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似幻似虚 龙殁仇聚，当年恨今忆七

　　至德抹了抹嘴，冲至明一笑道：“师兄，这鱼肉可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至明唉了一声道：“也罢，也罢，饿成这个样子，这鱼在天之灵可不放过你。”至德笑道：“这鱼若是在天之灵，知道用自己的肉救了一个人，那它就功德无量了，他该感谢我才对。”

　　至明被他说的无力反驳，遂默不作声，躺在了大石头上。

　　那至德又道：“若是当初那几位师兄弟多让给我几块肉的话，我也……”至明听到几块肉和师兄弟几个字，陡然叫道：“什么，你说什么！”

　　至德已知自己说漏了嘴，心中暗骂自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他苦笑道：“没……没什么。”

　　至明道：“你说什么，什么师兄弟多分你几块肉，你……你是不是背地里偷腥。”他言辞威严，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

　　至德被他吓的拔腿向江边跑去，至明不敢大喊，也发足追了上去。不一会儿，便抓住了他的肩头。

　　至德被他抓住了肩头不能动弹。口内不住地喊道：“师兄请原谅，我再也不敢了。师兄……”至明忙掩住了他的口，让他不要大声喊叫。

　　至明道：“这偷腥一事，有多少师兄弟参与，你们可曾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是……”

　　至德忙道：“知道，知道，师兄，我绝对没有下次了，你就原谅了我吧。”至德再三恳求，至明心下不忍，此时只有他二人在此，他哪里还能再对他言语相逼。

　　他叹了口气道：“也罢，此刻我哪有心思再管那些事，我担心的是，不知其他师弟怎么样了。”

　　至德默默垂下了头，往事在心头升起。江面上的波澜在此时褪去，两人站在江边，抬眼望去，不知哪里才是正途。

　　灯火渐渐现了出来，至德蓦地向江面一望，只见江面的中央有一点亮光。那亮光愈来愈大，至德至明都看得十分清楚，那是一条正通向自己的船，而且这条船上的人似乎都仪容华贵。

　　那艘船靠近了海岸，接着从船上走下来几个人，至明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瞧，走下去的那些人各个出手阔绰，有的手拿折扇，环佩叮当，有的偕老及幼，还带着众多的下人。

　　至明心中暗想：“这条船肯定又坐不得了。”他和至德看着从船上下来的人们，再看看自己，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艘船上的人们陆续向北而行，只见那艘船上又掌上了一盏灯。至明无暇顾及，拉着至德扭头便走。

　　刚走了几步，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两位客官，深夜已至，何不上船来歇息歇息。”

　　至明一听，回头看去，便看到船上有一位年迈的老者正拿着灯笼向自己招手。

　　那老者笑面相迎，又吩咐下人将船靠近他二人身边。

　　两人见到这船后，想到之前所遇到的尴尬，当即道了声：“不用了，告辞。”便沿着江边走去。

　　只见那老者又喊道：“想必你二人遇到了什么难处，此时夜已深，不如就在船上歇息，我这船的船主最是乐善好施，帮助落难之人，你二位想是遇到了山贼了吧。”

　　至德听到乐善好施四个字，心中一动，跑过那老者身边便问道：“老伯，我们身无分文，钱都被人抢走了，您能不能帮我们一把，送我们去江南？”

　　那老者微笑道：“这个好说，你二人上船再说。”

　　至德大喜，忙拉了至明上了船，至明眼见无路可走，便跟着上了船。上船之后，二人被安排在了一处达官贵人所住的房间。内置食物瓜果，酒杯酒水，还有紫檀木所做成的卧榻案几，名贵至极，真乃世所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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