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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青春如洪 宜疏难堵


  “大学就像一座围城,里面的人拼了命跳出来,外面的挤破头爬进去,开始我砸锅卖铁,后来我孤身一人!”

  “如果一切重来,我还会砸锅卖铁,但我不愿再孤身一人!”

  当然这是后话,暂时不说。

  吴囚辉对大学的意淫被一道美丽的倩影给强行打断。

  一个约二十五六,身穿紧身睡衣的靓女,哭着挪动身姿。

  她身旁两步距离外,是位七十多岁的老妇,被两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掺扶着同步上前。

  只见靓女一手捂脸,一手撩发,一张脸蛋长得像鹅蛋但略扁,似锥子又多几分富态;

  一双杏眼不大不小、似大似小,如果说大眼睛迷人,小眼睛勾魂,那么这眼睛便如漩涡般摄人心魄。

  身材婀娜,该多的地方绝对不吝啬,该少的部位也是点到为止!高处使人浮想联翩,低处令人流连忘返!

  唯一遗憾的是粉底也没有掩饰住那黑眼圈,整个眼睛也有些红,不过丝毫没影响她的魅力。

  男人看了燥热,女人望了憎怨,空气在这瞬间,变得愈发的诡异起来。

  不管见或没见过这个女人的,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她仿佛是那专负责呼吸吐纳的教练。

  众人则是她温顺的学员,这帮人为她吸气!更为她吐气!

  咳!嗯嗯嗯!一阵咳嗽声打断了众人的想象。

  呼………咕噜……咳咳,

  吴囚辉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

  吸到的却是一嘴的液体,由于吸得太激烈,呛得他直咳嗽,原来是那往下掉的口水!

  四周的男性,除了场上发出声音打断众人意淫的胖警察外,

  吴囚辉反而是最清醒的,因此一时倒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囧样!

  “说说你……你们和死者关系,死者最近几天的生活,工作,还有死者生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常”。

  胖警察声如洪钟,说的话仿佛具有魔性一般,让人无法抗拒,同时也把大家从春光无限的遐想中解放了出来。

  “我,我是!我,说着说着,靓女忍不住终于哭了起来!”

  “嗯!控制住情绪,小姐请节哀顺变,我是镇派出所副所长沈民兴,根据现场情况以及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死者死于凶杀。”

  “至于是怎么被害的,凶手用什么利器,待会法医赶来,自会验明一切。”

  ”但在此之前,家属的话对我们找到凶手有很大的帮助,希望你能控制自己情绪,协助我们共同破案,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告慰!”

  “沈民兴?果然是他。”

  吴囚辉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番,

  只见他,脸胖身不胖,中等身材,约四十年纪,圆脸蒜鼻,眉稀眼亮,那是一双睿智之眼。

  被他盯着的感觉一定挺不自在,像散光灯似的,

  “他不是刑侦大队队长吗?难不成犯错被降职了,”

  吴囚辉很快否定了自己疯狂的想法!

  “我叫谭本琴,那靓女一开口,全场焦点又回到她的身上,她就是此间的唯一,只要她愿意!”

  她的声音和名字一样并不好听,甚至有点公鸭嗓的感觉,但是配合着她妩媚的模样,反而别有一番风情。

  “刘本华,华,华哥他是我男人,她又用手指了旁边的老妇,边说边靠近那老妇人,她是我婆婆。”

  谭本琴说道。

  老人显然睡眠不错,没有黑眼圈,但是一双眼睛却格外的红,因为年纪比较大的原因,血红的眼圈显得浑浊不堪,脸色铁青,此刻不仅脸色不好,就连眼神也充满敌意。

  吴囚辉注意到,谭本琴提到老妇人的瞬间,后者脸上的伤感和愤怒更是浓了几分,前者倒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华哥他昨天明明是好好的,昨晚快九点之时,来到这里看库房,可怎么就…”

  还没说完就被沈民兴打断,“看库房!为什么?”

  “哦!还没告诉警官,华哥他,他!他负责看守这个材料库!”

  说到这里她声音小了下去!

  胖警察皱了皱眉,刚要继续追问就被一辆救护车的声音给打断了。

  迎面而来的是一辆白色普吉救护车,三个白衣人走了出来,为首一人提着加大版急救箱,后面两人抬着担架,

  为首那人走到沈民兴旁,两人互相点了一下头,不一会的功夫,尸体就被搬到车上。

  缓缓过了半小时,众人却像是等了半天那么久。

  “怎么样?蒋法医。”

  沈民兴开口。

  “初步判断,杀人现场是小屋到死者尸体的这个空间。死者身上一共七道伤口,死亡时间是大约是22:00到23:00之间!”

  “伤口内窄外宽,而且一边深一边浅,浅的一边伤口呈弧形!”

  蒋法医拿着照片讲解。

  这时沈民兴大声接过法医的话说:

  “是镰刀?”

  “对!不错。”

  “应该是农民常用来收割桔杆用的锰钢类镰刀,甚至质量更好,可以肯定,绝对不是那种园艺修剪用的小型镰刀!”

