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决斗
“酷。”皮衣女孩对我举起了大拇指。
这个时候才想吐槽，她这身应该是摩托骑士的穿着，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感觉。
“是他太弱。”我淡淡摇头。
欺负逃亡贵族，并未有太大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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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很高兴。
他们在庆祝着，欢呼着。
“公主万岁，国王万岁。”有人这么喊着。
额，国王已经，死了啊。
不过，不妨碍他们继续庆贺。而且，看得出来，有人在人群中指挥。
他们应该是有一个什么组织的。
“节制点。”老将军在皱着眉。
好吧，最起码还有点用。他的几个部将都停下了，然后讪讪然归队。
战争时期，你们就不要这么庆贺了。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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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饱饱地睡了一晚上以后，我现在很悠闲。
这个福就是，我们搬家了。
安提亲王好像是忽然想开了，他让出了整个的摩天城给我们，然后，自己跑到其他地方去住。
所以，我和公主住的地方忽然宽大豪华了很多。
当然，从摩天城的偏室搬到正厅了嘛。
这正厅应该是旧王宫，还是很豪华的。穹窿型的顶，洛可可式样的花纹。
公主坐在那边不知道在写什么。我躺在锦色的大沙发上，拿着一颗葡萄，在看着颜色。
这么通透，应该是特殊品种。
亲王，你的生活，还真滋润。
这个配置是昨天晚上安排的，以她女儿的例份来给我们。
他配合教廷还配合得挺彻底。
不过，据说他有十几个子女，多一份也多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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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有点静。
耳边，好像有淡淡的声音。
好像是什么兵器碰撞的声音。有什么人在打斗么？这个时候？
我站起来，赤着脚往外走去。
悠给我披上了一个纱巾。
没事，我不冷的。
“不要离我太近。”我这么告诉她，看到她眼里的灰暗。
她好像和我有点亲近。
这样不好。
我不会在这里停很久。教廷的退魔师们很快就会到这里，无论我是逃走，还是被退治，都不希望连累到你。
至于晓，她本来就离我很远，倒是不会出事。
……
`
声音，停了啊。
我现在已经站在顶楼上。
就是最顶上，昨天掉下去的那个地方。
这里周围应该是一个圆形的看台，中间是花园。不过，现在一个漆黑的正方形镜面赫然出现在这里，在晨光下略显得有点朦胧。
“芙罗拉？”我问。
她和几个祭司站在边上，在看着。
看到我走近，她朝我行了一个礼。
她昨天有专门跟我道歉，不过我并不在意。
摩天城至少比浮城要低很多。
记得我摔下去的时候还在想着去找个现代人来研究一下，我到底要去哪里。
我被他们归类为魔神，只是我大约不是高达，SIGON。也不是飞船SABINE什么的。
这点我还知道。
“这是？”我在看着这个晶体。
结界么？这么漆黑发亮的，隐隐约约可以照出我的影子。还有芙罗拉的。
两个长发的小女孩并排站着，看身形还有点像。
“决斗。”她告诉我。
`
决斗？
我疑惑着。
看我不懂，她告诉我，这种是结界，不会影响到外界。而且，在里面不会死亡，不过会很痛。
至于决斗的人，是阿瞳？
和焰。
也就是阿瞳的皮衣朋友，昨天还竖起拇指夸我酷的那个。
忽然想起来，她的穿着应该是现代人，不知道会不会有词典什么的。不那么迷信的那种。
“她们不是朋友吗？”还记得她和阿瞳还十分有默契的。
“是宿敌。”芙罗拉告诉我。
宿敌……
怎么感觉有点像是过家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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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大的声响炸开。轰得一声。
“里面会不会受伤？”我开始担忧。
这么大的声音，是什么东西炸了吧？
“虽然判定性不会死，但会重伤。”芙罗拉眼里也掠过一丝担忧。
……
“悠，你去找下医生。”公主也上来了。
悠和晓两个是现在一直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的。只是隔得比较远，能看到我就行。
找医生？
会伤重到这种程度么？
我有点愣愣地，摸着那个结界，感觉到和脚下一样的凉。
有什么仇？也不至于要打到叫医生吧？
`
“那结界外面人进不去的。只有开结界的人解除。”芙罗拉这么提醒我。
是，是吗？
才有鬼。
你骗我！
我本以为那个结界会像墙一样硬。哪知道，就像是一个光墙。
用右边肩膀试着去撞，想象中应该是一个撞门感觉，但没有，我直接给倒进来了。
撞了一个空，摔了一个结结实实。
啪地一声，很响。像是浴室里面那种摔到瓷砖上的感觉。
人倒在地上，还给滑出去好远。
早上，石地上有露水么？
这糗大了。
`
嗯？
能滑这么远？
看了下，得有十几步吧。已经离里面的人很近了。
注意了一下，并不是异时空。还是在这个空间，只是边上像是搭了茶色玻璃棚子一样，四四方方。
确实在决斗。
阿瞳有点气喘，她的左手下垂，右手上握着一个法杖。
那法杖有点熟悉，银色的。
忽然想起来，就是我们平时坐的扫帚。只是不知道可以拆。
她现在握着银色的杆，身边，那些金属条大约三四条、三四条成组，聚在一起悬浮在空中，看起来像是她边上飞着几只铜色的蜻蜓。
偶尔高，偶尔低。
而这边，那位叫焰的女孩好像略占上风，她直立在那里，一身的皮衣显得黑瘦，披风在随风飘摆。
注意了下，她的服装有点怪，左手和左臂露出来，右臂却是长袖。
右手，戴了个皮手套。
