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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不需要美给任何人看!


  “娘子,我们为什么要躲开?”摇烟不解的问素衣,都已经急匆匆的赶来了,为什么还要躲在一边,不与邢将军见面呢?

  “因为,他此刻并不想看见我!”素衣看着邢宝熊一样的背影,缓慢离去,第一次,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劝也劝过了,说也说过了,软硬兼施也没能将邢宝送回北梁。

  她甚至有想过,让古佛消除邢宝对她的记忆,但这种方法,她自己都不愿意用,为何要强制用在他身上?只因为,这样,她觉得是对他好?

  无论做什么,如果邢宝自己不觉得,那是好的,谁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去做任何事,都是对他耍流氓!

  或许,她应该问问他,可能,他并不知道,古佛有这个能耐。

  “邢将军,为什么不想见到娘子?”平时见他看娘子的眼神,如同黏在娘子身上一般,片刻都不想离开,此刻又不想见了?

  “越凶猛的老虎,受伤的时候,越是希望独自舔舐伤口……”

  她也如此!

  最狼狈的一面,永远是留给自己的!

  外人不知她伤、不知她痛,便觉得她无比强大。

  “受伤?”摇烟一惊,“难道,真的打起来了?娘子,我们快进去看看王爷!看看,王爷伤的重不重,需不需要让大夫来看看?”

  摇烟抓着素衣的手,连门都没敲,将她拽进屋里,焦急的上下打量司玉衍,见没有什么伤口,才放心的长吐一口气。

  对上他有些奇怪的目光,她才发现,她站在娘子身前,站在他们中间,看着莫名的碍眼……

  “见过王爷!”摇烟躬身行礼,慢慢退回到素衣身后,过程中,不敢看她一眼。

  她的小心思,一直藏的很好!

  此刻,心中隐藏最深的秘密,被毫无保留的晒在了太阳下……她连呼吸都小心的控制,生怕惊了前面两人,引起他们突然的注意和关心。

  “我将你的衣服烧了,你可生气?”司玉衍满意的上下打量她,这身衣服衬得她清新雅致,掩去三分,她与生俱来的冷漠。

  “无甚好气!”素衣见了他腰间的锦带,淡淡的笑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只是,日后,麻烦为我准备些胡服!”她伸手扯了扯裙子,颇为不喜的皱了皱眉,胡服也没有男装方便。

  按照,司玉衍的性格,自己应该不会再有男装了。

  退而求其次,胡服也是好的啊!

  “可我觉得,你这样最好看!”司玉衍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胡服大多华丽繁复,素雅的胡服并不多见,而且要配成男女套装,更是难上加难。

  他脑子中,过了好几套胡服……如果他敢把这些往素衣面前送,她绝对敢再把那些男装穿起来!

  “这样很不方便!”

  四目相对,谁也不愿意退让半分!

  “王爷,你该不会以为,在你的怀王府,就绝对安全吧!”她不是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除了自己,她不需要美给任何人看!

  “我会让人安排的!”司玉衍一凛,明白了素衣话中的意思:若怀王府是安全的,他的毒又是从哪里中的呢?“凌楼主那里,是不是查到了些什么?”

  “哝!”素衣手掌向上,伸到司玉衍面前,用下巴点了点。

  “干什么?”他接过她的手,十指相扣的握紧,有点儿硌手,她一直都不配合好好吃饭,什么时候才能养胖?

  “给钱啊!”素衣由着他牵着自己的手,由着他带着往外走……

  他掌心传来的热度,是那么让人安心,他在变好,真好!

  “什么钱?”外面的阳光很暖,风也很凉爽,透着花木香,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通体舒畅。

  知道她在身边,便是心安!

  “怀王爷,到阅江楼买消息,是要给银子的。”素衣歪头看着他,用力晃了晃手臂,临走之前,总要给楼里做些贡献,要不,她怕躺下之后,半福都能再把她骂起来。

  “多少钱?”司玉衍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上次拿着古佛的单子去找哥哥,气的他火冒三丈,骂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让赵給使带他去国库领药材。

  见到古佛笑眯眯的接过药材,还问他:皇上这次骂了多久?

  ‘一个时辰!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想私下骂回去?哥哥又听不到,骂了又有什么用?

  ‘不做什么啊!’古佛耸耸肩,‘反正,他骂的时候,是你在听,又不是我。我只是好奇,他这次有没有上次骂的久?’

