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致未完待续的诗
神说：说好的谱子呢？
“严正声明我是清白的啊！肌肤之亲……什么的，更加是不可能有的事啊！”我无奈地举手说道，清雪又恢复很不爽的表情瞅着我了：“谁知道你是不敢还是不想呢？”
别人还不好说，至少对你是毫无兴趣。
“懒得跟你废话……”我努力控制心跳免得脸红，淡定地站起来开门出去，用背合上门板的瞬间，得救一样深吸一口没有夹杂女生体香的枯燥空气。
虽然我不像一般经常看那些不干净东西的男生那么没品，但总呆在那么香艳的地方也是会血氧过低导致脉搏加速继而引起不良反应的。
李指导见我关上门走出来，友好地笑着打招呼：“哟，演艺团的女生都很活跃呢！”
“都快成动物园了。”我没好气地抱怨一句，“下个节目是笑笑的独唱，我还是到前台去看好了，呆在里面连话都说不上。”
“需要陪护么？”
“我就在指挥台边坐着看好了，那里应该不会有其他闲杂人等。”我摆手示意他继续坐，自己从后台门口走出去。
走到门口我又改变了主意，比起想托词去找刘总监要座位，还是站门口看好了，免得那怪叔叔看见我穿的这身又来拍肩膀握手什么的……好冷！
才一出来就感觉到三面围绕的观众席聚焦过来很多视线。虽然这边登台阶梯以下都是没什么照明的，但还是有很多观众往这边探头探脑，想把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以为我是下个节目出场的演员么？
正好主持人念完过场串词“下面请欣赏女声独唱——《致未完待续的诗》！”全场掌声响了起来，舞台灯光暗了下去。
把这么青春活跃的女生舞台主持得像文工团表演，这两个司仪也算职业过头了。
“该咱出场了！”戴着粉色绒线帽，穿着开襟浅蓝针织衫的笑笑从后赶了上来，我轻拍她肩膀鼓励道：“好好表演吧！”她在黑暗中点了点头，从主持人退下来的阶梯走了上去。
“致哀愁少女的诗，今天也是细雨丝丝……”今晚的歌都是清唱开头的么，随着她轻柔而清脆的第一句，雨水叮咚一样的钢琴旋律迎合了上来。“致追梦少年的诗，今天也是和风习习。”
渐变婉转的钢琴音符，加入了如风声般悠然响起的小提琴音，两种琴声相和的前奏小小地回旋了一节，继续推进主题。
“致雨后晴空的诗，这一刻我们在一起。致未完待续的诗，每天都在写新故事。”
大屏幕放的是一个懦弱迟钝又犹豫的高一女孩（刚进校门），从一开始不知道该追求什么而迷惘，到被朋友怂恿鼓励而去社团里接触音乐。
她在朋友的鼓励下，从白纸一张开始学习吉他和演唱，最后用真正热爱的音乐感动了所有人。
虽然好像在哪里见过这部动画，但这首歌的确是原创的，屏幕上演的也的确是笑笑和清雪她们演的真人版（改版校服好赞！）。从观众们强压激动的低声欢呼，听得出那应该的确是把动画的剧情真人扮演了。
而且笑笑唱得很是动情，简直就是她本人的故事一样，难道也是像我这样半路被清雪拉拢的？
虽然没看过那动画，但我盯着屏幕上演出的故事，也没发觉那剧情有什么稀奇的地方，无非就是一女孩寻找社团然后被新同学人拉进了个什么轻音部。
“有人忧郁，有人逃避，就是不敢分享秘密。”明明穿着容貌姿态都很柔弱，笑笑的表情和眼神却很深情，屏幕放出她现场的特写，“这一刻我，拨动琴弦，是否能真的感动你？”台下有五位猛男很是感动！
随着情感的推进，音乐又丰富了好几种管弦乐器的伴奏，听起来就如一页一页在翻着，最美好的年纪才写得出的心情日记。
每一个字都记载着欢笑和浪漫，越是不仔细听，越是被情绪影响：“就算对明天无知——牵着手就有勇气，就算遇上了悲剧——成功就在下一次。”终于有人上去走场送花了，几个猛男互相推挤几下终于选出最霸气的铁男，他脱下外套，就穿着那件祝演出成功的白色T恤，深呼吸几次从侧面跑了上台。
笑笑很客气地接纳了他的话点头致谢，嘴上还接着唱：“致遥远晚空的诗——太阳走了还有星星，致含泪告别的诗——不在身边也能懂你。”唱着摇动手中的花，带起了全场观众的热情。