黑色的皮质上镶着银色的金属块，让她看起来像是格斗游戏中的人物。
右手张开，上面是蓝色的火焰。
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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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我坐起来问着阿瞳。
那边那位明显占优势，而且，我不是很熟。
“一胜一败。”阿瞳有点喘。
谁关心你胜败了。你没什么事吧？左手怎么样了？
“没事。”她回我一个虚弱的笑。
她现在在决斗，最后一式。
这次的对撞会决定她们这次的胜负。
这次？
她们有决斗很多次吗？天天决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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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回合，开始。
阿瞳这边是电光，几个浮游炮在发着电光，应该是六个。
它们的电光互相串联着，形成了一个六棱形，然后往前汇聚，聚到法杖头上的时候，一股电光直直得朝着焰射去。
看起来很华丽，炫彩十分。可是，威力上，有点，说不出来。
吓人的成份大一点吧。
……
那边，焰的身体稍稍往后倾斜，然后，右手聚势，一拳打出。
巨大的蓝色冲击波像是爆炸，引发很大的声响。
电光四溢，白蓝色的电流像是蛇一样在四散飞着。
她硬接了这一招。
蓝色的光过后，焰站在那里，成了一个定格。她的风衣在微微摆动，显得有点飘洒。
她右手在略略颤抖。右拳上冒着淡淡的灰色的烟。
“焰你没事吧？”阿瞳有点紧张地问。
“决斗时候不要关心别人。二货。”得到一个这么阴冷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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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的右手展开又握住。
她身后忽然迸发出来的火焰翅膀，让人知道，她在发招。
那火焰的动作很连贯，翅膀展开的时候，她的右手也忽然烧起来了，不再是蓝色，而是那种焰色。火红的火炉的颜色。
她在前冲，这姿势，她右手的姿势是？
火焰的直拳。
姿势很标准，很正。很慢……
慢？
有放慢证明有危险，这……
没有多想，我已经一侧身站在了阿瞳的身前，右手，一伸。
轰地一声巨响，那拳已经打在了我的手掌上。
没什么很大的感觉，只是手感温热。
前方的热浪把我的发往后吹散。上下摆动了好几下，然后，归于沉寂。
不过如此。
她的攻击力，不如火箭筒。
火箭筒能把我炸飞，她不能。
火焰，灭了。有烟慢慢得冒起来，从她的皮手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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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恢复了原状。
但我却以为，静止了。
如果不是那烟，我大约会以为，真的静止了。
……
“我赢了。”焰微微后退，在宣布着。
应该是。
她硬接了阿瞳一招。然后，打向阿瞳的拳，被我接住了。
不过，我不大在意她们的输赢。
结界散去的时候，阿曈已经倒在地上，一直在喘息。
“怎么样？”我在问着。
左手应该是重伤，而且，身上不知道有没有伤。
悠没有来得及去找医生，现在画了一个淡蓝色的法阵，在给她疗伤。
“没事。”她回我一个淡淡的笑。
好吧，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
“把你的卡给我。”焰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这么说着。
“什么卡？”我没有回头，问她。
决斗是么？
咱们两个来吧。
不要伤害我朋友。
你如果是想得到什么的话，从我身上拿吧。
究竟是什么卡，可以重要成这个样子？
“塔儿？”慌起来的人是阿瞳。她好像发现了我的怒意。
……
她急急地表达着什么：“塔儿我没事。塔儿，她没有恶意的。我真的没事，你看，你看。我手能动。”
……
唉，阿瞳你别这样。我没想做什么。
`
“把卡给我。”焰有稍稍后退，不过，还在坚持着。
“不行，你会死的。”阿瞳在摇头。
……
“告诉我，什么卡，会让你们争成这样？”我回头，看着她。
没事，阿瞳不让我动你。
但你一直问她要一个重要的东西，我还是可以知道的吧。
“魔神任务卡。”她回答。
魔神？
你们不要动不动什么魔神圣谕的好不好？
“持有学院任务卡的人，有资格监视魔神。”公主看过阿瞳的伤，然后过来解释着。
看了下，悠的医术不错，阿瞳现在左手在试抓着什么，应该不成大问题了。
也就是说，她拿了一张魔神卡，所以跑来监视我？
“那是学院最高分数的任务。”公主好像是怕我生气，解释得很耐心。
也对，记得她是为了记录魔神的状况，我们才认识的。
`
“圣女，我们用决斗来决定谁能拥有那张卡。”焰在跟我说着。
哦。
然后你把她打成这样？
“卡是我的。我现在才有资格去监视魔神。”这是她的坚持。
……
好吧，你有资格了。来监视我吧。
“圣女，那个稳住魔神的法阵在哪里？你们都在这里，那魔神是睡了吗？”她脸上还有着疑问。
我没睡。我现在站在你跟前啊。
等等……
该不会这位神仙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所谓的魔神是哪头吧。
`
魔神。
阿特伊苏拉的沉睡者。
一旦醒来，整个王族将会灭绝。
她的怒火将会焚毁整个帝国皇室。
整个王族必须保持最纯正的血统，来对抗复仇之魔。
……
反正在他们的描述里，我一醒来估计天崩地裂了都。
“你真的是？”焰已经要石化了。
我微微地笑。
怎么不像么？
“像，真像。”她的眼里，忽然在放光。
哦？
你还确实，与众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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