  两人一唱一和,听到这,吴囚辉斜眼看了一眼李歪松,

  众人也看了过来,但眼光却是诧异、怀疑以及鄙夷!

  李歪松明显退了一步,胸膛不停的起伏。

  “歪松,镇定点,不妨继续听听,”

  吴囚辉安慰着。

  只听见蒋法医继续开口说:

  “最致命伤口只有一道,应该是凶手下手的第一刀,被子角上还有一个破口,床铺、枕头大量血迹也很好解释这一点”。

  边说边用手指着照片。

  “镰刀砍在右颈部,也就是脖子右侧,伤口深度足足有七到八厘米,割破了刘本华的气管和内外颈脉,导致他窒息而亡,”

  “就单论这颈部刀伤,从受伤到死亡,无论多么强壮的人,在没有实施救援的情况下,时间绝不会超过三分钟。”

  “而其他六道伤口都在腰部,虽说单独的一刀不足以致命,可是整整的六刀那就另当别论。”

  “换言之,这六刀加起来,足以在短时间使死者毙命!”

  “我想问一下,既然死者的内外颈脉都被割破了,是否会造成大量的鲜血喷洒?”

  “沈队长问的好,显而易见,从床单被罩上就可以看出来,所以凶手身上无法避免的残留有死者的鲜血!”

  “行,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最令人感到震惊的是,腰部六个伤口的深度不亚于颈部伤口深度,而且伤口比较凌乱,刀口宽度更大,显然是凶手故意用插入死者体内的凶器绞了一下再拔出来造成的!”

  “可能有人就要问了,受到这样非人的折磨,死者肯定会大叫,那样岂不是更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

  “凶手应该不敢这样做才对!可是各位别忘了,死者的气管和劲脉血管都被割破了,即使他想叫,那也是哑巴吃黄连,说不出的苦!”

  “腰部伤口深度最低的都有五厘米,相当于正常镰刀的一半都插进了死者身体内!整整六刀,刀刀见骨,刀刀扭绞,这得多大的仇恨?”

  吴囚辉打量周围一切!

  众人惊叹一口气,感觉背部瑟瑟发凉,这感觉,完全不亚于小时候缠着老人们说鬼故事的感觉!又爱又怕!

  李歪松则是惊出满头大汗。

  两个少年把老妇搀扶的更紧了,旁边谭本琴则一直用手捂着嘴,颤抖着!

  “根据蒋法医你所说的这些信息,不难判断出死者是在床上被镰刀砍了第一刀,并且当时死者处于睡眠状态?也就是说,第一杀人现场是在屋子里!”

  “嗯!初步判断应该是这样的!”

  “接着死者还是坚持爬出了小屋,应该是求生欲望强烈或者想给我们留下线索,又或者是看能否被人撞见而获救,可惜,死者低估了自己伤势,也小觑了凶手的狠毒,高看了自己运气。”

  “此举非但没有赢来自己生路,反而逼急了凶手,提前结束了刘本华的生命,当然这是估计。”

  “我只想说,这凶手非常狠毒,而且从出手到死者死亡,死者两分钟都撑不了,这两分钟难道没有人看见?注定无人知晓!”

  两人一问一答,说得绘声绘色,简直比说书还精彩。

  蒋法医接着开口问:

  “沈队长觉得作案动机是什么?以及作案人特点!”

  “这个嘛!凤塘村情况比较特殊,光是全村上下就有一千多号人,再加上离这不远的水泥、沙厂,人员情况更是错综复杂,”

  沈民兴托着自己的下巴继续沉声道:

  “不过就死者的伤口和你的分析而言,应该是仇杀,简单的说就是凶手与死者之间,势同水火,不然下手也不可能这么狠!”

  “这样对破案比较有帮助,可以缩小目标范围,几乎可以把水泥沙厂那边的工人作案嫌疑给排除了。”

  “因为这个刘本华据说对本村的人不怎么样,可是对水泥沙厂的人却特别殷勤仗义!”

  “所以这个凶杀案应该是常见的仇杀,凶手应该是;”

  说到这沈民兴浅浅的笑了一下,并咳了一声。

  “至于第二种情况,就是高智商犯罪,不过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目前实在难以看出有谁有这个能力,或者说具备此条件和动机,”

  沈民兴边说边用余光看了李歪松一眼,虽然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敏锐的吴囚辉捕捉到了!

  吴囚辉微微一颤,正要想对方为这样时。

  突然被打断了。

  “我知道!凶手是谁!他就在我们这帮人当中,或者说他就是凤塘村的村民!别以为那些小聪明和手段能够瞒过我,瞒过我们警方,遇到我和蒋法医,算你点子背!”

  “但是,只要你肯出来自首,我们保证为你说情,让你立功减刑,坐七八年牢就可以出来,不然惨绝人寰的谋杀,并且谋杀对象还是一村之长,有几个脑袋都不够吃花生米!”

  沈民兴扯着嗓子对着站在警戒线外围着的两圈人大声喊话,每个胖子都可以有成为男高音的潜质,

  此话果然不假,他的话在每个人的耳中和心里不亚于一个高音喇叭。

  “这样也可以?心机可真是深!可是这未免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难道堂堂大队长,省十佳警察就会这伎俩?”

