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第漠视章 662
来到机房。这些都是重型硬核感十足的机器，随便的说是机房也不为错。
这个时代的机器我没把握搞懂，按钮也不敢随便按。
不过地图我还是看的懂的。
虽然记住的不是很多，但找到路去会议室应该不难。
只要推开这个空间外侧维修的门……还是用暴力强行推开好了。
门外就是纯粹的，由岩石和加固的钢筋混凝土真正的地下空间。
毕竟是在地下，房子不可能直白的承受压力，自然是要额外准备一些空间，在外面铺设一些管道和定时检查管道安全和支撑地下压力的稳定。
既要保证地基的稳定，也要保证上方的压力不会崩溃。
实验过程中引发的各种危险也要算计在内。
这种地下空间可以用坚固的壁垒来形容了。
这地方空间比较狭小，只有让单人两脚通过的小通道和楼梯。
看着周围昏暗的光线，脚下是犹如悬崖般的深度，我开始有些犹豫了。
不过方案已经想好了，并且可行性不低。
只要下降到最底层，然后破开入口的门就可以从下往上进入了。
那样比堂堂正正的从上往下走要安全的多，不会有什么人，什么lv5或者魔法师来阻拦我。
不仅安全，效率上也是稳定且快速的。
如此确定了一下行程，我就开始了爬梯子下降。
说是爬梯子，不如说是滑下去。
因为我的右腿没办法伸展，一只脚一跳一跳的下去不如抓住两边滑下去。
手杖则被我咬在嘴里叼着。
感觉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耳边听见了清脆的水声。
应该是地下水，这种深度，而且还是郊区，有地下水是非常正常的。
大概正常，毕竟都是地下。
这些我实际上不懂，只是猜的。
随着水声越来越清晰，我的也到达了地面。
尽管周围有微弱的发光装置，但算不上明亮。
“来访者，请出示凭证。”
一道比我还没有声调的，石头般的声音响起。
会拿来和我自己的声音比较，是因为——声音和我的一样。
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的是和我一样的脸。
不，不一样。
虽然确实是可以算是同样的脸，毕竟是克隆人，但我现在可以说，我比她好看多了。
杂乱无章的乱翘的头发，满脸都是可以清楚看见的灰尘和污渍。
只是这些的话还算好，让我感觉到一些惊恐的差异的是她的眼睛。
准确的说已经算不上是眼睛了，而是在眼睛部位的机械。
一只眼睛是没有生机，也不会转动的机械眼，另一只则是带着绿色镜片。
身上的衣服……如果说一个黑色的布袋也算是衣服的话。
脚上倒是穿着蒙尘有些破烂的丑靴，不至于在这种地方赤足。
手上提着一个工具箱。
把之前得来的凭证交给她后，那只机械眼亮出了微微的绿光，之后闪了闪就熄灭了。
嗯？
因为这个地方光线昏暗，所以只要稍微一点亮光就会很明显，而她的脖子后侧部位闪着红色的光。
“请尽快离开此地，非专业维修人员请不要尝试任何的修理工作。请尽快离开，请尽快离开，否则将通知人员前来进行强制措施。”
明明是带有压迫和紧急意味的话语，被她说的毫无感觉的冰冷。
看着她脖子不停闪烁的红光，我好奇的伸出了手。
被抓住了。
不过没有用，就算用尽全部的力气也没办法阻止我的。
力气倒是挺大的，至少比安小曼大多了。
这个是项圈？
不，不是，我很轻松的就打开了一个口子，看上去是保护这个小按钮的。
按下——一块红色的有温度的铁板弹了出来。
大概是芯片或者是u盘一类的电子部件。
“这是……痛……好痛——”
她僵硬的扭动着身体，松开了抓住我的双手，一只手捂住机械做成的眼睛，一只手捂着肚子。
慢慢的，颤抖着蜷缩了起来。
“痛……痛呜……呜呜呜——”
竟然流出了眼泪。
从那个机械眼，带着镜片的部位流出了浑浊的眼泪。
是我的行为引起的。
这个铁片的作用之一或许就是阻止疼痛。
我还有问题想问她，于是就重新插了回去。
要是还想着警告或者是通知，就再拔掉好了。
“……呜呼……呼——”
插回去之后，她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回答我，你喜欢吃什么？”
这是为了试探，看她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还是说继续和机械一样的警告。
“请出示凭证——”
看来没用，那么还是拔掉好了。
“喜欢吃馒头。”
她抓住我的手如此所到。
什么嘛……
“你叫什么？”
“请出……编号662。”
依然是编号，而且是百名编号，那在这个地方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不过这并不是我关心的。
“662，现在我要检查你的身体。”
“请出示凭……请检查。”
嘴巴上下咬了两下之后，说出了让我意外的话。
嘛，我是不会去追查这些问题的答案，总之现在应该是害怕疼痛才开始听从我的。
662已经站着伸展开手，应该是在等我的检查了。
或许我应该抱着一些色情的想法？
不，不会的。
要是我真的想有这个，就算被封禁也会有。
但，都是一样的身体，又不是没看过。而且是这种倒数时间的时刻，能起这样的心思，只能说明我是一个禽兽。
我可以是衣冠禽兽，普通的禽兽可太低级了。
掀开衣服，不合身的，像陈旧布袋一样的衣服后，就可以直接看见身体了。
除了这件衣服和鞋子，还有带着漏洞的内裤以外，就没有其他的衣物了。
看了一眼662的脸，上面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雕塑一样。
难道是我多想了？
打开手机上的灯，昏暗的环境一下子变的明亮了起来。
而明亮起来的还有肚子上的深疤，如同沟壑，深处还有鲜红的嫩肉。
这条伤疤，从肚脐眼一直到胃部上方一点。
她之前说痛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了。
疼痛到可以背叛指令——虽然我不知道那些暗示指令和机械指令强度怎么样，但这样的伤口所带来的痛苦一般人会崩溃休克的。
……这不是我力所能及的。
“你……”
有一些问题想问，也有一些话想说……时间上不允许。
“出口……进入内部的门在哪里？”我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请出示……权限不——口在那里。”
662指着有水声的方向。
“不准发送任何通知告知，不然就拔掉你脖子上的东西。”
我如此威胁道，662似乎因此抖了一下。
或许相比死亡，这种已知的疼痛更让她恐惧。
不过我的灯光已经没照着她，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视力虽然好很多，但并不是可以不受昏暗的影响。
“很快就结束了……或者说是一部分结束了。这一部分应该可以包括你——662。想办法活下来、逃跑，亦或者干脆找个角落躲好，等待着吧。”
就算是最后的帮助好了，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接受就是了。
说完，我就打算直接离开，朝水声方向走去。
662来带路虽然说不定可以减少困难，但我不想这样。
她的身上可是有那些机械的啊，说不定有监视或者定位功能。
“请……”
还是请出示通行证吗？
无趣——
“请救救她。”
我停下了脚步。
像是被冰住了一般的停下了运动的身体。
请救救她——
嗯。
不是救救我，而是……她。
她……她们……
“拔下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我就答应你。”
我转过身，不带任何期望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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