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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商量商量


  似乎看出秋云清有些不自在,欧阳天便让秋云清先下去准备。秋云清也明白,见了太后自己这名分也算是定下来了,也不再多留,规矩的行了礼就退下了。

  欧阳天待了片刻,也先行去处理朝事,这寿康宫就剩下了皇后陪着太后。

  “姑姑,你看这丫头。”皇后一改先前的端庄大气,倒有些小女子的样子。

  太后有些怜惜的看了皇后一眼,摇了摇头,“阿妍,这丫头不适合豪儿。”

  皇后似乎也不多说,只是有些闷闷不乐。

  太后示意皇后坐到自己身边,抿了口茶道:“哀家知道你被贵妃一直压着,可是你看看那个恪王,如今太子位未定,就如此结交群臣,你以为是好事?豪儿虽然没有群僚,但是有着军权你还怕什么。”

  皇后微微叹了口气,“臣妾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如今彬王的婚事都提上了议程,咱们豪儿可是比彬王大的。”

  太后笑了笑,“那彬王就是个不成器的,纵使投靠了恪王能成什么气候,咱们家豪儿必定得找一个周全的姑娘,可不能这么随随便便挑一个。”

  皇后点了点头,想到什么有些不解道:“那您明知道秋云清不合适,为何还要臣妾提点她宫宴多多展示?”

  太后转了转手中的珠子,眯了眯有些昏花的眼,“宁微那孩子好歹也孝敬过我几日,她的女儿能提点便提点些。与其等着忠孝侯给她找人家,不如自己给自己找个好郎君。”

  “可是您说她不适合嫁到皇家......”

  “不适合嫁到皇家是因为梅家的关系,谁娶了她可以说是娶了一门拖累的亲事,哪怕有点子聪明,一个女子又能翻出天去?但是嫁个公爵什么的,也算是能给宁微交代了。”

  已经回到御花园的秋云清显然不知道寿康宫中的对话,一回来凤歌微几人就围了上来,秋云清应付了几句,就将话题引到了宫宴上。

  “这宫宴实际上是男女各自展示才艺,佼佼者会得到陛下或皇后赏赐的物件,一来是提升自己的名望,二来......”宁阳有些微红了脸,没接着说。

  看几人有些扭捏的样子,凤歌微皱着眉头道:“不就是适龄男女看看有没有看对眼的嘛。”

  秋云清扶额,这凤歌微要不要那么直白,好歹也有点古代人的自觉啊!

  “你们准备的什么才艺?”秋云清有些好奇的看着几人,这几个看上去都不是平平之辈,不知道东明国的贵女是个什么水平。

  凤歌微难得皱了眉,“我是想舞剑的,但是母妃说太粗鲁了,让我要么换一个,要么就别展示了。”

  柳书惠在一旁捂了嘴同宁阳偷笑,宁阳看着一脸莫名的秋云清道:“你不知道,她上次宫宴舞剑上来就刷刷刷,砍坏了两张桌子,吓倒一片人,现在还在被当做反面教程呢。”

  秋云清看着凤歌微红着脸还逞强,也笑做一团。闹过后,秋云清认真想了想,自己今天风头出的够了,若是再不收敛估计就要被全京的贵女恨上了。自己是想自保,不是想无谓的结仇。

  可是在寿康宫欧阳天几人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去展示下,借机让大家看看自己今天新封的赤鸾公主是个什么样。

  正在秋云清苦恼的时候,被柳书惠拍了拍手,“云清,你怎么了?”

  “啊?”秋云清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说着说着话又走神了,“说到哪了?”

  柳书惠是个好脾气的,淡淡笑了笑:“我今日打算表演书法,宁阳唱曲,你呢?”

  “我......”秋云清一时语塞,突然灵光一闪,抬头问道:“你们几人都是想凭借宫宴找个好归宿的?”

  话一出口,对面三个小姑娘脸就红了,只是不同于宁阳和柳书惠的不好意思,凤歌微是被气红的,“就这么几个纨绔子弟,姑奶奶也得看得上!”

  秋云清扶额,“是是是,姑奶奶你声音小点,我不想在御花园被群殴。”

  宁阳瞪了一眼秋云清,鼓着腮帮红着脸,柳书惠倒是好心糯糯道:“这倒不是,我们几人都没那个心思,不比你家那两姐妹,只是父母耳提面命,不得不参加,只希望在个中上水平,过得去就行。”

  秋云清了然,几个小姑娘都是骨子里有傲气的人,这样像是商品展示一样任人挑选,自然是看不上。所以那所谓的京城四绝,估计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沽名钓誉的手段罢了。

  只是这也正因为几人都是娇女,深受父母宠爱,就算没有这虚名,也绝对会给她们寻一个好归宿。而有的不受宠的女子,只能凭借这等宫宴,为自己奔前程,所以只能说不同人不同命,要的也不同。

  “既然如此,我倒有个办法,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秋云清笑的像只小狐狸,看的几人很像去揉她脸。

  这边几个姑娘凑在一起讲悄悄话,那边蔚湖边一块大山石后面,欧阳宁侧身看着湖中三三两两在游湖的女子。

  “你就这么直接和人姑娘说了?”凤潇张大着嘴巴,夸张道。

  欧阳宁瞥了一眼没有整形的凤潇,“那是自然,又不是真的私相授受,自然是直接点好。”

  凤潇有些古怪的看了欧阳宁一眼,踌躇道:“那若是她不答应你......”

  欧阳宁淡淡的转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那她就存在不了多长时间了。”

  凤潇毫不意外地抬了口气,自家主子自己当然知道是个什么德行,但是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对一个小姑娘灭口这样的话,还真是冷血。

  欧阳宁似乎知道凤潇在想什么,挑眉看了凤潇一眼,微微勾了唇角,“自然暂且轮不到我出手,今天如此大的风头,不找个庇护之地有的是人想她死,但是若是她找错了人,我也不介意亲自料理。不过......我觉得以她的聪明,应是不会如此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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