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虚拟幻境
靠山一侧的公路上没什么车。
悬崖下是万丈深渊。
虽然危险，景色却可以用美如画来形容。
陀古萨同晨生两人驱车前往重症电子脑自闭症患者的疗养院。
出发前，老爹召集九科全体会议。
告知民政部下属的一所设施遭遇到大规模的黑客袭击。
根据他得知的情报，至少有深度在A级以上的多条机密泄露出去。
“问题在于，即使考虑到面子问题，民政部也不可能忍气吞声到如此地步。”
“我能够理解九科参与调查的原因，但是为什么是我和他？”
陀古萨同晨生两人对视，都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九科是义体人部队，主力是素子或者巴特之类的重度义体人。
相对来说，陀古萨和晨生在辅助地位。
“三重迷路防壁在不到两小时被突破。这已经是少校程度以上的特A级别骇客了。”
猴子老爹的解释到此为止。
“所以，义体化最少的我们两人被选作前锋啊！”
晨生坐在副驾驶位置，双手枕在头上，一副休闲的模样。
陀古萨瞥了他一眼。
“说起来你我算是第一次合作。对于你一直要找的01之城最近有眉目了吗？”
晨生摇了摇头。
“很难找的，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
“请恕我多嘴，会不会被植入了虚假的记忆，或者小时候的记忆混乱。你的年级刚成年吧，这种情况很正常的。”
“原来如此，在你看来我刚成年啊！”
“不是吗？你是原生人类，保养的再好，身体的年龄是不会骗人的。”
晨生望着明媚的峡谷。
百年前，景色完全不同的，卡哈拉沙漠的峡谷中，同袋鼠岛的政府军并肩作战。
当时可没想过会有现在的情况。
……
……
驱车大约三个小时。
实际上两人已经离开了赛博市，深入到龙省的山区。
一座干净简洁的设施坐落在山腰位置。
与其说这里是一所医院，不如说是座打得离谱的山庄更加合适。
两人把车停在路边。
这里没有专门的停车场，却在路边画了停车线。
估计平时没什么人会来这里。
就好像走进公园。
花草、长椅以及秋千。
“真是悠闲的地方。”
陀古萨不无感慨。
晨生感觉到异样。
后脖颈凉飕飕的。
转过身去，秋千空荡荡的却在自主的晃动。
“喂，这里有古怪。”
晨生想要叫住陀古萨，却发现他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你怎么了？先慢点进…”
晨生住嘴，他发现陀古萨的神情呆滞，不像是根据自己的意识前进的样子。
他压制住拔枪的冲动，装作陀古萨一样，缓缓的走进建筑内部。
这是一座表面上华丽又漂亮，实际上处处会给人带来视觉疲劳的建筑。
看到门口顶棚，巨大的女性雕塑以怪异的姿势摆放着，他便明白，两人不知不觉走入了别人的局中。
建筑内空旷无人。
两人继续前景。
晨生几次同陀古萨说话。
老刑侦都没有理他。
陀古萨似乎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忽略了他这个同伴的存在。
他们走进一间巨大的机房。
这里有着设施先进的智能终端。
“原来如此，直接断电，切断同外界的信息联络。”
陀古萨自言自语道。
两人在一台终端的桌子下，发现了活物。
一个满脸阴郁的男孩。
陀古萨蹲下，向男孩伸出手。
“你怎么在桌子底下，发生了什么事吗？”
“今天轮到我上网的。”
男孩的语气很执着有执拗。
晨生仔细观察男孩，确定这并非虚像，而是真实的。
很奇怪，陀古萨看不到他，却能看到男孩的存在。
这种虚拟世界同现实混杂的特殊环境，没有经历过真是难以想象的。
“他在这里，抓过来！”
一女两男出现在门口。
女人身穿正装，光是看一眼就知道，她同校长、院长、护士长之类的严厉年长女性相关。
两个男子身穿便于行动的运动支付，脖颈处带着数据替身系统。
男子们无视晨生和陀古萨，他们来到桌子前。
“原来你在这里，小家伙快出来，必须同大家待在一起，这是规矩。”
“别惹麻烦，快，大家都等你呢。”
见小家伙不为所动，两人对视一眼，把小家伙拎了出来。
“喂喂喂，你们这是做什么！”
陀古萨加重语气，并使徒拦住两人，却不料被女院长拦住去路。
两人架住男孩离开现场。
“你们是什么人？”
“哦，我是新来的研修生陀古萨，你好。”
“研修生，晨生。”
“我是马鲁塔这里的院长，既然…”
两名男子相继倒下。他们脖颈处的替身系统散发出焦糊的味道。
这是被电子入侵的症状。
男孩趁机逃跑。
“你们还待着干什么？快去追啊！”
陀古萨一愣。一般来说不会有人指使研修生做这种事情，再说正式的上下级关系还未确认。
晨生感觉到院长的样子有些奇怪，她的神态和语气都有这微妙的不合常理。
表面上看这是个颐指气使惯了的女院长，同她给人的印象相符合，但是细究会发现一切都显得那么不自然。
陀古萨楞了一下后追了上去。
晨生待在原地没有动。
院长竟然无视了他的“抗命”。
少年目光呆滞的自己走到两人跟前。
陀古萨望向空无一人处，就好像那里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不用担心，他是安保员，不会伤害孩子的。”
院长解释后，陀古萨放下心来。
“这样的做法会不会太粗暴了？”
在晨生看来怪异的一幕出现了。
男孩目光呆滞的离开，而院长和陀古萨两人权当没事人一样开始聊起无关的事情。
“这种情况在我们这里是常事。”
院长示意两人跟上。
“所谓的重度电子脑自闭症，同外人想象的不同，并非电子脑不适应症，而是太适应症状。”
院长把他们领进一间大厅样的设施。
这里穿着病号服的病员零零散散的干着自己的事情。
有呆若木鸡，站在墙脚的。
还有用奇怪坐姿一边辛苦得坐着一边自言自语的。
更多的是三三两两轻声交谈着什么的人。
病人之间都是轻声细语，似乎关系融洽。
“这里都是电子脑自闭症。他们最主要的问题是一旦上网便希望永远持续下去。这不但影响到他们正常的生活，有时候甚至会危及到性命。”
院长带着他们继续前进。
离开大堂后，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座狭长的，两边拥有数不清终端的设施。
“这里是本设施的另一种应用。自闭症患者们在社会适应上不合格，却有着极强的电脑系统适应力和操作能力。”
她带着两人走过一个又一个座位。
每个座位前都有一个带着潜入型电脑接入装置的人在对着一堆奇怪的画面或者数字列表操作着什么。
“我们利用患者们的这种特性，让他们帮助建立各种类型的防壁。其中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组合模式，很多会被政府乃至军方采用，可以说是本设施对社会最大的贡献。”
晨生一边听院长讲解。
发现这段时间，他们竟然绕着环状的走廊绕行了三圈。
熟悉环境的院长以及初来乍到的陀古萨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们只是在兜圈子。
院长结束讲解，他们也走出了设施。
时间配合的刚好。
虚拟幻境同现实结合，形成的这个迷宫，把包括工作人员乃至院长在内的人困在期中，连新来的陀古萨都着了道。
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晨生做出被迷惑的样子，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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