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022
季商绾出不去，老太太一大早的被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一阵闹腾，她浑身都不舒服，嘴里嚷嚷着喊着季商绾的名字。
“少奶奶，您快点去老太太房间里吧，老太太不舒服呢！”
管家过来喊季商绾，她已经躲在书房里面了，可是，人家硬是把她给找着了。
“老太太不舒服喊医生啊，让医生看看。”季商绾心里一阵吐槽，她又不是医生，再说，老太太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还另外说，她可是亲眼见识过她装病的功夫。
“老太太指定喊你过去陪着呢。”
季商绾磨蹭了一会才跟着下楼去，顾哲和顾清已经离开了，顾向北和和顾向西似乎还在老宅里面。
两人在大厅里面面相觑，宋瑜见季商绾下来上前嘱咐了她几句，让她一会顺着点老太太。
“老太太有高血压，你说话注意点儿，凡是多安慰一些老人家，不该说的话一字也不许提。”
宋瑜一脸严肃的嘱咐季商绾，季商绾只能频频点头。
“进去吧，奶奶等着你呢。”
季商绾硬着头皮进去了，老太太这会正躺在床上，火气上头，看见季商绾气呼呼的瞪着她。
季商绾心里咯噔了一下，刚刚她可是躲得远远的，这会老太太应该不会拿她撒气吧。
“你刚刚去哪里了？”果然，老太太这会想起她来了。
季商绾走过去，坐在老人家的床边，笑呵呵的喊了一句“奶妈。”
“我刚刚在楼上，奶奶，你要不要喝水？”
“那你都听见他们吵架了？”老太太剜了一眼季商绾，“你倒是聪明，知道躲起来。”
季商绾半低着头，知道老太太心情不好也不想跟她顶嘴，老太太的两儿子还在外面大厅里面呢，她可不想让人揪住什么不孝孙媳妇的把柄。
“你给我去倒杯水。”
季商绾“哦”了一声出去给老太太倒水了。倒完水进来，老太太说想吃葡萄。
这大冷天的老太太这是玩哪出，季商绾只能去冰箱里面拿水果，结果把葡萄洗好以后端进去，老太太又说不想吃了。
季商绾想了一下，老太太八成就是故意的。
“顾哲和顾清的婚事不能搅在一起，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等老太太不折腾她了这才跟她说正事，季商绾一听，这么棘手的事情老太太居然问她，她也不懂呀！
“那个阿笙不是说了，俩人一起办婚礼。”季商绾小声的说了句，老太太立马睁大眼睛瞪她，“你信他的鬼话，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绝不同意。”
季商绾看着老太太一阵激动，赶忙说，“不同意就不同意，别激动啊。”
“都是你的肚子不争气，你要是怀上，哪来的这么多屁事。”
季商绾真特么的觉得冤枉，说来说去又绕在她身上，难道她除了生孩子在顾家真的一无是处了？
季商绾觉得归根结底还是老太太自己，干嘛非要说出什么哪个孙媳妇怀孕了就把手里的股份给谁，搞得剩下的光棍孙子都急着娶老婆。现在好了，又怕别人看笑话，顾哲和顾清不能同时办婚礼，顾哲肯定不会相让，顾清也不是省油的灯，而顾家的规矩又是，不许未婚先孕。
这都什么都跟什么，明明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现在反倒是成了她的责任。
“奶奶，其实双喜临门也挺好的。”
“好个屁！”老太太一时间没忍住，爆粗口。
“你给我想想，到底怎么办？”
“我不知道。”季商绾此时最不能插手的就是顾家的事情，她好不容易重新活着，才不想惹是生非，好歹保着小命先把私仇给报了。
“都怪你这么没用。”
老太太将季商绾数落了好几遍了，季商绾左耳进右耳出，想了一会对老太太说，“要不抓阄吧。”
“公平吗？”
季商绾摇摇头，顾哲肯定不愿意。
“我去说，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了，都没安好心，绾绾啊，你和阿笙最近怎么样了？”老太太心心念念惦记的还是季商绾的肚子，说了没两句，又扯上了季商绾。
“挺好的奶奶，您别操心了。”
季商绾心里碎碎念，我的亲奶奶，求您放过我吧……
老太太白了她一眼，直接把她从房间里面轰出去了。
季商绾哭笑不得，大概没多久，顾向北和顾向西进了老太太的房间，出来的时候两人脸色都不好，经过季商绾身边的时候，顾向西毫不客气的瞪了一眼她。
季商绾这人胆子其实不算大，更多的时候喜欢秒怂，顾向西的眼神过于愤恨，甚至让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脑补了一场豪门厮杀大戏，季商绾感觉自己的小心肝在发颤。
在家憋了太久，老太太下午说要出去转转。
点名道姓的要季商绾陪着，宋瑜嫌她不利索，想要自己陪着，结果被老太太拒绝了。
“商绾，出去的时候看着点奶奶，逛商场人多，注意点，一刻都不要离开奶奶。”
宋瑜看着季商绾点头如捣蒜这才满意，一起跟着去的还有管家。
三个人出去，家里的司机开车，季商绾也好久没好好的逛逛外面了，去了商场以后有些兴奋，老太太呢，逛了一些珠宝店，季商绾就好奇的问了一下是不是给顾哲和顾清买结婚礼物，结果老太太就不高兴了。