  吴囚辉感到很失望。

  这时周围人像炸开锅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非常慌张,不过说起紧张,莫过于李歪松了,这下李歪松摇身一变成李摇松。

  他嘴里絮叨絮叨:

  “什么不是我!不是我!又摇头又点头的。”

  看起来像癫痫病患者一般的神经质,吴囚辉知道他在怕什么,但是没想到他却恐惧到这个地步。

  “也对,毕竟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看来待会结束后,得给他理清思路,拨开沈民兴的阴谋,让他吃吃镇定剂。”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沈民兴边说边用眼睛扫了一圈,眼光停留李歪松和自己身上可是最多的,别说他,就连自己那一瞬间也非常慌张。”

  “被他盯着就如电影里审讯室犯人被强光灯笼罩一般,有种被看透,意识崩溃的感觉!”

  吴囚辉强行压住心里的不安,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稳定一下李歪松的情绪。

  “李正松!李正松!”

  接着吴囚辉狠狠的拧了他的肉一把。

  疼痛让人清醒,磨难使人坚强。

  李歪松终于不在那般失魂落魄,只是眼神有些迷茫,更多的是恐惧。

  “你听我说,我相信不是你干的,他在诈凶手呢!他们试探出谁的反应最明显,谁就最有可能是凶手,千万别上当!”

  “什么!”

  “你怎么知道?”

  李歪松似乎有些不相信吴囚辉的话,以为对方是在安慰他。

  “我观察了半天,大体情况算是了解了,我给你分析分析,让你安心。”

  吴囚辉有些得意,他也想卖弄两招给李歪松看看,让自己的这位昔日朋友开开眼界。

  “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你当时想悄悄的跑了,最后权衡利弊之下,你还是选择报警,而且这段摇摆不定的时间持续了十分钟以上吧!当然对于你来说,也许像一辈子那么漫长。”

  “你好不容易等到了警方,然后那个胖警察叫你去通知村民,人来得越多越好,这样一来,有可能凶手就藏在其中,抓到他也就不难了,即便不来也没关系,因为这样沈民兴正好利用这些村民,传达自己的话,告诉凶手他们警方的本事。”

  “而你,反应最为紧张,特别是提到镰刀时,因为全村人都知道,你有带镰刀的习惯,这么一来,你的嫌疑就是最大的一个,可偏偏你又挨家挨户的通知村主任死的情况,这一切便说明了你只能是发现死者的报案人,不是凶手。”

  李歪松听完后,看吴囚辉的表情有些不一样了,那是寺庙中虔诚的信徒在祷告时才会浮现的表情,紧接着又多了些许恐惧和慌张。

  “囚辉,你是不是跟踪我?否则你怎么会那么清楚!我就知道有人会……还好我。”

  李歪松大声质疑。

  吴囚辉只好把他拉了出来,解释给他听。

  “我今天才从县城回来,怎么可能跟踪你,我只不过是根据你的表现以及现场情况和我对你的了解,推测出来的,不过,我相信你,歪松哥,你绝对没有杀人。”

  “对啊!太好了,你既然会推测,就像电影里那些大侦探一样吧!那你可得帮我。”

  李歪松抓着吴囚辉的手,仿佛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

  “放心,我绝对会帮你,但你从现在开始,要听我的,首先,你别再紧张害怕,相信自己相信我!”

  看着李歪松点头答应,吴囚辉心里说不出的得意。

  这时,原本打算凑热闹和看别人笑话的众人,没想到这会儿结局反转!被台上的人掌握了主动权,成了唯一的观众。

  原本是观众的这些村民,却成为了猴子被耍,真正的成为了圈内人。

  看了一圈喊过话之后的效果,沈明兴和蒋法医对视一眼,两人都有掩饰不住的的得意和兴奋,显然他两很满意众人的反应。

  随即蒋法医接过话说:

  “你们也不用紧张,凡是知道点内幕的,能提供线索证据的村民,我们都非常欢迎,顺利破案以后,还会得到一个警民合作的大奖,希望大家积极参与配合”。

  蒋法医这么说,他可没有越权,世界上大多数国家,法医这个职业都有警务编制的,这样也便于侦查验尸工作的开展,

  使警方办案不必受过多限制,提高破案率,中国也不例外,所以蒋法医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代表警方的。

  牛咔!真是牛咔!

  一个用筷子戳你,一个负责夹肉给你吃!这两人简直是黄金搭档。

  接着沈明兴叫了十几个围观群众去警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斯文的眼镜警察则负责记录!

  足足过半个小时,李歪松和家属接着也被叫了过去,其中以老妇人和沈民兴、蒋法医三人单独说的最久,只是没人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只能看到老人中途情绪激动,两人安慰了老妇,接着又说了一会。

  随着笔录做完,人群才缓缓的在一片指指点点中依依不舍散开,一个个意犹未尽的模样。

  你以为此刻终于可以结束了?谁又敢说这不是真正的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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