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级别
“去黑庭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可以先测试一下。”
“测试？”
“检测一下你的各项能力到了什么水平。”
“怎么测？”
萧霖在运输舰与苏赫等人分别，跟着黑袍男子来到了他的飞艇上，飞艇不大，除去控制室就只剩下两个房间，正好用来给两人用来休息。
萧霖对于去黑庭也无所谓，他现在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他孤家寡人一个，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满脑子就是想得怎么复仇，整天琢磨的就是怎么变强，没有其他任何的要求。
过去这么多天了，他见过杀戮见过流血还见过诡异的场景，打心里觉得他现在太弱小，就连保护他自己活下去都做不到，一路上随便冒出一个人都想着抓走他或者是弄死他。
这种生命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这才答应苏赫跟着黑袍男子去黑庭，当然除了获得力量之外，也是为了躲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四大帝国对待他到底是什么态度是个未知数，避避风头没什么坏处。
“检测很简单，就是做一些仪器的扫描就行。”黑袍男子的话语将萧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飞艇控制室，各种仪表在不停地跳动，还有许多让人头晕眼花的数字。
黑袍男子拿出了一个银色的长方形仪器，上面有许多指着在来回拨动的仪表盘，仪表的两侧分别伸出两根细小的探针，黑袍男子招呼萧霖在位置上做好。
萧霖满头雾水地在椅子上坐好，稍有些紧张地看着黑袍男子在那里摆弄仪器。
“这是能量检测仪，当然是最简陋的版本，不过同样可以测试你身体的各项指标，同时探测你四项能力的修行程度。”黑袍男子一边摆弄着仪器一边跟萧霖解释。
“你的手怎么回事？”萧霖自顾自地说道，他从之前就注意到了男子手掌的不同，只是一直忍着没问。
黑袍男子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是一双颜色完全相反的手掌，右手是漆黑的，指甲盖是血红色的，而左手则是一片惨白，指甲盖是蓝色的，根本不像是属于人类的手掌，看着让人脊背直冒凉气。
“天生的。”黑袍男子说得很轻松，“你以后可以叫我鬼手，这也是我在黑庭的代号。”
“你没有名字吗？”
“名字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鬼手。”黑袍男子面色平静地说道。
鬼手调整好仪器，双手拿着探针慢慢地刺入到萧霖的皮肤上，双臂各刺了一支，在小腹两侧也个刺了一支。
萧霖原本觉得会很疼，结果出乎意料地轻松，只有一些轻微地酸麻感，还有一点点凉意。
“黑庭到底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苏赫跟我说去那里可以获得力量，所以我就答应了，没细问。”
鬼手有些无语，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就同意去黑庭，他已经能够预感到这娃的未来生活会变得相当凄惨了。
“黑庭说白了就是一个为帝国服务的组织，暗杀组织。”鬼手看了一眼指针不停在跳动的仪器慢慢开口说道，“直属于王座，不受其他任何人管辖，当然有的时候就算是王座也管不了。”
“王座都管不了？那你们不是想造反就造反。”萧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要造反？”鬼手一呆，这孩子的脑回路他有点跟不上。
“算了，所以你们就是为了杀人才存在的一个部门。”
“算是吧，帝国需要人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你要是不小心死了，帝国不会给你收尸，也不会承认你是在为帝国服务，更不会立碑来纪念你。”
“这么惨。”萧霖嘀咕了一句，不过转念一想他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来纪念他，这样看来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另外，黑庭是一个等级划分非常严格的地方，这点你最好牢记在心。”
“为啥？”
“只是一个建议，你要是像对待苏赫一样的对待黑庭里面的其他人，你估计会很惨。”
“好吧，我……”
“滴滴。”探测仪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打断了萧霖的话语。
鬼手从萧霖身上取下探针，开始仔细查看检测出来的数据，面色表情。
“喂喂，结果是什么？”