屏幕上又放出了少女们共同成长的幻灯片，看得出是有些时日了的音乐路程，但估计这年纪的观众们，都是在看那上面各种美女的日常表现了。
难得清雪会乖乖地做个贝斯手，还是不爱说话那种类型，她站画面边跟谁吩咐什么的时候，是另一种美丽呃？
不曾想这么一台算不得很文艺的演出，主题也挺励志的。
虽然这首歌的旋律平和歌声柔美，但笑笑的歌声中充满着对自己的信心和对听者的鼓励，换做是我上去也许不会怯场，但要唱得这么有感情有表情就难了。
劲舞之后的这首带着回忆而又充满希望的歌，平静了会场有点浮躁的气氛。观众们渐渐安静下来，聆听她细腻如水的歌声。
刘总监也一边认真听着，一边悄悄给旁边的工作人员打手势，在哪里要稍微调一调音，哪里要释放舞台烟雾和雪花。大部分时候，就只抱手看着台上微微点头。
“未来一定还会再相聚——请微笑着再念这诗……”笑笑微闭着眼唱出结束句，一段抒情而又积极的吟唱落下了休止符。
换个人唱到这么轻声的长音，多少都会有一些杂音，但她清亮的声音就像用调音器调过一样，喜而不惊，哀而不伤，听得台下都有些人忍不住互相握住了手。
那五个坐在一堆美女前面摇着发光板的猛男，送完花之后也不像我预想的那样欢呼喧嚷，只是都微笑着静静鼓掌，他们也有这么安分的时候呃？
“谢谢！”笑笑很可爱地往大家招手，很有礼貌地一鞠躬谢幕了，台下差点被这歌催泪的人都互相摇醒了在努力鼓掌：“哗啦啦啦……”
我本来也在心如止水地听着，但那旋律一结束，却没来由地令我一阵心空。
是羡慕画面上她们互相之间那种真挚的感情吧？我想如果某天我也和谁成了知己朋友，是否也能这样平静的说，我和你的故事，也是一首写给美好未来的诗呢？
“爱雪前辈，下一个节目就到你上场了，要不要回去准备一下？”趁着主持人讲串词的时候，笑笑回到我面前来了，这乖乖女看起来是那么善解人意，微笑着说这违和的名字都不让我觉得刺耳了。“第一幕是没有战斗桥段的，前辈要在这里继续看吗？”
“啊……嗯！你先进去准备吧，我这身就是一会上场的衣服了，记得叫清雪顺便给我拿道具来！”我笑着目送她回后台去了，主持人报上了下一个节目的名字：“请欣赏舞台剧——《千世之约》”
舞台灯光再次暗下，观众们的掌声也归于平静了。
“咚隆咚隆……”听见很多人走台搬道具的声音，发出简直像要在上面盖房子一样大的动静。
“开始！”刘总监拿着对讲机说话了，舞台再次恢复平静，看来是布置完毕了。
道具后台在舞台另一侧，和这边演员后台是分开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工作人员经过我旁边，顶多就是送水送演员用器材的后勤人员。
————————————————我是千世篇的分隔线——————————————
舞台剧《千世之约》：
“呜——”黑暗中音乐先响了起来，却是恐怖片常见那种低沉的箫声，然后是蟋蟀虫鸣慢慢响起，毫无疑问第一幕开始是一个夜晚的场景了。
“记得还很小的时候，我经常做一个怪梦。”
喂喂怎么换人旁白了？
（神说：别捣乱，本来就是另外一个故事！）
一阵风吹竹林回忆久远的音效，这把平静得也像夜风叹息的磁性男声，又继续讲鬼故事一样的开场了：
“总是梦见自己半夜醒来，爬下小床，穿上鞋子，梦游一样走出客厅，转入厨房，伸出双手，推开通往外面的侧门。”
第一台聚光灯渐渐亮起，照亮舞台左边的一张小床，一个只有几岁大的小男孩忽然醒来，他穿着打满蓝色星星的睡衣，照着旁白所说的一样下床穿鞋。然后平举双手，像梦游的人一样，径直打开房间的门。
他脚步虚浮地穿过场景布设的客厅桌椅，看都不看旁边一眼，径直走到这个家的门口，打开探头往外面看。
“外面是月光如水的庭院，周围的景物都成了黑色的轮廓，安静得连风都没有。庭院中央的沙地，映着月色的光，像片洁白的云。”这声音朗诵起来还蛮好听的，虽然同为男人不太愿意这么说。
（神说：别再插嘴啦！）
“嘘……嘘……”虫鸣风声转入前台，右半舞台的灯光渐渐亮起，徐徐飘来白色烟雾，除了加强了这个梦境的效果，还带出了另一个角色。
