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勉强算是有苦衷
“乙计划？什么乙计划？还有，这样好好的一个人，你就非要这样打击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楚天阔摆摆手：“沐沐，这件事情很复杂。我只能说至少我做这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是为了更多人的幸福。”
“放屁……”
“好了好了消消气”楚天阔使出了他惯用的总裁抱，算是把话头摁了下去，“这个叶凌飞升之前都是安全的，但是他一旦飞升，这条命就成了筹码。我们不能让这个筹码端上桌子，否则整个游戏公司，甚至这整个盛世集团……你理解吗？”
程沐霭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已经隐隐含着泪花了。
“可是这样活生生的一条人命……”
“沐沐啊……你比我聪明，我知道你不会想不明白。但是我们是立场摆在这里，屁股决定脑袋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的。”
花了一段时间来安慰妻子，最后楚天阔大手一挥：“走了，还来得及。去准备乙计划。”
乙计划的执行上，楚天阔并不打算亲自动手。
约莫十二个小时之后，他们再次坐在了那个小小的密室里，面前是战战兢兢的一男一女。
旧事酒浓、八度余温。
程沐霭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如果是叶凌那样无辜的路人，她不会吝啬自己的同情。但是面对这两个为了一点小钱。里通外国破坏开荒计划的人，她也不会吝啬自己的残忍。
“最近过得不错嘛？睡得着吗？”
石境磨冷冷地看了千里烟波一眼，开口说道：“我还真是低估了你。”
“兄弟，我怎么样是我的事情，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你自己吧！桀桀桀……”
程沐霭小声提醒到：“别说得这么反派。”
“我不管，我就是个反派！听好了你俩，当初说得可好听，这会儿就没漂亮话了。要么在这里给我们干活儿，像狗一样活下去。要么，就索性直接拉出去喂狗！”
从几个黑衣人冲进出租屋的时候，石境磨就知道自己很难善终了。但是他还抱有一丝希望，那就是对方能理解自己的苦衷。
“千里，我真的，我先说吧，我愿意替你干活赎罪。但是也请你听听我的理由吧，这个真的是我也，我也是不得已呀。”
“开始你的表演。”
“小八她，诶，就是自从我们来开荒团以后的事情了。本来大家也高高兴兴的，但是就是突然有一天，小八出现了昏迷。按照医生的说法，好像是得了那种很古怪的疑难杂症，要很多很多钱才能治好，否则就只剩下一个月的生命了……”
楚天阔嗤笑一声，揶揄道：“然后这点钱还非得别人来出是吧？卖个房也凑不齐吗？我不相信他们把筹码开这么大。”
石境磨着急地辩解道：“不是，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八度余温插嘴了：“嗯，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确实是这笔钱只能来路不正，否则好像根本没有效果。”
“呸！哪有什么病还讲究钱的来路……”
“要你钱3000。”程沐霭拉了一下大放厥词的楚天阔，说道：“你还记得吗？要你钱3000就是，哥哥的钱必须是通过网游赚的，否则多少也治不好那病。”
楚天阔一愣：“这？等下，你们的主治医师是谁？”
石境磨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丝希望，赶紧说道：“陆展云！我们一开始在小县城里看病，医生说一定要到帝都来找陆医生，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楚天阔摸了摸下巴，“宣！陆展云！”
程沐霭敲了一下他的脑壳，说道：“拉倒吧。我去给你调一下档案，别打扰人家工作。”
“诶，反正也是为咱家工作。”
“所以更不能浪费了！”
看到两个人先后下线，石境磨突然松了一口气，握住八度余温的手，说道：“别担心，小八，他们应该能理解的。”
八度余温眼眸低垂，只是轻轻地说：“难为你了。希望他们真的能理解吧。还有，你现在能下线吗？”
“我，果然。难怪他们会找到我们这样被抛弃的人，可能我们的下半辈子就要这样过了。”
“没事，有你就够了……”
这样齁甜的感情也是有观众的，负责监视他们的保安就满脸的不爽。
没多久，楚天阔就看到了当初的病历单。
“模因类疾病：101个苦衷。
该疾病发生时，患者症状表现为偶发性昏迷，昏迷一般持续十到十五分钟，并在醒来后出现吐血症状。经检查，患者内脏功能一切正常。
在毫无观测的情况下，患者依然具有生活自理的能力。最长持续时间为三天零四个小时，受到观测时依然情况良好。据患者自述，这段时间里“甚至感觉病好了”。
在有人观测的情况下，患者会定时出现昏迷。在护士的监视下，约每天昏迷一次，在主治医师的监视下，约八小时昏迷一次，在家属的监视下，昏迷周期在二小时至四小时不等。初步推断，昏迷频率与随着观测者对病情的关心程度正相关。
根据药物来源的筛查性试验，当治疗资金来源非法时，患者的症状出现了一定的缓解。根据缓解程度，参考要你命3000的情况，可以初步判定治愈费用至少为四百万。
当前患者：余温、黎域
治疗建议：违法犯罪不可取，建议患者在隔绝观测者的环境中生活。实验表明，必须在得知患者有病的前提下，才构成观测。”
翻完最后一页，楚天阔抬起头来看了程沐霭一眼。
“这是什么鬼？101个苦衷？这病还真是一个完美的苦衷啊！”
“废话嘛，病的名字就是根据症状取的。不过……这还真的是，怎么办？”
楚天阔冷哼一声：“该怎么办还怎么办，谁还没有点苦衷呢。”
“至少态度对他们好一点吧？毕竟也是……”
楚天阔炸毛了：“那你去问开荒团的人，愿不愿意对这个吊人态度好！”
“嗯？听说开荒团的人又一次组织起来了……我估计啊，这就是冤冤相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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