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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人之初 第十章 上第一课


  老年王禹端坐在蒲团上,拜师当日的一幕幕清晰可见,回忆是温馨的,回忆也是痛苦的,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遗憾也是一种美好……

  小王禹拜师礼毕,按照四个老道的排序,姜道长--姜掌门是当仁不让的大师父,其余公孙道长是二师父、姚道长是三师父、饶道长是四师父。

  四位师父每人送了王禹一件礼物,大师父送的是羊脂玉平安扣,二师父送的是那套王禹见过的银盒银针,三师父送的是文房四宝,四师父送的是一根金属打造乌黑锃亮的竹节箫。

  送完礼物后,姜道长开口:“王禹,现在给你上进入师门的第一课,你坐在碑前仔细听好了。”王禹坐好,“你现在年龄还小,多的教诲也不准备跟你说,只是给你说说我无咎门的无咎二字,无咎二字既是师门名称也是师门门规,就是要求门下弟子平平安安,少灾少难,弟子可以在世间行走,但是不允许出人头地,就是不能在人前显赫,免得招人妒忌,以致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门下弟子不允许在人前显示能力,不得仗势欺人,如果触犯,轻者逐出师门,重则清理门户,你可明白了。”王禹答道:“弟子有些不大听得懂,也许弟子长大一些就会明白,但是弟子已经牢牢记住大师父你的话了。”姚道长在一旁听到不禁叫起好来:“好好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为知也……哈哈,孺子可教也!”

  经过一场拜师礼,王禹和四位师父之间的互动,王禹原有的一些拘束感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亲近的感觉,好像是爷爷和孙子的感觉,姚道长叫王禹和他一起到问心湖边,坐在一颗松树底下,湖面有微风徐徐吹来。

  姚道长:“我让你跟我出来是有事和你说,其余几个师父认为我来说比较好。”

  王禹:“三师父是什么事?”,王禹有点紧张。

  姚道长:“你知道小黑是什么吗?”  

  王禹:“小黑不是一条狗狗吗?”

  姚道长:“小黑你过来,你看看小黑的胡须还有你摸摸小黑的耳朵后面。”

  王禹:“小黑的胡须是白的,嗯还是一边有五根,好像比较粗,耳朵后面又什么呢?咦!耳朵后面的骨头怎么鼓出来了,三师父小黑是不是受伤了?小黑你疼不疼?”

  姚道长:“你摸的是不是这里?小黑没有受伤,我要和你说的就是它的事,小黑配合一下,你看见胡须没有,像不像老虎的胡须?你重新摸一下这里,像不像是角?其实这就是两只角,是龙角,只是永远不会长出来。”

  王禹:“师父你就告诉我小黑怎么了吗?”

  姚道长:“小黑其实是一只龙虎兽,是一只异兽,你看它点头了,所以小黑不是什么狗狗,他是一条龙虎兽,龙虎兽很稀有,只是不知道小黑是从哪里来的?”

  王禹:“师父,但是我看小黑就是一只狗啊!你不要斜着眼睛看我,丑死了。”

  姚道长:“小黑现在还没成年,等到它嘴上的胡须一边有九根时才算是长大了,它的本事很大,能够听懂人言,也很聪明,除了不会说话,跟人没有什么区别,第一是趋吉避凶,跟他在一起可以化解厄运、避开天灾人祸;第二是天生会探路,对它身处的周围环境可以了如指掌,什么地方有危险,什么地方没有危险它一清二楚,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有这种能力,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困在他,除非你把它关进牢笼里;第三它会自己选择主人,如果强迫它认主,它会和强迫它的人同归于尽。”

  王禹:“师父你是怎么知道龙虎兽的,你以前见过?”

  姚道长:“我是在一本叫做异兽志的书上看来的。”

  王禹:“小黑你真的有那么厉害,哟!你头点那么快……”

  姚道长:“它们龙虎兽是轻易不会认主的,但是一旦认主必定终身跟随,主人作恶它也跟着作恶,主人向善它也向善,小黑跟着你肯定有他的理由,我对命理一道有一些心得,我看过你的命理,也摸过你的骨,你的资质很好,还是一个贵体命,所以机缘巧合之下我们会收你为徒,跟你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要珍惜自己,珍惜你周围的朋友,不要浪费了你的资质,不要辜负了别人对你的期望,好了,我们回去吧。”

  在山洞后山的马棚里,王禹吃力的从背上解下一个背篓,里面是新鲜的青草,把草均匀的撒在马槽里,看着两匹马噗嗤噗嗤的打着响鼻高兴的吃着,王禹心里却是郁闷的要命。

  “小黑啊!大师父是不是只想要一个喂马的小孩,根本不是要收徒弟啊?”小黑看着他没有表示。

  “小黑啊!明天二师父过来会不会还是要我喂马啊?”小黑看着他没有表示。

  “小黑啊!师父们一定是想要一个会割草的小孩是不是啊?”小黑看着他没有表示。

  “小黑啊!这个背篓好大,我想要换一个小一点的你说可不可以啊?”小黑看着他没有表示。

  “小黑啊!明天我只割半背篓草,你说师父会不会知道?马会不会饿啊?”小黑看着他没有表示。

  “小黑啊!我真的不想做一个马夫,我把马放跑了好不好啊?诶!小黑你要去哪?你等等我。”

  拜完师父礼的第二天,姜道长就带着王禹回到山洞里了,这是师父们集体决定的,还有半个月王禹就要上学,每五天换一个师父来教导他,等到王禹上学以后,每个月会有一个师父住在青牛观教导他。

  和小黑回到山洞太阳已经是下山了,每天一早五点钟就要起床,天才还挂着星星就要去白龙沟割草,就是都是白石头的那条山涧,山洞门口的山峰叫白龙峰,这都是大师父告诉他的,大师父说只有白龙沟的草才新鲜,第一天一早出去头上有星星,回到山洞头上还是有星星,今天总算是在天黑前回来了。

  大师父把饭菜摆好,王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乐呵呵的看着王禹狼吞虎咽,还不停的喊王禹吃慢点小心噎着,小黑也在一边吃自己的饭,反正王禹吃什么,它也一模一样的来一份,吃完饭,大师父把碗筷收好洗好过来看王禹练习毛笔字,字帖是三师父给王禹的,要求每天练习五十个大字,王禹自从回到山洞,每天练习大字比割草还难受,拿笔的手腕抖啊抖的,写不好还要重写。

  洗漱完毕准备睡觉前王禹还是忍不住找到大师父,大师父虽说长得粗犷,其实很好说话,从来不会乱发脾气。

  王禹:“师父,我有话和你说。”

  姜道长:“有什么话就说,说完早点睡。”

  王禹:“师父你能不能给我一把镰刀?割草可以快一点。”

  姜道长:“我不是给过你割草的工具了吗?”

  王禹:“师父你给我的那个东西能割草吗?那是剪草。”

  姜道长:“那不是一样也可以把草弄断。”

  王禹:“可是师父你给我的是什么剪刀,你给我一把小的也行呀,给我一把可以让我一只手就能够使得动的呀,可是你给我的剪刀我一只手根本没法使,那个是县城里缝衣服的裁缝用的大剪刀啊!”

  姜道长:“没有,山洞里没有其他的剪刀和镰刀了,要不你用手拔草算了。”

  王禹被打败了,垂头丧气的回屋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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