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正是
蔡老却是错愕了一下，道：“井水？”片刻后，竟是大为吃惊：“这井水中有一丝灵气，你不说，老夫还当真注意不到！”
“这南通到底是何地？竟然连井水都有灵气！”郭玉也是诧异道。
“想来这附近有个灵脉吧，这井水经过灵脉沾染上一丝灵气的确有这般可能。”蔡老沉思了片刻后才说道。
郭玉这才爬起来，一边穿衣一边啧啧称奇，这南通镇处处透着不寻常。
出了厨房，郭玉便径直去问那掌柜的，百花楼的水都是从哪一口井打上来的。
“郭公子，你可当真是神人！连我们这百花楼的井水也是能看出几分异样来！”胖掌柜惊讶道，这井水一般人难于分辨，唯有这家百花楼的老主子才知道几分。
“别废话，赶紧说重点的！”郭玉不耐烦道。
掌柜的也不敢多说，这少年可是他们家少主的贵客，早就吩咐下来好生招待，赶紧赔着笑脸道：“初时咱们这百花楼酿制的百花酿虽然是好酒，却没有现在这般的香浓，不过老店主也是福气之人，在新打下的一口井中打出来的水，酿制的百花酿，却是香浓无比，甘甜怡人，从此我们就只用那口井的井水酿制美酒了！”
“这百花楼有几口井？”郭玉诧异道。
“三口井，西厢一口井靠近客房，都是给客人烧水之用，东厢一口井靠近大厨房，做饭之用。南院的那口井便是百花酿的井水了，那都是上了锁的，一般人可是动不得，小厨房里有几缸备用…不是吧，公子，你在小厨房捣鼓了些什么？莫非那几缸子水……”掌柜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很小声，最后一说到那小厨房，登时便是猜出几分，面色大变。
郭玉耸耸肩：“只用了一缸水而已。”
掌柜的赶紧就跑向南院的小厨房……
郭玉撇撇嘴，便也是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这一口井到底有何不同！
这南院不大，就在小厨房的后面，正中却当真有这么一口井，小巧，却是被封锁了起来。
“能看出什么？”郭玉问道。
“等等，老夫需要多消耗一些灵力，扩大一下灵识的范围才可！”蔡老沉声道。
郭玉身上储存的元气也如被人抽离开来，他也是见怪不怪了，每当这蔡老要大量使用灵力之时，身上的元气总会少上许多！
片刻后，蔡老才道：“这百花楼竟是在两条不同的地下河之上，而且这南院一口井，落下的地点却是准确无比，这口井下面的地下河却要小得多，是从南面清风山流来的，想来那灵脉应该在那边！”
郭玉恍然自语：“清风山…不就是昨日李太白所说的那道观所在么？”
郭玉从蔡老口中知道了几分灵脉一说。
说白了就是地下有灵石的矿脉，这便称为灵脉，却也分有极品，大，中，小灵脉，观这井水蕴含的灵气却是不多，若有若无，想来那灵脉当真贫瘠了些，连小灵脉也算不得。
郭玉嘿嘿一笑道：“能去挖些灵石不？你也知道你这糟老头饭量大，小子大半的修为都是供养给你了。”
“那灵脉确实能挖到些许灵石，不过等你挖出来都是几十年以后了，这么一条破灵脉有何好眼红的！”蔡老不屑道。
郭玉吧唧了嘴巴，无奈摇摇头，几十年还是算了，正好此时也是大中午了，肚子也是饿扁了，便去百花楼中点了些好菜，自然酒是不可少的。
点菜之时，胖掌柜苦笑不已，依着少主的意思，才对这位郭公子这般客气，借了小厨房给他，好端端的一缸好井水就让此人糟蹋了，真是心疼不已，不过其也没敢对这位公子恶言相向。
郭玉看他那不自然的笑容也是猜出了几分，笑道：“一缸水罢了，再说那口井不也天天能打么？”
“郭公子有所不知，这井水三天方能打上一缸，多打了的话水可就浊了！”胖掌柜的苦笑摇头道。
这时的蔡老也是点头赞同道：“那条地下河不过就小溪般的大小，的确如此。”