  他带着一脸无奈的从大慈恩寺回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具体是什么?却也想不出来。

  “一千两……”素衣伸出一根手指,“黄金!”

  阅江楼不缺钱,但也没人嫌钱咬手,不是?

  银钱,这种东西,自古以来都是多多益善!

  “狮子大开口啊!”司玉衍报复性的握了握她的手,反而硌疼了自己,“你们阅江楼这么要报酬,还有人敢上门吗?”

  一千两黄金啊!

  快有北梁半年的军饷多了!

  “这不叫狮子大开口!”素衣晃了晃食指,“你中毒之后,无论是皇上或是你,都应该派人去查了。可如今拿到手的信息寥寥,下毒人的影子都没找到半个。

  一个连皇家都查不到的敌人,难道不值一千两黄金?”

  凌半福还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给打了个五折呢!

  “你不是让凌楼主去查了?”

  “是啊!”

  “那你为什么要向我要银子?”这笔钱,难道,不应该是阅江楼内部消化了吗?

  “如果你不想知道调查的进度、结果……那自然是不用给钱的!”素衣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下巴微微扬起,眼眸中流光划过,宛如天空中最亮的星。

  “呃!”司玉衍舔舔嘴唇,无奈发笑,“明天去账房领吧!”

  “我不去!”

  “这不是你要的吗?怎么又不去了?”

  “是你,怀王爷要从阅江楼买消息,自然是你交给凌半福啊!”凭什么让她巴巴的去账房领,多掉价!

  “好好好!”司玉衍缓慢的点头,“都听你的!”

  两人说说笑笑间,已经来到了大门口,那里停了一大一小两辆马车,前方的马车前,站着蓝纤云,正一脸怒容的看着他们。

  她已经在这等了一刻钟,他们才慢悠悠的相携而来。两人身上的锦纱是最好凌云纱,一深一浅的蓝色,随着微风轻轻飘摇,宛如天边驾云而来的仙。

  尤其,是司玉衍脸上的笑容……那是她从不曾见过的!

  那么温暖、那么柔情、那么宠溺……

  可,她,蓝纤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怀王府的王妃!

  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当着下人的面,把她凉在外面,和一个妓子亲亲我我?

  素衣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怨气,抬眼望去,见马车前,蓝纤云梳着高髻,眼眸之上画着倒立娥眉,眉间牡丹钿花,大红的桃花唇妆,左右两颊绘有如意纹。肩披红色印花罗,上身黑色金花短襦,半臂面料是贵重的连珠兽纹锦,下裙是苍黄大摆襦裙。

  好好的一副贵妇图,被她脸上嫉恨的表情,破坏个干净!

  “王爷~~~”素衣刚跨过门槛,便将身子轻轻倚在他身上,“人家不想,一人孤孤单单的坐马车,你陪陪人家嘛!”

  素衣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顶破衣服了。那些妓子平日这么说话,难道不会先把自己恶心着吗?

  “好!”司玉衍感觉到她身子细微的抖动,再看向蓝纤云扭曲的脸,“王妃,你先进去吧!”

  “王爷!!!”蓝纤云压了压火气,“您要何时上车?”

  绝对、绝对不能发火!

  多年辛苦维持的声誉,绝不能因为一个妓子毁于一旦!

  “你先进去吧!”司玉衍牵着素衣的手,进了那辆小一点儿的马车,直到马车开动,他才毫无形象的抱着引枕,狂笑不已。

  “哈哈哈哈哈哈……”他喘了口气,揉了揉笑的发疼的肚子,“你凡事不爱计较,今天怎么跟她过不去了?”

  “我凡事看的开,但不影响我记仇!”素衣喝了口茶,皱了皱眉,放下茶杯,“你那王妃,上次一句‘妹妹’,恶心的我现在都吃不下饭,怎么可能如此轻描淡写的放过她?”

  对含有恶意的人心存善念,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从一开始,就让他们知道,她不好惹……惹了,不止扎手,还扎心!

  司玉衍有些不解,叫就叫了,恶心……还不至于吧!

  “王爷,想想不是你兄弟,管你叫‘弟弟’……或者,你再想想,皇上管你叫‘弟弟’……”

  素衣成功的在他身上,看到了细微的颤抖,陌生人上来就那么亲密,而且还是恶意的,怎么可能不恶心?

  司玉衍认同的点点头,如果别人敢这么叫,他就敢拔刀砍了他;如果是皇上……

  咦~~~

  那也不行!