“身体能力就是正常年龄段应该有的表现，有九级的水平，也许稍微超了一些平均线，但是并不突出。”
“九级？”
“这是将身体能力量化之后的一个称呼，便于统计和比较，在获得称号和分配职位的时候做一个参考。”
“说清楚点。”
“四大帝国将能力者的各项指标，包括身体指标、能力指标还有精神指标等各个方面分为了一到十级，用于区分不同能力者之间的战力，像帝国大将级别的能力者，就必须各项指标全部达到一级才可以，不然不能获得这个称号。”
“那我岂不是很弱？”
“你不弱，是弱到极致了。”
“……”
“给我看看这个数据。”萧霖好奇，他很想知道这个能力到底是怎么划分的。
他结果鬼手递过来的仪器上上下下地打量：“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我也看不懂啊。”
“这是身体能力的指标，你是九级，刚刚达到能力者在这个年龄段的平均水平。”鬼手指着其中一个仪表盘说道，“这个是你四大能力的数值，达到了八级水平，算是领先了同龄人的平均水平。”
“那我还是有长处的。”萧霖忍不住有些得意。
“还凑合吧，以前有过比你还小两三岁，各项指标就已经达到四级水平的人。”鬼手轻描淡写地打击萧霖。
萧霖撇嘴翻着白眼，比他小两三岁？他才不信这种鬼话。
“对了，大将需要各项能力达到一级，那王座呢？”萧霖奇怪，一级已经到头了，但是大将的上面还有一个至高无上的王座，代表着整个国家最强大的人。
“王座的能力无法丈量。”鬼手慢慢地说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王座的数据超出了仪表检测的范围，哪一天你的各项指标可以将仪器撑爆的时候，你就达到了王座的水平。”
萧霖看了看在仪表盘末端跳动的指针，吐了吐舌头，看样子将仪器撑爆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还早了点。
“从目前的数据来看，你只能加入黑庭的普通训练营，暂时去不了天才训练营。”
“训练营又是怎么回事？”
“黑庭的职能表明了这是一个高危的工作，每年的伤亡数目都很高，自然需要补充新鲜血液，因此采取了训练营这种形式来培养新人。”
“那天才训练营是什么？”
“在十二岁之前达到七级标准才可以进入训练营，在那里有整个黑庭最出色的能力者和最充足的资源，是培养真正高手的地方。”
“为什么？”
“在等级划分中，一三五七代表着能力者四个巨大的门槛，从九级到达八级，经过一定的训练就能达到，但是七级就会变得相当困难，这是这么多年统计角度上得出的结论，因此十二岁之前达到七级代表你有着巨大的潜力，值得我们的培养。”
“我快十一岁了，还有一年功夫，来得及。”萧霖倒是对自己很自信，他琢磨着别人再牛逼能有他牛逼？他有一扇开起来自己人都打的巨门，这要到不了七级那还说什么报仇。
鬼手淡淡地看了一眼萧霖：“杀剑大人和我说过你的故事，也知道你的打算，现在我对你的建议是别想那么远，老老实实闯进天才训练营再说。”
“肯定没问题。”萧霖拍着胸脯保证，心里其实有些打鼓，不过这个时候容不得他退缩，行就行，不行也得行。
“休息一会儿吧，还要点时间才能到。”鬼手招呼了一声，自顾自地坐在位置上开始闭目养神。
萧霖双手抱胸背靠在椅子上，眼中有光芒闪动，静静地没有再说话。
“你说什么？你把那个孩子给了黑庭？苏赫，你什么意思！”一名老者站在运输舰的中央控制室里指着苏赫吹胡子瞪眼。
苏赫摊摊手：“去黑庭是最好的选择，远离帝国之间的权力斗争，您老人家想要人就去黑庭要呗。”
老者脸色铁青，气得头上都快冒青烟了，他是中央议会派出来的代表，大老远赶来就是为了带萧霖走，结果那个孩子竟然被苏赫提前送走了，送哪不好偏偏送到了黑庭，那是个连中央议会都无法染指的地方。
老者旁边站着一个一身军装的男人，那是军部派来的代表，也是冲着萧霖来的。
“苏赫你知不知道，那个孩子很重要。”老者目光凌厉地盯着苏赫。
“所以我把他送到黑庭去了，那是天襄最安全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那个孩子的来历，你就随便把他送到黑庭去了？”老者气得快要疯掉了，他这么急忙地赶来，一来是为了抓紧将门的力量掌控在议会的手里，二来也是萧霖的身份太敏感了，不能这么随便。
“什么来历，我很想知道。”苏赫面色也严肃了起来，他对于萧霖的身份已经在意很久了，一路上都在试探但是萧霖却什么都没有说，他将萧霖送去黑庭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黑庭迟早都会调查萧霖的来历，很少有人可以在黑庭面前藏得住秘密，他没想到帝国已经查出了萧霖的背景了。
老者面色十分严肃，想到萧霖的身份脸上的皱纹都更加深了，像纵横交错的沟壑刻画在脸上，声音有些嘶哑也有些浑浊，他慢慢地又轻轻地说道：“他是一个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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