听这般一说，倒是郭玉有些不好意思了，摸出一张银票道：“掌柜的，也是本公子不对在先，这银票就当赔偿了，您也别纠结了，赶紧上菜吧，饿坏了，不过那百花酿可得上一坛啊。”
一千两银票啊，掌柜的两眼顿时有了光彩，点头称是，笑容立刻满面。
郭玉随意在大厅呢，找了个位置，他也懒得上那二楼阁厅用饭了，占点人气，也能在大厅中听一些南通镇的消息。
话说那两个小子到现在也还没回来，郭玉此刻都以为他们死在了青楼女子的肚皮之上了。
郭玉抱着那坛百花酿，自斟自饮，那几样菜与昨晚自己让厨房烹制的一样，而且，这几道菜也是名正言顺的上了这百花楼的菜单，所以郭玉才能每日多喝一坛百花酿，这都是多亏了李太白的关照了。
郭玉与李太白说到此事之时，恨不得多剐几道菜，希望多换些美酒，不料这李太白却是一翻白眼道：“郭玉的手艺不凡，不过酒都让你换走了我喝什么？所以只多加一坛！”
郭玉只得作罢，不过多出一坛刚好够自己喝两通，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时常来百花楼喝酒的老熟人，自然也是将那六道新菜肴看在眼里，能加入这百花楼的菜单，想来也是好菜，果不其然，众人也是称赞不已，厨房从此也就只做这六道菜，生意却是出其的好。
而其中有一道菜，百花酿醉鸭，那胖掌柜的擅自主张把百花酿换成了女儿红，倒也不差，虽然没有百花酿来得香溢，但也是一道美味佳肴，郭玉看在眼里，心里却是极其鄙视此人太有商机头脑了，而且半分亏也是不吃，难得的却是身上硬是没有市侩之气，连他也得感叹这南通镇人杰地灵。
“听说了么？珠宝店老板昨晚与店中伙计的婆娘鬼混到一起，还被人当场堵住……”附近一桌人奸笑兼落井下石道。
“啧啧，可不，那伙计差点就没把那珠宝店给烧了…...”
……
几个饭桌上的人都在谈论此事，郭玉摇摇头，饮下一杯好酒，美美的叹一声：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练武之人，五感也是异常敏锐。
“听说昨晚有两个山野小子与那城东的高老爷在如意楼抢姑娘，活活被打了半死不说，还被关入了大牢……”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轻声与自己的酒伴叙说着。
“可不，打得那个惨啊，好像其中一人连手脚都给打断了……”一旁的同伴也是心有余悸道。
“唉，这两小子也真是的，谁不知道那城东的高老爷乃是南通一霸，跟他抢女人，死了都不知道！”
“也是这两小子血气方刚，好端端的，就为了一个叫柳红的青楼女子得罪了高老爷，真是的，什么样的女子不能睡，偏要与那高老爷争！”
“不过话说那柳红丰胸细腰翘臀，倒也算得上是如意楼的招牌姑娘，嘿嘿……”那人说到这柳红，顿时也是两眼一亮，抹了一把口水道。
“去，红颜祸水，你看那两小子，被打还被人关进南通大牢，不脱一身皮，恐怕是出不了这南通镇了……”
郭玉酒意全醒，那桌人口中所说的那两小子，不会是周柄和小六子二人吧？
郭玉也是顾不得那还有半坛的百花酿，问了店小二如意楼的所在，便是出了这百花楼。
那如意楼，满是胭脂粉香，其内装饰也是富丽堂皇，郭玉还没到其门口，就给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子拉入其中。
郭玉也是懒得废话，掏出一锭银子，小声问道：“如意姑娘可在？”
“哟，又是一个来找如意的？嗨，昨晚如意姑娘被一群人抢床榻……”这老鸨子也是拿了钱财，自然信息也得送到，便是开始眉飞色舞，添油加醋道。
郭玉的眉头却在听到一半就紧锁起来，依着这老鸨所说，也是确定了七八分了，看来的确是那两个小子！
