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次日一大早，初秋便收拾了东西回家养胎去了，屋子里只有初晓一个人。贴身侍女只剩下了初晓，赵妈妈便担心一人照顾大少爷会不周全，便叫四位使粗侍女常去内屋帮忙。
傍晚时分，初晓代替初秋姐去大夫人那边领了例银，从王妈妈那儿取了一个院子的银两刚走到院门外头，正好碰上了初冬来为白姨娘取银子。初冬见到初晓，忙拽住了问：“我姐姐今天是回家了吗？”
“初秋姐今早上刚走呢。”初晓回答。
“那……那姐姐有没有说家里缺了什么，你看她最近银子够用吗？”初冬看起来有些纠结，说话也吞吞吐吐。
初晓不明所以，初秋姐从没在她面前提过这些也没见她怎么用过银子：“这我便不知道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初冬垂眼看地，“我只是担心姐姐有着身孕银子不够用罢了。”说完便告辞了初晓，进了大夫人的院子。
贴身侍女的例银每月半吊钱，在府里算多了。侍女们一般买买脂粉和首饰，或是补贴家用，余的不多倒是够用。初晓不买这些东西，只是存着，她见过初秋姐买过这些但是不常见。
初晓正想着，又遇上了一个人，那人喊了初晓一声。看过去，是大小姐身边的小萱。
初晓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小萱姐安。”
“初晓，我问你一件事情！”小萱看起来有些气愤，“你知不知道赵妈妈在大少爷院子里瞎说了什么呀？”
初晓想起了昨晚酒宴上赵妈妈喝醉后那些糊涂话。初晓装作不知情，初秋姐都说了没上酒席不干她的事。“赵妈妈说了什么吗……”
“你不知道？”
“我怕赵妈妈怕得紧，平日不敢和她说话的。”初晓只好答。
“哼，赵妈妈竟然敢说我们二夫人和大老爷的不是，什么情投意合青梅竹马。现在府里的下人都传开了，气得我家小姐想撕了那个老婆子的嘴！”小萱咬牙切齿，“你和赵妈妈一个院子，你就什么都没听见吗？”
初晓摇摇头：“想必是弄错了吧，赵妈妈也算是府里有资历的管事妈妈，不会乱说话的。”
“可府里头传得真真的，个个都这么说，不论如何都是要搞清楚的！”小萱又说，“偏偏老夫人和我们二夫人去庙里上香了，要过几日才回来。这大夫人又向来对小姐淡淡的，我们大小姐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姐姐莫着急……”
“事情又没扣在大少爷身上你当然不着急了！算了算了，你既然不知道就别管了，我再去问问别人。”小萱说完就自己走开了，留着初晓一个人。初晓深呼了一口气，也怀着颗七上八下的心回了院子。
回去后给赵妈妈送去了例银，又干了些琐碎的活，便去给大少爷研磨。初晓心中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少爷赵妈妈的事情，这件事情涉及了大老爷和二夫人，要是真的处理了起来必然要闹大的，何况赵妈妈还是少爷的奶娘。可是初秋姐暗示过她装作不知道，她也不敢去趟浑水；又担心万一事情就无声无息地了解，她今天说出来就算是告了赵妈妈的恶状。
初晓又看了看低头写字的少爷，又觉得少爷待她极好，少爷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一定会有自己的打算。她是要效忠少爷。最后下了决心，打算告诉少爷。
“少爷……”初晓最后还是出声了。
许溯染转过脸来看着初晓，淡淡开口：“怎么了。”
“奴婢又一件要事要与您……”初晓才刚起了个头，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躁动。“大小姐，大小姐您干什么呀！”像是罗墨的声音，然后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初晓和许溯染都被惊了一下。门外风风火火的人是大小姐许念如，后头紧跟着小萱，然后罗墨在后头扯着小萱想拦她们。“堂兄！”许念如气急地喊了一声，“我来找堂兄问个事情！”
罗墨见拦不住了，只好低头站在一边，许溯染觉得不怪他，便让他先下去了。
“你怎么这般气急败坏的样子，成何体统！”许溯染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什么事情，就坐下来慢慢说吧。”初晓忙去端来椅子，然后奉茶。
“堂兄，若不是天大的事情我也不会这样不守礼节。”许念如又急忙说，“念如觉得，你院子里的赵妈妈太过猖狂，她胡说八道混淆是非！堂兄要把她带到大夫人面前去治她的罪过！”
许溯染搁笔，赵妈妈有些倚老卖老他也是知道的，只是顾及了她有喂奶的恩情和祖母的面子，他向来不管，只是不知道怎么招惹了这位娇气小姐。便问：“出了什么事情？”
“赵妈妈她在府里宣称，我娘亲……我娘亲和大伯父青梅竹马曾经还差点有了婚约的，还有好些乱七八糟的话……”许念如说着还掉下了眼泪，“现在府里都传开了……”
初晓看了一眼许溯染的脸色，倒是前所未有的吓人，初晓一惊连忙低下头还打了个寒颤。她看得出少爷的心情极其不好，向来是因为涉及了他父亲。
许念如看见许溯染的脸色也是吓了一跳，紧锁着眉头，周身的气息好像都结冰了一样怪吓人的。许念如看着这脸色，吓得有些哭不出来了，在那里抽抽嗒嗒。
“堂，堂兄？”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嗯。”许溯染低低地应了一声，只有站在他身边的初晓看见了他紧握的拳头，还能听见“咔咔”的声音，少爷这回是真的动怒了，初晓咽了口口水，一动也不敢动。
许念如又接着说，声音倒是轻了点：“赵妈妈这是大逆不道的。大伯母恐怕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所以……堂兄，你要主持公道的……”
许溯染闭上眼睛，好像深吸了一口气：“天色已晚，明早你去找我母亲便好，如果真有此事我决不姑息！”
“念如知道了……”许念如只是呆呆地点头。
初晓看她家少爷的脸色情况实在不好，便出声对大小姐说：“大小姐，天色已晚，我们少爷要歇息了，您还是早些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许念如点点头，拉着小萱告辞。她们一走屋里只有初晓和许溯染两个人，屋里的空气寒得可怕，初晓大气也不敢出，心里颤颤的只是站着不动，等着少爷吩咐。
可许溯染好像没了感觉一样，一直站在书桌边上，太阳穴上都可以看到青筋直冒，气场可怕。直到他把手中的笔握断了。
“初晓。”
许溯染突然叫了初晓一声，初晓连忙应答：“奴婢在。”
“你之前要和我说什么。”
初晓吞了口唾沫，有些结巴：“便，便是……便是这件事情……”
“赵妈妈真的说了？”
初晓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那时候就是初秋姐摆的酒席上，赵妈妈好像喝醉了……”
许溯染看着初晓：“你们当时都在场？”
“奴婢和初秋姐在屋里，当时酒桌上有哪几个并不清楚……”
“算了，你出去吧……”许溯染让初晓出去。
初晓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那奴婢把罗墨哥叫进来给少爷暖床。”
(https://www.23hh.com/book/190/190009/9600447.html)
1秒记住爱尚小说网：www.23hh.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23h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