季商绾觉得顾家的人都一个德行，阴晴不定。
顾今笙就是得了老太太的真传。
逛了大半天，季商绾觉得累了，想吃东西，就跟老太太提议说一起去吃东西。
管家说老太太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
季商绾只能作罢了，老太太买了不少东西，出手阔绰简直是她见过最豪气的老婆子。
“刘妈，我想去洗手间，你帮忙拿个东西，我一会就回来。”
季商绾陪着老太太逛了一个下午了，小腹一阵酸胀，感觉有些急。
刘妈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催她快去快回。
季商绾小跑着去了，几分钟后回来的时候，根本就不见老太太和刘妈。
她以为老太太和刘妈肯定去停车场等她了，跑着去了停车场，结果只看见司机在那里候着。
没一会，刘妈提着东西火急火燎的过来，“老太太不见了，怎么办啊！”
季商绾一听，赶忙问她，“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我守着一堆的东西，老太太去了店铺逛，后来我就没看见她出来，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急死我了！”
老太太丢了？
季商绾怎么感觉自己头皮发麻。
“刘妈啊，您不要吓我，老太太有手机吗？”她掏出手机，刘妈摇摇头，一开口声音都带着哭腔，“老太太没有手机，怎么办啊，少奶奶，找不到老太太了。”
“刘妈，我们进去找找吧。”季商绾觉得老太太或许还在商场里面转悠，刘妈一听，顿时跟着季商绾进了商场。
两人分头找了一会，刘妈一无所获，季商绾也没见着老太太的影子。
半个小时后，刘妈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拨通了家里老宅的电话。
顾家乱成一团了。
顾今笙原本有一个重要的商业峰会，时间正好卡在那个时候，听见消息立马从公司赶过来。
刘妈垂头丧气的，季商绾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顾向东听说老太太走丢了，赶过来直接将刘妈和季商绾痛批了一顿。
那个时候，季商绾才知道，原来老太太有轻度的阿尔茨海默病，情绪反复，记忆力虽然平时看着没什么问题，但是，有时候也会犯糊涂。
季商绾被宋瑜骂的狗血喷头。
顾今笙赶去的时候，她正在停车场的车里被宋瑜骂着，季商绾呢，或许是觉得自己有失责任，一句话也没吭声，任凭着宋瑜怎么骂绝不还口。
偶尔一抬眼的时候能看见她有些发红的眼睛。
“阿笙，你来的正好，你奶奶出门的时候我千叮咛万嘱咐让商绾看着点，结果还是出事了，你看看她这个样子，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你是哑巴了吗？”宋瑜的声音激动的有些尖锐，季商绾抿着唇，老太太那边还没消息呢，她有些担心。
顾今笙眉眼清冷的看了一眼季商绾，将她从车里带出来，两人走到了外面。
季商绾有些抱歉，“奶奶有消息了没有？”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比起宋瑜的激动，顾今笙倒是淡定多了，虽然表情冷冽，好歹没开口骂她。
季商绾就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顾今笙听完没说什么，后来他打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老太太找着了。
她在商场的餐饮区去吃了东西，出来的时候正好被商场的保安看见了。
一场虚惊，季商绾和刘妈都被吓得不轻，尤其是刘妈，被老太太的大儿子骂的体无完肤。
平时不见多孝顺，这会充起孝子来了，季商绾呢，顾向东到底还是聪明人，一向擅长看脸行事，顾今笙并没有说什么，他很识趣的避重就轻的只找了刘妈。
顾今笙是没说什么，宋瑜却横竖看不顺眼，觉得她做事没分寸，季商绾觉得冤枉，可是，越解释越糟心。
干脆闭着嘴巴权当自己哑巴了。
“我想回家。”
晚上，季商绾委屈巴拉的躺在床上，一刻都不想在老宅待着了。
“顾今笙，我想回家！”
顾今笙正在房间里面坐在书桌面前处理邮件，季商绾的话他听见了，没回应。
“我要回家，你听到没有！”
“嗯，理由？”顾今笙大抵是知道原因，只是多费口舌又问一遍，季商绾坐在他身边，“你都看见了，我根本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你妈不喜欢我，老太太走丢了也不全怪我啊，柿子专门挑软的捏，我看着很好欺负吗？”
季商绾越想越委屈。
“委屈吗？”他放下了手里的事情，抬眼看着季商绾，见她嘴巴撅得老高，刚刚被人训的时候倒是挺能忍，这会关上门是想自己给她出口气？
“当然了，你被人骂骂试试？”
“谁让你怎么笨……”顾今笙忽然伸手在她鼻尖刮了一下，“要哭鼻子了？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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