“话说，昨天晚上柳红姑娘可是被高老爷折腾了个半死，这会恐怕是起不得身了，不如公子……”那老鸨看着这俊俏的公子，面色阴沉，以为此人是吃醋了，这便无奈苦笑道。
郭玉顿时面生煞气，摸出一张千两银票道：“让她过来见我！”
这老鸨一看那张银票，顿时就是两眼放光，不过这公子的面容却是吓了她一跳，钱财面前自然没有放过一说，伸手一抓，赶紧一笑，道：“公子如此大方，老奴肯定将这丫头带来，嘿嘿，公子稍等。”
说完便是快腿出了门，没过一会，便是拉着一个姑娘过来了。
老鸨子一看那位公子面前的茶杯，可是一点也没少，讪讪一笑，道：“公子，这位就是柳红姑娘了……”
不待其还要说什么之时，郭玉瞪了其一眼，冷声道：“你先下去！”
那老鸨何曾看过这般生冷的眼神，脖子一缩，便是与那柳红耳语了几句后，退了下去。
郭玉上下打量这名叫柳红的姑娘，一身粉色轻纱千层裙，却也掩盖不住那曲线般的身材，因为这个时候她本还在休息，髻也是尚未盘起，披头散落，直沒在翘臀上，白皙的面色，嘴角却是破开，脸蛋因为没有抹上妆容，也是能看到那五指血痕，不过双目却是有股执拗之意，一点也不怕这面前的公子。本就不错的容貌，却也是多了几分难于征服的味道，难怪会引起有人争夺一事了。
郭玉鼻中冷哼一声，道：“你就是柳红？”
“正是。”柳红轻齿一咬，道。
“你可认识周柄？”郭玉盯着此女子，一字一句道。
“你…你…周大哥的名字你如何得知？”那柳红顿时面色一紧，指着郭玉问道。
“别废话，将昨晚一事如实到来，那周柄如何会被人打？”郭玉懒得解释道。
一说到此事，这柳红便是两只眼眸迷了雾，豆大的泪珠就是流了下来，嘴角微抖，这才断断续续的说起昨晚之事。
这周柄，小六子二人来了这如意楼，指名道姓的要柳红和另一位姑娘相陪，这本来是件稀松平常之事。奈何后半夜之时，高老爷喝得晕乎的出来正好撞到了那周柄揽着柳红要入房，高老爷也是一眼就看上了这柳红，二话没说就把其抢了过来，周柄自然不肯。
二人争持间，高老爷的手下一窝蜂冲了上来，将周柄打了一顿，连带一旁喝得迷迷糊糊的小六子也打了个半死，这还不算，竟还报官说这二人偷了高老爷的银票，而且竟也从二人身上搜到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而周柄本来打算今晚之后就用这一千两银子给柳红赎身，而且这柳红也是颇为喜欢这周柄，二人早已是两情相悦，又怎会从了那高老爷？所以这柳红昨夜也是被打得不轻……
郭玉听得面容都狰狞起来，却是将一旁的柳红吓了一跳。片刻后，只见郭玉呼出一口气，方才淡淡道：“老鸨子进来！”
那在门外的老鸨子方才进来，郭玉摸出一张银票，冷然问道：“这银子便作柳红姑娘的赎身银两，把卖身契拿来吧。”
老鸨子一怔，又是一千两银子，心里却是笑出声来，这柳红被人卖入如意楼不过花了几十两银子，这两年也是为其赚了不少，这还有人给这般多的银子为这残花败柳的柳红赎身，她自然不会拒绝。
柳红一怔，赶紧一跪，道：“公子，奴家心已给了周柄，断不能与公子走，所以……”
“谁看上你了？如若不是看在周柄的面上，本公子早把你废了！”郭玉说这话的时候，寒意顿起，让人不敢怀疑。
“你去百花楼让那掌柜的给你安排住处，就说是郭公子介绍的。”郭玉收回那让人生寒的语气，淡淡道。
那柳红还在愣之时，郭玉便先行出了这如意楼，出来之时，眼眸中却是杀意升腾。
话说这南通大牢，可真黑，不止是环境黑，连人也黑，进去探个监也是经过层层剥削，郭玉方才见到那牢中的遍体鳞伤的二人，周柄伤最重，躺在一旁颤抖不已，已是失去了意识，唯有小六子还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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