  心里可以叫,说出口就不行,别问为啥?问就翻脸!

  “不说这些了!”司玉衍有节奏的敲了敲车壁,“聊聊正事儿吧!”

  他伸手将素衣抱在怀里,下巴自然的搭在她的颈窝上,动作熟练的好像做过很多次一般……

  素衣屏住了呼吸,尽可能的放松身体,不让他发现一丝异常。

  原来,一个人的身体,比他的记忆更诚实……

  桃花亭前,桃花溪。

  桃花溪边,桃花林。

  桃花林内人成双,

  成双落地影成单。

  圆月空明天上悬,

  星光璀璨皆不见,

  身前热茶烟袅袅,

  此生唯有怀中人。

  ——司玉衍赠素衣,于北梁城。

  “真酸啊!”素衣抖了抖手中的纸,戏谑的看着颈边的男人,“手握金枪,上镇杀敌的将军,什么时候也会学那些个酸儒,执笔写情诗了?我要好好留下来,等老了以后,好好嘲笑你一番!”

  “这有什么?”司玉衍报复性的咬了咬她白嫩的脖颈,看那上面留下微白的压印儿,又上去安慰性的舔了舔,“以后,我有空便给你写,走到哪里,写哪里,每年都写……让你没空嘲笑我!”

  素衣不甘示弱的戳了一下他腰间的痒肉儿,从他怀里跳出来,将纸张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一个铜盒子里,拿起桃树下的铁铲,打算挖坑儿,被他夺了去,挖了一个大概半米的坑儿。

  她小心翼翼的将酒坛放进去,再把铜盒子放进去,故作喘息的看着他,一手掐着腰,一手比划着,让他赶紧把坑儿埋好。

  司玉衍将土踩实,拉着素衣到溪边洗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洗,用短短的指甲刮着她柔软的指肚儿,还时不时的挑眉看她,实时在线调侃她,太爱干净的毛病!

  “哼!”素衣将水都弹到了他脸上,却见他一双大手,手掌相接,指尖交叠,伸入溪水中,捧出大概一碗的水……

  只针对她一人的雨幕,‘哗哗’落下,她尖叫的跑开,见他来追,反而迎难而上,从他腋下钻过,快速的在溪水中捧了水还击……

  两人你来我往中,各自湿身,各自大笑,清脆和浑厚相合,有如花坞春晓,好鸟乱鸣。

  “素衣?”司玉衍疑惑的摇了摇,见她随着自己的怀抱摇摆,觉得好玩儿,便又摇了摇。

  “别摇!”素衣有些晕,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我银子还没收,怎么可能先跟你说调查结果?万一你赖账,怎么办?”

  “我?”司玉衍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儿,“一千两黄金,虽然多,但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儿银钱,搭上我的声名!”

  “就是你的声名太好,真的赖账,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我!”素衣低垂下头,若是告诉别人,他曾写过情诗,还曾许诺年年都写……

  谁会信呢?

  她当时,怎么就信了呢?

  “唉!”司玉衍额头抵着她的脸颊,无奈叹气,有些委屈的嘟喃,“好歹,你也给我点儿甜头儿啊!”

  “我们研究过怀王府的布置,很严密,我们派了三波人儿潜入,除了你的东路院,其他地方皆可探查。

  后来,我们重点放在了东路院,重伤了一位门人,才探查出,你院内有自己的小厨房,做饭的厨娘有三位,灶台旁从不离人,你吃之前,皆有人先食试毒,食具都是银制,饮食方面下毒的可能性很低。

  介于,你府上布控的严密性,你多半不是在王府内中毒的。”

  “就这些?”司玉衍有些赞叹的看着她,阅江楼为了试他王府的布控,竟然派了三波人,还有人重伤……

  那时候,他可以是还没给钱呢!

  难怪,前一段儿时间,严忠曾向他说,王府有不明人物潜入。由于,未丢失什么重要的东西,来人功夫又好,他让严忠继续观察,也就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其他的,等明天半福拿到钱,再说给你听!”素衣懒懒的靠在他怀里,见他小心的将她移开一些,避免她将发髻凌乱,不由得低笑……

  感觉,他比她更像女子,至少,比她细致许多!

  “财迷!”司玉衍点了点她的小鼻头儿,身子靠在了车壁上,微微合上眼眸……

  既然不是在他府中中毒,那么,他又是在哪里被人下毒的呢?

  ------题外话------

  第一次做诗,也不知道好不好,亲亲们,多担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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