量明星来撑场面，可最后都是收益尚浅，大家喜欢看的还是像贾旭那样梦幻的真人秀节目。
她签约的公司又不傻，他们可不会摊着一个不赚钱的节目，他们都打算不投资她的节目，所以老板约她来他办公室就是要谈解约的事。
老板问薛宝：“薛宝，你现在导演的这个节目还垂死挣扎着呢？”
薛宝不服气：“章董，虽然这几个月来收益很少，但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
章董不以为意地说：“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了，当初请一位流量演员就花了我几千万，可我亏了几百万，几百万呐！”
薛宝很喜欢她导演的这个节目，她听得出来章董在委婉地说服薛宝毙掉这个节目。
她微笑着摇了下头说：“章董，您有话可以直说，我心里承受得住。”
章董鼓着掌：“薛导演就是有气质，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咯。”
薛宝点了下头：“说吧。”
章董郑重其事地说：“我们公司决定去抱王旭的大腿了，所以就不打算投资你这个节目了。你觉得意下如何？”
薛宝嗤笑了一声：“你们真是势利眼，你们要是现在抛弃我了，你们会后悔的。”
章董仰天大笑了一阵，然后站了起来，跟薛宝坚定地说：“后悔个屁，我们眼睛不瞎，你也不看看你那个破节目的收视率一直往下掉，上个月还能排名第三，现在呢，都掉到五十开外了。”
章董走到薛宝的身边，右手一抬，搭在薛宝的左肩上，深表遗憾地说：“你这个节目快黄了，薛导演，劝你赶紧放手吧。”
薛宝极为轻蔑地笑了一下：“嗯，要我放弃这个节目，那不可能。”
章董也不作任何回应，反正他不会再和薛宝续约了。如果薛宝得不到别的公司的投资，这档节目就离灭亡也不远了。
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大大咧咧地说：“薛宝，劝你眼界放宽点，现在谁还愿意看传统的真人秀节目啊，你要紧跟时代潮流，王旭就是潮流。”
“你也别怪我无情，我之前花钱给你请多少个明星，你也是看在眼里的。”章董转了一下转椅，背对着薛宝，“你走吧。”
薛宝看着章董这个冷漠的背影，她清楚自己的导演路走到尽头了。
薛宝很鄙视地说：“好。”
她愤然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她落寞地走在走廊上，眼泪已经哗啦啦地流下来了。
她当导演当了快十年了吧，一直坚守着传统风格的她最后被新时代淘汰，这不是预料之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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