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没有灵魂的容器
律子同真嗣在最下沉的机密区域见面。
“赤木教授，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真嗣担忧的看着面色苍白，看上去随时倒下的律子。
“有些东西想给你看。”
律子的声音没有起伏，给人以这个人没有情绪的感觉。
真嗣低着头，不敢看她。
他看出律子的异常，但是他不敢点破，害怕发生可怕的事情。
律子拿起身份卡，在门禁系统一刷而过。
红灯亮起，禁止通行的标志亮起。
苍白的脸上显出疑惑。
她想要再刷一次。
冰冷的触感来自于她的腰部。
“别动！”
声音来自背后。
“你想开枪就开吧，被你杀死才好。”
律子凄然的笑了笑，又一次尝试打开门禁。
什么都没有发生，权限不够。
“不用试了，这里被加特修改过。”
律子转过身，“为什么不开枪，你没胆子开枪还拿着这东西干什么！”
美里收起枪。
“别这样，我才不会想要杀你呢。”
“呼”，真嗣松了口气，“别吓我啊。”
“你为什么要带真嗣去里边，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么需要给一个孩子看？”
律子的嘴角露出笑意，是那种癫狂的笑容。
“你也可以来，想不想看看NEVRE的内部，真正的秘密。”
她的笑意延伸出来，让人看着尤为可怖。
美里犹豫着。
真嗣回应以疑惑的表情。
“好吧。”，她拿出一张红色的身份卡。
轻轻一刷，巨大的门扉应声而开。
NEVRE的最底层，是个巨大的空间。
这里就好像某种生物的体内，细小的血管就是他们乘坐的电梯的通道。
周围的一切，泛着淡淡的红光，鼻子里满是越来越浓的血腥的味道。
三人的第一站，是间凌乱的房间。光是看其中的设备以及生锈的铁架等物品，可见这里颇有年头。
“你说的秘密同这间破屋有什么关系？”
“你还是老样子，性子太急。”
律子瞥了一眼真嗣。
后者若有所思的盯着这间房间。
“你一定觉得这里眼熟，同丽的宿舍是不是很像？”
真嗣点头。
“这里是她出生的地方。她在潜意识中对于这里有着很深刻的感情。”
“我以为所谓的秘密会是更加刺激的东西。”
美里的声音渐渐变得冰冷。
“别急，马上就能看到。”
带着若有所思的真嗣和焦躁的美里，律子走入房间深处。
古老通道，横向延展，通道的尽头是猩红颜色。
真嗣犹豫着是否要继续跟上。
他被美里一把抓住手臂，拽着前进。
“男子汉，需要面对可怕的事情。”
三人来到了奇怪的地方。
四周都是巨大的骨骸。
“这里对方的都是EVA的骸骨，在零号机成功之前，有太多的失败作品。”
美里骇然的扫视四周。
“这里是EVA的墓地。”
美里想到了什么，“对了，真嗣你还记得这里吗？”
后者摇头。
“也许你当时太小了。就在这里，你的母亲跌落生命液的池子，融化在那里。你当时应该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律子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对孩子说这些！”
美里担心的看着身旁的真嗣。
他的脸上浮出悲哀的表情，“我不记得了。”
美里望着猩红色的尽头眯起眼睛。
她心生恐惧。
猩红色的尽头，是处类似大厅的地方。
三人来到一根脊柱式的设施前。
透明的充满液体的罐子位于脊柱的尽头。
四周则是灰暗的玻璃式幕墙，墙内有模糊的影子在飘荡。
律子脸上，疯狂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到揭开秘密的时候了。”
她迫不及待的拿出一支遥控笔。
随着嘟的电子音。
四周的玻璃幕墙亮了起来。
这里的真面目是位于类似水族馆的设施中。
注满LCL液的特殊罐体中，四处游动的东西…
“丽！”
随着真嗣的尖叫，数不清的丽同时投来注视的目光。
尖叫戛然而止，真嗣吓得跌坐在地上。
美里的身体在发抖。
律子享受着同伴们的惊讶和恐惧。
“这就是NEVRE的真面目，也是提升系统的真面目。”
美里和真嗣看着在幕墙中，LCL液里游动的丽们，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律子的笑容变得危险无比。
她拿起遥控笔。
黑影闪动，律子惊叫着倒在地上。
美里迅速反应，拔枪对准来人。
“别冲动，这里开枪可能会伤到丽的。”
美里犹豫着。
晨生从阴影中走出。
“V别站在别人的枪口前。我不想因为走火而失去你。”
V的注意力也在周围游动的丽身上。
她毫不在意的在美里的枪口前走过，接近其中的一个丽。
她伸出手，放在玻璃幕墙上，那个丽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你跟踪我们？”
“不需要跟踪，这里我们早就发现了。”
晨生结果V手中的遥控笔。
稍一用力，遥控笔断裂成两半。
他眯起眼睛，危险的目光盯着律子。
“为什么要杀了她们？”
“杀谁？这些只是人偶，没有灵魂的人偶。”
“不，她们有灵魂，只是出生的时间太短，灵魂并不强大。”
V回过头，对律子露出嫌恶的表情。
“就因为她们的灵魂过于弱小，所以不承认她们的存在，恣意杀害，这就是你们人类经常做的事情。”
晨生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别激动。”
他从新面对三人，“就在刚才，这个女人想要当着你们的面杀死这里所有的丽的克隆体。”
美里若有所思。
真嗣皱起眉头，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
“呵呵，果然不简单，仅仅从我的细微动作就能判断我的目的。”
律子歇斯底里的笑着。
“那又能怎样？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只是个连空壳人偶都比不上的东西。”
律子憎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可怜的母亲也是，我也是…”
“你们都是大傻瓜！”，美里抢着说道。
“我以为我是傻瓜，没想到你也是。而且比我还傻。”
美里痛心的看着自己的好友。
“我的猫死了，我没能陪它到最后。”
“你还活着，能不能不要自暴自弃！”
晨生介入两人的对话，“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能不能请律子帮个忙？”
“我是个垃圾，连空壳都不如的女人，能帮你什么？”
“我希望你帮忙顶罪。”
“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两次又有什么关系。”
晨生感觉到来自于美里的锐利的目光。
“别这样看着我，律子这样的状态，让她一个人安静会儿有好处。”
“所以你要让她替你去禁闭室？”
“毕竟破坏替身系统也是罪过。”，晨生别有深意的盯着美里，“要不是我阻止，她一样会进去。”
“说的好，那么你想让她顶什么罪？”
“顶罪嘛，也不能太离谱，就顶破坏替身体统的罪过吧。”
“什么？你脑子有问题吗？”
晨生没有回答美里，而是冲着真嗣眨了眨眼睛。
“别担心，可怕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
......
真嗣满布在夕阳下的环形湖的岸边。
微风吹拂下，湖水拍打浅石滩。
结合废墟的景象，别有意境。
真嗣没有心情欣赏这种别致，他的情绪低落。
看着夕阳，他似乎在思考，更可能在发呆。
有人在哼歌，是欢乐颂，一首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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