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机器也有心
“使徒的质量是EVA的十五倍，速度更是堪比陨石。卫星被机会，无法估算出精确的下落数据，误差的十公里左右。即使派出全部三具EVA，成功拦截使徒的纪律也不会超过0.001%，即使这样还要坚持反击吗？”
面对律子的质疑，美里从容不迫，“该做的事情总是要做的。”
她望向作战部的真正负责人。
晨生耸肩，“我对美里的方案原则上同意，不过我建议启用JA机器人，把它发射上近地轨道，这样也许能够提高成功的几率。”
“我已经测算过了，能够提升成功率十倍左右，但是胜利依然没有超过千分之一，所以…”
“十倍！”，晨生打断了律子的话，“不错的提升，好吧，安排空天发射，伊莉莎准备上天，JA1号机，只保留最核心部分。上去后主要确认使徒的姿态速度，看到即是胜利。”
“你根本没听我说什么，不到千分之一…”，律子还想努力一把。
“好了好了，律子不要干扰我们作战部的行动，请你注意，现在的负责人是晨生，负责单位是作战部。”
律子转身离开。
美里面对三名驾驶员，“具体情况你们也听到了，律子的建议有真实的一面，胜算真的不大，想要退出的人可以主动离开。”
三人没有动。
“我不必了。”，丽先开口。
“明日香不会退缩的。”，二号机驾驶员咬着牙说道。
“我也不会退出的。”
“很好。”，美里的目光中闪动的是锐利，“既然如此预祝旗开得胜，反正失败后全人类都会灭亡，没必要考虑。”
晨生从美里的语气中听出金戈铁马的豪迈，“真是个女中豪杰。”，他如是认为。另一个现实窗口，JA1号机的核心部分，大约一间房大小，已经被战自的弹道导弹装载完毕。根据NEVRE的特别权限，只要他的一声令下，JA1号机随时拔地而起。
“没必要等了，发射。”
面对伊莉莎，没必要说什么宣言，也没有动员士气的奇怪。就好像买一瓶汽水的态度，贵重的JA1号机被发射上近地轨道。
“注意AT领域的使用，使徒把立场反转，这也意味着你接触到的AT领域的相位不同，别弄错了。”，这段话他在脑海里想着，直接通过加密回路传送到伊莉莎那里。两人间没有对话。
“伊莉莎明白。刚才美里说胜利后请吃牛排，晨也会请我吃吗？”，伊莉莎也用沉默对话方式回应。
“没问题，不过并不一定是牛排，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肉，我们吃甜食吧，冰淇淋或者奶油蛋糕，对了还有布丁，随你挑选。”，晨生依旧用秘密回路回答。
“好呀！”
出乎他的意料，伊莉莎兴奋的在椅子上大叫大嚷。她没有用秘密回路说话，引来美里等人狐疑的目光。
“她怎么了？”
“听说胜利后你会请客大餐，我答应她去吃甜点。”
美里的神情从狐疑中软化下来，“真是的，果然是个孩子，你们也来吧，我请客的牛排大餐。”
“当然会来，你以为我会单独请伊莉莎吃甜点吗？先去吃大餐，饭后甜点我来。”
虽然两人的冷战和互相戒备持续了有一段时间，不过这一刻他们相似而笑，就好像多年的老朋友。
……
……
“使徒，高度五万两千，速度每秒五十米，速度还在增加，高度正在降…啊！”
伊莉莎在痛苦中靠在椅背上，她用手捂住眼睛，身体不断颤抖着。
“医生！”，晨生快步走过去，关掉了她同JA1号的同步开关。
为了获得更加准确和及时的情报信息，伊莉莎开启了JA1号机器人最新装设的同步装置。JA1号同伊莉莎的联系瞬间加强，不过相对的JA1号机的遭遇伊莉莎也会感受到同样的痛苦。
刚才的一瞬间，使徒强大的反AT领域中和了JA1号的领域。侵蚀的效果直接腐蚀了伊莉莎的心灵。从JA操控系统专门配备的精神污染检测装置可以看到，仅仅是千分之一秒时间，伊莉莎使用的替身系统承受了普通人难以忍受的精神压力。这套系统竟然自杀了。让人意想不到又在意料之中，精神污染竟然让一台模拟人格选择了自杀。另外有很少的一部分污染信号传递到伊莉莎的脑中，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即使肉体上的痛苦消失了，她还是在不断发抖。
“各机注意，使徒的准确下落数据正在传输，玛姬能够引导你们在一公里范围内接近坠落点。剩下的就靠你们了。”，美里飞快的下完命令，她来到抱着伊莉莎的晨生身边，“她怎样？”
“替身系统挡住了大部分的精神污染，可是她还太年轻，要不是背后庞大的运算系统支持，估计在精神方面已经死了。”
“我…对不起，我一直以为她是个没有心的机器。”
“你还是错了，美里，机器也有心。”
晨生没有去看美里，他的工作结束了。他现在关注的是如何减轻伊莉莎的痛苦。他顾不得情报泄密，已经联系了格林娜，让她分担一部分伊莉莎的痛苦。小小的眉头紧邹起来，她的呼吸急促，虽然他很清楚少女的生化人身体并无大碍，但是她在精神上受到的创伤很难说清楚。更何况她不是普通的人类，作为第一代觉醒，拥有自我意识的智械生命体，她的承受力以及弱点都处于模糊状态。
“AT领域全开！”，少年的大喊声代表他是第一个抵达现场的。
初号机的怒吼声从回路中传来，可以感受到这台决战兵器承受的压力之大。
“二号机，领域全开！”
“零号机，领域全开。”
美里快步离去，晨生没有兴趣看最后的结果，因为他早就知道结果。玛姬的胜率预测是不准确的，以为玛姬的计算参数根本就是错误的。它不清楚初号机到底是什么，也不可能明白事实上面对这种程度的使徒，初号机根本不可能失败。人类的补完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人类，拥有智慧之果的使徒，看上去十分弱小，却有着欺骗，甚至利用更强大使徒的能力。到现在为止，所有使徒都被欺骗了。甚至第二次冲击，也是因为人类的不谨慎造成的。冬月副司令说过，人类的敌人终究还是人类本身。这句话可是一点都没错。
“使徒停止活动！”
广域监视器上，刺目的光亮代表了使徒的末日。不管是多么强大的使徒，即使拥有在太空中航行的能力，依旧不是人类的对手，它们甚至连人类的真正目的都不清楚。
NEVRE地下的莉莉丝，司令手臂中植入的亚当，当你接近真相时会发现，真正可怕的是第十三使徒李林，也就是人类，这个使徒也许AT领域并不强大，因此连整体性都无法很好的保持，可是智慧果的威力远远大于生命之果。
……
……
晨生拒绝了参加战后聚会的邀请。他带着水果布丁、奶油蛋糕以及一个保温箱的冰淇淋来到医院。
伊莉莎惨白的脸色，双目紧闭，眼皮不断的颤动。医学检测证明一切正常，可是他很清楚，伊莉莎还在战斗，正在恐怖的精神污染重挣扎，寻找回到现实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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