“云上站着那人，黑发白衣，身高相仿，孤零零的，面对着我。”
雾中飘行出来一个和小男孩身高相仿，但像贞子一样造型的家伙，真的是以噩梦作为开场的故事么？
“她就那样站着，一言不发，长长的发遮住脸庞，白白的袍掩盖身体，看不出真实的模样。”舞台上男孩怯生生地问了一句“你是谁？”但双臂下垂黑发遮脸的“鬼魂”没有回应，就是对着他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出于恐惧合上门板，她就会冲过来撞，她越是企图进来，我就越不敢打开门。撞门声音明明很响，应该就在隔壁睡觉的兄长父母，居然也没有一个被吵起来！”
舞台上演出了旁白所说的情景，女鬼在小男孩想关门的一瞬间猛冲过去，每一次用肩膀冲撞门板，都响起一声惊人的震动，简直就是中世纪攻打城堡大门的重锤一样。
“外面的月色迅速暗淡，夜空都被乌云吞噬掉了，镂空格窗的空隙，可见外面漫天鬼影，映在青砖白缝的院墙上，像幅不停扭曲的水墨画。”
舞台灯光变得忽明忽暗，投影在乡村竹林夜空背景的后台灯光，赫然在那帘幕上投影出现许多张牙舞爪涌向男孩的妖魔，就像那女鬼率领了千军万马，要来取他性命一样。
“我被吓得呼吸困难，只能倾尽全力顶住木门，不让外面那个可怕的家伙进来。
“我不认识你，别把灾难带来这里！”小男孩惊恐的话语，在女鬼听来像耳边风。
“呼——呵——”背景音乐变成了万鬼恸哭一样的求生*，但男孩始终用尽全身力气顶住没法拴住的门，女鬼见状更疯狂地往里面钻。
白衣冲撞的力量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急，眼看就要破门而入！
“我很想再发力顶住，但手脚已经软得像棉花，站着都觉得相当吃力。”男孩看起来差不多到极限了，“但就在我坚持不住的时候，撞门也突然停止了。”
右侧灯光一暗，女鬼停止了冲撞，奇怪地带着黑影也慢慢退去了。
“寂静良久，我才敢打开一条门缝，睁开左眼向外窥探。”
男孩又打开门，外面恢复了月光如水，庭院如池。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切都是虚妄的梦。
小男孩松了一口气，用袖子擦掉额上的汗。
想再合上门板，却夹到了什么。
低头一看，灯光往下照亮了那个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的惨白身影，小手已经伸进了门，用力抓住了他的脚！
“啊！”小男孩这一声惊叫，让很多观众都被吓到了。
舞台灯光一暗，响起了闹钟的声音，观众们都松了口气，看来这家伙的噩梦结束了。
“咔噔！”白天效果的灯光亮起，男孩在现实中去看庭院外时，什么都没有了。
“妈妈，我们院子里是不是死过人？”
小男孩在家里追问大人。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料理着家务事的母亲随意地回答。
“可我在家里看见鬼！”
小男孩抱着自己缩在椅子上紧张地说。
“这傻孩子，家里怎么会有鬼呢，以后少看点电视！”
大人说着过去摸他的额头，并不把男孩在说的当一回事。
“这个诡异的梦从我六岁那年开始，整整持续了七年，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
舞台上演着男孩白天询问他家里的所有人，但一说到他那个梦，都被人当做笑话，然后大人们都安慰他，男子汉要不怕黑。
然后到了晚上，他依旧会害怕得不敢睡，睡着了又会梦到那个重复的噩梦，女鬼又会来找他隔着门板“相扑”。
虽然开场有点恐怖，但演到现在还是看不明白，这故事到底要讲的是什么呢？
（神说：那么容易让你知道就不是神作了……呃不是我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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